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巻三十九至道二年丙申,九九六
起太宗至道二年正月儘是年五月
春正月己酉,親饗太廟一。辛亥,合祭天地於圜丘,大赦天下。先是,禮儀使宋白奏曰:『伏詳儀注,朝饗太廟,皇帝先詣罍洗,後奠瓚,其祀天地,望先詣罍洗,後奠玉幣。』上遽召宰相以問,呂端等曰:『王者親執玉帛以事上帝二。玉帛者,接神之物。若沃盥而後奠獻,亦足以表虔潔之意。』白曰:『如允臣所請,止一次升壇。』上聳然改容曰:『朕親奉大祭,蓋爲萬姓祈福,若變禮爲允,當依卿奏,如合遵舊典,故不以登降爲勞。』端等皆言白所陳,得禮之中也。遂從其議。
上以文物仗衛之盛,逶迤布濩,極望無際,因詔有司畫爲南郊圖。
二月壬申朔,贈司徒、諡文正李昉卒。昉溫和無城府,寬厚多恕。爲文章慕白居易,尤淺近易曉。江南平,士大夫歸朝,昉多與游,雅厚善張洎而薄張佖。及昉罷相,洎草制,多攻昉之短。佖朔望嘗詣昉第,人或謂佖曰:『李公待君素不厚,何數詣之?』佖曰:『我掌廷尉日,李公方秉政,未嘗有所請求於我,我故重之。』昉素病心悸,每一發,必彌年不瘳,嘗語諸子曰三:『我前後典誥命三十年,勞役思慮而致是疾爾四。』卒後,上嘗謂近臣曰:『昉本以文章進用,及居相位,自知才微任重,無所彌綸,但憂愧而已。』
祠部員外郎、主判都省郎官事王炳上言曰:『尚書省,國家藏載籍、興治教之府,所以周知天下地里廣袤、風土所宜、民俗利害之事。當成周之世,治定製禮,首建六官,即其源也。漢、唐因之,軌範斯著,簡策所載,煥然可觀。蓋自唐末以來,亂離相繼,急於經營,不遑治教。故金谷之政,主於三司,尚書六曹,名雖存而其實亡矣五。謹按六曹,凡二十四司,所掌事物,各有圖書,具載名數,藏於本曹,謂之載籍。所以周知天下之事,由中制外,教導官吏,興利除害,如指諸掌。臣故曰藏載籍、興治教之府也。今職司久廢,載籍散亡,惟吏部四司官曹小具,祠部有諸州僧道文帳,職方有諸司閏年圖,刑部有詳覆諸州已決大辟案牘及旬禁奏狀六,此外無舊式。欲望令諸州每年造戶口租稅實行薄帳,寫以長巻者,別寫一本送尚書省,藏於戶部。以此推之,其餘天下官吏、民口、廢置、祠廟、甲兵、徒隸、百工、疆畔、封洫之類,亦可籍其名數,送尚書省分配諸司,俾之緘掌。俟期歲之後,可以振舉官守,興崇治教。望選大僚數人博通治體者,參取古今典禮令式,與三司所受金谷、器械、簿帳之類,仍詳定諸州供送二十四司載籍之式。如此,則尚書省備藏天下事物名數之籍,如秘閣藏圖書,國學藏經典,三館藏史傳,皆其職也。』上覽奏嘉之,詔令尚書丞郎及兩省五品以上集議其事。
吏部尚書宋琪等上奏曰:『王者六官,法天地四時之柄,文昌列署,體象緯環拱之文,是爲布政之宮,王化之本,典教所出,何莫由斯。然而古今異宜,沿革殊制,或從權而改作,亦因時而立法。唐之中葉,兵革弗寧,始建使名,專掌邦事,權去省闈,政歸三司。五代相循,未能復舊。今聖文垂拱,書軌無外,將循名而責實,庶稽古以建官,悉舉舊章,以蹈前軌,而歲祀寖久,曹局僅存,有司失傳,遺編多闕。臣等欲望委崇文院檢討六曹所掌圖籍,自何年不系都省,詳其廢置之始,究其損益之源,別俟討論,以期恢復。』上以其迂闊,竟寢之。王炳奏議,不得其日。宋琪自吏部尚書遷右僕射在二月,今琪猶以吏書見,故附此事於二月末,實錄別本亦載此事於二月乙未。
