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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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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竹客 发表于 2012-6-18 12: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源: 汉川草庐  作者: 汉川草庐
墨子                     2010/10/16初校完成 墨子一书,是墨家思想的代表,传为墨翟所撰。汉书‧艺文志记载有七十一篇,现仅存五十三篇。注者以孙诒让闲诂最为详审。
墨翟,亦称为‘墨子’,战国时鲁人(公元前501~前416),提倡兼爱、非攻、节用等学说,主张消弭战争,宣扬和平,自成一家之言。
(以上摘自教育部国语辞典)
亲士第一修身第二所染第三法仪第四
七患第五辞过第六三辩第七尚贤上第八
尚贤中第九尚贤下第十尚同上第十一尚同中第十二
尚同下第十三兼爱上第十四兼爱中第十五兼爱下第十六
非攻上第十七非攻中第十八非攻下第十九节用上第二十
节用中第二十一节葬下第二十五天志上第二十六天志中第二十七
天志下第二十八明鬼下第三十一非乐上第三十二非命上第三十五
非命中第三十六非命下第三十七非儒下第三十九经上第四十
经下第四十一大取第四十四小取第四十五耕柱第四十六
贵义第四十七公孟第四十八鲁问第四十九公输第五十
备城门第五十二备高临第五十三备梯第五十六备水第五十八
备突第六十一备穴第六十二备蛾傅第六十三迎敌祠第六十八
旗帜第六十号令第七十杂守第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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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休竹客 发表于 2012-6-18 12:12 | 显示全部楼层
墨子  亲士第一 入国而不存其士,则亡国矣。见贤而不急,则缓其君矣。非贤无急,非士无与虑国,缓贤忘士,而能以其国存者,未曾有也。
昔者文公出走而正天下,桓公去国而霸诸侯,越王勾践遇吴王之丑,而尚摄中国之贤君,三子之能达名成功于天下也,皆于其国抑而大丑也。太上无败,其次败而有以成,此之谓用民。
吾闻之曰:‘非无安居也,我无安心也。非无足财也,我无足心也。’是故君子自难而易彼,众人自易而难彼。君子进不败其志,内究其情,虽杂庸民,终无怨心,彼有自信者也。
是故为其所难者,必得其所欲焉;未闻为其所欲,而免其所恶者也。是故偪臣伤君,谄下伤上,君必有弗弗之臣,上必有詻詻之下。分议者延延而支苟者詻詻,焉可以长生保国。臣下重其爵位而不言,近臣则喑,远臣则唫,怨结于民心,谄谀在侧,善议障塞,则国危矣。桀纣不以其无天下之士邪?杀其身而丧天下。故曰归国宝,不若献贤而进士。
今有五锥,此其铦,铦者必先挫;有五刀,此其错,错者必先靡。是以甘井近竭,招木近伐,灵龟近灼,神蛇近暴。是故比干之殪其抗也,孟贲之杀其勇也,西施之沈其美也,吴起之裂其事也。故彼人者,寡不死其所长,故曰太盛难守也。
故虽有贤君,不爱无功之臣,虽有慈父,不爱无益之子。是故不胜其任,而处其位,非此位之人也;不胜其爵而处其禄,非此禄之主也。良弓难张,然可以及高入深;良马难乘,然可以任重致远;良才难令,然可以致君见尊。是故江河不恶小谷之满己也,故能大。圣人者,事无辞也,物无违也,故能为天下器。是故江河之水,非一水之源也;千镒之裘,非一狐之白也。夫恶有同方取不取同而已者乎?盖非兼王之道也。
是故天地不昭昭,大水不潦潦,大火不燎燎,大德不尧尧者,乃千人之长也。其直如矢,其平如砥,不足以覆万物。是故谿陕者速涸,逝浅者速竭,墝埆者其地不育,王者淳泽不出宫中,则不能流国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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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休竹客 发表于 2012-6-18 12:12 | 显示全部楼层
墨子  修身第二  君子战虽有陈,而勇为本焉,丧虽有礼,而哀为本焉,士虽有学,而行为本焉。是故置本不安,无务丰末,近者不亲,无务来远,亲戚不附,无务外交,事无终始,无务多业,举物而暗,无务博闻。
是故先王之治天下也,必察迩来远,君子察迩而迩脩者也。见不脩行,见毁,而反之身者也,此以怨省而行脩矣。谮慝之言,无入之耳,批捍之声,无出之口,杀伤人之孩,无存之心,虽有诋讦之民,无所依矣。
是故君子力事日彊,愿欲日逾,设壮日盛,君子之道也。贫则见廉,富则见义,生则见爱,死则见哀,四行者不可虚假,反之身者也。藏于心者,无以竭爱;动于身者,无以竭恭;出于口者,无以竭驯。畅之四支,接之肌肤,华发隳颠者,而犹弗舍其唯圣人乎!
