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誼【新書】卷11益壤詩解人主者惟天下安危舉淮南地以益淮陽以禁吳楚
題文詩: 陛下即使,不為千載,治安定製,知今之勢, 豈過一傳,再傳諸侯,猶且人恣,而不制且, 豪橫大強,至其相與,特以縱橫,之約相親. 漢法令不,可得行矣.今淮陽之,比大諸侯, 懃過黑子,之比之面,豈足以有,所禁御哉? 陛下所恃,以為藩捍,皇太子之,所恃者唯, 代國淮陽.代北邊與,匈奴為鄰,懃自完足. 今淮陽之,所有適足,以餌大國.方今制在, 陛下制國,命子適足,以餌大國,豈謂工哉? 人主之行,異於布衣,布衣飾小,行競小廉, 以自托於,鄉黨邑里.人主者惟,天下安危, 社稷固否.故黃帝者,炎帝之兄,炎帝無道, 黃帝伐之,涿鹿之野,血流漂杵,誅炎帝而, 兼其地後,天下乃治.昔高皇帝,瓜分天下, 以王功臣,造反者如,蝟毛而起,高皇帝乃, 以為不可,是故芟去,不義諸侯,空虛其國, 擇良日立,諸子洛陽,上東門外,諸子畢王, 天下乃安.故大人者,不怵小廉,不牽小行, 故立大便,以成大功.而今淮南,之地遠者, 或數千里,越兩諸侯,懸屬於漢,其苦之甚. 其苦屬漢,而欲得王,至甚逋逃,歸諸侯者, 已不少矣,此終非可,久為奉地.陛下豈如, 蚤便勢令,他人守郡,豈如令子.臣之愚計, 願陛下舉,淮南之地,以益淮陽.梁即有後, 割淮陽北,二三城與,東郡益梁,即無後患, 不可者亦,可徙代王,而都睢陽.梁起新郪, 北著之河,淮陽包陳,以南揵江,則大諸侯, 有異心者,其必破膽,而不敢謀.今所恃者, 代淮陽國,太子亦恃,之如臣計,梁足捍齊, 趙淮陽足,以禁吳楚,則陛下乃,高枕而臥, 終無山東,之憂矣臣,此世之利.若使淮南, 久懸屬漢,特以資奸,人耳陛下,幸少留意. 臣竊昧死,原得伏前,陳施臣所,以為治安, 陛下幸以,少須臾間,聽驗於事,未有妨損. 臣聞聖主,言問其臣,不自造事,故為人臣, 得畢盡其,愚忠也惟,陛下財幸.帝從誼計. 【原文】 陛下即不為千載之治安,知今之勢,豈過一傳再傳哉。諸侯猶且人恣而不制,豪橫而大強也,至其相與,特以縱橫之約相親耳。漢法令不可得行矣。今淮陽之比大諸侯,懃過黑子之比於面耳,豈足以為楚(禁)御哉?而陛下所恃以為藩捍者,以代淮陽耳。代北邊與強匈奴為鄰,懃自完足矣。唯皇太子之所恃者,亦以之二國耳。今淮陽之所有,適足以餌大國耳。方今制在陛下,制國命子,適足以餌大國,豈可謂工哉?人主之行異布。衣布衣者,飾小行,競小廉,以自托於鄉黨 邑里。人主者,天下安社稷固不耳。故黃帝者,炎帝之兄也,炎帝無道,黃帝伐之涿鹿之野,血流漂杵,誅炎帝而兼其地,天下乃治。高皇帝瓜分天下,以王功臣,反者如蝟毛而起,高皇帝以為不可,剽(芟)去不義諸侯,空其國,擇良日,立諸子洛陽上東門之外,諸子畢王而天下乃安。故大人者,不怵小廉,不牽小行,故立大便以成大功。今淮南地遠者或數千里,越兩諸侯而縣屬於漢,其苦之甚矣。其欲有卒也,類良有所至逋走而歸諸侯,殆不少矣。此終非可久以為奉地也。陛下豈如蚤便其勢,且令他人守郡,豈如令子。臣之愚計,願陛下舉淮南之地以益淮陽。梁即有後,割淮陽北邊二三列城與東郡以益梁,即無後患,代可徙而都睢陽。梁起新鄭以北着之河,淮陽包陳以南揵之江 ,則大諸侯之有異心者破膽而不敢謀。今所恃者,代、淮陽二國耳,皇太子亦恃之。如臣計,梁足以捍齊、趙,淮陽足以禁吳、楚,則陛下高枕而臥,終無山東之憂矣。