夏四月甲申,屯田員外郎呂奉天上言:『司馬遷史記、王起五位圖七歲次、朔閏,皆與經傳不合,以爲唐堯即位之年,歲在丙子,迄太平興國元年,歲亦在丙子,凡三千三百一年。起商王小甲七年二月甲申朔旦冬至八,自此之後,每七十六年得一朔旦冬至,此即古曆一蔀;每一蔀積月九百四十、積日二萬七千七百五十九,率以爲常,直至春秋魯僖公五年正月辛亥朔旦冬至,了無差爽。用此爲法,以推經傳,縱小有增減,乃經傳之誤,皆可發明也。古曆到齊、梁以來九,或差一日,更用近歷校課,亦得符同。恭惟聖朝文教聿興,禮樂咸備,惟此一事,久未刊修。伏望聖慈許臣撰進,不出百日,其書必成。倘有可觀,願藏秘府。』詔許之,書卒不就。
先是,遣使採訪川、峽諸州府貳之能否,多不治者。獨知夔州袁逢吉,知遂州李虛己、通判查道,知忠州邵曄,知雲安軍薛顏等七人以稱職聞,戊子,皆賜詔書奨諭。逢吉,鄢陵人。顏,河中人。道,元方之子也。
道事母至孝,母嘗病,思鱖羹,方冬苦寒,市之不獲。道泣禱於河,鑿冰脫巾下取之,得鱖尺許以饋焉。刺臂血,寫佛經。母病尋愈。及母卒,絕意名宦,游五台,將落髮爲僧。一夕,震雷破柱,道坐其下,了無怖色,寺僧異之,咸勸以仕。乃從進士得官,爲館陶尉。廉介,與妻采野蔬雜米爲薄粥以療飢。稅過期不辦,州召縣吏悉枷之。既出門,它吏皆脫去,道獨荷之,自下鄉督稅。鄉之富民盛具酒饌以待之,道不食,杖其富民,於是余民大驚,逋稅立辦一〇。道不勝貧,與妻謀,欲去官賣藥。會都運使樊宗古素知道節行,欲薦之,辭以與其縣主簿葉齊。宗古曰:『齊素不識也。』道曰:『公不薦齊,道亦不敢當公薦也。』宗古不得已,兩薦之,齊緣是得改光祿寺丞、直史館。道尋自遂州徙知果州一一。道爲館陶尉,薦主簿葉齊,此據司馬光日記。日記乃以道爲主簿,葉齊爲縣令。據葉齊以館陶主簿改光祿寺丞、直史館,實錄載於端拱二年十月,日記誤也。
時寇盜尚有伏岩谷依險爲柵者,其酋何彥忠集二百餘眾,止西充之大木槽,彀弓露刃。詔書招諭未下,咸請發兵殄之。道曰:『彼愚人也,懼罪,欲延數刻命耳,其黨豈無詿誤耶?』即微服單馬,從僕不持尺鐵,間關林壑間百里許,直趨賊所。初悉驚畏,持滿外向。道神色自若,據胡床而坐,諭以詔意。或識之曰:『郡守也,嘗聞其仁,是寧害我者!』乃相率投兵羅拜,號呼請罪,悉給券歸農。加賜袍帶,驛奏之,又賜詔書奨諭。七人者,又有朱協、劉檢,二人名跡不顯,因削去,但存其目一二。朱協恐即昂弟,然本傳亦不著嘗爲川、峽何官。
先是,五品以上官任子,皆攝太祝。上謂宰相曰:『膏粱之族,官勛固已榮貴一三,子孫仕宦者多至四五人,每覃慶,中書皆授攝官,未幾即補正員,不十數年遂通閨籍一四,此甚弊政,亟宜革之。』乙未一五,詔自今止賜同學究出身,依例赴選集。
五月辛丑,令開封府判官楊徽之等三人按行管內諸州民田一六,旱甚者蠲其租。及徽之等上所蠲租數,參知政事寇準曰:『東畿夏苗,歲收三十萬斛,令蠲免五分以上一七,其間貧下及新歸業者,理當蠲免,內形勢戶慮成僥倖一八。』上曰:『自秦變阡陌,井田之制不復,故豪猾併兼,租稅減耗,遂致棄本逐末。朕常念生人衣食之源一九,貧富不均,訟端四起。俟三五年,歲時豐稔,民庶康樂,必擇強幹有執守之人,先自兩京立法,止取地土頃畝,不以見墾及荒田,繁重者減省,僥倖者增益之。嚴其法制,務在必行,庶使百姓皆足,訟端永息也。』此事據寶訓,寇準既有此言,御史因請遣使覆按,故王欽若始受知於真宗。實錄、正史皆略焉,亦可惜也。別本實錄於明年六月丁酉載此事,與寶訓不同,今從寶訓。