志不彊者智不达,言不信者行不果。据财不能以分人者,不足与友。守道不笃,遍物不博,辩是非不察者,不足与游。本不固者末必几,雄而不脩者,其后必惰,源浊者流不清,行不信者名必耗。名不徒生,而誉不自长,功成名遂,名誉不可虚假,反之身者也。务言而缓行,虽辩必不听。多力而伐功,虽劳必不图。慧者心辩而不繁说,多力而不伐功,此以名誉扬天下。言无务多而务为智,无务为文而务为察。故彼智无察,在身而情,反其路者也。善无主于心者不留,行莫辩于身者不立。名不可简而成也,誉不可巧而立也,君子以身戴行者也。思利寻焉,忘名忽焉,可以为士于天下者,未尝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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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休竹客 发表于 2012-6-18 12:12 | 显示全部楼层
墨子  所染第三 子墨子言,见染丝者而叹曰:
  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所入者变,其色亦变,五入必而已则为五色矣。故染不可不慎也。
  非独染丝然也,国亦有染。舜染于许由伯阳,禹染于皋陶伯益,汤染于伊尹仲虺,武王染于太公周公。此四王者,所染当,故王天下,立为天子,功名蔽天地,举天下之仁义显人,必称此四王者。
  夏桀染于干辛推哆,殷纣染于崇侯恶来,厉王染于厉公长父荣夷终,幽王染于傅公夷蔡公谷。此四王者,所染不当,故国残身死,为天下僇,举天下不义辱人,必称此四王者。
  齐桓染于管仲鲍叔,晋文染于舅犯高偃,楚庄染于孙叔沈尹,吴阖闾染于伍员文义,越句践染于范蠡大夫种。此五君者,所染当,故霸诸侯,功名传于后世。
  范吉射染于长柳朔王胜,中行寅染于籍秦高彊,吴夫差染于王孙雒太宰嚭,智伯摇染于智国张武,中山尚染于魏义偃长,宋康染于唐鞅佃不礼。此六君者,所染不当,故国家残亡,身为刑戮,宗庙破灭,绝无后类,君臣离散,民人流亡,举天下之贪暴苛扰者,必称此六君也。
  凡君之所以安者何也?以其行理也,行理性于染当。故善为君者,劳于论人,而佚于治官;不能为君者,伤形费神,愁心劳意,然国逾危,身逾辱。此六君者,非不重其国,爱其身也,以不知要故也。不知要者,所染不当也。
  非独国有染也,士亦有染。其友皆好仁义,湻谨畏令,则家日益,身日安,名日荣,处官得其理矣,则段干木禽子傅说之徒是也。其友皆好矜奋,创作比周,则家日损,身日危,名日辱,处官失其理矣,则子西易牙竖刁之徒是也。诗曰:‘必择所堪,必谨所堪’者,此之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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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  法仪第四 子墨子曰:‘天下从事者,不可以无法仪,无法仪,而其事能成者无有也。虽至士之为将相者皆有法,虽至百工从事者,亦皆有法。百工为方以矩,为圆以规,直以绳,正以县。无巧工不巧工,皆以此五者为法。巧者能中之,不巧者虽不能中,放依以从事,犹逾己。故百工从事,皆有法所度。’
