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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学说] 《颜氏家训》卷9文章篇诗解3为文斟酌圣正雅颂诗证孝道扬雄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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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性畅情 发表于 2021-11-4 16:5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颜氏家训》卷9文章篇解3为文斟酌正雅颂诗证孝道扬雄忽之
题文诗:学为文章,先谋亲友,得其评裁,知可施行,
然后出手,戒之慎勿,师心自任,取笑旁人.
自古执笔,为文,何可胜言.至于,
宏丽精华,数十篇耳.为文但使,不失体裁,
辞意可观,便称才士.要须动俗,盖世亦俟,
河之清乎.不屈二姓,夷齐之节;何事非君,
伊箕之义.春秋已来,家有奔亡,国有吞灭,
君臣,无常分矣;然君子交,绝无恶声,
一旦屈膝,事人岂以,存亡改虑?陈孔璋居,
裁书,则呼,为豺狼;在魏制檄,
则目,为蛇虺也.时君所命,不得自专,
然亦文人,之巨患也,当务从容,消息斟酌.
或问扬雄:少而好赋?雄日然也.赋犹童子,
雕虫篆刻,壮夫不为.余窃非之:虞舜,
南风之诗,周公,鸱鹗之咏,吉甫史克,
雅颂之美,未闻皆在,幼年累德.不学,
诗无以言;自卫返鲁,正雅,各得其所.
大明孝道,引诗证之.扬雄安敢,忽之也?
若论诗人,赋丽以则,辞人之赋,丽以淫但,
知变之已,未知自为,壮夫何如?杨雄之,
剧秦美新,妄投于阁,周章怖慑,不达天命,
童子之为.桓谭以胜,老子葛洪,以方仲尼,
使人叹息.直晓算术,解阴阳故,著太玄经,
数子也者,为所惑耳;遗言余行,卿屈原,
其之不及,安敢,大圣清尘?且太玄今,
竟何用乎?不啻,酱瓿而已.圣人情真.

《原文》
  学为文章,先谋亲友,得其评裁,知可施行,然后出手,慎勿师心自任,取笑旁人也。自古执笔为文者,何可胜言。然至于宏丽精华,不过数十篇耳。但使不失体裁,辞意可观,便称才士。要须动俗盖世,亦俟河之清乎。
【译文】
学作文章,应该先找身边的亲友征集意见,得到他们的评判,知道自己的作品拿得出手,才能脱稿。千万不能自我感觉良好,以免被别人耻笑。从古以来执笔写文的,多得说也说不清,但真能做到气势恢宏、华丽精美的,不过几十篇而已。只要体裁没有问题,辞意也还可观,就可称为才士。但要当真惊世流俗压倒当世,那恐怕要等到黄河水变清了。
《原文》
不屈二姓,夷、齐之节也;何事非君,伊、箕之义也。自春秋已来,家有奔亡,国有吞灭,君臣固无常分矣;然而君子之交,绝无恶声,一旦屈膝而事人,岂以存亡而改虑?陈孔璋居袁裁书,则呼操为豺狼;在魏制檄,则目绍为蛇虺。在时君所命,不得自专,然亦文人之巨患也,当务从容消息之。
【译文】
不屈身于两个王朝, 是伯夷、叔齐的气节;可以侍奉任何君主,是伊尹、箕子的道理。自春秋以来,士大夫家族奔窜流亡,邦国也时常被吞并灭亡,国君与臣子本来就没有固定的名分。然而君子之间的交情,即使断绝也不会相互攻击辱骂,一旦屈膝侍奉别人,怎能因对方的存亡而改变初衷呢?陈孔璋为袁绍撰文,称曹操为豺狼;魏国草檄,就视袁绍为毒蛇。因为这是受当时君主之命,自己不能做主。但这也是文人的大缺憾,你们应该认真斟酌。
《原文》
或问扬雄日: "吾子少而好赋? "雄日:“然。童子雕虫篆刻,壮夫不为也。"余窃非之日:虞舜歌《南风》之诗,周公作《鸱鹗》之咏,吉甫、史克雅、颂之美者,未闻皆在幼年累德也。孔子日:“不学《诗》,无以言。"自卫返鲁,正,雅、颂各得其所。"大明孝道,引《诗》证之。扬雄安敢忽之也?若论"诗人之赋丽以则,辞人之赋丽以淫",但知变之已,又未知雄自为壮夫何如也?著《剧秦美新》,妄投于阁,周章怖慑,不达天命,童子之为耳。桓谭以胜老子,葛洪以方仲尼,使人叹息。此人直以晓算术,解阴阳,故著《太玄经》,数子为所惑耳;其遗言余行,孙卿、屈原之不及,安敢望大圣之清尘?且《太玄》今竟何用乎?不啻覆酱瓿而已。【译文】
有人问扬雄说: "您年轻时喜欢作赋吗? "扬雄说:“是的。作赋好比儿童学写虫书和刻符,成年人是不会干的。"我私下反驳他说: "虞舜吟唱《南风》 诗,周公写《鸱鹗》诗,尹结甫、史克写了《雅》、《颂》中的一些美好篇章,没听说过他们在幼年时代因此损伤了品行。孔子说:“不学《诗》,就不善辞令。"又说: "我从卫国返回鲁国后,把《诗》的乐曲进行订正,使《雅》乐和《颂》乐都各得其所。“孔子为了弘扬孝道,就引用《诗》中的诗句来验证。扬雄怎么敢忽视这些事实呢?如果说到"诗人的赋华丽而规范,辞人的赋华丽而过分"这句话,只不过表明扬雄懂得辨别二者的区别而已,却不知道他作为成年人怎样去选择?扬雄写了《剧秦美新》,却糊糊涂涂从天禄阁上往下跳,惊慌恐惧,不能通达天命,这才是孩童的行为啊。桓谭认为扬雄超过了老子,葛洪拿扬雄与孔子相提并论,这实在让人叹息。扬雄只不过通晓算术,懂得阴阳学,所以写了《太玄经》,那几个人就被他迷惑了。他的遗言余行,连荀况、屈原都赶不上,哪里敢望大圣人的项背呢?况且,《太经》在今天究竟有什么用处呢?不过用来盖酱瓿罢了。
《卓注》:孙卿荀子别名。
颜氏家训集解
《原文》
学为文章,先谋亲友,得其评裁,知可施行〔一〕,然后出手;〔二〕慎勿师心自任〔三〕,取笑旁人也〔四〕。自古执笔为文者,〔五〕何可胜言。然至于宏丽精华,不过数十篇耳〔六〕。但使不失体裁〔七〕,辞意可观〔八〕,便称才士〔九〕;要须〔一0〕动俗盖世,亦俟河之清乎〔一一〕!《集解》
〔一〕得其评裁,宋本原注:“一本无此四字。”案:罗本、傅本、颜本、程本、胡本、何本、朱本、黄本、文津本、类说作“得其评裁者”,无此四字,余师录引同宋本,并有原注。今从宋本。

