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抱朴子·内篇】卷12辨问诗解3圣道可分非必总兼善修道德致仙为圣 题文诗: 或曰圣人,之道不得,枝分叶散,必总而兼, 然后为圣.余答之曰:孔子门徒,七十二贤, 各得一体,是圣事之,有剖判也.又云颜渊, 具体而微,是圣事有,厚薄之分.又易经曰: 圣道有四,以言尚辞,以动尚变,以制器者, 尚其象也,以卜筮者,尚其占也.此圣道之, 可分明证.何为善於,道德以致,神仙者独, 不可谓之,为得道圣?苟其不有,得道圣则, 周孔不得,为治世圣?既非一矣,何以当责, 使相兼乎?仙经以为,诸得仙者,皆其受命, 偶值仙气,自然所禀.胞胎已含,信道之性, 及有识则,心好其事,必遭明师,而得其法, 若不然则,不信不求,求亦不得.为人生也, 本有定命.苟其不受,神仙之命,则其必无, 好仙之心,世间未有,心不好之,而求其事, 未有不求,而得之者.古今亦有,高才明达, 不信有仙,亦有平平,许人学而,得仙也者, 甲也虽多,所鉴识而,或蔽於仙,乙也则多, 所不通而,偏达其理,岂非天命,所使然乎? 【原文】 或曰:』圣人之道,不得枝分叶散,必总而兼之,然后为圣。』 余答之曰:』孔子门徒,达者七十二,而各得圣人之一体,是圣事有剖判也。又云:颜渊具体而微,是圣事有厚薄也。又易曰:有圣人之道四焉,以言者尚其辞,以动者尚其变,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占。此则圣道可分之明证也。何为善於道德以致神仙者,独不可谓之为得道之圣?苟不有得道之圣,则周孔不得为治世之圣乎?既非一矣,何以当责使相兼乎?按仙经以为诸得仙者,皆其受命偶值神仙之气,自然所禀。故胞胎之中,已含信道之性,及其有识,则心好其事,必遭明师而得其法,不然,则不信不求,求亦不得也。玉钤经主命原曰:人之吉凶,制在结胎受气之日,皆上得列宿之精。其值圣宿则圣,值贤宿则贤,值文宿则文,值武宿则武,值贵宿则贵,值富宿则富,值贱宿则贱,值贫宿则贫,值寿宿则寿,值仙宿则仙。又有神仙圣人之宿,有治世圣人之宿,有兼二圣之宿,有贵而不富之宿,有富而不贵之宿,有兼富贵之宿,有先富后贫之宿,有先贵后贱之宿,有兼贫贱之宿,有富贵不终之宿,有忠孝之宿,有凶恶之宿。如此不可具载,其较略如此。为人生本有定命,张车子之说是也。苟不受神仙之命,则必无好仙之心,未有心不好之而求其事者也,未有不求而得之者也。自古至今,有高才明达,而不信有仙者,有平平许人学而得仙者,甲虽多所鉴识而或蔽於仙,乙则多所不通而偏达其理,此岂非天命之所使然乎? 【译文】 有人道:『圣人之道是不应分得支离破碎的,必须全面拥有,兼备一切,然后成为圣人。』 抱朴子回答道:『孔子的学生中,贤达人才有七十二位,他们各得到了圣人的一部分衣钵。因此,圣人事业是存有不同类别的(圣人的品质是可以解析的)。又有说,颜渊在整体上已具备了圣人的模样,只是还不太充分。这说明圣人的事业是有纯厚的、薄弱之分的。【易经】上说:有四种圣人之道,发表言论要推崇文辞,采取行动要推崇变化,制作器物要推崇形象,卜疑问卦要推崇占验。这是圣人之道可以剖析的明证。为什么那些善于道术、追求成仙的人士,唯独不能说他们是得道的圣人呢?如果没有得道的圣人,那么周公、孔子也不能成为治理社会的圣人了吧?既然圣人不只一种,凭什么要求全责备,一定要别人兼而有之呢?按仙经所说,那些得道成仙之人,都是承受天命偶然碰到神仙之气,而得自然的禀赋。所以,他们在胞胎之中就已具有信道的本性,到懂事时,就会从心里爱好仙事。还须遇到明师的指点,从而获得成仙的要法,不如此,就会流弊于不相信、不追求,即使追求了,也得不到仙道。【玉钤经·主命原】说到:世人的吉凶祸福,决定于感气结胎的天,一切都会得到来自星宿的灵气。碰上圣星的人就圣明,碰上贤星的人就贤能,碰上文星的人就有文采,碰上武墨的人就勇武,碰上贵星的人就尊贵,碰上富星的人就富有,碰上贱星的人就卑贱,碰上贫星的人就贫穷,碰上寿星的人就能长寿,碰上仙星的就能仙化。既有神仙圣人的星宿,有治理圣人的星宿,还有兼具二圣的星宿,有尊贵而不富有的星宿,有富而不尊贵的星宿,有兼具富贵的星宿,有先富有后贫穷的星宿,有先尊贵后卑贱的星宿,有兼具贫贱的星宿,有富贵不能终结的星宿,有尽忠尽孝的星宿,有穷凶极恶的星宿。作为人类,生来就有确定的命运在起作用,张车子的事迹足以证明此说。假如不具有成为神仙的命运,就一定不会生长出爱好向道的思想,世上从没有心中不喜好却要去追求的事情,也没有不去追求却能够得到的东西。从古至今,就是有才华卓著,明达事理,但却不相信仙道存在的人,也会有平平常常,普普通通,但经过学习却得以成仙的人。甲虽见多识广,但却偏偏对神仙之道不甚了了,乙虽见浅识窄,但却唯独对神仙之道非常明析,这难道还不能证实其间的分别是由天命造成的吗?』 如此之类,不可具载,这里仅举其大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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