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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學] 闲读《左传》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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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櫝還珠 發表於 2010-10-12 09:10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来源: 网络
从鲁桓公年代开始,楚国在武王的打理下已逐渐强盛起来,这已经令一代霸主郑庄公有些不安。楚国e章的这招是一条很实用的政治智慧,要搞垮政敌最好的方法,不是针锋相对,而是顺势把自己的政敌推向极端,使其走向谬误。
楚武王侵随,使e章求成焉。军于瑕以待之。随人使少师董成。斗伯比言于楚子曰:“吾不得志于汉东也,我则使然。我张吾三军而被吾甲兵,以武临之,彼则惧而协以谋我,故难间也。汉东之国随为大,随张必弃小国,小国离,楚之利也。少师侈,请羸师以张之。”熊率且比曰:“季梁在,何益?”斗伯比曰:“以为后图,少师得其君。”王毁军而纳少师。
DD《左传・桓公六年》中华书局版杨伯峻编著第一册第109页
从鲁桓公年代开始,楚国在武王的打理下已逐渐强盛起来,这已经令一代霸主郑庄公有些不安。鲁桓公六年,楚国渡过汉水,开始了他的北进。选择的第一个目标是靠近楚国的随国。随国是汉东地区比较大的诸侯国,有六七小的诸侯国依附于他。如果这几个诸侯国联合起来对付楚国,确实让楚国有些吃紧。只有让随国孤立于其他诸侯国,才可能让楚国有消灭随国的机会。那么怎么才能达到斗伯比所设想的使汉东诸侯与随产生矛盾的目的呢?楚国斗伯比提出,在随国的少师来到楚军时,不是在他面前炫耀楚军的威猛,而是要给他一个楚军并不强悍,其力量可能不如随的军队,也就是示弱于少师。而随国的著名政治家季梁认为,一个弱小的诸侯要想与强大的诸侯为敌,要有两个必要条件,一个是弱国有道,一个是强国淫辟。季梁的一番话传到楚国,让楚国极度震惊,小小随国竟有如此深谋远虑之人。季梁已成为楚国北进的一大障碍。
楚国为了这一场战争,等了整整两年,让傲慢自大少师专宠于随侯而听不见季梁的劝谏。终于在桓公八年,楚国使得随国屈服于他。
楚国e章的这招是一条很实用的政治智慧,要搞垮政敌最好的方法,不是针锋相对,而是顺势把自己的政敌推向极端,使其走向谬误。这一招尤其在敌人处于上锋的时候,是避免牺牲,出奇制胜的最佳手段。
祭仲专,郑伯患之,使其婿雍纠杀之。将享诸郊。雍姬知之,谓其母曰:“父与夫孰亲?”其母曰:“人尽夫也,父一而已,胡可比也?”遂告祭仲曰:“雍氏舍其室而将享子于郊,吾惑之,以告。”祭仲杀雍纠,尸诸周氏之汪。公载以出,曰:“谋及妇人,宜其死也。”夏,厉公出奔蔡。
DD《左传・桓公十一年》中华书局版杨伯峻编著第一册第143页
在皇帝接班人的选择问题上,虽说有“立嫡长子”这套规则,但在碰到具体问题时,往往不管用,在这之前我已谈过。在正式成为国君之前,诸公子都有搏一把的机会。而成为国君往往取决于两种因素,一是朝中是否有位靠得住的卿大夫,在国君还是公子时,你能否即位,就看你有没有一位有实力的大臣的襄助了,这是一种传承权力的方式。二是有没有一个外援国的帮助,这往往是母亲的娘家人。今天我们在国际政治上都提倡不干涉他国内政,但在春秋时期却还没有形成这套国际规则,左右他国内政往往成为本国权力的显示。
因此在公元前701年,郑国的国君虽内定为太子忽,但在第二年郑国的国卿祭仲被诱骗到宋国,将其扣压,要挟他必须立公子突为国君。公子突的外公是宋国的雍氏,雍氏此时正受宋庄公的宠爱。
但登上君位的公子突,即郑厉公却不满祭仲的权力过大,就想把祭仲干掉。很有趣的是这成为以后权力纷争的一个雏形。小皇帝在由权臣或外戚的扶持下登上君位以后,又感觉权臣或外戚的权力过大,想把他们扳倒,于是就依靠从小与自己长大的宦官,宦官势力壮大后,又成为另一个威胁力量,又得依靠权臣或外戚集团,中国历史的党争就此纠缠不清下去。虽然在春秋时期,宦官机制还没有形成。
郑厉公就秘密地联系上祭仲的女婿,郑国的高级官员雍纠,秘密商量除掉祭仲的方法。祭仲并不知晓他的女婿雍纠已经站在郑厉公一边,对他还是非常的信任。于是雍纠就决定利用岳父对自己的信任,在郑国都城的郊区举办宴饮晚会,邀请祭仲参加这个宴会,然后在宴会中布置勇士与卫队,准备在宴会过程中对祭仲下手。经过雍纠与郑厉公的多次对计划进行评估,认为这次的鸿门宴布置得天衣无缝,请帖已经发出,祭仲也欣然接受了邀请,看来只要再过一天,就是祭仲的忌日了。
雍纠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家中,也许是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酒,也许是他忘了爱妻是祭仲的女儿,在兴奋过度之中,将这个天大的密谋告知了他的爱妻雍姬。雍姬陷入了一个二难选择之中,一方是自己的夫君,一方是自己的父亲,在这场卷入两个自己最亲的亲人的互相格杀的政治漩涡中,自己将倒向何方呢?
雍姬跑回了娘家,向她母亲问了一个问题:“是老爹比较亲呢?还是老公比较亲?”她的母亲说了句很要命的话:“人尽夫也。” 是男人的都可能当你的老公,可是老爹却始终就只有一个人,这怎么能比呢?雍姬一听,好象是那么一回事,于是就跑去找到了老爹祭仲,对祭仲说:“我家夫君不在家里宴请您,却要跑到郊外去开宴会,这事女儿觉得有点古怪,特地来向爹您禀报一下。”祭仲在官场上混了那么多年,是何等的精明。于是便派人到郊外宴客地点去侦察了一番,果然发现其中深藏杀机。
第二天,祭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擒下雍纠,并下令将他杀死,并且将其尸首置于一个池塘边示众,用来警告幕后的郑厉公,向郑厉公宣布这个围剿计划已经破产。郑厉公一见雍纠的尸体,吓得魂飞魄散,心中知道这个计划已经流产,三十六计,唯有走为上计,便草草将雍纠的尸体收拾装在马车上,一溜烟便逃出郑国去了。在马车上,郑厉公指着车上的尸体,恨恨地说:“真是可恨!这么重大的事情,竟然还跟老婆商量,死了真是活该。”
在这件事上,《左传》没有过多的历史细节透露给我们,也没有诸如“太史公曰”、“臣光曰”之类的评论,只是让我们感慨在残酷的权力斗争中什么夫妻之情、兄弟之情、父子之情都是不值一提的牺牲品。正如某位古代国君所言,最亲密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敌人。这也是他在斗争生涯中的经验总结吧,看来做皇帝也不是什么好差事,确实是一项高风险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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