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狗

百度

搜狗

360

搜狗

谷歌

搜狗
查看: 3673|回覆: 1

[文學研究]

[複製連結]
沙坡 發表於 2012-6-5 20:11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作者: 莫勵鋒

  清 平 樂
  宋•黃庭堅
  春歸何處,寂寞無行路。若有人知春去處,喚取歸來同住。春無蹤跡誰知?除非問取黃鸝。百囀無人能解,因風飛過薔薇。
  
  摸 魚 兒
  淳熙己亥自湖北漕移湖南,同官王正之置酒小山亭,為賦
  
  宋•辛棄疾
  更能消幾番風雨,匆匆春又歸去。惜春長怕花開早,何況落紅無數。春且住,見說道、天涯芳草無歸路。怨春不語,算只有殷勤,畫檐蛛網,盡日惹飛絮。長門事,準擬佳期又誤。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縱買相如賦,脈脈此情誰訴。君莫舞,君不見、玉環飛燕皆塵土。閒愁最苦。休去倚危欄,斜陽正在,煙柳斷腸處。
  
  題目是『春』,為何我只選了兩首寫『送春』的詞?原因就在古今詠春的詩詞雖然佳作如林,但數量最多的名篇是寫『送春』或『惜春』的。甚至古代小說中也透露出這種傾向,試看宋人話本【碾玉觀音】的開篇,先引了一首寫『孟春景致』的【鶴鴣天】,然後說:『原來又不如仲春詞做得好。』再引一首『說仲春景致』的詞,又說:『原來又不如黃夫人做着【季春詞】好。』然後又說這三者詞都不如詩人們寫送春的作品好,接着舉王安石、蘇軾、秦觀、邵雍等人的8首『春歸」詩詞,分別說春『是東風斷送的』、『是春雨斷送春歸去』、『是柳絮飄將春色去』、『是蝴蝶采將春色去』、『是黃鶯啼得春歸去』、『是杜鵑啼得春歸去』、『是燕子銜將春色去』,最後由北宋詩人王岩叟作總結說:『也不干風事,也不干雨事,也不干柳絮事,也不干蝴蝶事,也不干黃鶯事,也不干杜鵑事,也不干燕子事,是九十日春光已過春歸去。』如此說來,詠春的詩詞竟是初春不如仲春,仲春不如晚春,晚春又不如春歸!【紅樓夢】裏賈府的四位姑娘,分別取名為元春、迎春、探春、惜春。既迎之,又探之,可見春尚未至,可是緊接着就來了惜春!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形呢?我想原因就是人們太喜愛春天了,唯獨愛之深,所以嫌其短,就像俗諺所說『歡娛嫌夜短』一樣。詩人本來多愁善感,他們對春天的短促易逝極為敏感,才寫出了那麼多的惜春、送春之作。當然,多愁善感的詩人甚至在春光尚濃時也會心生煩惱。杜牧生性豪爽,李商隱卻說他:『刻意傷春復傷別,人間唯有杜司勛。』李商隱本人則聲稱:『天荒地變心雖折,若比傷春意未多!』
  春無疑是一年中最美好的季節,此時嚴寒漸消,萬物復萌,大地洋溢着欣欣向榮的生機。正因如此,人們對人生中最美好的生活內容都名以『春』字。青年時代剛脫離童年的幼稚,尚未沾染中年的煩惱,人們稱之為『青春』,連嚴肅的學者顏之推都有詩云:『紅顏恃容色,青春矜盛年。』少男少女情竇初開,憧憬着愛情的甘露,人們稱之為『春情』、『春心』,早在【詩經】中就有『有女懷春』的句子。唐代賢相宋Z愛民恤物,時人譽之為『有腳陽春』。唐代的酒徒把他們珍愛的杯中物也稱之為『春』,僅見載於李肇【唐國史補】的名酒就有『土窟春』、『石凍春』、『燒春』等,連窮酸的杜甫都對之心生歆羨:『聞道雲安曲米香,才傾一盞即醺人。』蘇軾寫過一篇【洞庭春色賦】,他歌詠的『洞庭春色』就是一種以黃柑釀造的名酒!清代的康熙帝把太湖洞庭東山所產的茶葉取名為『碧螺春』,堪稱成功的品牌創意。春天鳥語花香,自然界的一切景物都和靄可親。同樣是萋萋的青草,若在秋日便有淒涼之意,正如王維所云『宮殿生秋草』;若在春日便呈蓬勃之態,正如謝靈運所云『池塘生春草』。同樣是皎膠的明月,若在秋日便易使人傷感,故杜甫說『秋月解傷神』;若在春日便使人欣喜,故唐人鮑溶說『喜去春月滿』。1092年春,蘇軾在潁州賞月。夫人王閏之說:『春月可喜,秋月使人愁耳。』蘇軾聞之大喜,作詞詠春月說:『不似秋光,只與離人照斷腸。』春天的夢境也是愉快的,蘇軾晚年謫居海南,遇一老婦,對他說:『內翰昔日富貴,一場春夢!』即使是發生在春日的離別也顯得格外美麗、纏綿,請看江淹【別賦】中的描寫:『春草碧色,春水綠波。送君南浦,傷如之何!』孔子一生棲棲惶惶,席不暇暖,從未見過他老人家有什麼郊遊的記錄。