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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學] 契丹建國與回鶻文化的關係(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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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丘 發表於 2010-11-1 10:17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來源: 國史探微

三、燔柴、祭東及其他
  我們看到,除了阿保機降生神話、契丹始祖神話之外,還有一些契丹的重要習俗如祭山儀――木葉山祭祀也受到了回鶻摩尼教文化的影響。因此,與這些習俗相關的一些禮儀、活動應該也會受到同樣的影響,本節擬就此進一步加以探討。
  契丹有所謂『柴冊儀』,【遼史・國語解】:『柴冊,禮名。積薪爲壇,受群臣玉冊。禮畢,燔柴,祀天。阻午可汗制也。』這是相當於漢儀中『皇帝受冊儀』的契丹舊俗,看得出來,名爲『阻午可汗制』,也已經與漢儀有所整合,故【禮志】注文:『又有【上契丹冊儀】,以阻午可汗柴冊禮合唐禮雜就之。』[78]我認爲,這裡的『燔柴』活動值得注意。燔柴意在告天,其意或可當唐禮之『燔燎』[79]。問題是,契丹燔柴經常單獨進行,非如漢儀唐禮僅爲儀注之一,如台灣學者王民信所揭示:『太祖六年,因諸弟迭剌、寅底石、安端等反,太祖引軍南趨十七濼,燔柴;次年亂平,亦燔柴;太宗會同三年,率百僚謁太祖行宮,第三天即燔柴,禮畢,再祠於神帳。(這些)燔柴時因無「上尊號」與「即皇帝位」,與柴冊禮的「燔柴,祀天」似乎拉不上關係,不過,此一儀式必定很重要(則)屬實(疑「燔柴」時似應有祀天的儀式,純粹是歡樂的慶祝活動)。』[80]所以,僅就燔柴這一行爲而言,顯然是一種對火的崇拜。
  據【遼史・禮志】記載,契丹涉及拜火的禮儀均屬吉儀,如k節儀,『及帝崩,所置人戶、府庫、錢粟,穹廬中置小氈殿,帝及后妃皆鑄金像納焉。節辰、忌日、朔望,皆致祭於穹廬之前。又築土爲台,高丈余,置大盤於上,祭酒食撒於其中,焚之,國俗謂之k節。』[81]據研究,k節即俗所謂『燒飯』,其事遼、金、元三代相承[82]。顯然,k節或者說燒飯表現的也是一種對火的崇拜,它很可能源於更早的事火習俗,經過演變已經發展成隆重的禮儀。可以肯定,對火的禮敬並不表示對死人的崇拜,而主要是與靈魂升華的祈願有關。有研究表明,在一些北亞民族的傳統觀念中,火神與死神是明顯對立的,火神是生命的象徵和代表者,因而是死神的對頭[83]。
