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 子 】诗释 下德7至人之治 题文诗: 雷霆之声,钟鼓象之,风雨之变,音律知之. 大可睹者,可得而量;明可见者,可得而蔽; 声可闻者,可得而调;色可察者,可得而别. 真情至大,至大至广,天地不函;真情至微, 无微不至,神明不见,至情至朴,至朴无形, 建以律历,别以五色,异以清浊,味以甘苦, 朴散为器,有形有象.立以仁义,修以礼乐, 德迁为伪,情虚意假.饰智惊愚,设诈攻上, 有能持之,未有治之.智能弥多,至德滋衰, 至人淳朴,真情不散.至人之治,虚无寂寞, 不见可欲,心与神处,形与性调,静而体德, 动而理通,自然而然.漠然无为,天下自和, 淡然无欲,其民自朴,不争知足,知足财足, 施者不得,受者不让,德反归焉,而莫之惠. 不言之辩,不道之道,若或通焉,谓之天府. 天府真诚,真诚所至,取焉不损,酌焉不竭, 莫知所由,莫知所出,谓之摇光,万物资粮. 正文: 老子曰:雷霆之声可以钟鼓象也,风雨之变可以音律知也,大可睹者,可得而量也,明可见者,可得而蔽也,声可闻者,可得而调也,色可察者,可得而别也。夫至大,天地不能函也,至微,神明不能见也,及至建律历,别五色,异清浊,味甘苦,即朴散而为器矣。立仁义,修礼乐,即德迁而为伪矣。民饰智以惊愚,设诈以攻上,天下有能持之,而未能有治之者也。夫智能弥多,而德滋衰,是以至人淳朴而不散。夫至人之治,虚无寂寞,不见可欲,心与神处,形与性调,静而体德,动而理通,循自然之道,缘不得已矣。漠然无为而天下和,淡然无欲而民自朴,不忿争而财足,施者不得,受者不让,德反归焉,而莫之惠。不言之辩,不道之道,若或通焉,谓之天府。取焉而不损,酌焉而不竭,莫知其所求由出,谓之摇光,摇光者,资粮万物者也。 ( 默希子注 :) 老子曰:雷霆之声,可以钟鼓象也;风雨之变,可以音律知也。大可睹者,可得而量也;明可见者,可得而弊也;声可闻者,可得而调也;色可察者,可得而别也。夫至大天地不能函也,至微神明不能见也。夫风雨雷霆、形声色象,可以类知,可以建事。及乎至大至微者,谓道也,天地不能容,神明不能究也。及至建律历,别五色,异清浊,味甘苦,即朴散而为器矣。立仁义,修礼乐,即德迁而为伪矣。民饰智以惊愚,设诈以攻上,天下有能持之而未能有治之者也。夫智能弥多而德滋衰,是以至人淳朴而不散。夫至人之治,虚无寂寞,不见可欲,心与神处,形与性调,静而体德,动而理通,循自然之道,缘不得已矣。漠然无为而天下和,淡然无欲而民自朴,不忿争而财足。施者不得,受者不让,德反归焉,而莫之惠。不言之辩,不道之道,若或通焉,谓之天府。取焉而不损,酌焉而不竭,莫知其所求由出,朴散亡本,故圣人有作而调饰之,使反修其业,道乎自然,藏於天府,取之不减,与之不盈。谓之摇光。摇光者,资粮万物者也。摇光斗标之望揭运於中,制以四方万物,主之以为资。 参考译文: 雷霆之声可以通过敲击钟鼓模仿,风雨之变可以通过演奏音律知晓。大的能够看到的东西,可以想法去测量,明亮而能够看见的事物,可以用方法去遮蔽,声音清晰可辨的,可以在乐器上演奏出来,颜色能够分辨出来的,就可以想法进行区别。但是至大之物,即使天地也不能装载,对于至微之信,即使神明也不能察觉;等到了人类能够建立律历,分别五色,辨别清浊,品味甘苦,那么浑然一体的樸就已经散开转化成具体的器了。树立了仁义,修饰了礼乐,那么道德就已经不再淳朴而成为伪善了。等到仁义礼乐不能行于天下,人民只好饰智术以惊愚,设诈伪以攻上,这时即使有能够以力与法把持天下的人,也没有能力再返归到以道治世的状态了。到了这个时候,智能越多,巧诈越多,道德越衰败。所以只有至人才始终保持淳朴清静而不使之散开。至人的治理方法,循道而已,保持空虚寂寞的内心,不可使欲与外物接触而受到影响,这样心与神就处空虚之以清静,形与性可以调和之以阴阳,清静而能厚德体道,变化而能循义顺理,然后动静变化皆取于自然之道,迫不得已而应之而已。至人漠然无为而天下任自然,淡然无欲而人民各适其情则能自樸,心无忿争则平易公正,这样可以节约财用减省事功于是财货充足,施者出自诚心而不以为自得,受者取之所需而不因为受恩,人民之本性反归纯朴而道德自厚,终日行之而万民不自知,于是自然而化。善于考察符言者才能明不言之辩,善于效法天地者才能行不道之道,能够做到这样就是达到大通的妙处,可以称之为天府。天府啊,就是怎么取用也取之不尽,怎么酌用也用之不竭,是因为生生者不生,化化者不化,所以无法知道其生化形变,这就是摇光,摇光者,就是能够化生万物的开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