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巻四百九十四 元符元年戊寅,一九九八
起哲宗元符元年正月盡是年二月
春正月庚戌朔,不視朝。
壬子,朝奉大夫周鼎為大理少卿。朝奉郎、新除權發遣河北轉運副使呂升卿加直秘閣。寶文閣直學士、知永興軍李南公知成都府。九月乃移李清臣。
甲寅,監察御史鄧棐兼殿中侍御史。癸酉二十四日曾布云云。
三省言:權工部侍郎郭知章奏:『頃任御史,以言為職,雖嘗建明河事,然非同水官任責,願罷所遷一官。』從之。
樞密院言:『比令陸師閔以秦鳳兵偕熙河路鍾傳等自顛耳關進築,請令約期會涇原、熙河、秦鳳三路之師於天都暨平夏城一帶,各據地形險要,進築其城。天都者,須一千步,次八百步至六百步,以旬日內工畢。其一千步者,當議建州軍,權以隸涇原路。如兵數多,而天都、平夏屯聚有餘,即復進據要害之所,以通接平夏。俟畢,選留涇原、熙河兩路兵將戍守天都城,及擇可任以城守者暨以次將吏以聞,即罷三路兵。其涇原宜修築九羊谷等處,熙河、秦鳳宜修築冷牟暨青南納心、顛耳關一等處合須城堡,仍計度先城其處,及以次各若何修築,通接平西寨。令兵勢附近,緩急互為聲援。仍令傳既受命,即乘驛詣涇原會章楶,講究軍行、進築、饋運、芻粟、戍守、兵馬等事,皆豫為計。軍既行,楶宜以故事帶經略等司職駐於近邊照應,若楶暨師閔所不至處,其三路兵將並聽傳節制。』詔章楶、鍾傳等審見賊勢困敝,所會三路兵力可保無虞,即乘機會合出兵如前議,若敵情未可舉動,亦詳具利害,畫一事狀,保明以聞。
上以關中歲饑,深以和雇車乘勞民為念。曾布等皆言:『此事果濟,則邊事庶幾可了。小擾固不免,亦暫勞而永逸及民。』上意惻怛,再與三省議,降詔丁寧三帥及監司,令雇腳乘價務加優厚,仍聽借支,諸司封樁錢許以除破,即日頒下。布又作書諭傳,以但令官司經歷處不留滯阻節、減剋,得實惠及民,則指三百萬緡為腳乘之費,朝廷所不吝。若殘敝民力,不如詔旨,亦必痛行無恕也。
又言:『孫路奏,金湯、白豹據橫山之麓,環以良田千頃,請皆建築城堡。已可其奏。而路復言定邊川憏移二處皆占橫山美田萬頃,請悉建城,據賊必爭之地。亦降旨:如機會可乘,即先要切,以次進築。而路復言賊境韋章巴史骨堆、曲律三六等處皆宜進築,其前議灰家觜等處請權停。按路前後所上奏,未審某處最據要害,為邊防經久之利。其曲律三六等處深在賊境,如何設置斥堠,經久備禦,可保無虞。』詔:『孫路所計度宜先要害,相視道路通達,水草豐足,良田可耕二,險固可守,異時無煩朝廷餽餉,緩急聲援可以相接,即以便宜措置。』二月二十九日灰家觜畢工。
戊午三,新知成都府李清臣依舊知河南府,豐稷依舊知應天府,其新除告並令繳納尚書省。四年十二月三日改成都,今復還,其詳具初移成都日。
右諫議大夫安惇權國子祭酒。朝奉大夫李執柔為職方員外郎。
三省言:『知樞密院事曾布近以恩例陳乞李邈監潤州酒。吏部用元祐條不行,若用熙寧、元豐條例即無違礙。』詔令依熙寧、元豐條例。舊錄云復先帝陳乞法也。
先是,青州有縣令以書抵蔡卞云,或傳龔夬諫疏,云上外信姦回,內耽女寵,其言多訕時政。卞以示章惇,惇遂白上,委知青州呂嘉問究之。嘉問究見偽為夬書者干連五十餘人,遂下嘉問推劾。此據曾布日錄四,乃去年十二月十五日事。於是中書舍人沈銖言:『青州制勘院奏,勘得單立所傳文字,係胡潔己將江南潘佑上李煜表改作龔夬姓名,毀謗指斥,乞委本路監司審察。』詔京東轉運副使王瑜錄問。御史中丞邢恕言:『臣聞胡潔己公案已上,聽探得之,不知其詳。然臣愚意以謂,若事涉大逆不順,或指斥情理切害,自有國法,臣子所當共棄,若雖涉指斥,而情理不至切害五,或止於謗訕之類,則螻蟻微物,不足以污斧鉞。欲望睿慈稍從寬貸,適足以增光聖德,慰安人情。』又言:『前日張天悅處死,既是刑餘無賴之人,又其言上斥神宗皇帝,誅之固宜。天悅死在四年閏二月。今胡潔己緣係命官,若其言不如天悅之甚,即乞聖慈斟酌行遣,臣更不敢宣漏。』恕時與章惇已暌,意惇必引天悅為例,故有此言。然潔己獄後亦莫知如何結竟云。單立何人?王瑜四年正月二十二日除京東運副。劉昱、王蒙坐薦潔己,五月十九日各罰金,當并入此。
詔令張詢候鍾傳等出界,即帶本路經略安撫都總管司公事赴平西寨以來權駐劄,就便照會應副。先是,上諭樞密院:『鍾傳當推恩,須便與正差遣。』又曰:『張詢非帥才,人人皆言其不可為帥,兼一路兩帥殊未安。』曾布與林希皆曰:『誠如聖諭。』退見章惇,惇猶欲主詢為帥,布笑而已。布初欲除傳為副帥六,眾議以為未安,布曰:『上意亦欲與正帥名。』惇遂已。及進呈,欲除傳待制,上未允。布欲與更遷一官,亦不從。布曰:『當與服色。』上從之。布錄此段在戊午日,今附見。十七日傳正帥名。
庚申,朝獻景靈宮,至于辛酉。
知齊州呂公雅提點江南東路刑獄。去年十月五日可考。
癸亥,幸凝祥池、中太一宮、集禧觀、醴泉觀,還嚮宣德門,召從臣觀燈。
乙丑,呂惠卿奏:『遣副總管王愍出界討擊,自丙辰與西賊血戰,丁巳歸,賊來追,又與之戰,獲首領以下千三百級。所部之萬千人,將官石福陣亡,賀文密重傷,使臣戰沒者三人,士卒十餘輩。』詔賜惠卿以下銀合、茶藥有差。實錄:『丙寅日,密院言:王愍等統兵出界討擊,斬獲千餘級。詔賜惠卿以下銀合、茶藥有差。』今用曾布所錄別修,仍以丙寅所賜,就乙丑日書之。呂惠卿家傳:五年正月,惠卿復遣王愍護諸將自塞門出,七日至達克鄂對,陵結鄂裕合兩州監軍迎戰,愍督諸將擊之,自寅至未,大破賊眾,追奔十餘里,斬首千餘級,焚族帳積聚,收其衣甲器械,八日旋師。賊以鐵騎萬餘來追七,至十里井,愍令軍中舍弓弩,以短兵衝擊,復破之,斬其四州戴金環大首領以下三百餘級,全師而歸。惠卿乘敵眾駭散,士氣騰勇之際,又進築米脂、開光八、臨夏、那娘、白洛凡五堡寨。其防城之具,自器甲、笓籬至于油炭、燈草,其版築什物,自鍬杵、布袋至于觀檐、灑子,其合用物料,自樓櫓、材植至于釘線、麻檮,莫不畢備而往。與平羌等凡九城寨,皆在大里河川長城嶺以來,並據橫山膏腴要害之地,自東徂西,氣勢絡繹,邊面取直,不復如昔時與生界犬牙相參矣。