  契丹也有火神,『歲除儀:初夕,敕使及夷離畢率執事郎君至殿前,以鹽及羊膏置爐中燎之。巫及大巫以次贊祝火神訖,x門使贊皇帝面火再拜。(原註:初,皇帝皆親拜,至道宗始命夷離畢拜之。)』[84]這些列入國家禮典、由皇帝親事的拜火行爲,已經不是一般的傳統民俗,而是反映系統宗教觀念的祭祀活動。考慮到契丹建國的歷史文化背景,我認爲,契丹的所謂火神應該就是回鶻摩尼教的火神,即摩尼教五大神中的第五位――妙火。摩尼教【下部贊・普啟贊文】:『又啟五等光明佛,水火明力微妙風,並及淨氣柔和性,並是明尊力中力』;【嘆明界文】:『光明妙火無可比,妙色清涼常曜,赫┖憒娌簧滅,奇特光實難類。火體清虛無毒熱,觸入於中不燒煮,彼無灰燼及煙煤,若言焚燎無是處。』[85]
  從【遼史・禮志】的記載來看,在契丹國俗的各種儀式上,多有巫及大巫參贊其事,如祭山儀,『太巫以酒酹牲』,祭東時『巫衣白衣,惕隱以素巾拜而冠之。巫三致辭,每致辭,皇帝、皇后一拜,在位者皆一拜』;瑟瑟儀,『巫以酒醴、黍稗薦植柳,祝之』;拜陵儀,『巫贊祝燔胙及時服,酹酒薦牲』;喪葬儀,『巫者除之。詰旦,發引,至祭所,凡五致奠。太巫祈禳』。這些巫和大巫顯然是因爲對有著濃厚宗教意味的儀式儀軌非常熟悉才得以參贊其事,所以我認爲,他們很可能就是摩尼教的僧侶。之所以稱之爲巫,或因其本來就是巫師改宗摩尼,或因其行爲舉止在修史的文人看來有同巫術。
  白衣素服也是摩尼教的顯著特點之一。據研究,『尚白是摩尼教徒的一個特徵。【摩尼光佛教法儀略】言摩尼「串以素帔」,「其居白座」,規定摩尼教信徒的前四個等級「並素冠服」,即要穿白衣戴白帽;在高昌發現的摩尼教壁畫所繪的摩尼教僧侶亦正是著白色冠服;宋代文獻亦著意記載當時的摩尼教徒著白衣,稱之爲「白衣道」、「白衣師」等;阿拉伯阿拔斯朝時代(750-1250)國內的摩尼教徒亦均以白色「無邊沿帽」爲標誌。既然中國內地、高昌、阿拉伯國家等各地的摩尼教徒都尚白,這個習慣就不是到了中國或後來才有的,而應是一早就具有並傳襲下來的特徵。』[86]所以,【遼史・太祖紀】上記載,七年春正月『弟剌葛等乞降,上素服,乘赭白馬』受之,也可以看作是阿保機宗奉摩尼的證據。契丹人也尚白,作爲游牧民族尤其喜歡白馬,除了前述經常與青牛一道用作犧牲的白馬外,還有專門作爲祭祀對象的白馬神[87]。以白馬爲地名也有多處,如白馬堝、白馬淀[88]、白馬濼[89]、白馬山[90]等。【地理志】一記載,永州木葉山還有『興王寺,有白衣觀音像。太宗援石晉主中國,自潞州回,入幽州,幸大悲閣,指此像曰:「我夢神人令送石郎爲中國帝,即此也。」因移木葉山,建廟,春秋告賽,尊爲家神。』[91]這與摩尼教明使女身和女選民(僧侶[92])多白衣形象的情況[93],很難說是偶然的巧合。可以說,契丹人傳統尚白的心理,至少從阿保機時代起已經受到了摩尼教習俗的薰染。
  然而我們知道,如此尚白的契丹人卻有一個重要的習俗――拜黑山,這是怎麼回事呢?讓我們先來看一下史料,【遼史・禮志】六『歲時雜儀』條:『冬至日,國俗,屠白羊、白馬、白雁,各取血和酒,天子望拜黑山。黑山在境北,俗謂國人魂魄,其神司之,猶中國之岱宗雲。每歲是日,五京進紙造人馬萬餘事,祭山而焚之。俗甚嚴畏,非祭不敢近山。』[94]日人鳥居龍藏早對『猶中國之岱宗』的說法作過辯駁,以爲契丹黑山信仰與早先的烏桓赤山信仰一樣,同屬東胡民族傳統,俱爲歸依黃泉國思想的表現[95]。其實,儘管以色彩詞彙作地名常用詞是北方民族的習慣[96],可是漢語直譯爲『黑』的Qara這個詞在其傳統文化中還有特殊的含義。