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5-21 22:38
卻說當夜兩兵混戰,直到天明,各自收兵。馬超屯兵渭口,日夜分兵,前後攻擊。曹操在渭河內將船筏鎖鏈作浮橋三條,接連南岸。曹仁引軍夾河立寨,將糧草車輛穿連,以爲屏障。馬超聞之,教軍士各挾草一束,帶著火種,與韓遂引軍併力殺到寨前,堆積草把,放起烈火。操兵抵敵不住,棄寨而走,車乘、浮橋盡被燒毀。西涼兵大勝,截住渭河。曹操立不起營寨,心中憂懼。荀攸曰:『可取渭河沙土築起土城,可以堅守。』操撥三萬軍擔土築城。馬超又差龐德、馬岱各引五百馬軍,往來衝突;更兼沙土不實,築起便倒:操無計可施。
時當九月盡,天氣暴冷,彤雲密布,連日不開。曹操在寨中納悶,忽人報曰:『有一老人來見丞相,欲陳說方略。』操請入,見其人鶴骨松姿1,形貌蒼古。問之,乃京兆人也,隱居終南山,姓婁名子伯,道號夢梅居士。操以客禮待之。子伯曰:『丞相欲跨渭安營久矣,今何不乘時築之?』操曰:『沙土之地,築壘不成。隱士有何良策賜教?』子伯曰:『丞相用兵如神,豈不知天時乎?連日陰雲布合,朔風一起,必大凍矣。風起之後,驅兵士運土潑水,比及天明,土城已就。』操大悟,厚賞子伯。子伯不受而去。是夜北風大作。操盡驅兵士擔土潑水。爲無盛水之具,作縑囊盛水澆之2,隨築隨凍。比及天明,沙水凍緊,土城已築完。
細作報知馬超。超領兵觀之,大驚,疑有神助。次日,集大軍鳴鼓而進。操自乘馬出營,止有許褚一人隨後。操揚鞭大呼曰:『孟德單騎至此,請馬超出來答話。』超乘馬挺槍而出。操曰:『汝欺我營寨不成,今一夜天已築就,汝何不早降?』馬超大怒,意欲突前擒之,見操背後一人睜圓怪眼,手提鋼刀,勒馬而立。超疑是許褚,乃揚鞭問曰:『聞汝軍中有虎侯,安在哉?』許褚提刀大叫曰:『吾即譙郡許褚也。』目射神光,威風抖擻。超不敢動,乃勒馬回。操亦引許褚回寨。兩軍觀之,無不駭然。操謂諸將曰:『賊亦知仲康乃虎侯也。』自此軍中皆稱褚爲虎侯。許褚曰:『某來日必擒馬超。』操曰:『馬超英勇,不可輕敵。』褚曰:『某誓與死戰。』即使人下戰書,說虎侯單搦馬超來日決戰。超接書大怒曰:『何敢如此相欺耶!』即批:『次日誓殺虎痴。』
次日,兩軍出營布成陣勢。超分龐德爲左翼,馬岱爲右翼,韓遂押中軍。超挺槍縱馬,立於陣前,高叫:『虎痴快出!』曹操在門旗下回顧眾將曰:『馬超不減呂布之勇。』言未絕,許褚拍馬舞刀而出;馬超挺槍接戰。鬥了一百餘合,勝負不分。馬匹睏乏,各回軍中,換了馬匹,又出陣前。又斗一百餘合,不分勝負。許褚性起,飛回陣中,卸了盔甲,渾身筋突,赤體提刀,翻身上馬,來與馬超決戰。兩軍大駭。兩個又斗到三十餘合,褚奮威舉刀便砍馬超。超閃過,一槍望褚心窩刺來。褚棄刀,將槍挾住。兩個在馬上奪槍,許諸力大,一聲響,拗斷槍桿,各拿半節在馬上亂打。操恐褚有失,遂令夏侯淵、曹洪兩將齊出夾攻。龐德、馬岱見操將齊出,麾兩翼鐵騎,橫衝直撞,混殺將來。操兵大亂,許褚臂中兩箭,諸將慌退入寨。馬超直殺到壕邊,操兵折傷大半。操令堅閉休出。馬超回至渭口,謂韓遂曰:『吾見惡戰者,莫如許褚,真虎痴也!』
