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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學] 『素心』與『史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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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章 發表於 2012-3-14 15:16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來源: 中華文史網
二 『素心』說與劉知幾的『直書』論

【史傳】篇產生以後,對後世史學界尤其是劉知幾的【史通】產生了很大影響。事實上,劉知幾在【史通・自敘】篇中就曾指出:劉安【淮南子】、揚雄【法言】、王充【論衡】、應劭【風俗通】、劉劭【人物誌】、劉勰【文心雕龍】是其最為重視的六部著作,『固以納諸胸中,曾不d芥者矣。』對此,從胡應麟、黃叔琳到范文瀾、金毓黻、傅振倫、蔣祖怡等諸位先生均有論及。他們認為,劉氏之【史通】,無論在結構、思路,還是在具體觀點上,都與劉勰之【史傳】篇有密不可分的關聯。筆者認為,從思想發展脈絡角度來看,同為不苟於世俗的理論家,劉勰關於史學的分析與歸納,必然會給劉知幾以種種啟示。【史傳】篇對【史通】的影響是多方面的,而在史家主體修養理論方面,二者之內在聯繫尤為突出。
(一)對史學社會功用的重視 在對史家『直筆』的重要性認識方面,劉知幾與劉勰的探討,都是以對史學社會功用深刻的見解為基礎的。劉知幾認為,從個人角度而言,史學可以給人以啟發、教育,懂得『見賢而思齊,見不賢而內自省』;從國家角度而言,史學可以起到『勸善懲惡』、激濁揚清的思想教育作用和社會效果。所以,『史之為用,其利甚博,乃生人之急務,為國家之要道。有國有家者,其可缺之哉!』[14]正因為如此,他才給史家直書的著述態度以極高的評價。在【史官建置】篇中,他把史家分為三個等級:『彰善貶惡,不避強御』之史為上等;『編次勒成,郁為不朽』者為中等;『高才博學,各重一時』者為下等。由此可見,『直書』在他的論述中,乃是一名史家最重要、最高尚的職業道德。而劉勰則在強調史學『奸慝懲戒』的倫理教化作用之外,側重於從『表徵盛衰,殷鑑興廢;使一代之制,共日月而長存』的歷史垂鑒觀出發,去認識史學『萬代一準』的深遠意蘊。這種區別是由他們各自所處社會、學術環境的不同造成的。但是,從重視直筆、實錄之於史學的根本意義這一角度來說,二者又是一致的。
(二)對名教的重視 如上所述,劉勰『素心』說之重要特徵是據『理』直書,儒家名教思想是其直筆論的根本原則,在『理』與『事』有所牴觸、矛盾時,後者無疑當服從前者的需要。這一點在【史通】中,得到了更為全面的體現與闡發。【直書】、【曲筆】篇中,劉知幾對直書精神與直述史事的史家以極高的評價,認為這種『烈士徇名,壯夫重氣,寧為蘭摧玉折,不作瓦礫長存』的精神,『雖周身之防有所不足,而遺芳餘烈,人到於今稱之』[15]。與此相對應,對那些『持諂媚以偷榮』者,劉知幾則給予了無情的鞭笞,認為此乃『記言之奸賊,載筆之凶人,雖肆諸市朝,投畀豺虎可也。』[16]可見他贊成實錄、主張直筆的態度之明確與堅定。然而,對維護『父父子子,君君臣臣,親疏既辨,等差有別』的曲筆,他卻表示了相當的保留:『史氏有事涉君親,必言多隱諱,雖直道不足,而名教存焉』。這與劉勰『若乃尊賢隱諱,固尼父之聖旨,蓋纖瑕不能玷瑾瑜也』[17]的態度相較,其思想上的相通之處顯而易見。劉知幾還認為,『夫人稟五常,士兼百行,邪正有別,曲直不同。若邪曲者,人之所賤,而小人之道也;正直者,人之所貴,而君子之德也』 ⑥,把史家的直、曲筆直接與其人格高下結合起來,並以此為基礎展開論述。值得注意的是,劉知幾的上述兩段論議,都分別置於其【曲筆】、【直書】篇的開首。由此似可進一步說明,『名教』觀念不僅在劉勰、劉知幾那裏是一脈相承的,而且是不斷被強化的。
(三)『直書』論的理論進展 劉知幾之『直書』論與劉勰 『素心』說相較,其在理論上的發展之處在於,前者在羅列直書、曲筆的現象及分析其產生原因時,無論在內容還是在層次上都進一步具體與豐富了。如他認為史書曲直與史家品格高下、正邪密不可分,與『可為』、『不可為』之時代環境有關,與『事涉君親』的現實相聯等觀點,即是直書論具體化的明確表現。尤為可貴的是,劉知幾還把『直書』論納入到史家主體修養理論框架之中,從而使其內容進一步充實與提高,並使其理論地位得到確認。在與禮部尚書鄭惟忠的談話中,劉知幾首次較為完整地提出了才、學、識的史家修養理論,而其中『識』的內
涵主要即指直書精神,『好是正直,善惡必書,使驕主賊臣所以知懼,此則如虎傅翼,善無可加,所向無敵者矣』[18];在【史通】中,直書、曲筆問題被專列單篇加以討論,本身就表明了對此問題認識的深刻與重視。另外,在分析曲筆著史的各種表現時,除了對歷史上較為明顯的曲筆加以貶斥以外,劉知幾還認為,『史之不古,代有其書,苟其事已彰,則今無所取。其有往賢之所未察,來者之所不知,今略廣異聞,用標先覺』[19]。他通過對【後漢書・更始傳】及【三國志・劉後主傳】等史書記載的具體分析,認為這些不易發現的曲筆,更應引起後人的充分注意。這種把曲筆作史區分為兩種情況的做法,不僅豐富了其理論內容,而且更重要的是傳遞了這樣一個思路:所謂直書、曲筆,可能貫穿於史家著史的各個環節,後人應通過分析與辨別,進行認真研究。將這一思路與章學誠『史德』論把文章撰述全過程納入考察範圍的做法相較,不難發現其中亦有相通之處。但劉氏之論仍主要集中於據『事』、據『理』直書的層面上,與『素心』說在本?上屬同一範疇,而章氏之說則以更為具體與理論化的形式出現,其識見更高出前者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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