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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學研究] 【莊子】內篇卷2齊物論詩解3非彼非此非死非生真情自明物我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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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性暢情 發表於 2021-11-26 16:25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莊子內篇2齊物論詩解3非彼非此非死非生真情自明物我無分
題文詩:
言非吹也.言者有言,其所言者,特未定也.
果有言邪?未嘗有邪?其以爲,異於,
亦有辯乎?其無辯乎?道惡乎隱,而有真偽?
言惡乎隱,而有是非?道惡乎往,而不存乎?
言惡乎存,而不可乎?道隱小成,言隱榮華.
故有儒墨,之是非也,是其所非,非其所是.
爲此,莫若以明,真情自明.物無非彼,
物無非是.自彼不見,則知.彼出於是,
是亦因彼.者,方生之說.方生方死,
方死方生;方可不可,方不可可;因是因非,
因非因是.聖人不由,照之於天,亦因是也.
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一是非,是非.
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無,彼是乎哉?
彼是也者,莫得其偶,謂之道樞.終,
得其環中,以應無窮.是一無窮,非亦無窮.
此而:莫若以明.至道真情,非彼非此,
非是非非,向死而生,通無化有.以指喻其,
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
以馬喻馬,之非馬也,其不若以,非馬喻馬,
之非馬也.天地一指,萬物一馬.物我不二.
 
  【原文】
  夫言非吹也①。言者有言,其所言者特未定也②。果有言邪?其未嘗有言邪?其以爲異於音③,亦有辯乎④?其無辯乎?  道惡乎隱而有真偽?言惡乎隱而有是非⑤?道惡乎往而不存?言惡乎存而不可?道隱於小成⑥,言隱於榮華⑦。故有儒墨之是非⑧,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欲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則莫若以明⑨。  物無非彼,物無非是。自彼則不見,自知則知之⑩。故曰:彼出於是,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說也(11)。雖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12);因是因非,因非因是(13)。是以聖人不由而照之於天(14),亦因是(15)也。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16)。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無彼是乎哉(17)?彼是莫得其偶(18),謂之道樞(19)。樞始得其環中(20),以應無窮(21)。是亦一無窮,非亦一無窮也。故曰莫若以明。  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22);以馬喻馬之非馬(23),不若以非馬喻馬之非馬也。天地一指也,萬物一馬也。【譯文】
    說話辯論並不像是吹風。善辯的人辯論紛紜,他們所說的話也不曾有過定論。果真說了些什麼嗎?還是不曾說過些什麼呢?他們都認爲自己的言談不同於雛鳥的鳴叫,真有區別,還是沒有什麼區別呢?