李繼遷率萬餘眾寇靈州,癸卯,四方館使曹璨自河西入奏。上召宰相等於北苑門,語其故,曰:『繼遷因剽劫輜重之後,頗猖獗自恣,輒窺靈武,驅烏合之眾,頓堅城之下,固無持久之理。卻緣城中人齎表告急,爲賊所獲,賊以爲危窘,因頓兵未即引去。卿等宜熟慮之,朕固有成算矣。』呂端曰:『靈武軍儲乏少,賊黨又據瀚海津要,環慶三道,各發勁卒,約輕齎徑走平夏,攻取繼遷帳幕,繼遷必顧惜巢穴,望風引退。如此,則靈武之圍解,饟道得通矣。』上曰:『不然。三道起兵深入,所發甲卒凡幾萬人,何人爲將領,何人將輜重二〇,況塞垣表里沙磧,三道兵馬於何處會合,須更熟籌,其事不可輕舉。向者芻粟,朕令分三輩護送,丁夫悉持弓矢自衛,兵給拒馬、勁弩,令爲方陣而行,寇至,則分布拒馬,發勁弩,士卒成列以待之。誠能遵守紀律,豈至敗衄!而將校皆自率胸臆,不用條教,當寇之暴集,戰具未暇施設,而丁夫已潰亂,相蹂踐而死二一,豈謀之不臧,蓋違朕節制所致也。』參知政事張洎曰:『盛暑之月,水泉乏絕,芻粟未集,而議者欲三道舉兵深入,以分賊勢,陛下以爲未見其利,誠如聖旨。』時中使竇神寶在靈州,賊圍城歲余,地震二百餘日,城中糧糗皆絕,潛遣人市糴河外,宵運以入。間出兵擊賊,卒全其城。按實錄,正月乙卯命曹璨知靈州,蓋以侯延廣病故,二月,延廣卒。據璨傳,璨未至即改爲麟、府、濁輪寨鈐轄,及繼遷窺靈州,部署郭密亦已卒,而璨復自河西入奏。至六月戊戌,乃命慕容德豐復知靈州。不知春夏間靈州守臣果是何人,獨竇神寶傳略見此,因掇出附載,更俟考尋也。
司天中官正韓顯符言熒惑犯輿鬼,秦、雍之分,國家當有兵在西北;冬官正趙昭益言犯輿鬼中積屍,秦分野有兵,人民災害之象。上語宰相等曰:『天文謫見如此,秦地民罹其殃。五星凌犯,朕嘗候之,未嘗無其應,朕旦夕念之,不遑寧處。李繼隆等兵馬已到環慶,賊聞王師之至,固已破膽,其如靈州救援未及,萬一不守,城中皆漢民,必盡爲此賊所屠戮。自閉壁以來,居人乏食,餓死者必眾。』上因嗟嘆久之。
辛亥,上降手詔曰:『靈州孤絕,救援不及,賊遷猖獗,未就誅夷。居廟堂侍幃幄者,正合運奇兵而伸婉畫二二,宜令宰相呂端、知樞密院事趙鎔等各述所見利害,再護送軍儲至靈武,合發軍民多少,舉兵深入賊境,以分其勢,又合用兵幾何,何人將領,何人監護,直書其事,言不必文,只今日實封來上。』呂端等相率詣長春殿見上,言曰:『臣等若各陳所見,恐乖詢謀僉同之義,望共爲一狀,述其利害。』張洎越次奏曰:『呂端等備位廊廟,上有所詢,乃緘默而不言,深失訏謨之體。』端曰:『洎欲有言,不過揣摩陛下意耳,必無逆鱗忤旨之事。』上默然。
壬子,洎上疏曰:
李繼遷違天逆命,跋扈邊陲,既掩截於軍儲,復攻侵於藩鎮,孤恩負德,夷夏共知,政當蹶躓之辰,復起轉輸之役,臣恐緣邊民庶,救死之不暇,豈敢有望於安堵者乎?況靈武郡城,介在河上,饋運艱阻,臣請備陳始末,一二條例以言之。昔在唐朝,吐蕃最盛,乘安史之亂,陷河隴之地,肅宗用靈武之師,克復兩京者,緣党項率先順命。靈武地界與党項接連,自長安出鄜畤,度塞門,經鹽州,抵回樂東阪,入靈武東門。迄至近代以來,謂靈武可以控守者,緣路在党項內地,無鈔略之患故也。今繼遷以党項餘孽,邊方黠虜,據平夏全壤,扼瀚海要衝,倏忽往來,若居蟊席之上。國家若兵車大出,則獸驚鳥散,莫見其蹤由;若般運載馳,則蟻聚蜂屯,便行於劫奪。向來轉般芻粟,既下失地利,又上違聖謨,致此奔沖,理甚明顯,其事一也。
