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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子春秋】卷3內篇問(上)詩解1莊公問威當世服天下時耶晏子對以行也(愛民禁逆任賢利世)2莊公問伐晉晏子對以不可若不濟國之福題文詩:
齊莊公問,晏子曰威,當世而服,天下時耶?
對曰行也.公曰何行?對曰能愛,邦內民者,
能服境外,之不善者;重士民之,死其力者,
能禁暴國,之邪逆者;聽任賢者,能威諸侯;
安仁義而,樂利世者,能服天下.不能愛邦,
內之民者,不能服境,外之不善;輕士民之,
死其力者,不能禁暴,國之邪逆;愎諫傲賢,
者之言不,能威諸侯;悖仁義而,貪名實者,
不能威世,而服天下,此其道也.德行勢威.
莊公不用,晏子退而,窮處公任,勇力士輕,
臣僕之死,用兵無休,國疲民害,期年百姓,
大亂而身,及崔氏禍.君子曰盡,忠不豫交,
不之用不,懷祿晏子,可謂廉矣!公將伐晉,
問於晏子.晏子對曰:不可君得,給而欲多,
養欲意驕.得給欲多,者危養欲,意驕者困.
今君也任,勇力之士,以伐明主,功若不濟,
國之福也,不德有功,憂必及君.莊公作色,
不悅晏子,辭不為臣,退而窮處,堂生蓼藿,
門外生荊.莊公終任,勇力之士,西伐晉國,
取朝歌及,太行孟門,且之於隧,期而民散,
滅於崔氏.崔氏之期,逐群公子,及慶氏亡.
【原文】
莊公問威當世服天下時耶晏子對以行也第一
莊公問晏子曰:『威當世而服天下,時耶?』
晏子對曰:『行也。』
公曰:『何行?』
對曰:『能愛邦內之民者,能服境外之不善;重士民之死力者,能禁暴國之邪逆;聽賃賢者,能威諸侯;安仁義而樂利世者,能服天下。不能愛邦內之民者,不能服境外之不善;輕士民之死力者,不能禁暴國之邪逆;愎諫傲賢者之言,不能威諸侯;倍仁義而貪名實者,不能威當世。而服天下者,此其道也已。』
而公不用,晏子退而窮處。公任勇力之士,而輕臣僕之死,用兵無休,國罷民害,期年,百姓大亂,而身及崔氏禍。
君子曰:『盡忠不豫交,不用不懷祿,其晏子可謂廉矣!』
【譯文】
齊莊公問晏子說:『威震當世而使天下歸服,是時運嗎?』晏子回答說:『是行為。』莊公問:『什麼樣的行為?』回答說:『能夠愛護國內民眾的國君,能使境外心懷叵測的人歸服;能夠重視百姓付出的勞苦的國君,能夠消除國內的邪惡逆亂;能聽取中正之言任用賢人的國君,能威懾諸侯;施行仁義而樂於為百姓謀利的國君,能夠使天下歸服。不能愛護國內人民的國君,不能使境外心懷叵測的人歸服;輕視百姓勞苦的國君,不能消除國內的邪惡逆亂;不能聽取勸諫怠慢賢人的國君,不能威懾諸侯;背棄仁義而貪圖名與利的國君,不能威懾當世。想使天下歸服,這是其必然之道啊。』莊公沒有接受晏子的意見,晏子辭職隱居。(莊公)任用勇力之士,而輕視臣僕的生死,不斷發動戰爭,國家疲敝,百姓遭殃。一年後,天下大亂,莊公遭遇崔杼作亂。君子說:『盡忠國家而不以與君王交往為快樂之事,不被任用就不留戀職任,晏子稱得上廉正了。』
【原文】
莊公問伐晉晏子對以不可若不濟國之福第二
莊公將伐晉,問於晏子。
晏子對曰:『不可。君得合而欲多,養欲而意驕。得合而欲多者危,養欲而意驕者困。今君任勇力之士,以伐明主,若不濟,國之福也,不德而有功,憂必及君。』
公作色不說。晏子辭不為臣,退而窮處,堂下生蓼藿,門外生荊棘。莊公終任勇力之士,西伐晉,取朝歌,及太行、孟門,茲於兌,期而民散,身滅於崔氏。崔氏之期,逐群公子,及慶氏亡。
【譯文】
莊公要攻打晉國,向晏子詢問。晏子回答說:『不行,君王得到的愈多,欲望就越多,恣縱慾望意氣就更驕橫。得到的越多欲望越多是很危險的,恣縱慾望意氣更驕橫就會招致困厄。現在君王任用勇力之士,去攻伐聖明之君,如果不成功,是國家的福份。不顧德義而有戰功,憂患會降臨到君王身上。』莊公變了臉色很不高興。晏子辭職不在朝為官,退下來隱居,堂前長滿了野草,門外長滿了荊棘。莊公最終還是任用勇力之士,向西攻伐晉國,攻下朝歌,到達太行、孟門,進入且於隧。一年的時間,百姓就散去了,莊公被崔杼所殺。崔杼專權期間,驅逐了眾位公子。直到慶封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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