〔二〕陈书徐陵传:“每一文出手,好事者已传写成诵。”

〔三〕关尹子五鉴篇:“善心者师心不师圣。”又曰:“如捕蛇,师心不怖蛇。”书断二王献之:“尔后改变制度,别创其法,率尔师心,冥合天矩。”

〔四〕刘盼遂曰:“案下文云:'江南文制,欲人弹射,知有病累,随即改之。陈王得之于丁廙也。’即发明此文之义。又唐白乐天云:'凡人为文,私于自是,不忍割截,或失于繁多,其间妍媸,益又自惑。必待交友有公鉴,无姑息者,讨论而削夺之,然后繁简当否,得其中矣。’最足发明颜氏此意。”

〔五〕余师录“者”作“章”。

〔六〕黄叔琳曰:“眼大如箕。”纪昀曰:“正眼小如豆耳。以宏丽精华论文,是卖木兰之椟,贵文衣之媵也。”

〔七〕文选谢灵运传论:“延年之体裁明密。”李善注:“体裁,制也。”

〔八〕宋本“意”作“义”。

〔九〕罗本、傅本、颜本、程本、胡本、何本、朱本、黄本、文津本“便”作“遂”,宋本及余师录作“便”,今从宋本。

〔一0〕宋本、余师录无“须”字。

〔一一〕赵曦明曰:“左氏襄八年传:'周诗有之曰:“俟河之清,人寿几何?”’”器案:后汉书赵壹传:“河清不可俟,人命不可延。”亦本左传。
《原文》
不屈二姓,夷、齐之节也〔一〕;何事非君,伊、箕之义也〔二〕。自春秋已来,家有奔亡,国有吞灭,君臣固无常分矣〔三〕;然而君子之交绝无恶声〔四〕,一旦屈膝而事人,岂以存亡而改虑?陈孔璋居袁裁书,则呼操为豺狼〔五〕;在魏制檄,则目绍为蛇虺〔六〕。在时君所命〔七〕,不得自专,然亦文人之巨患也,当务从容消息之〔八〕。《集解》
〔一〕史记伯夷列传:“伯夷、叔齐,孤竹君之二子也。……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隐于首阳山。”