惠卿慮執政之見憾者又抑兵功,因取前後所降朝旨條上之,且乞留中,曰:『臣先準樞密院劄子,奉聖旨,令臣體問相視米脂、細浮圖、聲塔平、石堡、塞門、黑水至大里河、長城以來,選擇地利,從長進築。臣計本路橫山膏腴要害之地無過此數處,而其遠不過大里河、長城嶺以來,若不委自本路從長擇利進築,一一奏候指揮,往還旬日,必致有失機會。則上件朝旨已得詳盡,而故安遠寨發兵興工已得指揮差保甲般運,而忽降朝旨放散,臣深以為疑,續見賊人有機會可乘,而細浮圖、聲塔平正在大里河之內,既有許從長擇利進築指揮,臣遂一面奏知,計置進築畢工九,別無闕誤。自後又準三次朝旨:今後進築,先相度利害聞奏,候得朝旨,方計置人功物料,乘機會興功。前後更有似此指揮不一,各有相妨,臣皆未知所遵依。前具劄子申明一〇,準樞密院直批,若踏逐到進築處與新建城寨形勢相接,自合乘伺機便進築。臣以本路兵將所破宥州及夏州東日,密壘賊眾驚潰,臣遂進築,盡依累降朝旨,正在長城嶺已來,與新建城寨氣勢相接,合乘機便進築。復準樞密院劄子,所有其餘經營去處,如委係合要固護籬落,須至進築,亦未得興工,仰先具的確利害,奏候朝旨。臣尋具開光、羅克密等處合修築利害奏聞,自後未蒙降到許令進築指揮,將謂朝廷已不令本路進築。至今年正月內朝旨下諸路,遇有進築城寨,如合要和雇腳乘搬運糧草材植等,其所支雇直務從優厚。亦降付本路。臣方知朝旨卻許進築,遂具米脂合行修復聞奏。其餘羅窟、那娘、白洛係新寨,氣勢相接,及補護籬落要害之地,雖合進築,緣有礙去年九月奏聽朝旨方得興工之文,臣若一一論列,乞行改正,方敢興工,不唯于中外之勢不便,兼往還旬月,過此春夏之交,天氣將暑,六七月間賊馬漸肥,難為興工。臣遂乘此困弊未能大集之際,除米脂用六將人馬修築外,開光只用第二、第四兩將;臨夏更添第六將,共三將;那娘用第三、第七、第五將;白洛更添第六將,共四將,皆已畢工。所有博子、椽散子、木橛子、要子之類,多就生界採買,其役兵並用防拓馬軍相兼。仍諭以朝廷犒設喝賜、雇直優厚之恩,并邊境急難,當及時興舉之意,以此人人勸勉,有至一工為一工半或兩工者,每寨不過五六日而成。既用將分不多,及修築日數少,以此比之諸路所費及合得酬獎,極有減省。而將吏日夜暴露,實為勞苦,切慮政府以本路有違奏候朝旨之文,及見其成就之速,以為甚易,將來推恩轉更鐫削,無以為勸。伏望聖慈候功狀到日,特賜指揮,依諸路及本路前後進築酬獎例施行。』今以惠卿此奏,係五月二十二日米脂賞功後。
丙寅,寶文閣待制、知青州呂嘉問知永興軍。
禮部言:永興軍咸陽縣民段義斸地得古玉印記,望委官講求典故。詔禮部、御史臺、學士院、秘書省、太常寺官講求定驗以聞。戊辰,布、希云恐非秦寶,三月十六日議。
詔:『鍾傳統兵出寨討蕩,斬首四千級,已降指揮賜銀合、茶藥外,有陸師閔、張詢係同措置應副差發兵將,前提刑陳敦夫敦夫除秦鳳提刑,在紹聖四年二月。曾布日錄正月辛未云敦夫卒。曾隨軍入界應副糧草,各等第賜銀合、茶藥。』又詔:『承議郎、直龍圖閣、熙河蘭岷路經略判官鍾傳,特除集賢殿修撰,賜金紫,差權發遣熙河蘭岷路經略安撫都總管司公事,兼知熙州,其將佐等功狀,依已降指揮,疾速保明聞奏。』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今年正月五日、九日,鍾傳此接奏即是白草原詐冒首級處。傳本傳云,直龍圖閣,經略安撫判官。又城平西寨于安西城之西北,以白草原捷加集撰、知熙州。鄭居中作傳神道碑云,作金城關,以功遷承議郎、直龍圖閣、熙河經略安撫判官,秩視轉運副使。七月,又城平西寨于安西城之西北。十二月,出剉子山討白草原,俘馘四千,遣幕官董采詣闕,請合涇原帥趍天都山、南牟會置州與寨,自馳赴章楶議云云。
丁卯,工部言:今年黃河埽岸并諸河合用春夫,除年例人數外,少三萬六千五百人,乞給度牒八百二十一道,充雇夫數。從之。
樞密院言:『近令鍾傳親詣涇原,與章楶同共會合熙河、秦鳳、涇原三路兵馬,同陸師閔統領出塞進築。今鍾傳已除知熙州,慮兩路帥臣難以俱出塞外,及已令鍾傳與章楶議定,一面從長施行。有詔陸師閔待鍾傳等出塞有期,即統本路之師會于熙河路平西寨,仍量留本路以次兵騎,駐于平西護兩路官徼,毋過五千人,餘悉以付鍾傳部分出塞。既城天都,如可分兵,遂城青南納心諸壘,即傳檄以報師閔。』詔:『平西所留兵騎悉以濟師。俟傳出塞,即以張詢權代傳守熙州。若詢當往來近邊督護軍事,即以次官暫守熙河。餘如前詔。』正月初五日,九月十七日。
辛未,三班奉職、看班祗候劉安民為閤門祗候。
三省言,吏部侍郎左遷諸縣簿尉相兼處,請不注流外人。紹聖四年九月辛酉,程嗣恭云云,可考。
又言,成都府轉運使陳察乞監司歲舉明審端恕、善治獄者充錄事參軍。詔令吏部立選法聞奏。
刑部言:『應押綱小使臣差使、借差殿侍大將軍將犯笞杖罪,批上行程,至卸納處排岸司點檢。在京送尚書本部,在外就近轉運,或發遣輦運撥發司施行。犯徒以下罪者,事發州推勘。』從之。
壬申,陝西路轉運判官孫賁提點永興軍等路刑獄,提點永興軍等路刑獄劉何移秦鳳路。先是,曾布獨奏事,因言:『聞林希近留身,以不為言者所悅,深不自安。』上曰:『邢恕不相得,云元豐末因除起居舍人,遂相失。』布曰:『然。臣當時見恕深毀希,臣與希雖親戚,然當時與之跡不熟,希卻不曾於臣前毀恕。』上曰:『希亦毀恕,云恕曾有文字,云太母臨政,天下晏然,如此是詆訾先朝明矣。』布曰:『當時鮮有無此語者。』上曰:『亦是羅織也。』布曰:『近日程頤編管,恕以為謀出于希,蓋謂恕本頤門人,冀其來救,因以傾之。』上曰:『此是眾論,非獨出于希,然希亦曾云編管卻不妨。』布曰:『恕乃頤門人固不可掩,有程頤明道先生傳,後題「門人邢恕曰」、「門人朱光庭曰」,有刊印文字。』上曰:『不曾見。希亦曾納恕文字來。』又云:『林旦在元祐中有詆毀先朝文字,獨不曾行遣,以希故也。』布曰:『旦章疏在三省,臣所不見。在密院者,止是乞不棄地文字,亦曾進呈。