今大者治天下,其次治大国,而无法所度,此不若百工辩也。然则奚以为治法而可,当皆法其父母奚若?天下之为父母者众,而仁者寡,若皆法其父母,此法不仁也。法不仁不可以为法。当皆法其学奚若?天下之为学者众,而仁者寡,若皆法其学,此法不仁也。法不仁不可以为法。当皆法其君奚若?天下之为君者众,而仁者寡,若皆法其君,此法不仁也。法不仁不可以为法。故父母学君三者,莫可以为治法。
然则奚以为治法而可?故曰莫若法天。天之行广而无私,其施厚而不德,其明久而不衰,故圣王法之。既以天为法,动作有为,必度于天,天之所欲则为之,天所不欲则止。然而天何欲何恶者也?天必欲人之相爱相利,而不欲人之相恶相贼也。奚以知天之欲人之相爱相利,而不欲人之相恶相贼也?以其兼而爱之,兼而利之也。奚以知天兼而爱之,兼而利之也,以其兼而有之,兼而食之也。
今天下无大小国,皆天之邑也。人无幼长贵贱,皆天之臣也。此以莫不犓羊,豢犬猪,絜为酒醴粢盛,以敬事天,此不为兼而有之,兼而食之邪?天苟兼而有食之,夫奚说不欲人之相爱相利也?故曰:‘爱人利人者,天必福之,恶人贼人者,天必祸之。日杀不辜者,得不祥焉。’夫奚说人为其相杀而天与祸乎!是以知天欲人相爱相利,而不欲人相恶相贼也。
昔之圣王禹汤文武,兼爱天下之百姓,率以尊天事鬼,其利人多,故天福之,使立为天子,天下诸侯,皆宾事之。暴王桀纣幽厉,兼恶天下之百姓,率以诟天侮鬼,其贼人多,故天祸之,使遂失其国家,身死为僇于天下,后世子孙毁之,至今不息。故为不善以得祸者,桀纣幽厉是也,爱人利人以得福者,禹汤文武是也,爱人利人以得福者有矣,恶人贼人以得祸者亦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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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  七患第五 子墨子曰:
  国有七患。七患者何?城郭沟池不可守,而治宫室,一患也。边国至境,四邻莫救,二患也。先尽民力无用之功,赏赐无能之人,民力尽于无用,财宝虚于待客,三患也。仕者持禄,游者爱佼,君脩法讨臣,臣慑而不敢拂,四患也。君自以为圣智,而不问事,自以为安彊,而无守备,四邻谋之不知戒,五患也。所信者不忠,所忠者不信,六患也。畜种菽粟,不足以食之,大臣不足以事之,赏赐不能喜,诛罚不能威,七患也。
  以七患居国,必无社稷,以七患守城,敌至国倾。七患之所当,国必有殃。
  凡五谷者,民之所仰也,君之所以为养也。故民无仰则君无养,民无食,则不可事。故食不可不务也,地不可不立也,用不可不节也。五谷尽收,则五味尽御于主,不尽收则不尽御。一谷不收谓之馑,二谷不收谓之旱,三谷不收谓之凶,四谷不收谓之馈,五谷不收谓之饥。
  岁馑,则仕者大夫以下,皆损禄五分之一。旱,则损五分之二。凶,则损五分之三。馈,则损五分之四。饥,则尽无禄,禀食而已矣。故凶饥存乎国,人君彻鼎食五分之五,大夫彻县,士不入学,君朝之衣不革制,诸侯之客,四邻之使,雍食而不盛,彻骖𬴂,涂不芸,马不食粟,婢妾不衣帛,此告不足之至也。
