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我就喜欢懒懒地蜷在贝克街寓的沙发上,因为伦敦用壁炉的房子不多了。 福尔摩斯倚在书架边翻书,“华生,壁炉是一部英国史。” “可政府把它取缔过。”我有点不满。 “污染环境。” “现在又想回归壁炉。” “文化传承。”福尔摩斯边看书边说道。 “怎么说媒体都是有道理的。”我摇了摇头。 “从乔治亚中期开始,壁炉就成了英国家庭精神像征,取缔是愚蠢的。” 我在沙发里翻了个身,表示赞同,“欧盟环评机构却要来干涉我们。” “没有壁炉,就没有莎士比亚、狄更斯、萨克雷、特罗洛普、艾略特、简.奥斯汀……”福尔摩斯若有所思地合上书本。 “还好我们脱欧了。” “那是另一回事,华生,当英国人去除英国文化传承时,就会变成行尸走肉。” “每个国家都一样。” 福尔摩斯倒了杯红酒,“听说过中国有个地方叫台湾吗?” 我趴着想了一会,“中华文化在台湾?”我记得有这个说法。 “恰恰相反,华生,他们现在惧怕一切与中国有关的事物。” “不想当中国人?” “政客们利用手中的权力来推行去中国化行动。” “去得掉吗?灵魂和血脉又不能改变。” 福尔摩斯笑了笑,“他们认为可以,中西合璧改为台西合璧,洋为中用改为洋为台用,中外合作改为台外合作……” 我起身点了根烟,“那麻将里的红中,是不是要改为绿台?” “精神迷乱,自欺欺人,出了台湾,就会变成国际笑话。” “小地方人也难怪。”我表示理解。 “华生,你会费尽心机去跟名人蹭合影吗?” “读书的时候会,见到偶像机会可不多哦。” “一位七十五岁老人到处跟名人蹭合影,是不是有点可怜?”福尔摩斯缓缓地喝着酒。 “虹桥一姐式蹲守。”我机智地答道。 “而且是一个政治党派领袖,资深政客。” “捞取政治资本?真是可怜之人。” 福尔摩斯翻出一张照片,“宋先生,中国台湾APEC会议代表。” “特朗普粉丝见面会?”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台湾媒体管这叫史诗级合影。” 我以侦探的表情看着画面,“福尔摩斯,特朗普起身要离开会场,而他右手边不远处的宋先生一直盯他,然后将一名女子叫来?” “一场精心策划的政治碰瓷。”福尔摩斯冷冷说道。 “特朗普转过身时,脸上一片茫然,宋先生却用编好的台词来套他。”我分析道。 福尔摩斯摇着红酒,“华生,设计特朗普的不仅仅是画面中父女二人,还有帮他们选角度拍照的人。” “团伙呀,真的令人尴尬。”我看画面都看得尴尬了。 “不需要尊严,不需要体面,只求达到目的。” “福尔摩斯,这是何苦?” “华生,宋生先还算岛内有名望的政客,其它可想而知。” “能骗得了岛内民众,让他们相信美国罩着台湾?” “话语权在媒体手中,岛民看到的描述是特朗普起身不忘与宋先生握手。” “这不诈骗吗?要不是这父女二人过去夹击,怪老头早走了。”我有点吃惊。 “希望被骗的人,不想去知道真相,宋先生为了蹲守,不敢吃喝,省得跑厕所。” “他一个人留到最后吃越南河粉?”我又有点心酸。 福尔摩斯冷笑着,“有台湾网民说他是老手了。”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掐灭了烟头。 “就算这些被曝光,台媒也能赞他是不负使命,拼出了国际能见度。” “福尔摩斯,他们难道不知道能见度取决于北京吗?” “前两天波恩国际气候大会,德国警察将摸到会场的台湾环保鼠长拦在门口,气得他向岛媒哭诉被打压。” “哭什么哭,摆不正位置,自取其辱。”我真不知怎么评价他们。 “加泰罗尼亚那位宣布独立的主席怎么样了?” “在比利时自首了。” “台湾政客四处碰瓷,天天尴尬别人,比加泰罗亚尼独派猥琐多了。” “国际外交痴汉。” “华生,你的用词说明了你平时的观影口味。” 我白了他一眼,点了根烟,“大波波娃再不从莫斯科回来,我真要变成痴汉了。” “为什么会有痴汉?因为痴汉追求的是不正常的,变态的,会挨揍的东西。” “但台湾还自以为是中美间的筹码,撒娇耍宝。” 福尔摩斯推开窗子,“时间和优势都在大陆这一边。” “碰瓷能改变命运吗?我也靠向了窗台。 “在政治场合设套消费七十岁的特朗普,美国会有好感?” “但台湾认为得逞了,沾沾自喜。” ”再过十年,台湾连当筹码的分量都没有,唯一的命运就是-回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