兼臣在史院見蔡卞云有文字擊鄧綰,云事王安石,至薦其心病子雱、舍居壻蔡卞。卞失色云:「乃以此見目!」此亦是及先朝事,然其所陳,乃與先帝所批「論事薦人,不循守分一一」之人無異,但語侵卞太惡,卞亦不得不怨。蔡氏兄弟與希相失,亦以此也。』上曰:『林希不自安。』布曰:『近陝西轉運判官李譓曾與安惇同日上殿。譓是日赴吴居厚會,呂升卿在坐,譓于坐中倡云:「今日諫官有文字擊執政,親見其語及。」蓋謂安惇攻林希也。林希召升卿質之,不虛。』上曰:『安惇未嘗有文字,兼素無一言及希。』布曰:『臣固怪安惇攻執政,迺先以示人。』上曰:『攻執政,豈可與人說?』布曰:『臣固知其妄,但不知惇果曾及希否。今德音以為無,則譓之誕妄明矣。然譓如此,豈可令在軍,前此與臣言章楶強橫,豈可與共事?又言鍾傳誕妄,若令在軍中,必不免造作言語,交通言路,恐邊臣不安,無以集大事。譓實有才幹,本司事不少,若止令在長安本司,卻令巴宜往軍前乃便。』上然之。先是,朝旨令轉運判官巴宜在長安本司,李譓管勾涇原軍須故也。上又云:『升卿不佳,且令在河北。邢恕亦曾有文字,云升卿乃小人之傑。』布曰:『臣不知。』上又曰:『林希黨呂公著。』布曰:『不然,希詆罵公著有過當者。』上曰:『是黨王珪,近朝廷貶珪,希亦不樂。』布曰:『希遊珪門下,此眾所知。元豐中固得罪士論,然今日亦不見其不樂之跡。兼希自秉政以來,持心議論,無不向正,實孜孜體國愛君之心,在政府未有過失,凡此更望垂意審察。』上頷之而已。上又曰:『希與章惇有相得。』布曰:『誠如聖諭,然希裨補章惇亦不少。』布又曰:『陝西闕漕臣。劉何今為永興憲,可徙秦鳳,令專管涇原軍須。孫賁卻可代劉何,改永興憲。仍令張詢及巴宜同管熙河、秦鳳軍須,則漕臣更不須添差。』上皆從之。布錄,二月丁亥李譓復留,當考。
壬申,詔:『章楶俟軍興,即以經略安撫都總管司職事駐平夏城,應援諸軍,如當赴軍前,亦以便宜從事。若楶暨鍾傳俱在軍前,即令楶節制,傳副之。楶留平夏城照援,其軍前並聽傳節制,即有斬獲,傳受級,楶覆之。若分兵,將佐各受所統節制。餘如前詔。』
樞密院言:『正月甲寅詔旨約束,已下涇原、熙河、秦鳳三帥,緣朝廷在遠,敵情機會、道里遠近、事力多寡難以隃度,責在帥臣,毋致誤事。』詔章楶、鍾傳,軍興以便宜擇利計度先後措功。
癸酉,宣德郎鄒餘為監察御史,從中丞邢恕所薦也。恕薦餘具去年十二月丁卯。先是,曾布言:『近舉御史者甚眾,臣嘗極陳言路不可不審擇,今外議目蔡蹈為宗人。』上曰:『何謂?』布曰:『謂與蔡卞同姓故。』上哂之。又言:『蹈雖有此名,然眾人猶以為稍知義理。如鄧棐者,不復知義理廉恥,唯知附麗而已,此人決不可在言路。以致近臣所薦,如劉弇、葉承、方希顏、鄧洵仁之徒,皆是執政門下人,不可用。』上曰:『近召見者皆尋常,卻是鄒餘者頗惺惺。』布曰:『臣與餘亦鄉人,然不識。疏遠之人未必不可用,兼出自聖意,亦勝于執政所欲用者。如近日除從官多出聖斷,外議翕然。』上曰:『疏遠之人往往可取。』後三日,遂有此命。布錄在辛未日。二月二日,方希顏以考城知縣除湖北提舉。二月十四日,葉承為正字。十二月十七日,劉弇為正字。
皇城使、榮州防禦使、熙河蘭岷路都監、知河州、兼管勾洮西沿邊安撫司公事、兼第三將王贍候今任滿日,令再任。贍遷遙防,在紹聖四年四月。
右監門衛大將軍、惠州刺史令蓍毆城西廂使臣賈若谷,并傷其弟。犯在赦前,合原,詔特降一官。
前知應天府趙君錫等將公使庫寄納官錢借使。詔君錫以少府少監分司南京,亳州居住,趙子洙等一十一人各罸銅十斤。
刑部言:告捕強盜應給賞轉資,而官司無故留難者,杖一百;同強盜例給賞轉資者,準此;餘賞減二等。從之。新無。紹聖四年七月二十一日,陳敦夫申請,已得旨依,今再出。
樞密院言:『已令鍾傳出寨日,熙州公事交割與轉運使張詢。慮有本路城寨及軍馬公事,及緩急合處置事宜,若赴軍前申稟,易致留滯誤事。』詔令張詢候傳出界,並一面施行訖,報傳照會。其涇原路章楶起離渭州,即州事交割與秦鳳提點刑獄劉何,仰何並依張詢指揮施行。
甲戌,幸瑞聖園,觀新城北郊齋宮。故事,郊宮悉設以幕帟,費不貲,又風雨不除。上命繕營,不日而成。時章惇以為齋宮金碧相照,非所以事天地也。上曰:『三歲一郊,次舍之費,縑帛三十餘萬,工又倍之一二。易以屋宇,一勞永逸,所省多矣。且齋明以事天地,而為浮侈,朕豈不知之。宮近在城外,耳目所接,何嘗有此。』于是臨幸,引惇徧視。上曰:『有金碧之飾乎?』惇惶恐謝。去年七月十八日曾布云云。十二月末,蔡蹈云云。丙子,曾布再對言:『前日北郊,特恩宣召,獲與榮觀。』上笑曰:『殿宇亦別無華飾。』布曰:『止是新潔爾。』上又曰:『外議云使了多少金箔,皆妄傳,未嘗施金碧,兼所見簾幕下便是寢閣,更有一登成殿在東爾。』曾布日錄:元符三年二月辛酉,上嘗諭布曰:『禁中修造,華飾太過,牆宇梁柱塗金翠色,一如首飾,又作玉虛,華麗尤甚。』又云:『仁宗作一寶座,議者以為華麗,遂致之相國寺。今非其比,外人何以知?鄒浩亦嘗論列。』布曰:『禁中地窄,玉虛誠不須作,其他亦多不知。但布曾從駕至北郊,宣入賜茶,次日大行諭云:「昨日盡見北郊宮殿,只是彩繪,些比他處精好,外面人言使了多少金也。」』上云:『不然,賜茶處是寢殿,前殿後有流盃曲水及亭榭,無非金翠,亦與首飾一般。鄒浩敢言,無所不論,須召還。』布但再三稱贊。周煇清波別志:元符初,後苑修造所言,內中殿宇修造,用金箔一十六萬餘片。祐陵曰:『用金箔以飾土木,靡壞不可復收,甚無謂也。其請支金箔內臣,令內侍省按治。』又一日,與輔臣語及放生云,天地大德日生。後苑故事,有釣魚荷包會,比令罷之。且云平生未嘗蛤蟹之屬,且因書印板放生文,近士大夫漸知以殺生為戒。當嗣服之初,崇儉好生見于日用者如此耳。後有以豐亨豫大之說蠱蕩上意,及命臣璫五輩分地辰治宮禁,土木華侈,糜費金寶一三,何可數計,其暴殄天物亦豈蛤蟹之比。祐陵天縱游藝,素精測驗,常置乙巳占在側,日占天象,以自儆戒。晚年謂近習曰:『我運行極不佳。且睹時事之變,竟不克自反,姦臣蔽蒙之罪,可勝誅哉!』
乙亥,詔有官人許入太學充監生,于二百人額內,不得過四十人。