  今有负其子而汲者,队其子于井中,其母必从而道之。今岁凶民饥道饿,重其子此疚于队,其可无察邪?故时年岁善,则民仁且良;时年岁凶,则民吝且恶。夫民何常此之有?为者疾,食者众,则岁无丰。
  故曰:‘财不足则反之时,食不足则反之用。’故先民以时生财,固本而用财,则财足。故虽上世之圣王,岂能使五谷常收,而旱水不至哉?然而无冻饿之民者,何也?其力时急,而自养俭也。故夏书曰:‘禹七年水。’殷书曰:‘汤五年旱。’此其离凶饿甚矣。然而民不冻饿者,何也?其生财密,其用之节也。
  故仓无备粟,不可以待凶饥。库无备兵,虽有义不能征无义。城郭不备全,不可以自守。心无备虑,不可以应卒。是若庆忌无去之心,不能轻出。
  夫桀无待汤之备故放,纣无待武之备故杀。桀纣贵为天子,富有天下,然而皆灭亡于百里之君者,何也?有富贵而不为备也。故备者国之重也,食者国之宝也,兵者国之爪也,城者所以自守也,此三者国之具也。
故曰以其极赏,以赐无功,虚其府库,以备车马衣裘奇怪,苦其役徒,以治宫室观乐,死又厚为棺椁,多为衣裘,生时治台榭,死又脩坟墓,故民苦于外,府库单于内,上不厌其乐,下不堪其苦。故国离寇敌则伤,民见凶饥则亡,此皆备不具之罪也。且夫食者,圣人之所宝也。故周书曰:‘国无三年之食者,国非其国也;家无三年之食者,子非其子也。’此之谓国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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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  辞过第六 子墨子曰:
  古之民,未知为宫室时,就陵阜而居,穴而处,下润湿伤民,故圣王作为宫室。为宫室之法,曰室高足以辟润湿,边足以圉风寒,上足以待雪霜雨露,宫墙之高,足以别男女之礼,谨此则止,凡费财劳力,不加利者,不为也。役,脩其城郭,则民劳而不伤,以其常正,收其租税,则民费而不病。民所苦者非此也,苦于厚作敛于百姓。是故圣王作为宫室,便于生,不以为观乐也,作为衣服带履便于身,不以为辟怪也,故节于身,诲于民,是以天下之民可得而治,财用可得而足。
  当今之主,其为宫室,则与此异矣,必厚作敛于百姓,暴夺民衣食之财,以为宫室,台榭曲直之望,青黄刻镂之饰。为宫室若此,故左右皆法象之。是以其财不足以待凶饥,振孤寡,故国贫而民难治也。君实欲天下之治,而恶其乱也,当为宫室,不可不节。
  古之民,未知为衣服时,衣皮带茭,冬则不轻而温,夏则不轻而凊,圣王以为不中人之情,故作诲妇人,治丝麻,梱布绢,以为民衣。为衣服之法,冬则练帛之中,足以为轻且煖,夏则𫄨绤之中,足以为轻且凊,谨此则止。故圣人之为衣服,适身体,和肌肤而足矣,非荣耳目而观愚民也。
  当是之时,坚车良马不知贵也,刻镂文采不知喜也,何则?其所道之然。故民衣食之财,家足以待旱水凶饥者,何也?得其所以自养之情,而不感于外也。是以其民俭而易治,其君用财节而易赡也。府库实满,足以待不然,兵革不顿,士民不劳,足以征不服,故霸王之业,可行于天下矣。
