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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言文学] 在汉语回归中追求世界的本真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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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酒当歌 發表於 2010-3-22 09:53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来源: 中国社会科学报
散文语言在显现世界时,既是遮蔽的,也是敞亮、本真的。汉语回归的过程,就是由去蔽到敞亮、本真,由新的去蔽,到新的敞亮、本真,并由此不断接近绝对本真的过程。

    我们倡导的在场主义散文,旗帜鲜明地提出了汉语回归。散文写作中的遮蔽,主要有三个向度:写作的主体、客体和语言。汉语回归所指向的,就是语言去蔽,追求世界的本真表达问题。

    毫无疑问,用汉语写作是幸福的。一说到我们的语言,我甚至就有些激动,仿佛思想一下起飞,遨游于我们古老母语的美丽王国里。汉语作为世界上最古老的语言文字之一,是世界上仅存的以象形、形声和表意为特点的文字。特别是汉语的象形,本身就携带了形象生动的语境信息。的确,比如当我们写下“人”的时候,一种挺立、傲视、行走便呈现在眼前;而“山”,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则是耸立、起伏与深厚;写个“水”,便唤醒了一种波动。再看“家”字,一群老小,聚集在同一个屋檐下,相携相惜,其乐融融。这些是以表音为特征的西方文字所不能企及的。但是,我们正面临母语丢失的危险。我们发现,我们的许多语言使用,包括散文语言,离母语的本真越来越远了。

    值得关注的是,是什么导致了我们汉语散文的母语丧失。我认为,从主体看,也许是由于作家的语言态度和对语言的驾驭能力。从客体看,则与社会生活中各种元素对语言的侵袭有关,包括流行的现代网络语言、大量的翻译词汇、带有工业化色彩的用语,以及体制性语言等,都形成一种语言遮蔽,都是母语丧失的始作俑者。比如一些网络用语,把“东西”说成“东东”,把“版主”写成“斑竹”,把“大家”称作“大虾”;翻译语和外来语中的“巴士”、“粉丝”、“做秀”、“派对”;体制性用语中的“双指”、“双规”、“经动办”等,可以说比比皆是。过分的修辞、象征、比喻、夸张、拟人、对偶、顶针等,也是一种遮蔽。同样,那些看似华丽美妙的形容词、似乎生动传神的成语典故、用俗用滥的陈词滥调,也让世界的美丽胴体躲避进语言的陋衫里。在这里,语言的表意、表音和表形是背离的,美丽意韵丢失了,语言成了穿在散文身上的一件别扭外衣,而不是散文本身的组成部分。

    问题的关键是:回归到哪里,怎样回归?这是一个有待进一步探索的话题。其实,回归这个命题,本身就有明确的指向和构建意义。

    无疑,母语丧失,导致了汉语的遮蔽;回归,是一个现实存在的问题。不是要回归到哪个时代,哪种文本模式,哪个成功的作家或作品,而是要从母语本身的特色和优势中去寻找答案。换句话说,就是要母语去蔽,回归到汉语表意、表音和表形的本原,回归到汉语的审美优势,回归到汉语对事物敞亮、本真显现的极致之美。维特根斯坦说,语言的界限就是世界的界限,对语言的驱使有多大,对世界的掌握就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语言不是工具,而是我们的存在方式。因此,在场,是回归的最高境界。回归的目标,是汉语本我表达的极致之美。在这里,语言的去蔽、敞亮和本真,或曰汉语回归,呼唤的是婴儿的第一声啼哭,是原始人第一声吭哟吭哟的劳动号子,是作家对世界独特体验和发现下,用本真的语言呈现的本真世界,是秋夜原始山谷里的明月清泉。

     当然,语言的去蔽、敞亮和本真是多维的。作为存在显现的基本路径,语言一方面给不确定者以确定(规范着),另一方面给确定者以不确定(生成着)。这是由语言呈现客体――世界敞亮和本真的多维性、发展性决定的。因而,散文语言在显现世界时,既是遮蔽的,也是敞亮、本真的。汉语回归的过程,就是由去蔽到敞亮、本真,由新的去蔽,到新的敞亮、本真,并由此不断接近绝对本真的过程。存在的全部晦暗和光明,从语言开始,到语言结束。觉悟到这点,语言的全部隐秘性便洞开了:作为存在的显现和显现的存在,散文的在场写作,便是在语言中,对语言的遮蔽性、晦暗性的斗争,是追求语言的敞开、澄明与对本真抵达的一种努力,是一场漫长而艰苦的持久战。我们可以不断抵达相对本真,却永远无法抵达绝对本真。这决定了抵达本真的持久性和无限可能性。

     这里,再从形而上的角度,进一步谈谈本真语言问题。本真语言,即根性语言,它是“在场性”敞亮的显示言说,是对存在的领悟和自语,一经说出便是照亮,是对混沌之物的第一次命名。当语言进入本真领域,回归于元度,便实现了语言对存在的敞亮呈现。此时,世界的敞亮之美、真实之美、丰富之美,都通过语言,在我们的面前显现出来。它的言说总是具有生命意义的生成,而不是对既有意义的简单复制,并由此构成了语言显现世界的纯真之域。非本真语言正好相反:它是与存在之根相脱离的悬浮之词,作为一种劣根语词,它不是对生动的世界生成的元度显现,不是新意义的呈现,而是对旧意义的重复,即重复性领会,重复性言说――从遮蔽到遮蔽的黑暗!

     在散文写作中,“在场性”的“在场”或存在意义的显现,只能通过本真语言领悟和显示。非本真语词作为对存在的遮蔽,总不肯移开它的阴影,并且,所有那些被本真语言带出的崭新意义一经确定,并被庸手(或散文作家自己)多次重复后,又会成为新的遮蔽。在场主义散文主张的汉语回归,对语境的澄明――即自由的敞开之境的趋近表现为:在语言中对非本真语词遮蔽的克服和自我克服。但是,正因为非本真是寄生于语言的一种固有的语词劣根现象,所以,不管散文作家怎样努力,非本真语词的遮蔽,还是不可避免地要伴随本真语言进入散文作品中,成为具体作品中的遮蔽性存在。因此,在场主义散文在语言中,对非本真语词的“去蔽”之战是没有止境的。

     当然,我们不是复古主义者,也不是守旧主义者,我们是发展的回归论者。我们不拒绝语言的不断发展和丰富,也相信网络语言、翻译语和外来语,包括体制性语言和习惯用语中,可能都有一部分精华会沉淀下来,成为我们母语的新鲜成分;我们拒绝的只是与母语基本特征和优势相悖的破坏性侵袭。回归是追求人与语言的同一、思维与语言的同一、完美的语言与完美散文的同一。这是一个永无止境的领域。跋涉是艰难的,路途会有风雨和荆棘。但唯其艰难,才更富有挑战和意义。这也是散文写作的魅力所在。


    作者:周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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