丙子,皇太后姪、內殿崇班向子簡為閤門祗候、差勾當右騏驥院。
左司諫陳次升言,乞初改宮人,除緣邊有急難外,餘不得奏辟。從之,其已差李積中,令吏部改正。
江、淮、荊、浙等路發運司言:『諸州起發上供錢,如無應選募官管押上京,即差押綱使臣差使,借差殿侍大將、軍將管押,附帶至真、揚、泗州寄卸,委發運使勾收團併,選綱裝發。其真、揚、泗州至京地里合支路費錢數,與所起錢一處起發前來,給與合裝錢綱。如違,本處干繫官吏杖一百。仍許發運司常切檢點。』從之。新無,合削。
丁丑,詔門下、中書後省左右司,將已編類到臣僚章疏,并續編類者,修寫進入,仍納三省。
戊寅,刑部言:『檢舉劉賡等元犯定奪施行買夷人例物、增改則例事,與范純禮等各降一官。該九月赦,合敍元官。』詔劉賡敍朝議大夫,范純禮敍左朝議大夫,祝庶敍朝奉郎,許大希敍朝請郎,崔直躬敍通直郎。
詔皇城使、濮州刺史、環慶路鈴轄張整為威州刺史、龍神衛四廂都指揮。先是,涇原乞差近上兵官。曾布為上言:『無人可差。涇原、熙河皆欲得王恩為總管,恩少壯,可驅策,兼頗得邊人情,置之于此可惜。張整軍政嚴明,可以管軍,但恐以衰病。若召之一見,陛下自視其人才,可進則進,不可則卻令歸本任,似無所害。』上然之,遂召整。既對,論軍政及職事,極有條理,上甚悅。翌日,諭二府曰:『整殊不類武人,語言皆有條理。當時豐稷、韓忠彥皆拒而不受,何也?』整先除鎮、定鈐轄,二師皆以為嚴酷失軍情,不納。布曰:『臣不敢過稱道之,然其軍政嚴明,實有過人者。奏對果稱旨,然管軍須三省同除。』上曰:『不須,待裏面指揮。』即日批付二府除四廂。二月五日,王恩除涇原副總管。布因言:『上頻收攬威柄一四,侍從、臺諫多出中批或面諭,至整亦欲從中批出,三省無復差除,右使闕已數月矣。』
朝散郎、知潤州王悆言:『呂城閘常切車水入澳一五,灌注閘身,應副官、私舟船行運。遇舟船擁併,人力不給,許于到閘船牽駕兵士內,量差二分,併力車水。即未應水則而輒開者,許人告,監官杖一百,不以失減。令佐失覺察,杖六十。若監官任內通及三次,展一任監。當滿,運水委無走泄,陞一年名次,令佐陞半年,委知通監司常切覺察。』從之。新無,合削。
己卯,詔醫官卓順之、李士爽醫治懿康公主四公主有勞一六,特各轉一官。
吏部言:『近差鮑朝賓替提舉兩浙路常平等事,替張康國成資闕。所有降付張康國敕一道,為遞鋪兵士亡失。若依元祐式令,即未被受間亡失毀棄者自當別給;若依元豐式令,即當召保給公據。』詔令吏部出給公據,今後並依元豐令。
二月庚辰朔,朝請大夫、直龍圖閣、權知桂州胡宗回為寶文閣待制再任。
三省言,殿中侍御史陳次升新權知永州。
鮑朝賓言,乞檢詳敕條,差官按察監司。詔左司員外郎孫杞察訪河北路,戶部員外郎孫傑淮南路。十五日傑兼兩浙。章惇言:『前日得旨,遣使察訪陝西,賑卹饑饉。比聞關中流宂漸復業,物價減,兼已令提舉司賑濟,今遣使恐妨邊事。』因言曾布亦云不便。布曰:『初不知遣使之議,比方聞之,實于邊事有害。緣察訪之出,監司無不從行。今監司皆分定路分,應副邊事,一日不可離。若欲遣使,即須罷邊事;若欲作邊事,則使未可遣,蓋二者正相妨也。』蔡卞曰:『只銷降一指揮,令監司不須隨從。』布曰:『此尤不可。察訪按察監司職事,監司豈可不從行?雖令不從,豈能安心應副邊計。』上曰:『如此是不得遣使,昨來何以立法?』蓋三省曾立法,云三年一遣郎官御史,察訪監司等不職也。布曰:『立法亦非。朝廷遣使察訪諸路,何須立法?先朝嘗遣使諸路,或了當役書,或因幹邊事,或因災傷,皆有為而遣,未嘗三年一命使。兼先帝在位二十年,所遣使亦有數,未嘗諸路皆遣也。』上又曰:『監司不職,如何卻不得遣使按察?』布曰:『非不得遣,但適與邊事相妨爾。若他路欲遣使,無不可也。』惇又曰:『陛下以賑濟為憂,當深責監司,卻遣左右親信中人往察視不妨。』上默然。布曰:『此事臣不當與,然邊事臣實任責。既于邊事有害,臣不敢不言。』遂定議止遣使河北、淮南。先是,惇語布以已得旨遣使陝西,布固以為不可。殿廬中又及之,卞獨以為不然,已乃正色云:『此事不出自他人,乃上意。』布曰:『此所不知,但論事理耳。』再對,布又陳適論遣使事:『臣心無他,但以害邊事,不敢不陳。』上曰:『卿言須罷邊事,莫過當?』布曰:『臣不過當,二者實不可並行。陛下欲遣使于他處,無不可。』上曰:『只為陝西災傷,故欲遣人賑濟。』布曰:『陛下自邊事以來,每以憂民力為念,今此又以災傷,欲遣使賑恤,此人主甚盛德之事,臣等所當將順,但適與邊事相妨爾。臣與職事,不敢雷同,望更賜審察。』上亦然之。布退見三省云:『上留意關中饑饉如此,公等于賑濟之術,不可不留意督責監司,使推行惠澤,以稱上意。以邊事罷遣事,乃不得已,荒政何可忽也一七,況上留意若是乎?』
鄜延路經略使呂惠卿言,請修復米脂舊寨,及踏逐那娘山、白洛觜可築堡寨。詔惠卿:『如米脂寨可復,即依累降指揮施行。其餘合修護耕堡子與未合修,即隨宜相度修築措置,仍具事狀聞奏。』正月十六日附注。惠卿家傳當考。五月四日那娘山、十三日白洛觜畢工。
朝奉郎、權開封府推官王詔言:『差充興龍節送伴遼國人使,欲乞依接伴到闕例,只于瑞聖園門設閤子,令送伴使副伺候相見。如允,乞下有司著為令。』從之。仍令詳定編修國信條例所于儀內修入。舊本特詳,今從新本。
河北屯田司言,今後屯田務兵士犯罪,並依重役軍人法施行。從之。新無,可削。
陝西制置解鹽司言,永興軍渭河北高陽、櫟陽、涇陽等三縣一八,依同、華等六州軍官自賣鹽,應干合行事件,並依同、華等六州、軍賣鹽已得朝旨施行。從之。新無,可削。
辛巳,權吏部尚書邢恕言,乞八路知州、通判員闕,除廣南東、西兩路,并其他路有煙瘴,及邊界蠻夷合得酬獎處依舊外,餘並收還本部注擬。從之。六月四日吏部言,當考。
新權提舉廣南西路常平等事盧君佐言,京東、河北有山林陂澤,盜賊結集,乞置籍以記浮民。詔戶部立法以聞。