【伊斯蘭百科全書】(新版)『黑汗王朝』(Ilek Khans or Qarakhanids)條援引德國東方學家普里查克(O. Pritsak)在其【Qara,突厥語綴字符研究》裡的說法:『Qara字面的意思是「黑」,但在早期突厥語裡也用於指方向的原初點即北方,從而獲得了「首要的」、「主要的」等含義。』[97]由此可見,用於專名的這個『黑』字即Qara(音譯爲『哈剌』或『喀喇』)常常並沒有表顏色的用意,更不表明對黑色的喜尚,而只是用作修飾,以傳統方式顯示中心詞的首要地位、偉大性質、崇高形象等,如喀喇崑崙=高大崑崙、哈剌契丹=偉大契丹、阿穆爾=大河[98],等等。因此,史料中關於『黑山在境北,俗謂國人魂魄,其神司之』的記載值得特別注意。
  鳥居龍藏曾經實地考察當地古蹟,認爲黑山、黑嶺(今內蒙古巴林右旗與西烏珠穆沁旗間大興安嶺)確實是契丹邊界的最北位置[99]。但他認爲『國人魂魄,其神司之』(所引【使遼錄】爲『雲虜人死,魄歸此山』)即是所謂『黃泉國』卻令人難以苟同。關鍵在於他沒有解釋,如果真是契丹人精神世界中的魂魄歸宿,那爲什麼一定要是北方?這個問題在『黃泉國』一類的神話里是找不到答案的。可能的解釋是,東胡民族的習俗傳說由烏桓的赤山變成契丹的黑山,並不僅僅是一種顏色的改變,而是崇拜方向和性質的改變;北方是天堂,這是契丹人從回鶻摩尼教中得到的觀念。如前所述,『摩尼亦常以兩種樹來表達二宗的概念,一曰光明活樹,二曰黑暗死樹。……根據(吐魯番)柏孜克里克發現的一幅摩尼教壁畫,我們得知摩尼所說的生命樹的形狀,其花果繁盛,有三根樹幹,象徵著光明王國所占的三個方向。』[100]這三個方向即北方、東方和西方。『照摩尼神話的基本說法,當初那個永恆的光明樂園,囊括了北方、東方和西方。僅有南方才爲黑暗王國所據有。光明王國被大明尊所統治,居住著他所產生的神靈,這些神靈融洽地和他生活在一起。』[101]按照摩尼教教義,光明王國也是善良靈魂的最終歸宿[102]。所以,契丹拜黑山,其實是以傳統方式(黑=北方、首要、原初)表達對死後魂歸最高天國的嚮往,而不是對命歸黃泉的哀傷。
  與此密切相關的就是契丹人的祭東即敬日崇東的習俗。如前所述,契丹祭山儀始終貫穿著敬日崇東的強烈意識,我認爲這很可能是摩尼教有關靈魂最終經由日宮回歸光明天國教義的反映。現在我們進一步對此作些分析。【遼史・國語解】:『祭東:國俗,凡祭皆東向,故曰祭東。』又有專門的『拜日儀:皇帝升露台,設褥,向日再拜,上香。門使通,閣使或副、應拜臣僚殿左右階陪位,再拜。皇帝升坐。奏テ,北班起居畢,時相已下通名再拜,不出班,奏「聖躬萬福」,又再拜,各祗候。宣徽已下橫班同。諸司、x門、北面先奏事;余同。教坊與臣僚同。』[103]關於契丹敬日崇東的習俗,前人已經做過研究,主要的問題有兩個:一是契丹人敬日崇東的原因,一是契丹人是否日月並祭兼拜[104]。