  当今之主,其为衣服,则与此异矣,冬则轻暖,夏则轻凊,皆已具矣,必厚作敛于百姓,暴夺民衣食之财,以为锦绣文采靡曼之衣,铸金以为钩,珠玉以为珮,女工作文采,男工作刻镂,以为身服。此非云益暖之情也。单财劳力,毕归之于无用也。以此观之,其为衣服非为身体,皆为观好。是以其民淫僻而难治,其君奢侈而难谏也。夫以奢侈之君,御妤淫僻之民,欲国无乱,不可得也。君实欲天下之治而恶其乱,当为衣服不可不节。
  古之民未知为饮食时,素食而分处,故圣人作诲,男耕稼树艺,以为民食。其为食也,足以增气充虚,彊体养腹而已矣。故其用财节,其自养俭,民富国治。今则不然,厚作敛于百姓,以为美食刍豢,蒸炙鱼鳖,大国累百器,小国累十器,美食方丈,目不能遍视,手不能遍操,口不能遍味,冬则冻冰,夏则饰饐,人君为饮食如此,故左右象之,是以富贵者奢侈,孤寡者冻馁,虽欲无乱,不可得也。君实欲天下治而恶其乱,当为食饮不可不节。
  古之民未知为舟车时,重任不移,远道不至,故圣王作为舟车,以便民之事。其为舟车也,全固轻利,可以任重致远,其为用财少,而为利多,是以民乐而利之。法令不急而行,民不劳而上足用,故民归之。当今之主,其为舟车,与此异矣,全固轻利皆已具,必厚作敛于百姓,以饰舟车,饰车以文采,饰舟以刻镂。女子废其纺织而脩文采,故民寒,男子离其耕稼而脩刻镂,故民饥。人君为舟车若此,故左右象之,是以其民饥寒并至,故为奸邪。奸邪多则刑罚深,刑罚深则国乱。君实欲天下治而恶其乱,当为舟车不可不节。
  凡回于天地之间,包于四海之内,天壤之情,阴阳之和,莫不有也,虽至圣不能更也。何以知其然?圣人有传,天地也,则曰上下。四时也,则曰阴阳。人情也,则曰男女。禽兽也,则曰牡牝雄雌也。真天壤之情,虽有先王不能更也。虽上世至圣,必蓄私,不以伤行,故民无怨,宫无拘女,故天下无寡夫。内无拘女,外无寡夫,故天下之民众。当今之君,其私蓄也,大国拘女累千,小国累百,是以天下之男多寡无妻,女多拘无夫,男女失时,故民少。君实欲民之众而恶其寡,当蓄私不可不节。
  凡此五者,圣人之所俭节也,小人之所淫佚也。俭节则昌,淫佚则亡,此五者不可不节。夫妇节而天地和,风雨节而五谷孰,衣服节而肌肤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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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休竹客 发表于 2012-6-18 12:12 | 显示全部楼层
墨子  三辩第七 程繁问于子墨子曰:‘夫子曰:“圣王不为乐。”昔诸侯倦于听治,息于钟鼓之乐;士大夫倦于听治,息于竽瑟之乐;农夫春耕夏耘,秋敛冬藏,息于聆缶之乐。今夫子曰:“圣王不为乐。”此譬之犹马驾而不税,弓张而不弛,无乃非有血气者之所不能至邪?’
子墨子曰:‘昔者尧舜有茅茨者,且以为礼,且以为乐;汤放桀于大水,环天下自立为王,事成功立,无大后患,因先王之乐,又自作乐,命曰护,又脩九招;武王胜殷杀纣,环天下自立为王,事成功立,无大后患,因先王之乐,又自作乐,命曰象;周成王因先王之乐,又自作乐,命曰驺虞。周成王之治天下也,不若武王;武王之治天下也,不若成汤;成汤之治天下也,不若尧舜。故其乐愈繁者,其治愈寡。自此观之,乐非所以治天下也。’
程繁曰:‘子曰:“圣王无乐。”此亦乐已,若之何其谓圣王无乐也?’
