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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科技] 中国苹果栽培史之一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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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酒當歌 發表於 2011-12-6 10:40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来源: 中华文史网
此外,有关专家未曾注意的材料还有不少。天顺五年(1461)刊行的李贤等撰《大明一统志》卷一《顺天府》“土产”条,有“频婆、金桃、玉桃”,下注“俱上林苑出”。上林苑是北京郊区的皇家苑囿,频婆果与金桃等并称,大约是作为一种比较高级的水果在其中栽培的。万历时谢肇J《五杂组》卷十一《物部三》则将“上苑之苹婆、西凉之葡萄、吴下之杨梅”并列为各地名果。[11]明末史玄《旧京遗事》:“京师果茹诸物,其品多于南方,而枣、梨、杏、桃、苹婆诸果,尤以甘香脆美取胜于他品。”刘侗、于奕正《帝京景物略》也一再提到频婆果。其卷二《城东内外》“春场”条记述了频婆(苹婆)果的冷藏方法:
  十二月……八日,先期凿冰方尺,至日纳冰窖中,鉴深二丈,冰以入,则固之,封如阜。内冰启冰,中涓为政。凡苹婆果入春而市者,附藏焉。附乎冰者,启之,如初摘于树,离乎冰,则化如泥。其窖在安定门及崇文门外。
按“中涓”代指宦官。既云“中涓为政”,则所窖藏频婆果,当系供应宫廷食用。同书卷三《城南内外》“韦公寺”条记载寺南观音阁有“苹婆一株,高五、六丈”。附近又有海棠树、柰子树各一株,所结果实“海棠红于苹婆,苹婆红于柰子”。卷八《畿辅名迹》“银山”条则称昌平州玉峰山“山尽石,石尽白,树尽频婆果”[12]。
  也有一些材料讨论到频婆果的来源。较详细者为张懋修《谈乘》卷十一:

  燕地果之佳者,称频婆,大者如瓯,其色初碧,后半赤乃熟,核如林禽,味甘脆轻浮。按古果部无此,宋人果品亦无之,或以为元人方得此种于外远之夷,此亦或然。按燕中佳果,皆由枝接别根,而土又沙疏,是以瓜果蔬菜易生。若频婆者,得非以林禽核接大梨树而化成者乎?……或曰:矧如由接而成,何以名频婆乎?曰:此胡音也。……《翻译名义》云:“频婆此云相思”。是亦夷音耳,燕中名果之义,或亦取此乎?然未闻西番称此果也。
《谈乘》一书,全名《墨卿谈乘》,共十四卷,刊本罕见,黄虞稷《千顷堂书目》卷一二子部小说类有著录。上引文转录自谢国桢《明代社会经济史料选编》[13]。张懋修,隆庆、万历间名臣张居正子,曾因在居正当权时考中状元而引起攻讦。天启时尚在世,年已八十[14]。他对频婆果的描述,包括对其来自林禽(按即林檎)嫁接的猜测,都与王象晋《群芳谱》接近;但注意到这种水果到宋代为止尚不见栽培,认为是元人从“外远之夷”得到的新品种,并且推断频婆一名为“夷音”,皆为王象晋等人所未言及。记载类似说法的还有王世贞和周祈。王世贞《m州山人四部稿》卷一五六《说部・宛委余编一》云:“频婆今北土所珍,而古不经见,唯《楞严》诸经有之。或云元时通中国始盛耳。”周祈《名义考》卷九《物部・频婆》则说频婆果系“故西域种,不知何时入中国也”。
  值得注意的是,到明朝中后期,频婆果的栽培已不限于北京,而发展到北方其他一些地区。记载较多的是山东和河北。《五杂组・物部三》:“齐中多佳果,……青州之苹婆。”仅就《天一阁藏明代地方志选刊》来看,其中提到频婆果的山东、河北方志即有九部之多。列为下表:

方志
卷次
果名
嘉靖《青州府志》
卷七《物产》
苹婆
嘉靖《夏津县志》
卷二《食货志・物产》
苹婆
嘉靖《临朐县志》
卷一《风土志・物产》
平波果
嘉靖《淄川县志》
卷二《封域志・物产》
苹婆
嘉靖《河间府志》
卷七《风土志・土产》
频婆
嘉靖《霸州志》
卷五《食货志・物产》
频婆
嘉靖《雄乘》
卷上《风土・土产》
瓶果
弘治《易州志》
卷二《土产》
频婆
嘉靖《隆庆志》
卷三《食货・物产》
平波

其中年代最早的弘治《易州志》描写频婆果“大如鹅卵而圆,色红碧”,是“北果之最美者”,也猜测“名不知何谓,岂种出胡地,流入中国,讹传其音欤?”明末,陕西似乎也已开始种植频婆果。雍正《陕西通志》卷四三《物产一・果属》有“苹果”条,称“李自成入关,檄取甚多,民大累,争伐其树,种几绝”。
  不过关于明朝的频婆果,有一个比较复杂的问题。明人在记载另外一种与苹果种属相近的古老水果――柰时,提到柰也有频婆(或苹婆)的别名。典型例子是两部科技史名著、李时珍《本草纲目》和徐光启《农政全书》,其中均无频婆(苹婆)专条,同时却又在“柰”条下说柰的别名是频婆,将柰与频婆完全混为一谈[15]。这个说法并不确切。上面所举提到频婆果的九部明朝地方志,除嘉靖《霸州志》外,皆将频婆与柰同时开列,表明它们不是一回事。《帝京景物略》也同时记载了苹婆树与柰子树。王象晋《群芳谱・果谱》“柰”条云“柰,一名苹婆”[16]。但与李时珍、徐光启不同,王氏紧接“柰”条之后又单立了“苹果”一条。显然他试图区分这两种都有“苹婆”之名的水果,所以才将后者简称为“苹果”。就目前掌握的史料来看,“苹果”一词大约是王象晋首先使用的。明末方以智在《通雅》卷四三《植物・木》中:也对李时珍“以频婆为柰”的说法不以为然,认为二者“非一物也”。清康熙帝对柰属果类下过一番研究功夫。他
总结说:
  柰有数种,其树皆疏直,叶皆大而厚,花带微红,其实之形色,各以种分。小而赤者,曰柰子。大而赤者,曰槟子。白而点红,或纯白,圆且大者,曰苹婆果。半红白,脆有津者,曰花红。绵而沙者,曰沙果。[17]
汪灏等奉敕撰《广群芳谱》,沿袭《群芳谱》分类法,以“柰”、“苹果”并列,指出苹果与柰“盖……一类二种也”。同时又将《采兰杂志》等三条材料隶于“苹果”条而非“柰”条,表明其编者认为这三条材料中的频婆(苹婆)果是苹果,不是柰。此后雍正朝鄂尔泰、张廷玉等奉敕编撰农书《授时通考》,亦将苹果立为专条,载入卷六三《农余・果一》,所用材料基本与《广群芳谱》相同。可见清人对苹果和柰的区别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苹果的名称也进一步为世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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