然而弟子曾點匯報其春遊經歷說:『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孔子不但聽得津津有味,還讚賞說:『吾與點也!』可見浩蕩春色的吸引力連聖人也難免動心。宋代的理學家都是正襟危坐、非禮勿視的君子,可是程顥曾寫過【春日偶成】:『雲淡風輕過午天,傍花隨柳過前川。』朱熹的同題詩篇中更說:『聞道西園春色深,急穿芒履去登臨。』1151年春,朱熹在湖州遊覽溪又名四水,作詩說:『勝日尋芳四水濱,無邊光景一時新。等閒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春光簡直具有勾魂攝魄的魅力,試讀宋祁的【玉樓春】:『東城漸覺風光好,m皺波紋迎客棹。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即使沒有下闋的『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之句,單就『春意鬧』三字,便可看出這位風流文士在明媚的春光中已經心旌搖盪,難以自持了。
  春天既然是如此的美好,人們便希望它早日降臨。性急的英國詩人雪萊甚至在冬天剛到時便自我安慰說:『哦,風啊,如果冬天來了,那春天還會遠嗎?』中國的詩人比較務實,他們總是在殘冬將盡時才開始尋覓春的蹤跡。楊萬裏說『春歸小雪中』,陸遊說『早春風力已輕柔,瓦雪消殘玉半鈎』,白居易則說:『柳無氣力枝先動,池有波紋冰早開。今日不知誰計會,春風春水一時來。』待到冰雪消融以後,各種動植物就爭先恐後地報告春的消息。張耒側耳傾聽報春的鳥鳴:『春向鳥聲新。』蘇軾注視着戲水的鴨子:『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黃庭堅則注意悄然變綠的野草:『年華已伴梅梢晚,春色先從草際歸。』韓愈甚至認為『最是一年春好處』的景色就是『草色遙看近卻無』。更多的詩人關注着楊柳和花卉,賀知章詠春說:『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南宋的一位尼姑有詩云:『盡日尋春不見春,芒鞋踏遍隴頭雲。歸來笑指梅花嗅,春在枝頭已十分。』詞人周密因此發問:『問東風,先到垂楊,後到梅花?』當詩人到了春季卻不見楊柳和花卉時,他們就焦急地探問春風的蹤跡。王之渙在玉門關外聽到【折楊柳】的笛曲,卻不見柳色,嘆息說:『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歐陽修貶謫到荒寒的山城夷陵,及春而未見花,抱怨說:『春風疑不到天涯,二月山城未見花。』由此看來,多數的詩人不約而同地把春的降臨歸因於春風,王安石的觀察最稱細緻。1075年二月,王安石離開江寧前往汴京,泊船瓜洲,作詩說:『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1082年初春,王安石到江邊送人,遇到微雨,作詩寄給女兒:『荒煙涼雨助人悲,淚染衣巾不自持。除卻春風沙際綠,一如看汝過江時。』前者說春風具有染綠草木的功能,後者則說春風自身就是綠色的,所到之處遂留下一痕微綠。程千帆先生說後一首是『詩人功參造化處』,意即詩人的創造力與造物相侔。的確,春風一到,草木變綠,這是何等驚人的魔力!難怪辛棄疾因此想入非非,竟然詰責說:『春風不染白髭鬚!』
  春風終於吹來了,即使是寺院、宮殿的高牆,也擋不住它的腳步。然而正如辛棄疾所說:『城中桃李愁風雨,春在溪頭薺菜花。』最美好的春光都在郊野鄉村,凡是稍有審美能力的人都不會到城中的深宅大院去尋春,儘管那裏也有一片花木蔥蘢。請看宋人張耒的【感春】:『春郊草木明,秀色如可攬。雨餘塵埃少,信馬不知遠。黃亂高柳輕,綠鋪新麥短。南山逼人來,漲洛清漫漫。人家寒食近,桃李暖將綻。年豐婦子樂,日出牛羊散。攜酒莫辭貧,東風花欲爛。』此詩平淡無奇,但是描寫郊外尋春的過程非常生動,定能喚起讀者對自身遊春經歷的回憶。把鄉村春景寫得最美的,則推黃庭堅的外甥徐俯的【春遊湖】:『雙飛燕子幾時回?夾岸桃花蘸水開。春雨斷橋人不渡,小舟撐出柳陰來。』比徐俯稍晚的趙鼎臣讚揚此詩說;『解道春江斷橋句,舊時聞說徐師川。』我曾在趙浜邊上目睹過這幅美景,當時只聯想到元人虞集的『杏花春雨江南』一句。十年後讀到徐詩,恍如重臨鞔河曛械惱鑿海不由得對詩人『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的本領佩服得五體投地。
  
