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卷26明鬼诗解3祭献失时厉殪观辜诸诅失真鬼神诛至 题文诗: 非惟若书,之说为然,昔宋文君,鲍之时有, 臣祏观辜,固尝从事,于厉神乃,祝子杖楫, 出与言曰:观辜是何,珪璧之不,满度量也? 酒醴粢盛,不净洁也?牺牲不肥?春秋冬夏, 祭献失时?岂汝为欤?意鲍为欤?观辜答曰: 鲍幼弱在,襁褓之中,鲍何识焉?官臣观辜, 特为之也.祝子举揖,而槀敲之,殪之坛上. 当时宋人,从者皆见,远者皆闻,著于春秋. 诸侯传语,曰诸不敬,慎祭祀者,鬼神诛至, 若此憯速!以若书观,鬼神之有,岂可疑哉! 非惟若书,之说为然,昔齐庄君,之臣有所, 谓王里国,中里徼者,此二子者,讼三年而, 狱不能断.齐庄君欲,谦而杀之,又恐不辜; 犹谦释之,恐失有罪.乃使二人,共一羊盟, 齐之神社.二子许诺.于是掘穴,杀羊漉血. 读王里国,辞既已终;读中里徼,之辞未半, 羊起触之,折其脚而,祧神槀之,殪之盟所. 当时齐人,从者皆见,远者皆闻,著之春秋. 诸侯传曰:诸诅失不,以其请者,鬼神诛至, 若此憯速!以若书之,说观之则,鬼神之有, 岂可疑哉!故墨子曰:虽有深溪,博林幽涧, 无人之所,施行不可,不谨见有,鬼神视之. 【原文】3非惟若书之说为然也,昔者宋文君鲍之时,有臣曰■观辜(11),固尝从事于厉,祩子杖揖出(12),与言曰:『观辜!是何珪璧之不满度量?酒醴粢盛之不净洁也?牺牲之不全肥?春秋冬夏选失时?岂女为之与(13)?意鲍为之与?』观辜曰:『鲍幼弱,在荷繦之中(14),鲍何与识焉?官臣观辜特为之。』祩子举揖而槀之(15),殪之坛上。当是时,宋人从者莫不见,远者莫不闻,著在宋之【春秋】。诸侯传而语之曰:『诸不敬慎祭祀者,鬼神之诛至,若此其憯速也!』以若书之说观之,鬼神之有,岂可疑哉!非惟若书之说为然也,昔者齐庄君之臣,有所谓王里国、中里徼者,此二子者,讼三年而狱不断。齐君由谦杀之(16),恐不辜;犹谦释之,恐失有罪。乃使之人共一羊(17),盟齐之神社。二子许诺。于是泏洫(18),■羊而漉其血。读王里国之辞,既已终矣;读中里徼之辞,未半也,羊起而触之,折其脚,祧神之而槀之,殪之盟所。当是时,齐人从者莫不见,远者莫不闻,著在齐之【春秋】。诸侯传而语之曰:『请品先不以其请者(19),鬼神之诛至,若此其憯速也!』以若书之说观之,鬼神之有,岂可疑哉!是故子墨子言曰:『虽有深溪博林、幽涧无人之所,施行不可以不董(20),见有鬼神视之。』 【注释】(11)『■』为『祏』之误。(12)『祩』即『祝』。『揖』为『楫』字之误。(13)『女』通『汝』。(14)『荷繦』疑为『葆繦』之误,即『襁褓』。(15)『槀』同『敲』。(16)『由』为『欲』之假借字。『谦』同『兼』。(17)『之』为『二』字之误。(18)『泏』同『掘』。『洫』同『穴』。(19)『请品先』为『诸诅失』之误。『矢』通『誓』。后一个『请』为『情』之假借字。(20)『董』为『堇』之误,『堇』通『谨』。 【译文】 不仅这部书上这样说,从前宋文君鲍在位之时,有个臣子叫祏观辜,曾在祠庙从事祭祀,有一次他到神祠里去,厉神附在祝史的身上,对他说:『观辜,为什么珪璧达不到礼制要求的规格?酒醴粢盛不洁净?用作牺牲的牛羊不纯色不肥壮?春秋冬夏的祭献不按时?这是你干的呢?还是鲍干的呢?观辜说:『鲍还幼小,在襁褓之中,鲍怎么会知道呢?是我执事之官观辜单独地这样做的。』祝史举起木杖敲打他,把他打死在祭坛上。当这个时候,宋人跟随的没有人不看见,远处的人没有不听到,记载在宋国的【春秋】上。诸侯相互传告说:『凡各不恭敬谨慎地祭祀的人,鬼神的惩罚来的是如此惨痛快速。』从这部书的说法来看,鬼神的存在,难道可以怀疑吗!
不仅这部书的说法是这样,从前齐庄君的臣子,有称作王里国、中里徼的。这两人争讼三年狱官不能判决。齐君想都杀掉他们,担心杀了无罪者;想都释放他们,又担心放过了有罪者。于是使二人共一头羊,在齐国的神社盟誓。二个答应了。在神前挖了一条小沟,杀羊而将血洒在里面。读王里国的誓辞,已完了,没什么事。读中里徼的誓辞不到一半,死羊跳起来触他,把他的脚折断了,祧神上来敲他,把他杀死在盟誓之所。当这个时候,齐国人跟从的没人不看见,远处的人没人不听到,记载在齐国的【春秋】中。诸侯传告说:『各发誓时不以实情的人,鬼神的惩罚来得是这样的惨痛快速。』从这部书的说法来看,鬼神的存在,难道是可以怀疑的吗!
所以墨子说:『即使有深溪老林、幽涧无人之所,施行也不可不谨慎,现有鬼神在监视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