陝西轉運使張詢言:『準朝旨令應副熙河等路邊事。自來進築人役兵夫等,多有和雇錢米,有廂軍遞鋪之類。乞口食外,比修城兵夫雇錢減半支給。兼本司所管差押搬運錢糧官員,亦部押出界,往回摺運,兼車乘數多,極為勞苦。體訪得官員使臣以所得酬獎,與部役功賞不同,人多避逸。乞本司所差官,不許他司別有差使,仍候事畢,等第推恩。』詔涇原、熙河、秦鳳路進築處並依此。新無。
吏部言:『官員任滿酬獎應保奏者,自得替日,本州限一月取會勘當全備申監司,本司限十日保明聞奏。內有緣故應展限申奏,即具事因與展限,不得過元限,仍報尚書吏部點檢催促。』從之。新無,可削。此月十二日吏部言,可考。
壬午,三省言,新授瀛州防禦推官、知晉州冀氏縣尚洙狀,準尚書省劄子,令發來赴闕,今已到闕。詔三省于都堂召問。先是,蔡確母明氏言,梁燾嘗與懷州致仕官、朝散郎李洵言,朝廷若存蔡確,則于徐邸安得穩便。洵憤疾之,具以告邢恕及洙。詔令恕詳具以聞,仍召問洙及洵。洵辭疾不至,詔洵限指揮到日,畫時供析詣實,仍結罪委無漏落,實封奏。初四日事。後十三日,三省言,據洵奏,與洙所供析大意不殊,惟小有差互,再審洙亦無異辭,慮洵以歲月久,記憶未真,詔以二狀令洵審記因依,及有無往復語言奏。三月十七日事。洵尋以憂死,確母牒訴不已,恕實教之云。尚洙、李洵事,實錄先于紹聖四年八月十六日略見之。元符元年三月初三日、初四日、十一二日,凡三次備載,語意重複,今并入初三日。惟紹聖四年八月十六日,并元符元年五月四日,仍依實錄,存其首尾。按王巖叟集有奏乞李洵落致仕云:『洵安恬以潔,端愿而文。守義不回,得古人之操;養心寡欲,有高士之風。退休已及七年,而今年未踰六十,閉門研經,愈久彌厲。』若如巖叟所薦,則洵安得與邢恕共為誣謗?實錄云,洵忿梁燾言,故以告恕及尚洙,恐是明氏增飾之辭。洵辭疾不至,又以憂死,亦可見其情狀也。邵伯溫云,嘗見王棫、尚洙、李洵于邢恕所,皆妄人也。棫則固然矣,洙未可知,洵更當考。
御史鄧棐言唐義問棄渠陽事。三省、樞密院同進呈,謂義問貶已累年,棐獻諂不已,遂批進呈訖。布錄壬午日事。
戶部言:州縣遇有災傷,差官檢放,乞自任受狀至出榜,共不得過四十日。從之。乃于紹聖元年十月二十日條內,限三日內差定檢官作當日。新無。
詔皇城使、本路都監、兼同總領岷州蕃兵將韋萬身死,為係邊人累立戰功,特與男知幾、知一三班差使。
刑部言:『綱運綱梢兵級雇到火兒,同于本綱倉庫兵級,于本倉庫謂無監官處,清酒務雖有監官亦同。犯笞罪,許押綱人及專副以小杖行決,不得過十五。過數者,依前人不合棰律。以故致死,或因公事毆致折傷以上者,奏裁。又綱運內雇夫違犯押綱官員,杖一百;詈者,徒一年。餘押綱人,杖八十;詈者,杖一百。毆者,各徒二年。即毆官員至折傷者,徒三年,配五百里。』從之一九。
癸未,蕃官內殿崇班龍金為內殿承制。西南龍蕃進奉人奉化郎將龍延解為武寧郎將。安化郎將龍文涉等七人為奉化郎將。保順郎將龍延丕等二十六人為安化郎將。龍延未等二十人為保順郎將。龍以亮為歸德將軍。龍以諫等九人為寧遠將軍。龍以古等四人為安遠將軍。龍延金等十二人為懷化郎將。龍延明等九人為武寧郎將。龍延誾等十七人為奉化郎將。龍延信等十六人為安化郎將。龍延洪等五人為保順郎將。此可削。
兵部言,儀鸞司乞置次供御人匠等。詔添供御工匠各十人。新無,此當考。
戶部言:『河北措置糴便司狀,趙州糴倉關到,措置司糴本文鈔,每一十貫加饒錢三百文,轉運司糴本文鈔,每一十貫加饒錢七百文。加饒不同,便錢斛㪷價亦高下不一。今相度,乞將本司文鈔依轉運司例,實一百貫文,並支加饒錢七貫文二〇。本部相度,一州兩司用鈔加饒不同,終是未便,乞將今後立定加饒,每一百貫文支饒錢三貫文。』從之。新本削去。
甲申,權工部侍郎郭知章、員外郎梁鑄進對,言和雇工匠雇直多不時給,乞立限支給。上曰:『細民仰以為生,不可緩也。』
宣德郎致仕周常落致仕,守宣義郎,為太常博士,用尚書右丞黃履薦也。
馬軍都虞候、信州團練使王恩為涇原路副都總管。三年二月己酉,曾布云云,可考。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張整權管勾馬軍司事。王恩從涇原所乞,事具正月戊寅。
鄜延路經略使呂惠卿言:『自來諸路出兵,不預先關報諸路照會。不惟西賊得以併兵一路,兼不係舉動原本缺八字。為備。乞指揮諸路經略司,今後遇有出兵討蕩,或進築城寨,並約遠近,預先密切關報諸路經略司照會。』詔令逐路帥臣,應議定進築討蕩之處,候舉動有期,即密切互相關報。
戶部言:『保平軍狀,準條應官員請俸糧草,除食用外,有餘數亦依諸軍價例坐倉。乞特不許知州、通判入中及坐倉坐場,其糶俸餘,即不得過坐倉錢數。如允所乞,其本路諸州、軍,并河北、河東路亦望依此施行。』新削,三月二十六日。又言:『左右廂店宅務監官賞罰,乞著為令。』並從之。
丙戌,戶部言:『今後官司應緣收買及造換修完出染之類物色,若不預行計料,申乞支撥收買;及將官庫現在之物,妄有退嫌,及有別色可以充代而輒稱充代不行,經歷官司逗遛行遣;並篮買務不依在市實直估價,及不依條出榜召人減價中直,官吏並科杖一百,不以失減。其所估價錢,並關申度支審覆行下。如估不實,致大請官錢,並許諸色人告首,得實支賞錢二十貫文,以犯人家財充,或無及不足,以官錢代支,其受贓人依重祿公人。』從之。新削。
丁亥,江、淮、荊、浙、福建、廣南路提點坑冶鑄錢事陳郛罷,送吏部與合入差遣,知淮陽軍、朝散大夫周濟代之。安惇傳云,惇奏元看詳訴理官乞加罪,由是陳郛等皆坐責。惇奏得旨,乃此年六月二十五日,此時未也,郛所以罷,當考。
刑部言:『急腳馬遞鋪兵級並五人為一保,如犯盜,及殺人、強姦、略人、放火、發塚,或棄尸水中,若博賭財物、藏匿犯盜之人,或盜匿、棄毀、私拆遞角,同保人及本轄節級知而不告者,各減犯人罪一等,不知情者減三等。又沿汴無主死屍,地分官司避申報而棄尸河中者,許人告,賞錢五貫文。又沿汴裝卸河清及馬遞鋪兵級,應閉營鋪門後,擅離營鋪者,各杖一百。本轄節級及同保人知而不問,與同罪;不知情者,減三等。許人告,賞錢五貫文。又遭喪本家不葬埋而棄尸于汴河中者,杖八十。係尊長者,加三等。』從之。新削。