 樓主| 沙坡 發表於 2012-6-5 20:12 | 顯示全部樓層
  正如韓愈所說:『歡愉之辭難工,而窮苦之言易好也。』最好的詩歌總是與憂愁苦悶形影相隨,詠春詩詞也不例外。春季並不是十全十美的,我幼時最怕剛過完年就從母親口中聽到『荒春三月』這個詞,因為春天正是青黃不接的時節,在食不果腹的人的眼中,再美的春色也會暗淡無光的。況且春天並不總是風和日麗,春寒料峭的風雨天氣也極為常見。試讀陸游的【鵲橋仙•夜聞杜鵑】:『茅檐人靜,蓬窗燈暗,春晚連江風雨。林鶯巢燕總無聲,但月夜常啼杜宇。催成清淚,驚殘孤夢,又揀深枝飛去。故山猶自不堪聽,況半世飄然羈旅!』這樣的春夜,淒寒孤寂,與秋夜又有什麼兩樣!再讀陳師道的【春懷示鄰裏】:『斷牆着雨蝸成字,老屋無僧燕作家。剩欲出門追語笑,卻嫌歸鬢逐塵沙。風翻蛛網開三面,雷動蜂窠趁兩衙。屢失南鄰春事約,只今容有未開花。』這樣的『春懷』詩,情懷淒絕,與『秋懷』又有什麼不同!也許是我在瓊溪鎮上的老屋裏見慣了『斷牆着雨蝸成字』,又在趙浜邊上的茅屋中聽慣了『春晚連江風雨』,我讀這兩首詠春詩詞時感同身受,故十分喜愛。沒有類似經歷的讀者多半不會同意我的看法,但是他們也難免要被春天的雨絲風片勾起幾縷春愁,請讀南宋詞人蔣捷的【一剪梅】:『一片春愁待酒澆,江上舟搖,樓上簾招。秋娘渡與泰娘橋,風又飄飄,雨又蕭蕭。何日歸家洗客袍,銀字笙調,心字香燒。流光空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人們對春天的短促易逝都會感到悵惋。晏幾道落魄潦倒,心理脆弱,他對春天的易逝極其敏感:『試把花期數,便早有感春情緒。看即梅花吐。願花更不謝,春且長住,只恐花飛又春去。』錢惟演官高名重,生活優裕,竟也在春光正濃時心生惆悵:『城上風光鶯語亂,城下煙波春拍岸。綠楊芳草幾時休,淚眼愁腸先已斷。』甚至在春末開放的花卉也受到人們的無理責怪,陸龜蒙詠薔薇說:『花自古不得久,況是倚春春已空。』張炎也說:『東風且伴薔薇住,到薔薇,春已堪憐。』宋人管鑒又詠酴說:『一年春事到酴,何處更花開?』宋人王琪也說:『開到酴花事了!』唐人杜荀鶴指出春季只有短短的三個月:『每歲春光九十日,一生年少幾多時。』晏殊則進而說:『綠樹歸鶯,雕梁別燕,春光一去如流電。』南宋詞人高觀國把人們既盼春來、又恐春去的複雜心情壓縮成兩句話:『屈指數春來,彈指驚春去。』辛棄疾進而壓縮成一句話:『惜春長怕花開早!』既然人們在整個春季始終憂心仲忡,還有什麼心情從容欣賞春光!
  世間萬物,盛極即衰,春天也是如此。鳥語花香、春光正濃的時刻,也就是春天逐漸消減的開端。杜甫在曲江頭看到繁花似錦的枝頭忽有一朵花瓣飄然落下,不禁驚呼:『一片花飛減卻春!』及至風雨交加,落紅成陣,敏感的詩人又當如何感慨?歐陽修一說馮延巳的【蝶戀花】中說:『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王沂孫的【摸魚兒】中則說:『洗芳林夜來風雨,匆匆還送春去。』待至花落已盡,柳絮飛舞,蘇軾作詞嘆之:『不恨此花飛盡,恨西園、落紅難綴。曉來雨過,遺蹤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無論詩人如何的留戀,春天依然會無情地離去。只活了28歲的北宋詩人王令對春天的消逝尤其感到痛惜,他在【春晚】詩中寫道:『三月殘花落更開,小檐日日燕飛來。子規半夜猶啼血,不信東風喚不回。』可是事實上即使子規啼到嘴角流血,也難以阻擋春去的腳步,正如辛棄疾所說:『綠樹聽鵜,更那堪、鷓鴣聲住,杜鵑聲切!