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史天地 成吉思汗的末代后裔
本名叫铁木真的成吉思汗,以蒙古的野蛮式铁骑征服了许多地方,并做了“元太祖”。他死后的一百四十年中,传了十四代皇帝,平均十年一个。末代皇帝元顺帝,最终成了丧家之犬。
关于成吉思汗的“英雄业绩”,被正史和野史频频吹捧,但像任何铁定的历史法则一样,他的末代子孙注定退化成贱种。末代皇帝元顺帝,本来已经昏聩,当朱元璋率军即将打来的时候,他仍在过着荒淫的生活。有人示意他退位,让太子掌权,他便把此人杀了。当朱元璋的军队真的打来时,他没有别的本事,只会逃跑。
元朝以骑射的强项入主中原,以丧家之犬式的溃逃做结束,此中大有规律可寻。这个规律至少包括:皇权绝不会长命。
明末的亡国之君
明朝末年,人们只记起崇祯皇帝杀妃灭女兼之自杀的事,以为他是明朝的末代之君。其实在他死后,还有一个逃到江南的小朝廷存在。在那里做皇帝的万历皇帝的孙子朱由崧,名之为“福王”。那里有五十万军队,且又有史可法、左良玉等志士,但这个福王不仅宠信马士英等奸佞,而且继续安于吃喝玩乐。某次,要文人为他宫廷里写个楹联,中选的竟是这一副:“万事不如杯在手,人生几见月当头”。尽管有史可法抗清的殉难之举,但福王仍没忘记找来一伙梨园子弟与他一起饮酒、唱戏共同取乐。清军一到,他却抢先逃跑了。大奸臣马士英降了清。这两个人,都被清军杀死,真活该!
洪秀全
清取代明,开创基业的努尔哈赤绝对有英雄素质,但延续太久是不可能的。在频频的动乱和种种真真假假的“繁荣”中,出现了一个借用“西方宗教”意识的洪秀全,便大大撼动了清政府。但洪秀全创建的在名号上颇为诱人的“太平天国”,实际上骨子里仍属于封建式的把戏。洪秀全本人和洪氏家族的腐败昏庸,以及株连出的派系相残,都是耸人听闻的。这样的政权注定是短命的,而且又必然辅之以血腥,以及对各种迷信勾当的迷恋。
洪氏政权借用的西方意识,非但没有推动社会进步,又足足将历史倒退了二百年。
只要是对以家族制为基本特征的封建属性不除,任什么“新”政权都会由腐朽到灭亡。
光绪
我之所以不把溥仪称为末代皇帝,而把光绪称为末代皇帝,是因为清朝真正落到必亡地步,是基于光绪。
光绪皇帝的悲剧是多元的。他幻想变法,一方面希望变法只限于“上层变法”,而一方面又迷信个别官吏的偶然性举措。偏偏就是袁世凯之流的个别官吏出卖了他,落得被囚而死。
为光绪想个十分卓越的主意是没有意义的。清朝延续了三百年已经老迈衰朽,完全没有能力依靠自我更新而重振,必须依靠外力改造。
光绪的悲剧不是个人悲剧,而是中国的悲剧。若不推翻封建制或扫除封建传统,悲剧就永远重演。
袁世凯
将袁世凯称为末代皇帝,似乎不妥,以为他是清朝灭亡以后的一个例外。但袁世凯又确实称了帝,国号“洪宪”。虽然他称帝只有八十三天,但他的腐败本质与建立了三百年的清朝无大区别。在“共和制”建立之后他居然还要恢复帝制,只是因为封建传统的作祟。当他的亲信部将试探地问他是否有意当皇帝时,他曾“清醒”地说:“我连总统都不愿意当,哪里还想当皇帝!”他还说:“历史上当皇帝的,没有一个好下场!”但皇帝瘾的诱惑,还是使他昏了头。当了八十多天的皇帝,就一下子完蛋子。看来中国的封建惯性很强,虽死而不易。“帝瘾”是中国的大瘾之一,殊不知这样的“成功”必将以大量的惨痛悲剧作代价!
上述的末代皇帝,只是很少的选例。如果把各时期、各朝代的末代“君主”统计出来,何止千个!从这样的历史中偏偏无任何一个帝王因感而悟,因悟而退出这样的历史泥塘。因此真正的觉悟,并基于觉悟而彻底告别对“皇帝瘾”的迷恋,只能是现代人的事。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的民主意识、人性更新的许多标志之一,就包括对“皇帝尊严”的鄙弃。遗憾的是,我们离这样的觉悟还有相当大的距离,这倒是应当正视和思考的。
中国封建社会的过分漫长,同步形成了封建意识和封建法统、封建积习的特殊顽固。不必讳言,这样的恶性能量至今仍在潜移默化地延续。
在谈到“家族本位”的时候,我们虽然不必过激地否定经济性的“家族本位”现象,但对政治性的“家族本位”现象,则必须给予特殊的关注和反感,并力求击垮它。一个先进的社会和时代,若是连家族式的官藤、官蔓、官荫都无力清除,甚而还诱发出很多人的羡慕和追逐,任什么反腐的美好设想或浪漫表述,都很难收到强有力的反腐实效。因此,刨一刨封建的祖坟是有意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