〔二〕傅本“非君”作“我为”。赵曦明曰:“史记宋世家:'纣为淫佚,箕子谏,不听,或曰:“可以去矣。”箕子曰:“为人臣谏不听而去,是彰君之恶,而自悦于民,吾不忍为也。”乃披发佯狂而为奴。’”器案:孟子公孙丑上:“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进,乱亦进,伊尹也。”赵岐注:“伊尹曰:'事非其君,何伤也,使非其民,何伤也,要欲为天理物,冀得行道而已矣。’”又万章下:“伊尹曰:'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进,乱亦进。’”

〔三〕卢文弨曰:“左氏昭三十二年传:'史墨曰:“社稷无常奉,君臣无常位,自古以然。”’”案:此颜氏自解之辞也。

〔四〕赵曦明曰:“战国燕策:'乐毅报燕惠王书曰:“臣闻古之君子,交绝不出恶声;忠臣去国,不洁其名。”’”

〔五〕赵曦明曰:“魏志袁绍传注引魏氏春秋:'陈琳为袁绍檄州郡文云:“操豺狼野心,潜包祸谋,乃欲挠折栋梁,孤弱汉室。”’”

〔六〕赵曦明曰:“琳集不传,此无考。”

〔七〕黄本“在”作“任”。

〔八〕消息,注详风操篇。
《原文》
      或问扬雄曰:“吾子少而好赋?”雄曰:“然。童子雕虫篆刻,壮夫不为也〔一〕。”余窃非之曰:虞舜歌南风之诗〔二〕,周公作鸱鸮之咏〔三〕,吉甫、史克雅、颂之美者〔四〕,未闻皆在幼年累德也。孔子曰:“不学诗,无以言〔五〕。”“自卫返鲁,乐正,雅、颂各得其所〔六〕。”大明孝道,引诗证之〔七〕。扬雄安敢忽之也?若论“诗人之赋丽以则,辞人之赋丽以淫”〔八〕,但知变之而已,又未知雄自为壮夫何如也?着剧秦美新〔九〕,妄投于阁〔一0〕,周章〔一一〕怖慑,不达天命,童子之为耳。桓谭以胜老子〔一二〕,葛洪以方仲尼〔一三〕,使人叹息。此人直以晓算术〔一四〕,解阴阳〔一五〕,故着太玄经〔一六〕,数子为所惑耳〔一七〕;其遗言余行,孙卿、屈原之不及,安敢望大圣之清尘〔一八〕?且太玄今竟何用乎?不啻覆酱瓿而已〔一九〕。《集解》
〔一〕罗本、颜本、程本,何本、朱本“雕”作“雕”,“雕”后起字。宋本“壮夫”作“壮士”,余本及余师录作“壮夫”。赵曦明曰:“宋本'壮夫’作'壮士’,非,案:见法言吾子篇。”汪荣宝法言义疏三曰:“'童子雕虫篆刻’者,说文:'雕,琢文也。’'篆,引书也。’虫者,虫书;刻者,刻符。说文序云:'秦书有八体:一曰大篆,二曰小篆,三曰刻符,四曰虫书,五曰摹印,六曰署书,七曰殳书,八曰隶书。汉兴有草书。尉律:“学僮十七以上,始试,讽籀书九千,乃得为史,又以八体试之。”郡移大吏,并课最者以为尚书史。’系传云:'案汉书注,虫书即鸟书,以书幡信,首象鸟形,即下云鸟虫也。又案:萧子良以刻符摹印,合为一体。臣以为符者内外之信,若晋鄙夺魏王兵符,又云借符以骂宋;然则符者,竹而中剖之,字形半分,理应别为一体。’是虫书刻符,尤八书中纤巧难工之体,以皆学僮所有事,故曰童子雕虫篆刻,言文章之有赋,犹书体之有虫书刻符,为之者劳力甚多,而施于实用者甚寡,可以为小技,不可以为大道也。壮夫不为者,曲礼云:'三十曰壮。’自序云:'雄以为赋者,又颇似俳优淳于髡、优孟之徒,非法度所存,贤人君子诗赋之正也,于是辍不复为赋。’”器案:齐书陆厥传载沈约答陆厥书:“宫商之声有五,文字之别累万,以累万之繁,配五声之约,高下低昂,非思力所学,又非止若斯而已也。十字之文,颠倒相配,字不过十,巧历已不能尽,何况复过于此者乎?灵均已来,未经用之于怀抱,固无从得其髣佛矣。若斯之妙,而圣人不尚,何邪?此盖曲折声韵之巧,无当于训义,非圣哲立言之所急也。是以子云譬之雕虫篆刻,云:'壮夫不为。’”