啼到春歸無尋處,苦恨芳菲都歇。』於是詩人只好接受這個無情的事實,即李煜所說的『流水落花春去也』!那麼,春究竟到何處去了呢?宋末遭遇了國破家亡的詞人劉辰翁最關心這個問題,清人厲鶚因此稱他為『送春苦調劉須溪』。劉辰翁在【沁園春•送春】中問道:『春汝歸歟?風雨蔽江,煙塵暗天。』又在【摸魚兒】中問道:『怎知他,春歸何處?』又在【蘭陵王•丙子送春】中再次詢問:『送春去,春去人間無路。鞦韆外,芳草連天,誰遣風沙暗南浦?』他還關心着春的重來:『春去,還來否?』其實北宋的張先早已問過同樣的問題:『送春春去幾時回?』是啊,美好的春天匆匆離去,怎不讓詩人黯然消魂呢?
  在古代詩詞的送春、傷春之作中,我最喜愛的便是黃庭堅的【清平樂】和辛棄疾的【摸魚兒】。黃庭堅寫詩,務去陳言,力撰硬語。其晚年詩風雖有復歸平淡質樸的傾向,但也少有自然流暢的作品。其詞風則與詩風大異其趣,此調便是顯例。全詞既無典故,也無奇字,句子則流暢平易如同口語,意思也曉暢明白,幾乎無須解說。上闋先說春天悄然歸去,全無蹤跡可尋。然後詩人忽發奇想:假如有人得知春的去處,就可喚春歸來與之同住。意即從此可以與春天長相廝守,那該多麼美好!下闋嘆息無人知道春之行蹤,所以只能詢問黃鸝。黃鸝常在春夏之交囀鳴,它應該知道春之行蹤。可惜黃鸝雖然囀鳴不已,卻無人能聽懂它在說些什麼,它自覺無趣,便乘風飛過薔薇花叢。蘊藏在黃鸝鳴聲中的關於春之行蹤的秘密,也就無人得知了!
  l179年,辛棄疾從湖北轉運副使改任湖南轉運副使,在友人為他餞別的宴席上作【摸魚兒】以抒懷。詞人此時年屆不惑,卻難酬抗金復國的壯志,以倍受猜忌的『歸正人』身份在流宦生涯中銷磨歲月。正值暮春時節,又在離筵之上,撫今追昔,詞人怎能不百感交集!惆悵、抑鬱、痛苦、牢騷,都被納入『閒愁最苦』四個字,意境沉鬱,筆力千鈞。撇開浸透了全詞的政治情緒和身世之感不說,即使只把前半闋看作一般的傷春之作,它也是同類作品中最為感人的一首。風雨無情,落紅成陣,詞人不禁為春的命運擔憂:春天即將匆匆逝去,它還能經得起幾番風雨呢?早在開花之前,詞入就因愛惜春天而害怕花開太早,如今無數落花飛過眼前,更讓人何以為懷?為了挽留春天,詞人便設法勸阻它:聽說芳草長滿了天涯,當然也遮斷了道路,你又如何覓得歸路呢?儘管詞人情意殷殷,春卻寂然無語。只有佈滿畫檐的蛛網殷勤地粘住了許多飛絮,似乎是在努力挽留春的腳步。這幾層意思環環相扣,層層深入,循環往復,百折千回,難怪梁啓超讚美說:『迴腸盪氣,至於此極!』況且詞人情極深而語甚痴,竟如熱戀中的情人在離別之際的絮絮話語。魯迅說『無情未必真豪傑』,其實更準確的說法應是『有情方是真豪傑』,辛棄疾無疑是一位蓋世豪傑,但只要讀一讀這首風光旖旎、深情繾綣的【摸魚兒】,誰能說這位『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的英雄不是深於情者?此詞在無意中透露了一個秘密:古今詩人多喜寫惜春、傷春之作,實乃愛之深也。讀者喜愛這些作品,也是因為他們對春天的愛特別深摯。
  最後,我想借用劉辰翁的詞句為春送行;『春去,還來否?』
  
  作者單位:南京大學
  

關於我們| 桂ICP備2022007496號-1桂公網安備 45010302003000桂公網安備 45010302003000

小黑屋|手機版|舉報|網站地圖|華韻國學網|國學經典

掃一掃微信:Chinulture|投稿:admin@chinulture.com

快速回覆 返回頂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