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巻八十八大中祥符九年丙辰,一〇一六
起真宗大中祥符九年九月儘是年十二月
九月壬寅朔,曹瑋言緣邊熟戶,近為唃廝囉所誘,又立遵輩許以名職,若無羈縻,或慮脅去,望給以告身,從之。
癸卯,雄、霸州言界河汎溢,詔本州發卒護之。
甲辰,兵部尚書、參知政事丁謂罷為平江節度使。謂上章請外,即授本鎮旄鉞,以寵其行。尋命謂知昇州,謂請歸拜墓,許之。謂忽請外任,當有說,而實錄、正史皆不載,疑此未得其實也。
內殿承制、閣門祗候李繼元,表述其祖保大定難節度使、朔方郡王拓拔思恭仕唐,剪滅黃巢,賜姓,父克文率族歸闕;與李繼遷本五從兄弟,名同上字,心實恥之,願改名守元。上嘉其志,乙巳,擢守元為供備庫副使。
詔:『如聞廣南東、西路物價稍貴,宜令轉運使、提點刑獄官分路撫恤,發官廩,減價賑糶。獄系多處,促其裁處,或有寇盜,即時擒捕,無縱驚擾。』
詔民負息錢者,無得逼取其莊土、牛畜以償。
丙午,以翰林學士陳彭年為刑部侍郎、王曾為左諫議大夫,權御史中丞張知白為給事中,並參知政事。樞密直學士任中正為工部侍郎、樞密副使。曾、知白、彭年等與王旦同在中書,嘗乘間謂旦曰:『曾等拔擢至此,公之力也,願有所裨補。』旦曰:『願聞之。』曾曰:『每見奏事,其間亦有不經上覽,公但批旨行下,恐人言之以為不可。』旦遜謝而已。一日奏對,旦退,曾等俱留。上愕曰:『何事不與王旦同白?』曾等乃以前說聞於上,上曰:『所行公否?』皆曰:『公。』上曰:『王旦事朕,多曆年所,朕察之無毫髮私。自東封后,朕諭小事一面專行一。卿等當謹奉之。』退而謝於旦曰:『上之委遇,非曾等所知也。』旦曰:『向蒙諭及,不可自言先得上旨,今後更賴諸公規益。』此據王旦遺事錄,附見。
右諫議大夫凌策自成都代還,上將擢任之,會策已病,嘗謂王旦曰:『策有才用,治益部敏而能斷。』旦曰:『策性質淳和,臨騳彊濟。』上曰:『然。』於是命為給事中、權御史中丞。
丁未,曹瑋言宗哥唃廝囉、蕃部、馬波叱臘、魚角蟬等率馬御山、蘭州、龕谷、氈毛山、淊河二、河州兵三萬餘人入寇,至伏羌寨三都谷,即領兵擊敗之。逐北二十餘裏,斬首千餘級,生擒七人,獲馬、牛、雜畜、衣服、器仗三萬三千計,馬波叱臘等遁去。官軍被傷者百六十人,陣沒者六七十人,其立功將校、使臣凡百三十九人,望賜酬奨。』詔賜瑋及駐泊鈐轄高繼忠、都監王懷信錦袍、金帶、器幣,立功者第遷一資,仍賜金帛,陣沒者恤其家。
先是,翰林學士李迪召對龍圖閣,命草詔書,徐謂迪曰:『曹瑋在秦州,屢請益兵,未及遣,遽辭州事,邊將誰可代瑋者?』對曰:『瑋知唃廝囉欲入寇,頗窺關中,故請益兵為備,非怯也。且瑋有謀,諸將皆非其比,何可代?陛下重發兵,豈非將上玉皇聖號,惡兵出宜秋門耶?今關右兵多,可會其羨益發赴瑋。』因問關右兵幾何,對曰:『臣向在陝西,以方寸小冊書兵糧數,備調發,今猶置佩囊中。』上令自探取,目內侍取紙筆,具疏某處當留兵若干,余悉赴寨下。上顧曰:『真所謂頗、牧在禁中。』未幾,唃廝囉果犯邊,秦州方出兵,復召問曰:『瑋戰克乎?』對曰:『必克。』及瑋捷書至三,上謂迪曰:『卿何料之審也?』迪曰:『唃廝囉大舉入寇,使諜者聲言以某日下秦州會食,以激怒瑋。瑋勒兵不動,坐待其至,是則以逸待勞。臣用此知其決勝也。』司馬光記此事多差誤,今不取,並依本傳。
涇原路駐泊都監周文質請令知鎮戎軍李余懿以所部兵赴籠竿城駐泊,防護儀、渭等州納質熟戶。詔文質與曹瑋及余懿協議而行之。
以渭州吹麻城張族都首領張小哥為順州刺史,大首領葉籛等五人並為本族軍主,秦州永寧、小洛門、威遠寨大首領四十七人並補軍主,加檢校官階勛,皆奨其內附也。小哥以兵助破魚角蟬,故命加等。
初,張佶置四門寨,侵羌地,羌人多叛去,曹瑋招出之,令入馬贖罪。還故地者至數千人,每送馬六十匹,給彩一端,或訴其薄,瑋叱去曰:『聽爾贖罪,尚希利耶?』上以瑋撫捍得宜,特詔嘉奨。實錄於三月初即載此事,且云:瑋破魚角蟬,戮賞樣丹。二賊皆立遵鄉導,由是前拒王師者皆伏匿,瑋誘召之。按戮賞樣丹則在三月,破魚角蟬乃在九月,實錄並言之於三月初,誤甚矣。今削去此等語,但取瑋本傳文,附見張小哥為刺史後。