卻說曹操料馬超可以計破,乃密令徐晃、朱靈盡渡河西結營,前後夾攻。一日,操於城上見馬超引數百騎,直臨寨前,往來如飛。操觀良久,擲兜鍪於地曰:『馬兒不死,吾無葬地矣!』夏侯淵聽了,心中氣忿,厲聲曰:『吾寧死於此地,誓滅馬賊!』遂引本部千餘人,大開寨門,直趕去。操急止不住,恐其有失,慌自上馬前來接應。馬超見曹兵至,乃將前軍作後隊,後隊作先鋒,一字兒擺開。夏侯淵到,馬超接往廝殺。超於亂軍中遙見曹操,就撇了夏侯淵,直取曹操。操大驚,撥馬而走,曹兵大亂。
正追之際,忽報操有一軍,已在河西下了營寨。超大驚,無心追趕,急收軍回寨,與韓遂商議,言:『操兵乘虛已渡河西,吾軍前後受敵,如之奈何?』部將李堪曰:『不如割地請和,兩家且各罷兵,捱過冬天,到春暖別作計議。』韓遂曰:『李堪之言最善,可從之。』超猶豫未決。楊秋、侯選皆勸求和。於是韓遂遣楊秋爲使,直往操寨下書,言割地請和之事。操曰:『汝且回寨,吾來日使人回報。』楊秋辭去。
賈詡入見操曰:『丞相主意若何?』操曰:『公所見若何?』詡曰:『兵不厭詐,可偽許之。然後用反間計,令韓、馬相疑,則一鼓可破也。』操撫掌大喜曰:『天下高見,多有相合。文和之謀,正吾心中之事也。』於是遣人回書,言:『待我徐徐退兵,還汝河西之地。』一面教搭起浮橋,作退軍之意。馬超得書,謂韓遂曰:『曹操雖然許和,奸雄難測。倘不準備,反受其制。超與叔父輪流調兵:今日叔向操,超向徐晃;明日超向操,叔向徐晃。分頭提備,以防其詐。』韓遂依計而行。
早有人報知曹操。操顧賈詡曰:『吾事濟矣。』問:『來日是誰合向我這邊?』人報曰:『韓遂。』次日,操引眾將出營,左右圍繞,操獨顯一騎於中央。韓遂部卒多有不識操者,出陣觀看。操高叫曰:『汝諸軍欲觀曹公耶?吾亦猶人也,非有四目兩口,但多智謀耳。』諸軍皆有懼色。操使人過陣謂韓遂曰:『丞相謹請韓將軍會話3。』韓遂即出陣,見操並無甲仗,亦棄衣甲,輕服匹馬而出4。二人馬頭相交,各按轡對語。操曰:『吾與將軍之父同舉孝廉,吾嘗以叔事之。吾亦與公同登仕路5,不覺有年矣。將軍今年妙齡幾何?』韓遂答曰:『四十歲矣。』操曰:『往日在京師皆青春年少,何期又中旬矣6。安得天下清平共樂耶?』只把舊事細說,並不提起軍情,說罷大笑。相談有一個時辰,方回馬而別,各自歸寨。
早有人將此事報知馬超。超忙來問韓遂曰:『今日曹操陣前所言何事?』遂曰:『只訴京師舊事耳。』超曰:『安得不言軍務乎?』遂曰:『曹操不言,吾何獨言之?』超心甚疑,不言而退。
卻說曹操回寨,謂賈詡曰:『公知吾陣前對語之意否?』詡曰:『此意雖妙,尚未足間二人。某有一策,令韓、馬自相仇殺。』操問其計,賈詡曰:『馬超乃一勇之夫,不識機密。丞相親筆作一書,單與韓遂,中間朦朧字樣7,於要害處,自行塗抹改易,然後封送與韓遂,故意使馬超知之。超必索書來看,若看見上面要緊去處盡皆改抹,只猜是韓遂恐超知甚機密事,自行改抹,正合著單騎會語之疑,疑則必生亂。我更暗結韓遂部下諸將,使互相離間,超可圖矣。』操曰:『此計甚妙。』隨寫書一封,將緊要處盡皆改抹,然後實封8,故意多遣從人送過寨去,下了書自回。
