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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沙:詩歌回暖是早晚的事 有功利心的餓死

國學新聞| 文化新聞

2012-12-21 21:42| 發布者: 真衣| 查看: 1842| 評論: 0|來自: 新京報

摘要: 素以離經叛道衝鋒在顛覆前線的先鋒詩人伊沙,最早在90年代喊出了『餓死詩人』,當然,餓死詩人只是一句反諷,在這個『詩歌已死』的時代,伊沙並沒有死心,2012年12月,他主編的【新世紀詩典 第一季】,輯錄兩百多位詩 ...

素以離經叛道衝鋒在顛覆前線的先鋒詩人伊沙,最早在90年代喊出了『餓死詩人』,當然,餓死詩人只是一句反諷,在這個『詩歌已死』的時代,伊沙並沒有死心,2012年12月,他主編的【新世紀詩典 第一季】,輯錄兩百多位詩人的365首詩歌,其中有名家之作,也有80後,90後新人的詩作。

該詩集面世的緣起,是伊沙通過微博開設的詩歌點評專欄,對2000年以來當代詩人創作的詩歌作品展開了每日一首的選評和推介。12月15日,該詩集首發式暨詩歌朗誦會在京舉辦。沈浩波、王小妮、徐江、春樹等35位詩人參與了現場朗誦。

『我想讓詩人們都認真看看同行在寫什麼,中國不止有文人相輕,也有放下門戶之見的文人相重』。在中國新詩即將走向百年的節點,伊沙試圖證明,詩歌非但沒有死,而且即將回暖。不知是否是巧合,2012年度,詩歌類的圖書出版品種明顯增多,長江文藝出版社甚至成立了詩歌出版中心。楚塵文化推出的『新陸詩叢』2012年出版了15種國內國外詩集。

詩歌是否真的能夠集體歸來?或許只是某種心願,伊沙並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但是作爲用腳投票的人,叛逆者伊沙一直在詩歌的道路上堅持。

關於詩歌生態

真正餓死的是有功利心的人

新京報:都說詩歌已死,但是最近又有回暖趨勢,你在【新世紀詩典》裡說,新詩正在走向百年,百年通常可以蓋棺論定了,你打算如何論定?

伊沙:90年代我喊『餓死詩人』,現在流行說詩歌已死。此前比較受關注的就是微博上韓寒罵趙麗華。昨天在北師大講座上,也有學生說,沒有讀者,詩歌熱怎麼延續。實際上,文化發展的規律,總是先由少數先行者主導,推廣到知識界,文化價值最後才被大眾確認。全球範圍內,詩歌也是小眾化的,不能因爲讀者少,就覺得詩歌死了,相反,詩歌是外部冷,內部一直很熱。你能看到,從文革後,詩歌發展也一直是曲線,90年代社會大轉向,詩歌過涼,那不太正常。1916年新詩在媒體的發表是新詩出現的節點,現在正走向新詩的百年,新世紀這12年新詩最接近成熟。新世紀很多詩集出版,引進翻譯,詩歌回暖是早晚的事情。

新京報:90年代讀到你的【野種之歌】,你在裡面說出了『餓死詩人』,但這些年你一直在做讓詩歌延續下去的工作,包括現在你編【新世紀詩典】,你真實的想法是什麼?

伊沙:海子死後,爲成名,詩人扎堆出現,我嘲諷那種現象,才說了餓死詩人。詩人不能靠寫詩養活自己,全世界都這樣。我少年寫詩,價值觀確立得比較早,90年代大學畢業進入社會,發現詩歌變冷,也不會回頭,北島在地下寫作都那麼長時間,甚至冒著生命危險,何況我們在地上。真正餓死的詩人是那種對詩歌抱有功利心的人。90年代詩歌過冷,很多詩人暫停寫作,當年他們可能就只是扎堆寫作,是爲了成名。新世紀博客的建立,讓詩歌歸來,這批人被稱爲歸來者現象。在我們這種釘子戶看來,詩歌一直在發展。歸來者後勁不足。

關於標準 強調現代詩的現代性

新京報:書里有句話我印象深刻,選詩是爲了替詩行道。爲何用了這麼一個情感色彩強烈的詞?

伊沙:這是取替天行道的意思,帶著詩人受環境擠壓的憤懣。但是,詩歌界也是個江湖,也充斥著利益和權力,選什麼樣的詩和什麼樣的詩人很重要,否則,好的動機最後完全可能變成一本讓人捏著鼻子的壞詩集。

新京報:新世紀詩典的選詩標準是什麼?

