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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民網 本文摘自【最歷史:解讀另類歷史玄機】,路衛兵 著,北京科學技術出版社
中國歷史上哪個時期的男女最開放?自天地混沌步入古代文明,特別是儒家思想大一統之後,中國的男女關係可以說並不開放。古人講『男女授受不親,禮也』,要求保持一定距離,這才是禮數,是文明。又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連感官狀況都做了明確要求。像現在,放開了意淫,那是絕對不行滴。要學做柳下惠,坐懷不亂才是君子。一不小心心猿意馬了,搞不好自己都想抽自己耳刮子。
古時禮教,多是約束女子的。少女待字閨中,做些女紅,納個鞋底兒、繡個花兒什麼的。這也有好處:一則手頭有事做,不至於出去惹亂子;二則也能逐漸適應寂寞。用時下流行的說法叫什麼來着?我納的不是鞋底子,是寂寞。偷着繡個鴛鴦什麼的,就算是春心蕩漾了,絕對地羞為人知。家境好的,比方富二代的千金小姐,能在後花園盪個鞦韆、抓個蝴蝶什麼的,已經是很奢侈的娛樂活動了。不像現在,男女一大幫混搭,K歌喝酒到深夜。彼時女子看到陌生男子,即便有好感,也是『和羞走』,最多來個『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擱現在,哇噻,帥哥!嘖嘖!
當然,古代社會還有着另一面。自管夷吾先生開設中國最早的『女閭』(也就是官辦那啥,相當於民營的洗浴、歌廳、娛樂城、夜總會等類)以來,也不乏花街柳巷,古代娛樂界特別受附庸風雅人士的追捧,多有朗朗上口的詩詞傳世。官辦的有時也是為了稅收,『置女市,收男子錢入官』(【魏書】)。但這種場所就像紅燈區,是特殊地域,僅限於幾處繁華的都市,不是哪裏都有。在光腳插禾掄鎬鋤地的民間,是想也不要想的,糶上一袋子大豆高粱去玩高雅,下頓吃什麼呀。
古時的政治也是男人的事,女人要講婦道,不能隨便拋頭露面。即便太后臨朝聽政,前面也要垂個帘子,這不光是一個尊嚴和政治需要的問題,也是女人的禁忌使然。當然,凡事都有特例,皇帝是不受約束的,那是天子,擔負延續皇朝命脈的大任,可以完全放開搞活,搞活的對象自然是女人;皇后能耐的也有,宮廷淫亂之事向來不絕於史,其實看着好像挺多,你要細數數,還真沒多少,畢竟幾千年的歷史了,沒有也不正常,但都是特例。
不過,思想範疇的東西不好控制,各個朝代、各個時期,男女荒亂之事也多有流傳。髒唐臭漢一說,便是兩個盛世的側面寫照。然而,髒唐臭漢也並非中國歷史上男女關係最開放的時期,因為髒臭之事,多在宮廷,或是在繁華的大都會,長安、洛陽什麼的,並未普及到民間的各個角落。要說男女關係真正開放的時代,則非五胡十六國莫屬,在那段中國歷史上最亂最雜的特殊歷史時期,即便在民間,男女之間也鮮有禁忌,可以說是普遍的開放(當然,俺說的是古代)。
文化風俗,決定着男女關係的開放程度。舉個小例子,西晉以前人們穿鞋子,女的是圓頭,男的是方頭,『初作屐者,婦人頭圓,男子頭方。圓者順之義,所以別男女也』,是為了區別男女。而到晉武帝初期,『婦人屐乃頭方,與男無別』(【晉書】)了,男女界限已經開始模糊。事情雖小,卻顛覆傳統。就像現在,西風東漸之後,有點身份的男女,在公眾場合以擁抱貼面取代握手。擱過去,握手都別想,所以才有諸多讚美手的詩句傳世,比如『紅酥手,黃藤酒』(陸游【釵頭鳳】),比如『佳人不忍折,悵望回縴手』(杜牧【獨柳】),『纖縴手,拂面垂絲柳』(韋莊【河傳】),都是酥手縴手的。現在,手再酥再纖,雕上花,它也還是手,沒啥吸引力。為了追求更高的行為或是形體藝術,我們的興趣,已然大踏步地上移或是下移了。
五胡十六國時期最典型的就是文化衝突。當時北方胡人數量猛增,關中百萬人口中『戎狄居半』(【晉書】),十分昌盛。游牧民族由於生存環境和發展滯後等因素,有着自己獨特的風俗文化。比如匈奴習俗『父死,妻其後母;兄弟死,皆取其妻妻之』(【史記】),鮮卑也是『俗妻後母,報寡嫂,死則歸其故夫』(【後漢書】)。況且對於他們,生存是第一位的,女人沒有躲在後方的資本,也一樣要拋頭露面,所以男女之間禁忌就少。
來源:人民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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