果然有人報知馬超。超心愈疑,徑來韓遂處索書看。韓遂將書與超。超見上面有改抹字樣,問遂曰:『書上如何都改抹糊塗?』遂曰:『原書如此,不知何故。』超曰:『豈有以草稿送與人耶?必是叔父怕我知了詳細,先改抹了。』遂曰:『莫非曹操錯將草稿誤封來了?』超曰:『吾又不信。曹操是精細之人,豈有差錯?吾與叔父併力殺賊,奈何忽生異心?』遂曰:『汝若不信吾心,來日吾在陣前賺操說話,汝從陣內突出,一槍刺殺便了。』超曰:『若如此,方見叔父真心。』兩人約定。
次日,韓遂引侯選、李堪、梁興、馬玩、楊秋五將出陣,馬超藏在門影里。韓遂使人到操寨前高叫:『韓將軍請丞相攀話。』操乃令曹洪引數十騎,徑出陣前與韓遂相見。馬離數步,洪馬上欠身言曰:『夜來丞相拜意將軍之言,切莫有誤。』言訖便回馬。超聽得大怒,挺槍驟馬,便刺韓遂。五將攔住,勸解回寨。遂曰:『賢侄休疑,我無歹心。』馬超那裡肯信,恨怨而去。
韓遂與五將商議曰:『這事如何解釋?』楊秋曰:『馬超倚仗武勇,常有欺凌主公之心,便勝得曹操,怎肯相讓?以某愚見,不如暗投曹公,他日不失封侯之位。』遂曰:『吾與馬騰結爲兄弟,安忍背之?』楊秋曰:『事已至此,不得不然。』遂曰:『誰可以通消息?』楊秋曰:『某願往。』遂乃寫密書,遣楊秋徑來操寨,說投降之事。操大喜,許封韓遂爲西涼侯、楊秋爲西涼太守,其餘皆有官爵。約定放火爲號,共謀馬超。楊秋拜辭,回見韓遂,備言其事:『約定今夜放火,裡應外合。』遂大喜,就令軍士於中軍帳後堆積乾柴,五將各懸刀劍聽候。韓遂商議,欲設宴賺請馬超,就席圖之,猶豫未去。
不想馬超早已探知備細,便帶親隨數人,仗劍先行,令龐德、馬岱爲後應。超潛步入韓遂帳中,只見五將與韓遂密語,只聽得楊秋口中說道:『事不宜遲,可速行之。』超大怒,揮劍直入,大喝曰:『群賊焉敢謀害我!』眾皆大驚。超一劍望韓遂面門剁去,遂慌以手迎之,左手早被砍落。五將揮刀齊出。超縱步出帳外,五將圍繞混殺。超獨揮寶劍,力敵五將。劍光明處,鮮血濺飛,砍翻馬玩,剁倒梁興,三將各自逃生。超復入帳中來殺韓遂時,已被左右救去。帳後一把火起,各寨兵皆動。超連忙上馬,龐德、馬岱亦至,互相混戰。超領軍殺出時,操兵四至:前有許褚,後有徐晃,左有夏侯淵,右有曹洪。西涼之兵,自相併殺。
超不見了龐德、馬岱,乃引百餘騎,截於渭橋之上。天色微明,只見李堪領一軍從橋下過,超挺槍縱馬逐之。李堪拖槍而走。恰好于禁從馬超背後趕來,禁開弓射馬超。超聽得背後弦響,急閃過,卻射中前面李堪,落馬而死。超回馬來殺于禁,禁拍馬走了。超回橋上住紮。操兵前後大至,虎衛軍當先,亂箭夾射馬超。超以槍撥之,矢皆紛紛落地。超令從騎往來突殺,爭奈曹兵圍裹堅厚,不能衝出。超於橋上大喝一聲,殺入河北,從騎皆被截斷。超獨在陣中衝突,卻被暗弩射倒坐下馬,馬超墮於地上,操軍逼合。正在危急,忽西北角上一彪軍殺來,乃龐德、馬岱也。二人救了馬超,將軍中戰馬與馬超騎了,翻身殺條血路,望西北而走。