  大道是怎麼隱匿起來而有了真和假呢?言論是怎麼隱匿起來而有了是與非呢?大道怎麼會出現而又不復存在?言論又怎麼存在而又不宜認可?大道被小小的成功所隱蔽,言論被浮華的詞藻所掩蓋。所以就有了儒家和墨家的是非之辯,肯定對方所否定的東西而否定對方所肯定的東西。想要肯定對方所否定的東西而非難對方所肯定的東西,那麼不如用事物的本然去加以觀察而求得明鑑。
      各種事物無不存在它自身對立的那一面,各種事物也無不存在它自身對立的這一面。從事物相對立的那一面看便看不見這一面,從事物相對立的這一面看就能有所認識和了解。所以說:事物的那一面出自事物的這一面,事物的這一面亦起因於事物的那一面。事物對立的兩個方面是相互並存、相互依賴的。雖然這樣,剛剛產生隨即便是死亡,剛剛死亡隨即便會復生;剛剛肯定隨即就是否定,剛剛否定隨即又予以肯定;依託正確的一面同時也就遵循了謬誤的一面,依託謬誤的一面同時也就遵循了正確的一面。因此聖人不走劃分正誤是非的道路而是觀察比照事物的本然,也就是順著事物自身的情態。事物的這一面也就是事物的那一面,事物的那一面也就是事物的這一面。事物的那一面同樣存在是與非,事物的這一面也同樣存在正與誤。事物果真存在彼此兩個方面嗎?事物果真不存在彼此兩個方面的區分嗎?彼此兩個方面都沒有其對立的一面,這就是大道的樞紐。抓住了大道的樞紐也就抓住了事物的要害,從而順應事物無窮無盡的變化。『是』是無窮的,『非』也是無窮的。所以說不如用事物的本然來加以觀察和認識。
    用組成事物的要素來說明要素不是事物本身,不如用非事物的要素來說明事物的要素並非事物本身(用手指來說明概念的手指不是實體的手指,就不如用手指以外的東西來說明概念的手指不是實體的手指);用白馬來說明白馬不是馬,不如用非馬來說明白馬不是馬。整個自然界不論存在多少要素,但作爲要素而言卻是一樣的,各種事物不論存在多少具體物象,但作爲具體物象而言也都是一樣的。
(陳鼓應註:從事理相通的角度看,天地就是一指,萬物就是一馬,)
莊子內篇憨山釋德清註:
夫言非吹也(前但敷演世人不悟真宰,但執我見。以未隨其本有之真心,但執妄見,所以各各知見不同。到此方入物論,謂世人之言,乃機心所發,非若風之吹竅也),言者有言(故所言者,非任真宰,乃有機心之言)。其所言者,特未定也(以任一己偏見之言,故其所言者,特未定其果是、果非也)。其有言耶?其未嘗有言耶(此要人返觀,本來有此言耶?未嘗有此言耶?即此一語,便令人自知。而齊物論之功夫,略示於此矣)?其以爲異於鷇音(鷇音者,乃鳥在殼將出,啐啐之聲,謂是天機之音,全出無心;而人之有心之言,與鷇音不同,要人自看。又),亦有辯乎?亦無辯乎(辯,謂彼此爭辯也。謂人返看語言如鷇音時,此則有辯論乎?無辯論乎?要人發言當下,自返觀也)?
此一節,將明物論之不齊。先指出言語音聲,本無是非,若任天機所發,則了無是非之辯。然絕言處,乃齊物之旨,已揭示於此,欲人就此做工夫,看破天機,則是非自泯矣。從『夫言非吹也』起,直至後文成虧章末『此之謂以明』止,爲一大章,計七百四十餘言,節節生意,最難一貫,必細心深觀,乃悟其妙。
向下,方的指出,是非之人,乃迷真執妄之流也。
道惡乎隱(隱,謂晦而不明也),而有真偽(謂大道本無真偽。先設問:道爲何不明,而有真偽耶)?言惡乎隱,而有是非(謂真人之言,本無是非。設問:爲何真言隱,而有是非耶)?道惡乎往,而不存(言道若無真偽,則了無取捨,何往而不存耶)?言惡乎存,而不可(若言出於自然,一任天機,則有何所說而不可?但爲道隱,而言亦偽;言偶,而是非因之而生也)?道隱於小成(言道本不隱,但隱於小知之人。所成者小,故大道不彰耳),言隱於榮華(榮華,謂虛華不實之言也。以言不載道故,但涉浮華,故至言隱矣)。故有儒墨之是非(到此方指出是非之人,蓋端爲儒墨而發。以儒厚葬,墨子薄親,故互相是非。當時莊子與孟子同時,以孟子辟揚,墨曰予豈好辯哉,故有是非之辯。