甲馬行役,糧草飛挽,軍須所急,莫若井泉。自環抵靈瀚海七百里,斥鹵枯澤,無谿澗川谷。荷戈甲而受渴乏,雖勇如賁、育,亦將投身於死地,又安能與賊群爭鋒哉,其事二也。
自逆寇滔天,靈州閉壘,披猖之眾,蹂踐四郊,田疇日荒,樵蘇絕路,負戶而汲,易子而食,備御理盡,飛走望斷,豈能復爲國家堅守者乎,其事三也。
假使靈州圍解,瀚海塵清,朝廷當須召發甲兵,裹送糧草,未逾終歲,輦運復興。乃是以日系時,而轉輸無已,驅秦、雍之百姓,供靈武之一方,使無辜之民,膏塗原野。朝廷大計,豈若是乎,其事四也。
況繼遷或成或敗,未足致邦國之安危,靈武或存或亡,豈能系邊陲之輕重,得失大較,理甚昭然。
或者謂臣曰:『今朝廷以天下之力,而不能救靈武之一郡,豈不爲恥乎?』臣對之曰:『聖智宏深,牢籠宇宙,處置戎務,盡妙窮微。向來臣下,但於宸算能舉一二而遵行之,則繼遷不足擒,而靈武安有攻守之慮也?今則事機已失,奔駟難追,豈可不問臧否,惟謀克取。昔漢武以英材雄略,征伐天下,然而以造陽之地百里舉而棄之;高祖棄王險之城;元帝棄珠崖之郡,咸能與時消息,垂裕無窮,豈德不至而力不任哉,事有不利故也。』
或者又曰:『靈武如不能守,即環、慶等郡便與蕃戎接境,得不危殆乎?』臣應之曰:『靈武居平夏西北,敻絕一方,逆賊制瀚海之沖,斷飛挽之路,議者尚雲可守而不可棄。今環、慶等州居山南之腹,非受敵之所,乃雲受危,不亦過乎。況四裔郡城,皆在邊上,若以外壓蕃境,便曰阽危,甚非公論也。』
或者又曰:『繼遷逆眾,尚在靈州,官兵數千,未出城邑,豈可不謀救援而坐觀陷沒也?若國家於環慶、丹延、麟府等三處各出兵馬,齊驅賊境,分頭牽拽,繼遷必顧恤巢穴,望風而旋,城內官軍,定免淪胥之禍。況環慶一路雖乏井泉,清遠軍大有糧草可以就而食焉,丹延、麟府兩路河水已足供用,但所經蕃部旋加掩襲,則餱糧亦無闕矣。』若以救靈武戍卒,復起三道之師,當盛暑之辰,涉不毛之地,芻粟何自而計度,水泉從何而卜射,茫茫沙塞,千里而遙,復指何方,爲所詣之處。大軍一發,不可停留,善敗臧否,安能復保。若繼遷探三路兵馬,取一路可爭之處,聚蕃戎之眾,據險隘之津,以逸待勞,攻我師之睏乏,則轍亂旗靡,豈比前日之退衄也?一道疏失,則兩道不戰而自潰矣。謀謨之拙,莫甚於斯。
今者恭奉德音,俾陳方略,臣以爲牽拽賊勢,兵甲不可令輒離本處,但密傳宣旨,令整排士馬,張皇氣勢,聲言克日三道齊攻。逆賊聞之,必不能驅已老之師,頓堅城之下。若狃於進退,則牽拽之勢可見矣,又何必冒兵馬之所忌,犯盜賊之所長,率易啟行,自貽後悔。以臣愚見,所謂靈武封壤,必不可以即時保守,靈武士伍,必不可以深入應接,牽拽兵馬,必不可令起離本處。若逾此道,縱使良、平復生,亦不能爲謀矣。比來河西形勢,所以爲謀不及者,稽其始末,盡緣違聖君指畫,致賊猖狂。賊方侈謀,事皆倒置,養成邊禍,傷我國靈,乃臣子之罪也。然則聖人以天下爲度者,不以細過爲嫌,則棄地戢兵,事非獲已,乃從權之道也。況繼遷窮凶極惡,罪已貫盈,雖假息穹廬,怙亂沙塞,一旦上天降禍,首裂支分,財貨土田,咸歸聖有二三,亦猶晉侯璧馬,暫寄於外府,復何異焉。