開封府言,今後外處逃軍,於京畿首獲,如依條合行牒送,有瘡病未可行者,並依本府敕犯徒應配之人,量輕重分送赤縣寄禁,候病損可行日,牒送前去。新削。
金部員外郎吴君丞言,乞造偽鈔者,許同犯人告首,仍支賞。從之。
戊子,戶部言,準令大禮謂南郊二一、明堂、祫饗,欲于令文增入北郊二二。從之。
己丑,工部言:『河北屯田司令:塘水深淺,季申工部。乞今後塘泊州、軍,于次季孟月保明所管地分塘水增減尺寸,徑報屯田司。候到,立便差官檢覆訖。本司于仲月審察詣實,結罪保明奏聞,仍具申知本部。』從之。
庚寅,宰臣章惇、中書侍郎許將、尚書左丞蔡卞、尚書右丞黃履言:『臣等檢詳紹聖二年三省劄子,皇弟佖等宜建邸第,開府置屬,出班外廷。奉詔:大寧郡王佖、遂寧郡王佶宜依所請,降詔施行。臣等竊見今者蓋修五王外第,申王、端王兩位日夕畢工,咸寧郡王俁已下次當出閤二三,伏望詔有司施行。』詔可。
工部言:『文思院上下界金銀、珠玉、象牙、玳瑁、銅鐵、丹漆、皮麻等諸作工料,最為浩瀚。上下界見行條格及該說不盡功限,例各寬剩,至于逐旋勘驗裁減,並無的據。欲乞委官一員,將文思院上下界應干作分,據年例依令合造之物,檢照前後造過工作料狀,逐一制撲的確料例功限,編為定式。其泛拋工作二四,即各隨物色,比類計料。仍並委覆料司覆算,免致枉費工料。如蒙俞允,即乞差少府監丞薛紹彭不妨本職,修立定式。』從之。新無,可削。
樞密院言:『章楶、鍾傳乞逐路各且依已得指揮修築等事,邊事在遠,朝廷難以遙度,累降指揮,責在帥臣,協心謀畫,從長措置。近為熙河出塞討蕩有功,遂令鍾傳親赴涇原與章楶面議,欲乘此機會進築天都。又章楶言近得鍾傳書,語及併三路兵馬進築天都,楶深然其說。兼會合諸路兵馬,無不可為之理。又鍾傳言,已到渭州與章楶商議大概,已一一依稟朝旨,指揮經營,續具畫一奏聞次。及章楶、鍾傳奏,今來進築事體甚大,乞令陸師閔至涇原往來,同共相度措置。又稱進築在近,軍期已迫,乞令李譓專在涇原,分頭應副。又奏乞環慶路應副兵馬,至三日,章楶、鍾傳奏,卻乞逐路且依已得指揮,各自修築。』詔令章楶、鍾傳各具析前後所奏異同因依以聞,如合逐路進築,即依元降指揮。
樞密院言:『塘濼係河北屯田司及沿邊安撫司職事,及河北轉運使兼都大制置。昨因李仲提舉開修御河,其間有經歷塘濼地分,與御河接近,可以因便修葺去處,令計會屯田司那融功力修葺。及續降度牒三百道和雇人夫,專委李仲出賣,與屯田司同共提舉管勾役功。近雖已令河北東路提刑、朝奉郎李仲相度寬立期限小作,料次興功,年歲之間,亦未能了當。緣塘濼本非提刑司職事,及轉運司係當職官,合令專一提舉管勾。』詔令河北路轉運司及緣邊安撫司同共提舉,其李仲更不管勾。布錄云,林豫言,仲差官十員極張皇。上用豫言,故罷仲。豫今何官,當考。紹聖四年八月十九日,林豫為河北沿邊安撫副使。
朝奉大夫王機權開封府推官。六月二十八日曾布云云。
辛卯,三省言,京西路轉運判官周純,按視到永裕陵東北角新展禁地,長闊步畝,拘占官私田土,及標禁妨礙去處,乞下有司再行集議。詔禮部、祕書省勾集太史天文局、渾天儀象所官同共定奪以聞。三月四日、五月二十八日、八月七日。
吏部言:『乞應知州、縣令罷任考察課績,仰所屬須于限內申奏。有故保明奏未得者,聽展限,雖累展,即不得過元限,仍具因依申吏部點檢催督。如稍涉迂滯,及無故過限者,人吏杖一百,官員具事由聞奏。仍乞將知縣令考課上等人二五,如到本部經行,便許已後收使,內闕陞入通判資序者,比附去年七月二十九日朝旨,與陞半年名次。』從之。新無,合刪。去年七月二十九日朝旨未見,此月二日云云,當考。
戶、刑部言,應外人無故輒入寺監者,並依入六曹法施行,有專條者依本法。從之。新無,合刪。紹聖四年九月七日,可考。
壬辰,詔咸寧郡王俁、普寧郡王似于三月下旬內選日出閤,權就東宮。
三省言,裁定六曹寺監文字所狀,乞降指揮,翰林侍講、侍讀學士向去置與不置。詔元祐復置翰林侍讀、侍講學士指揮,更不施行。
知虔州鍾正甫言:『伏聞朝廷以司馬光、呂公著、蘇軾、蘇轍等悖逆罪狀,命官置局,編錄成書,以正邦刑,為世大戒。臣竊恐朝廷尚有遺隱,未盡編錄。今據臣所知,悉具奏陳,以備采擇。臣嘗與劉惟簡商議職事二六,因臣語及元祐初,先帝陵土未乾,而善政已為司馬光等變壞更張,造為謗訕,不復有臣子之義。惟簡遂為臣言,光等姦黨相濟,逆亂自肆,最不可忍者二事:其一,元祐元年明堂,光等心懷怨懟,建議不以先帝配宗祀,而欲祀仁宗皇帝,先帝幾不得與祭。賴禮官何洵直力爭,以謂嚴父配天,古今之定禮,其事見於孝經,雖童稚皆能誦之,且自古無宗祀祖考于明堂者,其議遂寢,而先帝始不廢于宗祀。此皆悖逆無道,非臣子之所宜言。臣與惟簡相對流涕欷歔,憤惋切齒,而恨其事不得遽聞于上聽,以治光等之罪也。今惟簡既死,竊恐朝廷未及采問,而光等罪惡有所隱脫,臣雖守郡在遠,輒慕古人『見無禮于其君者,如鷹鸇逐鳥雀』之義,拳拳忠憤,不能自已。』詔劄與編類姦臣事狀蹇序辰等。正甫言二事,此但其一,疑有脫文。新錄辨曰:鍾正甫者何人,敢為詆誣,一至于此,指賢哲為姦黨,謂忠孝為悖逆,顛倒是非,上惑主聽,豈可傳也,此一章合刪去。今復存之。紹聖四年六月四日鍾正甫以敕令所刪定陞一任二七,與堂除差遣。
尚書省言:『強盜罪至死,會恩後再犯,而罪不至死者,奏裁。其已被徒伴通說,事發而逃亡,後遇赦者,準此。因強盜殺人者,不要犯時不知律內傷人二八,或殺傷人之卑幼者,奏裁。』從之。新削。
癸巳,樞密院言:『近降指揮,令章楶、鍾傳等相度會合三路兵馬進築。今據章楶、鍾傳奏,候將來計置糧草及守城之具足備,或乘春草長茂,伺隙進築。乞且依已降朝旨,各于本路進築,候有間隙,即依朝旨施行。續據鍾傳申,到渭州與章楶論議涇原等處進築,無不合,但投來人通說天都一帶無草,俟計置有備,續同共進築。并章楶要一城防守器具并糧食,其防守器具,陸師閔稱甚有準備,若涇原進築有日,先且就涇原輟使,續自秦鳳輦去補填,其糧食亦如此施行。今涇原九羊谷、熙河顛耳關,逐路自合先次興築,須于此月旬日之內了當。其沒煙峽口至平夏城止二十里,熙河、青南納心去顛耳關不遠,兼係用秦鳳兩路兵馬,聲勢不小,但多方探伺敵情,斟酌事力機會,可以乘此修築,亦仰相度興工。如事力未及,或未有機會,即一面從長施行,仍仰章楶於新築三城寨,疾速增價,計置的確,合要糧草足備,可以興舉,即關報鍾傳,依所降朝旨,同共相度勾抽三路兵將會合進築沒煙後峽,涇原等處所有防守器具,亦就近儹那應副。』詔令章楶、鍾傳遵依施行,如逐路利害不同,聽各具所見以聞。
