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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中華文史網 參預全書編纂者,前後總共5人,即進書表末所列名單:檢閱文字――司馬康,同 修――范祖禹、劉恕、劉,編集――司馬光。同修三人,劉恕、劉先入局,劉負責漢,劉恕負責三國兩晉南北朝至隋。熙寧三年范祖禹入局後,負責唐及五代,如司馬康所云:
此書(【資治通鑑】)成蓋得人焉。【史記】、前後漢則劉貢父,三國曆九朝而隋則劉道原,唐迄五代則范純甫。[6]
自清全祖望【通鑑分修諸子考】提出劉負責兩漢至魏晉南北朝,劉恕負責五代,范祖禹負責唐以來,兩種說法長期並存。近30年來較為通行的說法是:劉恕、劉先入局,劉負責漢,劉恕負責魏晉南北朝至隋,范祖禹入局後調整分工,劉接替劉恕負責南北朝,范祖禹負責唐,劉恕轉而負責五代,劉恕卒後,五代由范祖禹接替。[7]
分工的同時,從收集資料到進行編纂,有着一套嚴謹的程序――編寫叢目、長編,進行考異,最後定稿。所謂叢目、長編,從司馬光【答范夢得】的書信中『夢得今來所作叢目』以及『自【舊唐書】以下俱未曾附註,如何遽可作長編』等內容知道,李燾【續資治通鑑長編】又明確指出:『臣竊聞司馬光之作【資治通鑑】也,先使其僚採摭異聞,以年月日為叢目。叢目既成,乃修長編。』[8]據此書信,叢目,以一書為主,標出事目,按時間順序剪貼排列,然後將收集的相關史料增補進來,附註史料出處,即所謂『稍干時事者,皆須依年月注所出篇卷於逐事之下』,『無日附於其月之下,稱是月;無月者附於其年之下,稱是歲;無年者附於其事之首尾;有無事可附者則約其時之早晚附於一年之下。』叢目的基本要求是『但稍與其事相涉者即注之,過多不害』。長編,依叢目順序將同一事目下所列史料全部檢出,參照比較,決定取捨,並進行文字加工,用大字寫成正文。有歧異的不同記載,則用小字附註於正文之下,『其中事同文異者,則請擇一明白詳備者錄之。彼此互有詳略,則請左右採獲,錯綜銓次,自用文辭修正之,一如【左傳】敘事之體也。此並作大字寫。若彼此年月事跡有相違戾不同者,則請選擇一證據分明、情理近於得實者,修入正文,余者注於其下,仍為敘述所以取此舍彼之意。』其基本原則是:『大抵長編,寧失於繁,毋失於略。』[9]
叢目、長編,是在司馬光的統一指導下,由『同修』三人分別進行,最終集於司馬光一手完成。劉恕之子劉羲仲在【通鑑問疑】中回憶:『先人在書局,止類事跡,勒成長編,其是非予奪之際,一出君實筆削。』長附註有歧異的記載,經司馬光最終審定,說明取捨,形成『考異』。全書經司馬光h其繁冗,考其異同,錘鍊文字,形成定稿。具體情況,可從其寫給宋次道的信中窺見一斑:
某自到洛以來,專以修【資治通鑑】為事,於今八年,僅了得晉、宋、齊、梁、陳、隋六代以來奏御。唐文字尤多,托范夢得將諸書依年月編次為草卷,每四丈截為一卷。自課三日刪一卷,有事故妨廢則追補。自前秋始刪,到今已二百餘卷,至大曆末年耳。向後卷數又須倍此,共計不減六七百卷,更須三年,方可粗成編。又須細刪,所存不過數十卷而已。[10]
由此可以知道,僅唐代長編就多達『六七百卷』,司馬光花費4年時光才最後刪定成為81卷。正因為司馬光充分發揮了主編的主導作用,才使【資治通鑑】結構渾然一體、文字一氣呵成。
自治平三年(1066)四月英宗命其編歷代君臣事跡,『每修一代史畢,上之』,至神宗元豐七年(1084)十二月『上【五代紀】三十卷,總二百九十四卷,【目錄】、【考異】各三十卷』[11]。這裡先談一談【目錄】、【考異】。
關於【目錄】30卷,【進資治通鑑表】中這樣寫:『又略舉事目,年經國緯,以備檢尋,為【目錄】三十卷。』目的――以備檢尋,編纂――略舉事目。具體形式:上方,首載歲陽、歲名紀年,並載以劉羲叟【長曆】氣朔、閏月以及各史所記七政(即日月與五星)之變,補【資治通鑑】書中曆法及天象之不足;目錄仿【史記】、【漢書】年表,年經國緯,略舉事目,並撮書中精要之語散於其間,提綱挈領,頗似【資治通鑑】簡本;下方,標註明【資治通鑑】卷數,以便知某事在某年、某卷。清四庫館臣評論說:『兼用目錄之體,則光之創立。【通鑑】為紀、志、傳之總會,此書又【通鑑】之總會也。』[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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