  關於第一個問題,馮家升先生曾提出:『考敬日崇東之俗,不惟契丹人有之,凡內地北方人民,幾莫不然。蓋以彼等環境相同,故於風俗習慣,類多相似。塞北氣候寒冷,人所共知。日升則溫,日沒則寒。一年之中,溫暖之時較少。……爲其如此,故人民常依地理之順勢,太陽出沒,定其屋廬之方向。……里巷背陰向陽,亦猶門屋東開向日也。』[105]馮先生的意思是說,敬日崇東、門屋東開的習俗源於向陽取暖的生活需要,這可真是面壁虛構的奇談!稍有一點北方生活經驗的人都知道,屋室要向陽取暖只能是門窗朝南,朝東肯定是不行的。我現在的居室就是東西向(俗謂方向不正),冬天最需要陽光的時候卻幾乎整天都見不著太陽。所以,敬日崇東肯定和向陽取暖無關。既然這種習俗與實際生活需要無關,那就只好從精神生活方面去尋找原因。其實,馮家升先生已經發現突厥、回紇(回鶻)等古代民族也有敬日的習俗,惜因泥於陳說,以爲『契丹貴日崇東,亦所固有,非必受突厥風俗之影響』[106],未能深究傳播交流途徑。我認爲,契丹敬日習俗固未必受突厥影響,但完全可能受回鶻影響。因突厥汗國久亡,其『日火崇拜』爲祆教習俗[107],重點在火不在日[108];而回鶻則以崇拜光明的摩尼教爲國教,如前所述,按照摩尼教教義,人類靈魂得救的程序是:拯救之神先將人的靈魂運到月宮去鍛鍊,鍛鍊純淨的靈魂再轉到日宮去,最後回歸光明王國[109]。這應當就是契丹祭東、拜日乃至形成敬日崇東習俗的本意。
  關於第二個問題,【遼史】明確記載契丹日月並祭的有兩次,見【聖宗紀】一:統和元年十二月『戊申,千齡節,祭日月,禮畢,百僚稱賀』;【聖宗紀】二:統和四年十一月『癸未,祭日月,爲駙馬都尉(蕭)勤德祈福。』明確記載不拜月的只有一條史料,即【兵衛志】上『兵制』條:『凡舉兵,帝率蕃漢文武臣僚,以青牛白馬祭告天地、日神,惟不拜月,分命近臣告太祖以下諸陵及木葉山神,乃詔諸道徵兵。』舉兵爲特例,本不可據之以偏概全,但【禮志】有拜日儀而無專門的拜月儀又引起了疑慮。【遼史・禮制・考證】在引述【兵制】的記載以後指出:『則拜日之儀,有獨拜日者,有兼拜月者。拜月之儀,志雖未載,其儀當與拜日等。』[110]馮家升先生則認爲:『【志】無拜月儀者,不爲所貴也。日月敬拜輕重之分,甚屬顯然,何得謂拜月與拜日等乎?』[111]查【遼史】,契丹用日月兼名之事頗多,如太宗天贊五年『八月丁酉,以大聖皇帝、皇后宴寢之所號日月宮,因建日月碑』;會同元年六月『癸巳,詔建日月四時堂,圖寫古帝王事於兩廡。』保大元年『金兵望日月旗,知天祚在其下』。可見,說契丹兼拜日月應該是不會錯的。但馮先生所說『日月敬拜輕重之分』可能也是有的。按照摩尼教的說法,『月之所以有十五天不太明亮,就是因爲人間的靈魂在那裡受鍛鍊,其中不純潔的黑暗分子顯露出來造成的。等到靈魂都煉得純淨時,就轉到日宮去,而月宮由於空淨而恢復了光明。這樣的情形,每月又有十五天。』[112]這大概就是契丹日月兼拜同祭卻又『敬日常勝於敬月』的原因。
  於是我就想,天贊三年(924)六月耶律阿保機當眾預言自己的歸宿,最後說:『日月非遙,戒嚴是速』[113];祖州『內城,殿曰兩明,奉安祖考御容;曰二儀,以白金鑄太祖像;曰黑龍,曰清秘,……太祖陵鑿山爲殿,曰明殿。……門曰黑龍』[114],這些很可能都和摩尼教信仰有關。敦煌出土【摩尼教殘經一】:『惑游心城,當知是師樂說日月光明宮殿,神通變化,具足威力;次於法中,專說誠信』;【下部贊】:『對日月宮,二光明殿,各三慈父,元堪讚譽』[115]。按照摩尼教教義,在拯救靈魂(光明分子)的道路上,『日宮裡住著第三使、生命母和淨風,而明使耶穌、惠明使和初人(先意)則住在月宮。』[116]