故以儒墨並之),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言儒以厚葬爲是,乃墨子之所非者,故曰是其所非;墨以薄親爲是,而儒非之,故曰非其所是)。欲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則莫若以明(言儒墨二家互相是非,皆未明大道,但各執我見耳,未必爲真是也。苟欲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莫若明乎大道,則了無是非之辯矣)。
此一節,方指出是非之端,起自儒墨。當時雖有處士橫議,而儒墨爲先唱。意謂楊墨固失仁義矣,而儒亦未明大道也。故兩家皆無一定之真是。故以此爲發論之張本。蓋言辯是非,濫觴於儒墨,旁及諸子,後單結指於惠子,皆不明之人,乃喪道者也。
下先明本無是非,而人不自知,故妄執己見、起是非耳。
物無非彼(言若天地間一人執我,則盡天下之人皆彼也。故曰物無非彼),物無非是(言若一人執己爲是,則人人皆執己爲是,則天下無不是矣。故曰物無非是)。自彼則不見(言若但見彼之非,則不見自己之非矣),自知則知之(言若自知其非,則知天下無不是矣。故曰自知則知之)。故曰:彼出於是(言彼之非,蓋出於我之是),是亦因彼(言我之是,亦因彼之非。由人不自知故,但執己是,所以不能泯是非也)。
此一節,言人苦於不自知,故以己是爲必當。若彼此互相易地而觀,則物我兩忘,是非自泯,乃見本來無是非也。
下文發明,是非本無,特因對待而有。
彼(彼非)是(我是),方生之說也(方謂比方、對待之意也。言是非本無,蓋因人我對待而有也)。雖然(下一轉,以明對待無有了期),方生方死,方死方生(言對待是非,比之生死一般,生而死、死而生,生死循環,無有了期。若將死字作滅字看,亦妙);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是者爲可,不是爲不可。以此,終無兩可之時);因是因非,因非因是(言此是因彼非,彼是因此非。皆不自知自明之過也)。是以聖人不由,而照之於天,亦因是也(言聖人不由世人之是非而獨照,明於天然之大道,故是爲真是,故曰亦因是也。此言聖人之因是,乃照破之真是;不似世人,以固執我見爲是,而妄以人爲非也。此即老子之人法天)。
此一節,言世人之是非,乃迷執之妄見,故彼此是非而不休。唯聖人不隨眾人之見,乃真知獨照於天然大道,瞭然明見其真是,故曰亦因是也。此是則與眾天淵,故以亦字揀之。前雲,與其儒墨互相是非,莫若以明,明即照破之義。故此以聖人照之於天,以實以明之。明此爲齊物之工夫,謂照破即無對待。故下文發揮絕待之意,而結歸於莫若以明。
是亦彼也,彼亦是也(此承上聖人照破工夫,則悟我之是,即彼之非,彼之非,亦即我之是。如此互觀,則何是非之有)。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如此互觀,則是非兩忘),果且有彼(彼非)是(我是)乎哉?果且無彼是乎哉(若是非兩合於大道,果然有是非哉,果然無是非乎哉)?彼是莫得其耦,謂之道樞(言是非兩忘,則坦然一際,絕諸對待,如此則彼是莫得其耦。耦,對待也。絕待,即道妙之樞紐也)。樞始得其環中,以應無窮(環則不方,中虛則活而能應,以譬道之虛無。若得此虛無道樞,則應變無窮)。是亦一無窮,非亦一無窮也(言是非泯同於大道,則是亦是道,非亦是道,如莊子誹薄堯舜,此一於大道也)。故曰:莫若以明(前雲,與其儒墨之是非,莫若以明。說到聖人照破,則泯絕是非,而與道游,則無往而非大道之所在。故此結之,故曰莫若以明)。
此一節,言聖人照破,則了無是非,自然合乎大道,應變無窮;而其妙處,皆由一以明耳。此欲人悟明,乃爲真是也。則物論不待齊而自齊矣。此即老子之天法道。下以指馬,喻本無是非之意。