子墨子曰:‘圣王之命也,多寡之。食之利也,以知饥而食之者,智也,因为无智矣。今圣有乐而少,此亦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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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休竹客 发表于 2012-6-18 12:12 | 显示全部楼层
墨子  尚贤上第八  子墨子言曰:‘今者王公大人,为政于国家者,皆欲国家之富,人民之众,刑政之治,然而不得富而得贫,不得众而得寡,不得治而得乱,则是本失其所欲,得其所恶,是其故何也?’
子墨子言曰:‘是在王公大人为政于国家者,不能以尚贤事能为政也,是故国有贤良之士众,则国家之治厚,贤良之士寡,则国家之治薄。故大人之务,将在于众贤而巳。’曰:‘然则众贤之术将奈何哉?’子墨子言曰:‘譬若欲众其国之善射御之士者,必将富之贵之,敬之誉之,然后国之善射御之士,将可得而众也。况又有贤良之士,厚乎德行,辩乎言谈,博乎道术者乎!此固国家之珍,而社稷之佐也,亦必且富之贵之,敬之誉之,然后国之良士,亦将可得而众也。’
是故古者圣王之为政也言曰:‘不义不富,不义不贵,不义不亲,不义不近。’是以国之富贵人闻之,皆退而谋曰:‘始我所恃者,富贵也,今上举义不辟贫贱,然则我不可不为义。’亲者闻之,亦退而谋曰:‘始我所恃者亲也,今上举义不辟疏,然则我不可不为义。’近者闻之,亦退而谋曰:‘始我所恃者近也,今上举义不辟远,然则我不可不为义。’远者闻之,亦退而谋曰:‘我始以远为无恃,今上举义不辟远,然则我不可不为义。’逮至远鄙郊外之臣,门庭庶子,国中之众,四鄙之萌人闻之,皆竞为义。是其故何也?曰:上之所以使下者,一物也,下之所以事上者,一术也,譬之富者,有高墙深宫,墙立既,谨上为凿一门,有盗人入,阖其自入而求之,盗其无自出。是其故何也?则上得要也。
故古者圣王之为政,列德而尚贤,虽在农与工肆之人,有能则举之,高予之爵,重予之禄,任之以事,断予之令,曰:‘爵位不高,则民弗敬,蓄禄不厚,则民不信,政令不断,则民不畏。’举三者授之贤者,非为贤赐也,欲其事之成。故当是时,以德就列,以官服事,以劳殿赏,量功而分禄。故官无常贵,而民无终贱,有能则举之,无能则下之,举公义,辟私怨,此若言之谓也。
故古者尧举舜于服泽之阳,授之政,天下平,禹举益于阴方之中,授之政,九州成,汤举伊尹于庖厨之中,授之政,其谋得,文王举闳夭泰颠于罝罔之中,授之政,西土服。故当是时,虽在于厚禄尊位之臣,莫不敬惧而施,虽在农与工肆之人,莫不竞劝而尚意。故士者所以为辅相承嗣也,故得士则谋不困,体不劳,名立而功成,美章而恶不生,则由得士也。是故子墨子言曰:‘得意贤士不可不举,不得意贤士不可不举,尚欲祖述尧舜禹汤之道,将不可以不尚贤。夫尚贤者,政之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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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  尚贤中第九  子墨子言曰:‘今王公大人之君人民,主社稷,治国家,欲脩保而勿失,故不察尚贤为政之本也。’何以知尚贤之为政之本也?曰:‘自贵且智者,为政乎愚且贱者,则治;自愚且贱者,为政乎贵且智者,则乱。’是以知尚贤之为政本也。