上初有意棄靈州,既而悔之,及覽洎奏,不悅,卻以付洎,謂之曰:『卿所陳,朕不曉一句。』洎惶恐汗流而退。上乃召同知樞密院事向敏中等謂之曰:『張洎上言,果爲呂端所料,朕以其疏還之矣。』
己未,詔西京作坊使、敘州刺史、帶御器械石普下御史府案問,坐爲西川巡檢擅離本部入奏事故也二四。上謂宰相曰:『石普恃在朕左右,不畏王法,徑赴闕廷,朕已令系治,使知有刑獄艱苦。昔蕭何、周勃、韓安國皆將相大臣,猶不免於縲紲,況此小臣乎。』既而召見,赦其罪,復遣之任。時賊黨王鸕鶿復聚集剽略,偽稱卭南王。普因言:『蜀之亂,由賦斂迫急,農民失業,不能自存,遂入於賊。望一切蠲其租賦,使知爲生,則不討自平矣。』上許之。普既還,揭榜告諭,蜀民無不感悅,部內以安。普,太原人也。
一親饗太廟『親』原作『新』,據宋本、宋撮要本、閣本及太宗實錄巻七六改。
二王者親執玉帛以事上帝『事』原作『祀』,據同上書改。
三嘗語諸子曰『語』原作『謂』,據宋本及太宗實錄巻七六改。
四勞役思慮而致是疾爾『疾』原作『病』,據宋本、宋撮要本、閣本及上引太宗實錄改。
五名雖存而其實亡矣『其實亡矣』原作『實則亡矣』,據宋本、宋撮要本、閣本及奏議巻一五九建官改。
六刑部有詳覆諸州已決大辟案牘及旬禁奏狀『覆』原作『核』、『旬』原作『勾』,據同上書改。
七王起五位圖『王起』原作『王超』,據太宗實錄巻七七、宋會要運歷一之五、宋史巻七〇律曆志改。按崇文總目巻二及宋史巻二〇三藝文志並著王起五位圖三巻。
八起商王小甲七年二月甲申朔旦冬至『二月』原作『正月』,據宋本、宋撮要本及上引太宗實錄、宋會要、宋史改。
九古曆到齊梁以來『到』原作『刻』,據同上書改。
一〇逋稅立辦『逋』原作『道』,據宋本、宋撮要本及續通鑑巻一八改。
一一道尋自遂州徙知果州『遂州』上原有『知』字,據宋本、宋撮要本、閣本及上引續通鑑刪。按宋史巻二九六查道傳:『淳化中,蜀寇叛,命道通判遂州。』至道二年,遷秘書丞,徙知果州。『通判』未可言『知』,宋本、閣本爲是。
一二但存其目『存』原作『有』,據宋本改。
一三官勛固已榮貴『榮貴』,太宗實錄巻七七、治跡統類巻二九、宋史全文巻四下均作『崇貴』。
一四不十數年遂通閨籍『十數』原作『數十』,『閨』原作『閣』,據宋本、宋撮要本及太宗實錄巻七七、編年綱目巻五改。
一五乙未原作『丁未』,據宋本、宋撮要本、閣本及太宗實錄巻七七、宋史全文巻四下改。
一六令開封府判官楊徽之等三人按行管內諸州民田按太宗實錄巻七八作『分按行管內諸縣田畝。』宋會要食貨一之二則載:至道二年四月,開封府諸縣民訴旱,命楊徽之等分路體量。疑此句『州』字或當作『縣』。
一七令蠲免五分以上『令』原作『今』,據宋本、宋撮要本、閣本改。
一八內形勢戶慮成僥倖『成』原作『或』,據宋本、宋撮要本改。
一九朕常念生人衣食之源『常』字原脫,據宋本、宋撮要本、閣本補。
二〇何人將輜重『將』原作『爲』,據宋撮要本及太宗實錄巻七八改。
二一相蹂踐而死『踐』字原脫,據上引太宗實錄補。
二二正合運奇兵而伸婉畫『婉』原作『碩』,據宋本、宋撮要本及上引太宗實錄改。
二三咸歸聖有閣本作『咸歸聖域』,義長。
二四擅離本部入奏事故也『入』原作『又』,據宋本及太宗實錄巻七八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