以指喻指之非指(以我之觸指,喻彼之中指,爲非我之觸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不若以彼中指,倒喻我之觸指,又非彼之中指矣);以馬喻馬之非馬(馬,雙陸之戲馬也。馬有黑白之分,雖有黑白,皆馬也。若以彼黑馬,喻我之白馬,非彼之黑馬),不若以非馬喻馬之非馬也(不若以彼黑馬,倒喻我之白馬,又非彼之黑馬矣)。天地一指也,萬物一馬也(若以此易地而觀,指、馬無二,則是非自無。由聖人照破,大而觀之,不但人我一己之是非自絕,則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爲一,斯則天地一指,萬物一馬耳,又何有彼此、是非之辯哉。此蓋從莫以明一語,發出聖人不由而照於天,釋以明之意。故此歸結照破工夫,真能泯是非,萬物齊一,欲人於此著眼也)。
此一節,發揮聖人照破,則泯絕是非,天地萬物化而爲一。
 【注釋】

  ①吹:風吹。根據本段大意看,『言』似有所指,不宜看作一般所謂的說話、言談,而指『辯論』;下句的『言者』則當指善辯的人。辯言之是非出於己見,而風吹出於自然,所以說『言非吹』。
  ②特:但,只。
  ③(gòu)音:剛剛破卵而出的鳥的叫聲。
  ④辯:通作『辨』,分辨、區別。
  ⑤惡(wū):何,怎麼。隱:隱秘,藏匿。
  ⑥成:成就。『小成』這裡指一時的、局部的成功。
  ⑦榮華:木草之花,這裡喻指華麗的詞藻。
  ⑧儒墨:儒家和墨家,戰國時期兩個政治和哲學流派。
  ⑨莫若以明:傳統的解釋爲『莫如即以本然之明照之』,意思是『不如用其自然加以觀察』。姑存此說。
  ⑩『自知』疑爲『自是』之誤,與上句之『自彼』互文;若按『自知』講,語義亦不通達。
  (11)方生:並存。一說『方』通作『旁』,依的意思。
  (12)方:始,隨即。
  (13)因:遵循,依託。
  (14)由:自,經過。一說用,『不由』就是不用。照:觀察。天:這裡指事物的自然,即本然。
  (15)因:順著。
  (16) 一:同一,同樣。
  (17)果:果真。
  (18)偶:對,對立面。
  (19)樞:樞要。道樞:大道的關鍵之處;莊子認爲,彼和此是事物對立的兩個方面,如果彼和此都失去了相對立的一面,那麼這就是道的樞要,即齊物以至齊論的關鍵。一切都出自虛無、一切都歸於虛無,還有不『齊物』和『齊論』的嗎?
環中:環的中心;『得其環中』喻指抓住要害。
  (21)應:適應,順應。窮:盡。
  (22)指:不宜講作手指之指,戰國名家學派公孫龍子著【指物論】,這裡應是針對該篇內容而言,所謂『指』,即組成事物的要素。聯繫下一句,事物的要素並非事物本身,而事物的要素只有在事物內才有它的存在,故有『指之非指』的說法。喻:說明。
(『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馬喻馬之非馬,不若以非馬喻馬之非馬也』:關於『指』與『馬』的言論,是當時辯者爭辯的兩個命題。作者就此以闡述其觀點,主要是概念和實物不同,萬物是齊一的。就論『指』的兩句,第一句:第一個『指』爲一般的謂手指,第二個『指』爲概念,『非指』之『指』爲實體。第二句: 第一『非指』爲手指以外的物類,其下之『指』及第二『非指』與第一句之第二個『指』及『非指』同。如以第一句第二個『指』爲實體,則『非指』之『指』爲概念。第二句之『指』及第二『非指』亦當做相應的改訂。『馬』的命題同『指』的命題。所以說用手指(馬)來說明指(馬)的概念不是指 (馬) 的實體,不如用指(馬) 以外的物類來說明,一是表示指(馬)與其外的物類是一樣的;再就是指(馬)外的物類根本不同於指(馬),更好說明概念與實體的區別。其下『天地一指也,萬物一馬也』,正是說明天地、萬物和諧,馬作爲概念,是齊一的。)
  (23)馬:跟上句的『指』一樣,同是當時論辯的主要論題。名家公孫龍子就曾作【白馬篇】,闡述了『白馬非馬』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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