故古者圣王甚尊尚贤而任使能,不党父兄,不偏贵富,不嬖颜色。贤者举而上之,富而贵之,以为官长;不肖者抑而废之,贫而贱之,以为徒役。是以民皆劝其赏,畏其罚,相率而为贤者。以贤者众,而不肖者寡,此谓进贤。然后圣人听其言,迹其行,察其所能而慎予官,此谓事能。故可使治国者,使治国。可使长官者,使长官。可使治邑者,使治邑。凡所使治国家,官府,邑里,此皆国之贤者也。
贤者之治国也,蚤朝晏退,听狱治政,是以国家治而刑法正。贤者之长官也,夜寝夙兴,收敛关市,山林,泽梁之利,以实官府,是以官府实而财不散。贤者之治邑也,蚤出莫入,耕稼,树艺,聚菽粟,是以菽粟多而民足乎食。故国家治则刑法正,官府实则万民富。上有以絜为酒醴,粢盛,以祭祀天鬼;外有以为皮币,与四邻诸侯交接;内有以食饥息劳,将养其万民,外有以怀天下之贤人。是故上者天鬼富之,外者诸侯与之,内者万民亲之,贤人归之。以此谋事则得,举事则成,入守则固,出诛则彊。故唯昔三代圣王,尧舜禹汤文武之所以王天下,正诸侯者,此亦其法已。
既曰若法,未知所以行之术,则事犹若未成,是以必为置三本。何谓三本?曰:‘爵位不高,则民不敬也。蓄禄不厚,则民不信也。政令不断,则民不畏也。’故古圣王高予之爵,重予之禄,任之以事,断予之令,夫岂为其臣赐哉?欲其事之成也。诗曰:‘告女忧恤,诲女予爵,孰能执热,鲜不用濯?’则此语古者国君诸侯之不可以不执善,承嗣辅佐也,譬之犹执热之有濯也,将休其手焉。
古者圣王唯毋得贤人而使之,般爵以贵之,裂地以封之,终身不厌。贤人唯毋得明君而事之,竭四肢之力,以任君之事,终身不倦。若有美善,则归之上,是以美善在上,而所怨谤在下,宁乐在君,而忧戚在臣。故古者圣王之为政若此。
今王公大人亦欲效人以尚贤使能为政,高予之爵而禄不从也。夫高爵而无禄,民不信也。曰:‘此非中实爱我也,假藉而用我也。’夫假藉之民,将岂能亲其上哉?故先王言曰:‘贪于政者,不能分人以事;厚于货者,不能分人以禄。’事则不与,禄则不分,请问天下之贤人,将何自至乎王公大人之侧哉?
若苟贤者不至乎王公大人之侧,则此不肖者在左右也。不肖者在左右,则其所誉不当贤,而所罚不当暴,王公大人尊此以为政乎国家,则赏亦必不当贤,而罚亦必不当暴。若苟赏不当贤而罚不当暴,则是为贤者不劝而为暴者不沮矣。是以入则不慈孝父母,出则不长弟乡里,居处无节,出入无度,男女无别。使治官府则盗窃,守城则倍畔,君有难则不死,出亡则不从,使断狱则不中,分财则不均,与谋事不得,举事不成,入守不固,出诛不彊。故虽昔者三代暴王桀纣幽厉之所以失措其国家,倾覆其社稷者,已此故也。何则?皆以明小物而不明大物也。
今王公大人,有一衣裳不能制也,必藉良工,有一牛羊不能杀也,必藉良宰。故当若之二物者,王公大人,未知以尚贤使能为政也。逮至其国家之乱,社稷之危,则不知尚贤使能以治之。亲戚则使之,无故富贵,面目佼好则使之。夫无故富贵,面目佼好,则使之,岂必智且有慧哉!若使之治国家,则此使不智慧者治国家也,国家之乱,既可得而知已。
且夫王公大人有所爱其色而使之,其心不察其知而与其爱,是故不能治百人者,使处乎千人之官,不能治千人者,使处乎万人之官。此其故何也?曰:‘处若官者,爵高而禄厚,故爱其色而使之焉。’夫不能治千人者,使处乎万人之官,则此官什倍也。夫治之法,将日至者也,日以治之,日不什脩,知以治之,知不什益,而予官什倍,则此治一而弃其九矣。虽日夜相接以治若官,官犹若不治,此其故何也?则王公大人不明乎以尚贤使能为政也。
故以尚贤使能为政而治者,夫若言之谓也,以下贤不使能为政而乱者,若吾言之谓也。今王公大人,中实将欲治其国家,欲脩保而勿失,胡不察尚贤为政之本也?