〔二〕赵曦明曰:“礼记乐记:'昔者,舜作五弦之琴,以歌南风。’家语辩乐解:'昔者,舜弹五弦之琴,造南风之诗,其诗曰:“南风之熏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器案:乐记郑注:“歌词未闻。”孔疏:“尸子亦载此歌。尸子杂书,家语非郑所见,故云未详。”

〔三〕赵曦明曰:“诗序:'鸱鸮,周公救乱也。成王未知周公之志,公乃为诗以遗王。’”

〔四〕赵曦明曰:“诗序:'大雅嵩高、蒸民、韩奕,皆尹吉甫美宣王之诗,𬳶,颂僖公也,僖公能遵伯禽之法,鲁人尊之,于是季孙行父请命于周,而史克作是颂。’”郝懿行曰:“杨德祖答陈思王书,已尝非之,颜氏即本其意为说尔。”案:文选杨德祖答临淄侯笺:“修家子云,老不晓事,强着一书,悔其少作。若此,仲山、周旦之俦,为皆有■邪?”李善注:“毛诗序曰:'七月,周公遭变,陈王业之艰难。’然诗无仲山甫作者,而吉甫美仲山甫之德,未详德祖何以言之?”

〔五〕见论语季氏篇。汉书艺文志诗赋略:“古者,诸侯卿大夫交接邻国,以微言相感,当揖让之时,必称诗以喻其志,盖以别贤不肖而观盛衰焉,故孔子曰:'不学诗无以言也。’”器案:诗墉风定之方中传叙九能之士,中有“登高能赋”一项,即言会同之时,坛坫之上,能赋诗见意也,事见左传、国语者,多不胜举也。

〔六〕论语子罕篇:“子曰:'吾自卫返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史记孔子世家:“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礼义,上采契、后稷,中述殷、周之盛,至幽、厉之缺,始于衽席,故曰:'关雎之乱,以为风始,鹿鸣为小雅始,文王为大雅始,清庙为颂始。’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礼乐自此可得而述。”

〔七〕赵曦明曰:“谓孝经。”器案:孔子为曾子陈孝道,撰述孝经,每章之末,俱引诗以明之。

〔八〕赵曦明曰:“二语亦见吾子篇。”汪荣宝义疏曰:“诗人之赋,谓六义之一之赋,即诗也。周礼太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班孟坚两都赋序云:'赋者,古诗之流也。’李注云:'毛诗序曰:“诗有六义焉,二曰赋。”故赋为古诗之流也。’尔雅释诂云:'则,法也。’诗人之赋丽以则者,谓古诗之作,以发情止义为美,即自序所谓:'法度所存,贤人君子,诗赋之正也’,故其丽以则。艺文志颜注云:'辞人,谓后代之为文辞。’辞人之赋丽以淫者,谓今赋之作,以形容过度为美,即自序云'必推类而言,闳侈钜衍,使人不能加也’,故其丽以淫。艺文类聚五十六引挚虞文章流别论云:'古之作诗者,发乎情,止乎礼义。情之发,因辞以形之,礼义之指,须事以明之,故有赋焉,所以假象尽辞,敷陈其志。古诗之赋,以情义为主,以事类为佐;今之赋以事形为本,以义正为助。情义为主,则言省而文有例矣;事形为本,则言富而辞无常矣。文之烦省,辞之险易,盖由于此。夫假象过大,则与类相远;逸辞过壮,则与事相违;辨言过理,则与义相失;丽靡过美,则与情相悖:此四过者,所以背大体而害政教,是以司马迁割相如之浮说,杨雄疾辞人之赋丽以淫。’案:过即淫也。仲洽此论,推阐杨旨,可为此文之义疏。”

〔九〕赵曦明曰:“文见文选。”案:李善注曰:“李充翰林论曰:'扬子论秦之剧,称新之美,此乃计其胜负,比其优劣之义。’汉书:'王莽下书曰:“定有天下之号曰新。”’”

〔一0〕赵曦明曰:“汉书杨雄传:'王莽时,刘歆、甄丰皆为上公。莽既以符命自立,欲绝其原,丰子寻,歆子棻复献之。诛丰父子,投棻四裔。辞所连及,便收不请。时雄校书天禄阁上,治狱事使者来,欲收雄,雄恐不免,乃从阁上自投下,几死。莽闻之曰:“雄素不与事,何故在此间?”问其故,乃棻尝从雄学作奇字,雄不知情,有诏勿问。然京师为之语曰:“惟寂寞,自投阁;爰清静,作符命。”’”器案:雄解嘲云:“惟寂惟寞,守德之宅;爰清爰静,游神之庭。”京师语据此以讽雄。