伊沙:標準強調現代詩的概念,針對的是五四以來,詩歌進入現代主義後的中國現實,表現當下社會的生活。現代詩主要是靠意象,這次也選了很多口語詩,包括情緒比較現代的抒情詩。要走向百年必須強調現代詩的現代性。有些詩人還延續著五四的新詩傳統,沒有穿越歷史和體現現代性,即使他和我關係很好,也沒有選進。年齡最大的是1948年的食指,年紀最小的是1992年的余幼幼。代際覆蓋到20,40,50,60,70,80,90。只有30年代出生的詩人沒有,可能是因爲受到『文革』影響。代際傳承是爲了平衡國家的詩歌生態。我一直都在閱讀同行的作品,閱讀量大概是入選量的十倍。

關於諾獎 中國詩歌的造詣比小說要高

新京報:北師大中文系以詩人群體而著稱,比如你、侯馬、徐江、桑克、沈浩波等一批人,有人甚至說,北師大的真正氣質不是小說而是詩歌。

伊沙:85屆詩人最多,西方青年在上世紀60年代思想解放,我們晚了20年,但還是形成了集體氛圍。北師大有前身輔仁大學和國立女師大有紮實的學術傳統。我有幸讀了中國最好的中文系。這種氛圍的形成和人的性格也有關係。我們的生活方式是自由的,完全模仿現代派,所以那時,北師大出離經叛道的詩人,而北大出西川和海子,他們受古典詩影響很深。

新京報:爲了致敬這種傳統,兩年前北師大中國當代新詩研究中心成立,今年小說家莫言獲獎後,成立了北師大國際寫作中心。作爲北師校友,你怎麼看這現象?

伊沙:論小說的水準莫言名副其實,據說去年本來就該給他,沒得是因爲評委會爲了給80歲的特朗斯特羅姆送一個大禮。作爲北師大畢業生,校友得獎,我很高興。但是某個拔尖的作家得獎不代表整體水準就高。我個人認爲,中國詩歌的造詣比小說要高。中國小說(尤其現代小說)自身傳統不深,基本來自西方,登上了諾貝爾最高殿堂時,仍然有學生的痕跡。中國詩歌的傳統久遠,即使在學習西方時,血液里的東西擋不住。作爲詩人,我希望北島能得諾貝爾獎,北島得了,對詩歌是鼓舞。他後期創作有點乏力,沒有明顯有衝擊力的東西,希望能找到新的創作動力。

關於譯詩 不寫詩的最好不要翻譯詩歌

新京報:你前段時間在微博上做重譯經典的工作,有泰戈爾和阿赫馬托娃,基於什麼考慮?

伊沙:這個事情的直接緣起是詩人李笠翻譯諾獎得主特朗斯特羅姆的詩集,被諾獎評委馬悅然指出了136個錯誤。我之前一直在做譯詩,一個譯本被別人指出兩個錯誤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這種翻譯的問題普遍存在,李笠還是個懂詩的詩人。我的觀點是,不寫詩的就更不要譯了。過去的泰戈爾詩集是鄭振鐸和冰心做的,我重譯後,有讀者說,怎麼如此現代,問題是人家的詩歌本來就有現代性的傳統,是我們翻譯變味了。

關於傳統

向前走,

和傳統相遇

新京報:詩人伊沙一直被視爲叛逆代表,包括你的性格,也有人批評說你是個『流氓』。

伊沙:我只能說,我不可能做人做得如溫吞水,而把所有叛逆都放在詩里,這樣就城府太深了。詩的部分留在詩里,人的部分留在微博里,這些東西對我都是真實的,無所謂正邪,我只想做點事,也不希望別人把我當成詩歌聖徒。

新京報:在聊天中,你多次提到了中國詩歌的傳統,而你過去一直以顛覆性的姿勢沖在前頭,強調詩歌的現代性。現在的表現,是你回歸傳統的信號嗎?

伊沙:我在往前走的過程中實現了種姓意識的回歸,當年是讀著西方現代詩成長的,但我更是一個中文詩人。江河說過,傳統是我們在向前走的時候會遇見的父親。只有向前走,才會和傳統相遇,那個傳統是活的,回頭看到的傳統是死的。即使你再次遇見傳統,也可能再次批判、反思和叛逆。一個詩人的寫作最好不要淪落到這種模式――年輕時叛逆,到老了銳氣全無。我覺得中年的離經叛道和青年時不一樣,比如我的系列組詩【夢》裡的顛覆非常大,這種離經叛道比我年輕時更本質。年輕時外在的衝鋒,其實不如現在內在的反叛自然。

■ 微博點評洛夫詩作【獨飲】

@伊沙:本詩相較於我們熟悉的那個洛夫,既無突破,也無進步,但這絲毫無礙於我們對這首詩的欣賞,尤其對我這長安詩人來說。說實話,大唐長安情結原本就是台灣詩人帶過來的,1992年,我接待過洛夫夫婦,老先生木訥拙言不甚好玩,好玩的是前一年來的管管那幾個,有一次在小雁塔邊的茶樓里,大荒說:『我現在坐的這把椅子,李白坐過!』我當場感動得差點落淚。

采寫/新京報記者 劉雅婧


來源:新京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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