曹操聞馬超走脫,傳令諸將:『無分曉夜,務要趕到馬兒。如得首級者,千金賞,萬戶侯;生獲者,封大將軍。』眾將得令,各要爭功,迤邐追襲。馬超顧不得人馬睏乏,只顧奔走。從騎漸漸皆散。步兵走不上者,多被擒去。止剩得三十餘騎,與龐德、馬岱望隴西臨洮而去。
曹操親自追至安定,知馬超去遠,方收兵回長安。眾將畢集,韓遂已無左手,做了殘疾之人。操教就於長安歇馬,授西涼侯之職。楊秋、侯選皆封列侯,令守渭口。下令班師回許都。涼州參軍楊阜,字義山,徑來長安見操。操問之,楊阜曰:『馬超有呂布之勇,深得羌人之心。今丞相若不乘勢剿絕,他日養成氣力,隴上諸郡,非復國家之有也。望丞相且休回兵。』操曰:『吾本欲留兵征之,奈中原多事,南方未定,不可久留。君當爲孤保之。』阜領諾,又保薦韋康爲涼州刺史,同領兵屯冀城,以防馬超。阜臨行,請於操曰:『長安必留重兵以爲後援。』操曰:『吾已定下,汝但放心。』阜辭而去。
眾將皆問曰:『初賊據潼關,渭北道缺,丞相不從河東擊馮翊,而反守潼關,遷延日久,而後北渡,立營固守,何也?』操曰:『初賊守潼關,若吾初到,便取河東,賊必以各寨分守諸渡口,則河西不可渡矣。吾故盛兵皆聚於潼關前,使賊盡南守,而河西不準備,故徐晃、朱靈得渡也。吾然後引兵北渡,連車樹柵爲甬道,築冰城,欲賊知吾弱,以驕其心,使不準備。吾乃巧用反間,畜士卒之力9,一旦擊破之。正所謂「疾雷不及掩耳」10。兵之變化,固非一道也。』眾將又請問曰:『丞相每聞賊加兵添眾,則有喜色,何也?』操曰:『關中邊遠,若群賊各依險阻,征之非一二年不可平復;今皆來聚一處,其眾雖多,人心不一,易於離間,一舉可滅:吾故喜也。』眾將拜曰:『丞相神謀,眾不及也。』操曰:『亦賴汝眾文武之力。』遂重賞諸軍。留夏侯淵屯兵長安,所得降兵,分撥各部。夏侯淵保舉馮翊高陵人,姓張名既,字德容,爲京兆尹,與淵同守長安。
操班師回都。獻帝排鑾駕出郭迎接,詔操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如漢相蕭何故事。自此威震中外。
這消息播入漢中,早驚動了漢寧太守張魯。原來張魯乃沛國豐人。其祖張陵,在西川鵠鳴山中造作道書以惑人,人皆敬之。陵死之後,其子張衡行之。百姓但有學道者,助米五斗,世號『米賊』。張衡死,張魯行之。魯在漢中,自號爲『師君』。其來學道者,皆號爲『鬼卒』;爲首者,號爲『祭酒』;領眾多者,號爲『治頭大祭酒』。務以誠信爲主,不許欺詐。如有病者,即設壇,使病人居於靜室之中,自思己過,當面陳首11,然後爲之祈禱。主祈禱之事者,號爲『奸令祭酒』。祈禱之法:書病人姓名,說服罪之意,作文三通12,名爲『三官手書』:一通放於山頂以奏天,一通埋於地以奏地,一通沉於水以申水官。如此之後,但病痊可,將米五斗爲謝。又蓋義舍,舍內飯米、柴火、肉食齊備,許過往人量食多少,自取而食,多取者受天誅。境內有犯法者,必恕三次;不改者,然後施刑。所在並無官長,盡屬祭酒所管。如此雄據漢中之地已三十年。國家以爲地遠不能征伐,就命魯爲鎮南中郎將,領漢寧太守,通進貢而已。