且以尚贤为政之本者,亦岂独子墨子之言哉?此圣王之道,先王之书,距年之言也。传曰:‘求圣君哲人,以裨辅而身。’汤誓曰:‘聿求元圣,与之戮力同心,以治天下。’则此言圣之不失以尚贤使能为政也。故古者圣王唯能审以尚贤使能为政,无异物杂焉,天下皆得其利。
古者舜耕历山,陶河濒,渔雷泽,尧得之服泽之阳,举以为天子,与接天下之政,治天下之民。伊挚有莘氏女之私臣,亲为庖人,汤得之,举以为己相,与接天下之政,治天下之民。傅说被褐带索,庸筑乎傅岩,武丁得之,举以为三公,与接天下之政,治天下之民。此何故始贱卒而贵,始贫卒而富?则王公大人明乎以尚贤使能为政。是以民无饥而不得食,寒而不得衣,劳而不得息,乱而不得治者。
故古圣王能审以尚贤使能为政,而取法于天。虽天亦不辩贫富贵贱,远迩亲疏,贤者举而尚之,不肖者抑而废之。然则富贵为贤,以得其赏者,谁也?曰:‘若昔者三代圣王尧舜禹汤文武者是也。’所以得其赏何也?曰:‘其为政乎天下也,兼而爱之,从而利之,又率天下之万民以尚尊天事鬼,爱利万民。’是故天鬼赏之,立为天子,以为民父母,万民从而誉之曰‘圣王’,至今不已。则此富贵为贤,以得其赏者也。
然则富贵为暴,以得其罚者,谁也?曰:‘若昔者三代暴王,桀纣幽厉者是也。’何以知其然也?曰:‘其为政乎天下也,兼而憎之,从而贼之,又率天下之民以诟天侮鬼,贼傲万民。’是故天鬼罚之,使身死而为刑戳,子孙离散,室家丧灭,绝无后嗣,万民从而非之曰‘暴王’,至今不已。则此富贵为暴,而以得其罚者也。
然则亲而不善,以得其罚者,谁也?曰:‘若昔者伯鲧,帝之元子,废帝之德庸,既乃刑之于羽之郊,乃热照无有及也,帝亦不爱,则此亲而不善,以得其罚者也。’
然则天之所使能者,谁也?曰:‘若昔者禹稷皋陶是也。’何以知其然也?先王之书吕刑道之曰:‘皇帝清问下民,有辞有苗,曰“群后之肆在下,明明不常,鳏寡不盖,德威维威,德明维明。”乃名三后,恤功于民。伯夷降典,哲民维刑;禹平水土,主名山川;稷隆播种,农殖嘉谷。三后成功,维假于民。’则此言三圣人者,谨其言,慎其行,精其思虑,索天下之隐事遗利,以上事天,则天乡其德,下施之万民,万民被其利,终身无已。
故先王之言曰:‘此道也,大用之天下则不窕,小用之则不困,脩用之则万民被其利,终身无已。’周颂道之曰:‘圣人之德,昭于天下,若天之高,若地之普。若山之承,不坼不崩。若日之光,若月之明,与天地同常。’则此言圣人之德,章明博大,埴固以脩久也。故圣人之德,盖总乎天地者也。
今王公大人欲王天下,正诸侯,夫无德义,将何以哉?其说将必挟震威彊,今王公大人将焉取挟震威彊哉?倾者民之死也,民,生为甚欲,死为甚憎,所欲不得而所憎屡至,自古及今,未尝能有以此王天下,正诸侯者也。今大人欲王天下,正诸侯,将欲使意得乎天下,名成乎后世,故不察尚贤为政之本也?此圣人之厚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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