〔一一〕周章,注详风操篇。

〔一二〕宋本“桓谭”作“袁亮”,余师录同,并有注云:“案'袁亮’今本作'桓谭’。”赵曦明曰:“汉书杨雄传:'大司空王邑、纳言严尤问桓谭曰:“子尝称雄书,岂能传于后世乎?”谭曰:“必传。顾君与谭不及见也。凡人贱近而贵远,亲见子云禄位容貌,不能动人,故轻其书。老聃着虚无之言两篇,薄仁义,非礼乐,然后世好之者,以为过于五经,自汉文、景之君及司马迁皆有是言。今杨子之书,文义至深,而论不诡于圣人,若使遭遇时君,更阅贤知,为所称善,则必度越诸子矣。”’宋本'桓谭’作'袁亮’,未详,当由避'桓’字,并下字亦讹。”刘盼遂引吴承仕曰:“杨雄本传:'昔老聃着虚无之言两篇,后世好之者,以为过于五经,今杨子之书,文义至深,而论不诡于圣人,若使遭遇时君,更阅贤智,为所称善,则必度越诸子矣。’桓谭新论称:'玄经数百年,其书必传,世咸尊古卑今,故轻易之;若遇上好事,必以太玄次五经也。’又云:'老子其心玄远,而与道合。’此太玄胜老子之说,班书盖本于桓谭也。家训应作'桓谭’,事在不疑。本作'袁亮’者,'老子与道合’一语,引见袁彦伯三国名臣赞李善注,后世校书者,因相涉而致误欤?”

〔一三〕赵曦明曰:“晋书葛洪传:'洪字稚川,丹阳句容人。自号抱朴子,因以名书。’其尚博篇云:'世俗率神贵古昔,而黩贱同时,虽有益世之书,犹谓之不及前代之遗文也。是以仲尼不见重于当时,太玄见蚩薄于比肩也。’”器案:文选剧秦美新李善注:“王莽潜移龟鼎,子云进不能辟戟丹墀,亢辞鲠议,退不能草玄虚室,颐性全真,而反露才以耽宠,诡情以怀禄,素餐所刺,何以加焉。抱朴方之仲尼,斯为过矣。”抱朴子吴失篇:“孔、墨之道,昔曾不行;孟轲、杨雄,亦居困否,有德无时,有自来耳。”此亦抱朴以子云方仲尼之证。

〔一四〕汉书艺文志数术略有许商算术二十六卷,杜忠算术十六卷。今有九章算术传于世。直,特也。

〔一五〕汉书艺文志诸子略:“阴阳家者流,盖出于羲和之官,敬顺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时:此其所长也。及拘者为之,则牵于禁忌,泥于小数,舍人事而任鬼。”

〔一六〕赵曦明曰:“雄传:'以为经莫大于易,故作太玄。’”卢文弨曰:“王涯说玄:'合而连之者易也,分而着之者玄也。四位之次:曰方,曰州,曰部,曰家。最上为方,顺而数之,至于家。家一一而转,而有八十一家。部三三而转,故有二十七部。州九九而转,故有九州。一方,二十七首而转,故三方而有八十一首。一首九赞,故有七百二十九赞。其外踦赢二赞,以备一仪之月。’”

〔一七〕此句原作“为数子所惑耳”,向宗鲁先生曰:“当作'数子为所惑耳’。”今据改。

〔一八〕后汉书赵咨传:“复拜东海相,之官,道经荥阳,令敦煌曹嵩,咨之故孝廉也,迎路谒候,咨不为留;嵩送至亭次,望尘不及。”文选卢子谅赠刘琨诗幷书:“自奉清尘。”李善注:“楚辞曰:'闻赤松之清尘。’然行必尘起,不敢指斥尊者,故假尘以言之。言清,尊之也。”

〔一九〕不啻,余师录作“不翅”,古通。赵曦明曰:“雄传:'刘歆谓雄曰:“空自苦。今学者有禄利,然尚不能明易,又如玄何?吾恐后人用覆酱瓿也。”雄笑而不答。’师古注:'瓿,音蔀,小罂也。’”卢文弨曰:“案侯芭而后,若虞翻、宋衷、陆绩、范望、王涯、吴秘、司马光诸人,咸重太玄,惜颜氏不及见耳。”案:卢氏此言失之,虞、宋、陆、范之徒,颜氏何尝不及见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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