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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晚报
《金瓶梅词话》的作者是谁,至今还是个谜。从语言上说,有人因其用了不少山东方言,而断定为山东人的;也有因为掺杂着吴语,而断定为江浙一带的人;还有说是五岭以南粤海人的。到底何者为是?我还是同意吴晓铃先生一篇文章的看法:“从作品的语言上进行分析,是鉴定作者所属地区的一个方法,但是不能根据词汇,最好是根据语音,因为词汇属于面,而语音能限制在一个定点。如若一位专家从《金瓶梅》里找出很多词儿,然后得出是鲁语或吴语的结论,就很可能有人提出反证,说是粤语、闽语、蜀语里也有。但是语音便不同了,北京和天津相距二百四十里,可是在某个词儿的发音上,就大相径庭。”(《北京晚报》1991年4月18日)
说来也巧,最近我浏览了该书的前三十回,发现其中有不少的“北京话”――而我也正是首先从“语音”上来鉴别的,即便是这样,我还不敢遽定《金瓶梅词话》的作者就是北京人。
《金瓶梅词话》里的“北京话”,虽然不敢说就是四百多年前明代万历年间京师的“北京话”,因为我没有能力在语言上作横向的比较研究。但是,它起码保存了不少“现在”的北京话,和――含糊地说――“过去”的北京话。在本栏“夜话”中,偶有称引。那么,现在再说一个更为纯正、地道的北京话――“遮溜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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