刑部言,逃亡軍人捕獲斷罪條,乞著于法。從之。
朝散大夫黃伸為度支員外郎。
韓王、冀王宮大、小學教授葉承為正字。正月二十四日曾布云云。
甲午,詔孫傑察訪兩浙路。二月一日初命。
乙未,三省言,元祐詔今後臣寮用冠帔改換醫人服色者,不得換紫衣。詔更不施行。
吏部言:『林希乞八路員闕用熙寧、元豐條并紹聖新制一處參酌,修完成書。詔令吏部四選同共編修。今乞將川、峽、福建、湖南路季闕並去,替一年使闕。』從之。希奏請在紹聖三年七月十二日己亥。
刑部言:『右治獄勘到得解進士蘇天民受高茂錢,與本人代補太學外舍生并進士,高茂卻別冒高昂名入試。手分郝定二九,朝請郎、國子司業詹文各為齋僕牟順認得是蘇天民,因問告發了卻,作逐人自首,牒送所屬。案蘇天民、高茂所犯各係徒罪,郝定、詹文各係公罪徒,各合該赦恩原免。』詔並依斷。蘇天民、高茂特各分送鄰州編管,郝定特勒停,詹文特衝替。
樞密院言:『近據鄜延路經略使呂惠卿乞請,諸路進築或討蕩,並互相關報,同時舉動。已奉旨依,及今月二日降指揮,令河東路相度出兵討蕩。今據呂惠卿奏,見計置修復米脂寨,乞令不進築路分出兵討蕩。』詔令河東路經略司詳此照會,仍依上件累降朝旨施行。布錄:庚子,孫賁奏,鄜延已計置修復米脂。辛丑,令河東相度築荷葉川或其他要便處,以應米脂,及屏蔽葭蘆耕牧地三〇。仍令張世永、張[禾角]同親詣地頭相度。
熙蘭經略司言:『權知蘭州、兼緣邊安撫司公事王舜臣乞將西界投來部落子沒細游成寧補崇班帶巡檢。本司乞依王舜臣所乞,及已依敕榜內該載,支給銀、絹、錢各二百,錦袍、銀帶。』詔沒細游成寧特與內殿崇班,差充本族巡檢,更賜銀、絹、錢各二百,其餘同出漢人內有合補與名目者,即斟量高下,以空名宣劄補填訖以聞。紹聖四年八月一日,舜臣以知鄜州,權發遣熙蘭鈐轄。
詔荊湖南路、江南東路各添置有馬雄略一指揮。
陝西制置解鹽司言,乞應官司並不得于折博務買賣興販解鹽,如違,其買賣官司並科違制之罪。從之。新無。
刑部言:『疑難公案合奏巡白者,押劄子後,請限三日內納到部稟議,本部限二日內與決行下。如合詣都省巡白,即再限二日錄元劄子赴部,限二日納都省候報到,限二日詣都省稟決。已上每兩件加一日。』從之。新無。
丙申,戶部言,潭州知、通任內應副銅場買銅賞罰條,請著為法。從之。
詔差河北路轉運副使呂升卿三一、提舉荊湖南路常平等事董必,並為廣南東、西路察訪。三月四日罷升卿。蔡京等究治同文館獄,卒不得要領,乃更遣升卿及必使嶺外,謀盡殺元祐黨。宋朝要錄:時劉摯、梁燾已死,朝廷猶未知也。
又權發遣提舉河東路常平等事鄧洵仁言:『伏見祖宗朝置龍圖、天章、寶文閣以藏列聖御製述作。況自陛下紹隆丕烈,遹明先志,而寶閣未新,徽名未揭。伏望明詔有司,祗循舊章,亟加營建。』詔令翰林學士、中書舍人每員各撰閣名五名以聞。四月十八日名顯謨。
成都府、利州路鈐轄司、利州路轉運司言三二,乞于興元府、閬州兩處各添置就糧武寧一指揮,各以四百人為額。從之。
清海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嗣濮王宗祐卒。輟視朝三日,車駕臨奠,成服于後苑。時方治道西郊,以待上修禊,亟為詔罷。贈太師,追封欽王,諡穆恪。異時,襲封爵者遇祠濮園,即移疾不果行,或請代之。至宗祐獨不肯,自秋涉冬,數往來道路,薦獻如禮。既病,人皆以為憂;春夏當享,又亟往,遂卒于齋所。
庚子,戶部言,應不產錫地分,官、私自出賣,許通商販,及聽鑄造器用買賣,乃並免稅等法。詔從之。新無。
戶、工部言:『江、淮、荊、浙等路發運副使兼制置鹽、礬、茶事呂仲甫奏,五指山銅礦饒衍,堪任鑄錢,欲官自興置場冶,委官監轄。乞下河東路提點刑獄司檢踏施行,如堪置場,即關報轉運司相度保明聞奏。』詔令河東路轉運使相度措置三三。
雄州言,探到北界帳前行文字,差人夫于三月上旬開㙭朔、武州沿邊壕子等。詔河東路沿邊安撫司密切體探有無前項事理,及上件界壕自來係與不係西界,同共開條具狀以聞。
辛丑,右司員外郎、河北路察訪孫祀,戶部員外郎、淮南路察訪孫深言:『元豐八年六月八日,敕修立郎官、御史按察諸路監司職事條,已詳備,今來並乞依元條并元豐令施行。內有聲訖未備,乞量行增改。舊按察條行遣文書以某路按察司為名,今改「按察」字作「察訪」字。』從之。
壬寅,刑部言:『監司按發公事合推鞫者,不得送廨宇所。在州、軍,合送本州及置司者罪。』從之。
癸卯,樞密院言:『章楶已選定二月二十六日會合將兵出寨,破土進築九羊谷等處,及勾保甲赴軍前般運糧草、修城木植。兼稱到熙寧寨與姚雄等諸將會合,臣躬親統領至平夏城,分遣諸將前去。看詳所奏進築九羊谷、後石門等處,緣上件兩處地理相近,難並進築,枉費財用,未委甚處最係控扼要害之地,合指定一處。外有沒煙前峽口,至平夏止二十里,正係控扼西賊天都出入咽喉之地。今九羊谷城寨了當,便合乘勢移那兵馬進築。』詔令章楶更切審測敵情,斟酌事力機會,乘勢進築。如探伺西賊點集在近,事勢厚重,未可舉動,亦仰指定探報事實,詳具奏狀,仍先具措置次第并合用兵馬以聞。
甲辰,三班奉職康諿獻書言:『竊觀誠州之廢,累年未聞德音,陛下何不試令臣立于政府,反復辯論,則臣匤中之積,庶幾得吐憤悶,而少有助成陛下紹復之聖志。若置臣言而不恤,則是先帝之不幸。』御批:『諿言殊不度德,敢求自試,宜加薄責,以誡狂愚。可特依衝替人例施行。仍與一遠僻處監當差遣,仍添入私罪事理重。』御集二月二十五日事。