臣竊以為此二世之利也。若使淮南久縣屬漢,特以資奸人耳,惟陛下幸少留意。 臣誼竊昧死,原得伏前陳施,下臣誼所以為治安,陛下幸以少須臾之間聽,以驗之於事,未有妨損也。臣聞聖主言問其臣,而不自造事,故為人臣得畢盡其愚忠,惟陛下財幸。 【注釋】 血流漂杵;謂血流成河,能漂起木杵。形容戰爭殺6*人之多 【漢書·賈誼傳第十八】 【原文】 陛下即不定製,如今之勢,不過一傳再傳,諸侯猶且人恣而不制,豪植而大強(1),漢法不得行矣。陛下所以為蕃(藩)捍(捍)及皇太子之所恃者(2),唯淮陽、代二國耳。代北邊匈奴,與強敵為鄰,能自完則足矣。而淮陽之比大諸侯,僅如黑子之著面(3),適足以餌大國耳(4),不足以有所禁御。方今制在陛下,制國而令子適足以為餌,豈可謂工哉! 人主之行異布衣。布衣者,飾(飭)小行,競小廉,以自托於鄉黨,人主唯天下安社稷固不(否)耳。高皇帝瓜分天下以王功臣,反者如蝟毛而起(5),以為不可,故芟去不義諸侯而虛其國(6)。擇良日,立諸子洛陽上東門之外(7)。畢以為王(8),而天下安。故大人者,不牽小行(9),以成大功。 (1)植:立也。(2)藩捍:屏障。(3)黑子:黑痣。(4)餌:謂為所吞食。(5)蝟毛:比喻眾多。(6)芟去:除去。(7)洛陽上東門:洛陽東面最北的城門。(8)畢:猶盡,全部。(9)牽:拘也。 今淮南地遠者或數千里,越兩諸侯(1),而縣(懸)屬於漢。其吏民繇(徭)役往來長安者,自悉而補(2),中道衣敝,錢用諸費稱此,其苦屬漢而欲得王至甚,逋逃而歸諸侯者已不少矣。其勢不可久。臣之愚計,願舉淮南地以益淮陽,而為梁王立後,割淮陽北邊二三列城與東郡以益梁(3);不可者,可徙代王而都睢陽(4)。梁起於新郪以北著之河(5),淮陽包陳以南健之江(6),則大諸侯之有異心者,破膽而不敢謀。梁足以捍(捍)齊、趙,淮陽足以禁吳、楚,陛下高枕,終亡(無)山東之憂矣,此二世之利也(7)。當今恬然,適遇諸侯之皆少,數歲之後,陛下且見之矣。夫秦日夜苦心勞力以除六國之禍,今陛下力制天下,頤指如意(8),高拱以成六國之禍(9),難以言智。苟身亡(無)事,畜(蓄)亂宿禍,孰(熟)視而不定,萬年之後,傳之老母弱子,將使不寧,不可謂仁。臣聞聖主言問其臣而不自造事(10),故使人臣得畢其愚忠。唯陛下財(裁)幸。 (1)兩諸侯:指梁王、淮陽王。(2)自悉而補:【新書·屬遠篇】作『自悉以補行』。謂自盡其家財,以貼補行旅費用。(3)列城:謂縣。東郡:郡治濮陽(在今河南濮陽縣西南)。(4)睢陽:縣名。在今河南商丘縣南。(5)新郪((qī):縣名。在今安徽太和縣北。河:黃河。(6)民:縣名。今河南淮陽。揵(jiàn):接也。江:長江。(7)此二世之利:【新書】作此世世之利。吳恂以為『二世』乃『世:』之誤倒。(8)頤指如意:以面頰表情示意指使他人,則所欲皆如意。(9)高拱:兩手高拱,意謂無所作為。(10)言問:問也。言,猶問。不自造事:謂不自作主張。 (11)裁幸:裁擇其言為幸。 文帝於是從誼計,乃徙淮陽王武為梁王,北界泰山,西至高陽(1),得大縣四十餘城;徒城陽王喜為淮南王,撫其民。 (1)高陽:小邑名。在今河南杞縣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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