當年聞操破西涼之眾,威震天下,乃聚眾商議曰:『西涼馬騰遭戮,馬超新敗,曹操必將侵我漢中。我欲自稱漢寧王,督兵拒曹操,諸君以爲何如?』閻圃曰:『漢川之民,戶出十萬餘眾,財富糧足13,四面險固。今馬超新敗,西涼之民從子午谷奔入漢中者,不下數萬。愚意益州劉璋昏弱,不如先取西川四十一州爲本,然後稱王未遲。』張魯大喜,遂與弟張衛商議起兵。早有細作報入川中。
卻說益州劉璋,字季玉,即劉焉之子,漢魯恭王之後。章帝元和中,徙封竟陵,支庶因居於此14。後焉官至益州牧,興平元年患病疽而死15,州大吏趙韙等共保璋爲益州牧。璋曾殺張魯母及弟,因此有仇。璋使龐羲爲巴西太守,以拒張魯。時龐羲探知張魯欲興兵取川,急報知劉璋。璋平生懦弱,聞得此信,心中大憂,急聚眾官商議。忽一人昂然而出曰:『主公放心。某雖不才,憑三寸不爛之舌,使張魯不敢正眼來覷西川。』正是:
只因蜀地謀臣進,致引荊州豪傑來16。
未知此人是誰,且看下文分解。
1鶴骨松姿——鶴骨:形容人氣質清奇。松姿:形容人儀表蒼勁。『鶴骨松姿』或本『鶴骨松貌』,出自唐·蔣防【連州靜福山廖先生碑銘序】見【全唐文】卷七一九:『先生之家,紅霞丹景之家矣。至若鶴骨松貌,泉淳谷虛,寓形人間,天地無累。』意謂清奇如鶴的氣質,蒼勁似松的儀表。形容老年人氣度不凡,體格強健。
2縑ji ān兼囊——用細絹做的口袋。
3會話——一塊兒說話,對話。
4輕服——即便服。便服較鎧甲輕,故稱。
5同登仕路——同時出仕,一起做官。登:指官員被登錄在花名冊上。
6中旬——這裡指中年。
7朦朧字樣——故意把字寫得不清楚。
8實封——密封,嚴密封口。
9畜——通『蓄』。積聚之意。
10疾雷不及掩耳——疾雷:急遽而猛烈的暴雷。不及:來不及。掩:遮掩,掩護,捂住。『疾雷不及掩耳』出自【六韜·龍韜·軍勢】:『兵之害,猶豫最大;兵之災,莫大於狐疑。善戰者見利不失,遇時不疑;失利後時,反受其殃。故智者從之而不釋,巧者一決而不猶豫。是以疾雷不及掩耳,迅電不及瞬目,起之若驚,用之若狂,當之者破,近之者亡,孰能御之!』意謂猶如急遽而猛烈的暴雷使人來不及捂住耳朵。比喻對敵人發動突然攻擊,使其來不及防備。
11陳首——自己供認所犯過錯或罪行。
12通——量詞。封,篇。
13財富——財產豐富。
14支庶——本指嫡子以外的旁支,引申爲子孫後代。
15疽jū居——中醫病名。指無名毒瘡。【靈樞經·癰疽】:『熱氣淳盛,下陷肌膚,筋髄枯,內連五臟,血氣竭,當其癰下,筋骨良肉皆無餘,故命曰疽。』
16荊州豪傑——指暫住荊州的劉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