丙午,章楶言:『與鍾傳議,先進築三城寨,其本路有兩座守城器具,本路前後進築用過防守器具不少,今準聖旨,將來合于三處建築城寨,乞下陸師閔計置一千步城防守器具一座,前來靈平鎮差下卸;及下劉何、巴宜于諸路速行剗刷八百步防守器具,搬運前來。所有樓櫓,臣乞一面計置。』詔令章楶才候修九羊谷了當,即將已計置到防守器具,遵依今月二十四日指揮,于沒煙前峽口進築。所有後石門、黙地掌更不得興工,如已興工,即速行寢罷。三月九日楶復奏,十六日降職。布錄:丙午降旨,令章楶依已降指揮築九羊谷及沒煙前峽口,不得更于後石門、黙地掌進築。仍令陸師閔輟一千及八百步城防城器具各一座,詔令巴宜、李譓般赴平夏城,準備進築沒煙後峽及涇原使用。
戊申,熙河蘭岷路經略司言,差權知蘭州王舜臣統領兵馬出塞,討蕩西賊,斬獲約三千級。詔舜臣以下,等第賜銀合、茶藥,其出界兵賜錢有差,所有得功將士等,仰經略司疾速保明功狀以聞。八月二十二日送勘。元符二年二月二十二日,布錄于庚子云,同呈熙河奏,王舜臣統兵自金城關出,討擊右廂。又戊申云,呈王舜臣出界斬獲,祁、蘭州報斬級二萬。既而走馬奏,止三千,其後止二千餘級,然奪馬千匹,橐駝五百,羊畜數萬,舜臣所部止萬五千人而已。得旨錫茶藥,特支錢,趨上功狀。又呈鄜延二十五日進築米脂。
涇原路經略司言:今月十四日修古高平堡畢工,乞賜堡名。詔賜名高平堡。布錄:戊申,涇原修古高平堡,乞賜名,止以古高平為名。
孫路言:『進築灰家觜新城畢工,乞賜名為城。』詔賜名興平城。其本城合差官,并一行修城將佐等功狀,令環慶路經略司疾速具狀聞奏。三月九日,路加直龍。正月五日,密院云云。布錄:庚子,同呈環慶奏,已築灰家觜班師。戊申,環慶築灰家觜千步城,賜名興平。
樞密院言:『章楶所奏,據鍾傳申章楶,要糧五十萬石,馬料在外,草八十萬束,錢五十萬貫,顯是須索太多。兼所稱防城器具缺少,緣先于去年六月內,已曾指揮劉何于近裏州軍輟八百步防城器具一座,已是不少。近又已指揮秦鳳路輟那一千步及八百步防城器具各一座應副,其糧草等,又已責任劉何、李譓計置那運,必不至闕事。』詔:『章楶候進築九羊谷了日,乘勢于沒煙前口進築,仍速同劉何、李譓等計置合要防城器具,及版築所須之物,乘此機會,務要神速成就。仍先次計會鍾傳相度次第聞奏。當議別降指揮,令熙河、秦鳳路合兵馬,并更于環慶路差發將兵一萬人,添助防拓。』二十七日已有詔。
初,輔臣欲責章楶以畏怯避事三四。上曰:『素議以邊帥不可強以所不可為,如此責之未便。』遂令削去,止令相度先築沒煙前峽,仍一面計會後峽及正原版築之具,候有機會,即會合三路兵馬進築。曾布曰:『二府不敢不以此責章楶,德音如此,邊臣得以舒巻自如,真得任將之體,中外幸甚。』此據布錄戊申日事,又云章楶赴平夏措置築九羊谷,考之。
兵部言:『呈試武藝人,依敕限十二月以前到部。有疾趁限不及期者,雖蒙朝廷按用舉人條例,許令次年就試,今後準此。緣其間不無違限冒稱偶病之人,無以驗實,若便與收試,即刑部條限卻成空文。其舉人事故,趁限不及不曾就試者,並召保官經所屬自陳,審按出給公據保明,申兵部驗實,次舉就試。今來呈試武藝人,乞亦依舉人條施行。』從之。
己酉,刑部言,欲于編敕巡檢、縣尉應承告強盜而故不申條『徒二年』字下,添入『重法地分,係結集十人以上者,仍不以赦降去官原減。』從之。
一顛耳關『顛』上原衍『丹喇』二字,按『丹喇』即『顛耳』之不同譯文,清四庫館臣奉旨改譯少數民族人、地、官名時所改,浙江書局刻版時又重出兩種譯文,今據閣本刪。
二良田可耕『良』原作『食』,據宋會要兵二八之四四及文義改。
三戊午原作『戊子』。按本書巻四九三紹聖四年十二月癸未李清臣知河南府記事下注:『明年正月初九日復知河南府。』又正月庚戌朔,初九應為戊午,今據改。
四此據曾布日錄『日錄』原作『實錄』,按無曾布實錄,據閣本改。
五而情理不至切害『而』原作『或』,據閣本改。
六布初欲除傳為副帥據上下文義,疑『布』當作『惇』。
七賊以鐵騎萬餘來追『追』原作『迎』,據下文及文義改。
八開光原作『開元』,據宋史巻八七地理志及下文改。
九計置進築畢工『築』原作『眾』,據閣本及文義改。
一〇前具劄子申明『前』,閣本作『尋』。
一一不循守分『守分』,閣本及宋史巻三二九鄧綰傳均作『分守』。
一二工又倍之『工』原作『萬』,據宋會要禮二八之五七改。
一三糜費金寶『糜』原作『縻』,據文義改。
一四上頻收攬威柄『頻』,閣本作『頗』。
一五呂城閘常切車水入澳『閘』原作『聞』,據閣本及下文『灌注閘身』改。
一六李士爽醫治懿康公主四公主有勞疑有脫文。
一七荒政何可忽也『荒政』,閣本互倒。
一八永興軍渭河北高陽櫟陽涇陽等三縣『涇』下『陽』字原脫,據宋史巻一八一食貨志三、巻八七地理志三及九域志巻三補。
一九從之閣本於此下有小字注文『新本削去』四字。
二〇並支加饒錢七貫文『文』原作『支』,涉上文而誤,據閣本改。
二一準令大禮謂南郊『令』原作『今』,據閣本及下文『欲於令文增入北郊』改。
二二欲于令文增入北郊『入』字原脫,據閣本補。
二三咸寧郡王俁已下次當出閤『俁』原作『候』,據閣本、宋史巻二四六宗室傳燕王俁改。
二四其泛拋工作『拋』原作『抱』,據閣本改。
二五仍乞將知縣令考課上等人疑有脫誤。
二六臣嘗與劉惟簡商議職事『職』原作『執』,據閣本及文義改。
二七紹聖四年六月四日鍾正甫以敕令所刪定陞一任『四日』,閣本作『三日』;『陞一任』,閣本作『陞三任』。
二八不要犯時不知律內傷人疑有訛誤。
二九手分郝定『手分』,宋代職役之一種,原作『分手』,無義,今據閣本乙正。
三〇及屏蔽葭蘆耕牧地『葭蘆』原互倒。按宋無蘆葭地名,今據宋史巻八六地理志晉寧軍條改。
三一詔差河北路轉運副使呂升卿『使』原作『司』,據本書巻四九三紹聖四年十一月乙丑條改。
三二利州路轉運司言『司』原作『使』,據閣本改。
三三詔令河東路轉運使相度措置『使』,閣本作『司』。
三四輔臣欲責章楶以畏怯避事『怯』原作『法』,據閣本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