  契丹有君基太一神,【遼史・國語解】:『君基太一神,福神名。其神所臨之國,君能建極,孚於上下,則治化昇平,民享多福。』太祖九年(915),『是歲,君基太一神數見,詔圖其像。』所謂『君能建極』,顯然是修史文人的望文生義之說。那麼這位君基太一究竟是何方神聖呢?我認爲,還是來自回鶻摩尼教的神明。據研究,『救世主耶穌居於月宮,在突厥文書中,它實際等於月宮。日神和月神(回鶻語Kün-ai-tängri)是中亞摩尼教廣爲崇拜的拯救之神。』[117]君基太一顯然就是回鶻語Kün-ai-tängri刻意文飾的一種音譯,本意爲日月天神。在回鶻汗國時期可汗的尊號里,經常可以見到嵌有這種名號[118]。這裡順便說說,後來的宋朝崇奉道教,有所謂十神太一,其中君基太一、臣基太一、民基太一名號[119],很讓人懷疑就是由契丹君基太一神名望文生義敷衍而成。誠如是,這也可算作傳統文化交流整合的一個典型案例吧。
  本節最後想就契丹葬俗談幾句。【北史・契丹傳】:『父母死而悲哭者,以爲不壯。但以其屍置於山樹之上,經三年後,乃收其骨而焚之。』可見契丹人早期的喪葬制度,是一種天葬加火葬的形式[120]。然而【新唐書・北狄契丹傳】卻說:『風俗與突厥大抵略侔。死不墓,以馬車載屍入山,置於樹顛。子孫死,父母旦夕哭;父母死則否,亦無喪期。』顯然,唐代的契丹受突厥日火崇拜的影響,一度摒棄了火葬習俗。可是,同是【新唐書】作者的歐陽修又在【新五代史・四夷契丹附錄》裡說:『父母死,以不哭爲勇,載其屍深山,置大木上,後三歲往取其骨焚之』,乍看與【北史・契丹傳】全同,但與【唐書】記載比較可知,五代時契丹葬俗不再受突厥影響,且在相當的層面上實行火葬[121]。契丹貴族火葬少見,但有兩點值得注意:一是多用屍床、屍台而很少用棺[122],這很可能是一種裸葬的遺俗;二是早期很少以生前用品入葬,如祖州內城諸殿『各有太祖微時兵仗器物及服御皮毳之類,存之以示後嗣,使勿忘本』[123];『喪葬儀:聖宗崩,……太巫祈禳。皇族、外戚、大臣、諸京官以次致祭。乃以衣、弓矢、鞍勒、圖畫、馬駝、儀衛等物皆燔之。至山陵,葬畢,上哀冊。』[124]我懷疑這些可能都曾受到摩尼教的影響。陳垣先生曾引敦煌出土摩尼教經殘卷說:『其殘存第一行云:「宿死屍,若有覆藏,還同破戒。」可知裸屍以葬,是摩尼法。』又引『廖剛【高峰文集】卷二【乞禁妖教札子】云:「……(吃菜事魔)死則人執柴燒變,不用棺槨衣衾,無復喪葬祭祀之事。……」右所論未明指摩尼教,然雲一切務減人道,唯摩尼教似之。』[125]
  不過,契丹建國前自有本族習俗,聖宗後又盛行佛教,喪葬形式頗爲複雜多樣。有學者指出:契丹喪葬制度『如果與遼王朝建立之前相比較,其間有著明顯的間斷現象。這一情況,是否意味著唐代後期,契丹族的社會情況曾有過一個較短期的大變化,而史傳失於記載呢?即使文獻失載,爲什麼在考古發現中,也難爲這種變化作證呢?』[126]或許,其原因就在於當時契丹改宗摩尼,風行裸葬、薄葬加火葬的緣故。究竟如何,當有待更多更爲細緻深入的研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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