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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语文网 以“.”代表义位,“。”代表零位,语义场的结构模式可描述为:
(附图 [图])
以“交通工具”和“人的年龄”语义场为例,它们的结构可粗略地表现为:
(附图 [图])
由于“年龄”和“未成年”都不属于“人”的基本类别范畴,而只是一种语义特征,故为零位。
三 语义场的语义结构特性
语义结构是义位之间相互联系的中介,义位则按照一定的语义结构进行排列和聚合。分析语义场,不仅需要描述其结构模式,并且要揭示其语义结构的一些重要特性。
(1)客观性和约定俗成性。
语义是对事物和现象的概括认识,没有客观外界对人脑意识的折射,就没有语义。在使用语义确定词语的指称时,人们必须考虑事物和现象自身的本质、相互的联系,并把它们纳入到语义系统中去,这样,语义结构也就必然带有了客观性的性质。例如,如果现实生活中没有汽车、卡车、轿车和赛车等,语言中也就没有称谓它们的词语的意义之间的相互内在联系;同样,没有上的存在,也就没有中和下的出现,没有远,也就无所谓近,即绝对不会形成反映这些事物的语义结构。
当然,语义的作用不仅仅是确定语词,给客观事物和现象称名,而且也反映了人们对这些现象以及它们之间关系的共同认识。这种认识必须符合社会习俗,为全社会成员所一致承认,即具有约定俗成性。例如对“儿子”的语义认识,就不能解释成“外甥”,对“走”的语义认识就不能解释成“飞”,否则就会造成语义场语义结构的混乱。语义结构的约定俗成性还表现在不同民族对同一事物联系的不同认识上。如汉语的“中表亲属”和“堂房亲属”包括八个义位,而英语只“Cousin”一个义位。汉语的亲属词数以百计,能标义位的就有50多个,而英语的亲属词只有13个,加上几个修饰词,就可以指称所有的亲属关系。一般说来,这些区别并不是语义结构关系有多大的差异,而是在于语义认识概括范围的大小,即语义场大小的问题,根源在于不同社会对语义的不同安排。
(2)稳定性和有序性
义位间的内在联系通常是紧密的和牢固的,它使语义系统总是趋于保持某一状态,不轻易发生变化,这就是语义结构的稳定性。这种稳定性是语义场稳定的前提。稳定性寓于语义结构之中,它的实现取决于语义场的有序性,而有序性又是由义位间的协同作用所决定的。语义结构的有序性和稳定性是相互作用的:一方面,义位的有序关联构成了语义场的语义结构,保障了语义场的稳定性,另一方面,义位的稳定相联维持了语义场的语义结构,保证了语义场的有序性。
在很多情况下,义位可以更新,但语义结构是稳定的,可以基本保持不变。如古汉语中的义位“人”不同于现代汉语中的义位“人”。《说文・人部》:“人,天地之性最贵者”,《礼记・礼运》:“人者,天地之德,阴阳之交,鬼神之会,五行之香气也”。这是从经学的角度来说明人,对于人的本质特征则无涉及。现代汉语义位“人”的意义内容是“能制造并使用工具进行劳动的高等动物”。显而易见,义位的语义内容已经发生了变化,但与“人”有关的语义结构却无大变化。当然,这也不排除语义结构作必要的调整、改动。索绪尔曾经说:“系统从来不是直接改变的,它本身不变,改变的只是某些要素,不管它们跟整体的连带关系怎样。
情况有点像绕太阳运行的行星改变了体积的重量,这一孤立的事实将引起普遍的后果,而且会改变整个太阳系的平衡”,[(3)]这段话使我们认识到:一方面,义位具有可变性,另一方面语义结构的变化也具有可能性。应该说明的是,语义结构的变化多是在整体稳定性中所起的局部变异。进一步说,语义场的稳定不是靠义位的一成不变,而是靠结构间的牢固联系,语义结构是维持语义场的不变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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