【資治通鑑啟發錄】 張國剛 著 中華書局
【資治通鑑啟發錄】來自我在【月讀】雜誌連載的【〖資治通鑑〗講座】。這個欄目每月一篇,從2014年到2019年,我持續寫了6年。這類年,我不單給清華的本科生講【通鑑】,也給深造生講,還在全國和國外的許多地方講。在這個流程中,我對【通鑑】愈發熟識,寫起文章來就心中有底。
兩本書相比,【〖資治通鑑〗與家國興衰】更艱深許多,由於最初是教室講稿,【資治通鑑啟發錄】的根基是文章,固然也艱深,但相對謹嚴許多。兩本書的內容有堆疊,也有差別。除了這兩本書,我還寫了一本【〖資治通鑑〗與治世得失】,可以看作是【〖資治通鑑〗與家國興衰】的姊妹篇,書稿也交達了中華書局,明年可以出版。
司馬光【資治通鑑】手稿殘卷(局部) 國家圖書館藏
光明書榜:您這兩本書固然以【資治通鑑】為核心,但都不是面面俱到地介紹【資治通鑑】,也引用了許多其餘文獻中的史料,這是出於如何的參考?
張國剛:【資治通鑑】編寫於宋朝,距離隋唐五代較為近,因而隋唐五代部分收進了許多其餘史乘中沒有的文獻,史料價值較為高,但它並沒有包括全部原料。
隋唐此前,【通鑑】沒太多獨家原料,可是對史料有所取捨。例如,【通鑑】記錄,趙簡子在選取接班人時,給長子伯魯、幼子無恤每人一支寫着訓誡之辭的竹簡。三年後,伯魯把竹簡丟了,也忘了上面的話;無恤不單熟記那些話,還從袖子裡拿出了竹簡。而【史記】記錄,趙簡子讓幾個兒子上山尋找『寶符』,其餘人都沒搜到,唯獨無恤說『已得符矣』,由於他在山上發掘『代可取也』(可以篡奪代國)。這表現了無恤的政治才能,但【通鑑】沒記。再例如,在講商鞅變法時,我將其與古希臘的城邦變革進行較為,還牽扯了外國的史料。我沒把自己限定在【通鑑】這一部書中,而是期望廣收不同原料,把歷程人物、歷程事情講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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