命輔臣分祈天地、廟社、神祠、宮觀、佛寺,旱故也。
先是,中書請以工部郎中、知制誥盛度為右諫議大夫、權知開封府,上曰:『可更問王旦。』旦時屬疾在告,中書具聖語就問之,旦曰:『度必不樂此任。』既而度果詣中書,自言幸以文字進,不願處繁劇。中書並以聞,上曰:『王旦銓量才品極當,必使人各得其所,此豈可不問也?』於是,樂黃目以兵部員外郎、知制誥兼會靈觀判官。屬辭淹緩,朝議不以為稱職,乃授黃目右諫議大夫、權知開封府,改命度為會靈觀判官,知制誥如故。黃目初召試,上以黃目久任外官,止試製誥二篇,入西閣不一月遂罷。
戊申,詔自今參知政事、樞密副使、宣徽使立位,並以先後為次。
侍御史李行簡使陝西還,言關外蝗傷民田,登實者十之七。
虢州言飛蝗越境,秋稼豐茂。
己酉,命樞密直學士、工部侍郎薛映為契丹國主生辰使,東染院使劉承宗副之;壽春郡王友、戶部郎中、直昭文館張士遜為正旦使,供備庫使王承德副之。映、士遜始至上京,自中京正北八十裏至臨都館,又四十裏至官薼館,又七十裏至松山館,又七十裏至崇信館,又九十裏至廣寧館,又五十裏至姚家寨館四,又五十裏至咸寧館,又三十裏度潢水石橋,旁有饒州,蓋唐朝嘗於契丹置饒樂州也,今渤海人居之。又五十裏至保和館,度黑河,七十裏至宣化館,又五十裏至長泰館,西二十裏許五有佛寺、民舍,雲即祖州,亦有祖山,山中有阿保機廟,所服靴尚在,長四五尺許。又四十裏至上京臨潢府。自過崇信館,即契丹舊境,蓋其南皆奚地也。入西門,門曰金德,內有臨潢館。子城東門曰順陽,入門北行至景福門六,又至承天門,內有昭德、宣政二殿,皆東向,其氈廬亦皆東向。臨潢西北二百餘裏號涼淀,在漫頭山南,避暑之處,多豐草,掘丈余即堅冰雲。劉承宗,知信子。王承德,審琦子。
以太子右贊善大夫高志寧為供備庫副使、知忻州,賜紫袍、銀帶。志寧時獻封事,上曰:『朕聞其知兵而未嘗言,故命換秩,任以邊寄。』
曹瑋言:『宗哥昨遣馬波叱臘率兵到大、小洛門脅誘熟戶,尋呼集令納質於永寧寨,有隴波、他廝麻二族不至。臣在城假牒請高繼忠、王懷信領兵招喚七,續得繼忠等報,二族合眾拒戰,破馬波叱臘,斬首二百餘級,晚度渭河,水漲失道,為蕃眾所襲,溺死者二十五人,傷死者百人。』
庚戌,以不雨,罷重陽宴。
利州言水漂棧閣萬二千八百間,賜監修使臣、役卒緡錢。
涇原路走馬承受麥永慶言唃廝囉率蕃族人馬至青雞李子、篳篥川,駐泊都監周文質、王應昌領兵戍瓦亭寨防遏之,賊尋夜遁去。賊夜遁據應昌本傳。
癸丑,并州言秋稼豐稔,蝗不為害。
甲寅,上作詩賜新授參知政事陳彭年。
令諸路轉運使督民焚捕蝗蝻,無使滋育。
李士衡等言河北南郊賞軍紬絹綿承前並自京運送,今本部所積頗多,望許充賞給。詔天雄軍,相、衛八、貝、博等州物帛依舊輸內藏庫,自余從之。
時以愆亢,有龜山僧智悟請就開寶寺福聖塔斷左手祈雨,是日雨降。自秋不雨,上憂形於色,減膳徹樂,遍走群望。及是霑沛,中外忻慶。分遣官致謝於所祈處,上作甘雨應祈詩,近臣畢和。
丁巳,徙兩浙轉運副使、都官員外郎楊塤知歙州。塤,庭瑋子,在職不能清謹故也。又令中書戒諭之。
詔:『諸州蝗旱,今始得雨,方在勸稼,所宜省事。常制務假,其更延一月。八年以前婚、田未得受理,俟豐稔如故。凡諸營造悉罷之。』
曹克明等言撫水蠻人雖已伏罪,其擄鈔人口、器械悉未歸納,請益兵討之。即詔克明等曰:『昨奏用澄海軍及募丁壯可以平賊。又俞獻可言蠻人去邊止二三日程,發軍掩襲,速可盪定。朝議慮其輕敵,續遣禁軍濟之。且興舉甲兵,尤當謹密,風聞汝等期以此月深入,又令九州巡檢開路,俟蠻人出即留之。騰說如此,彼必為備,動關利害,無失機宜。苟道路艱險,難於進討,但攝其酋領,索所掠生口,因而撫之,亦汝之功矣。』
時克明與楊守珍領軍入環州樟嶺路,馬玉與內殿崇班王文慶趨宜州西路,王文慶,據撫水蠻傳,則與玉並為安撫都監,克明傳亦云然,不知何時除授,故但舉其官,當考。又令宜、桂都巡檢九程化鵬取樟嶺西古牢隘路會合。化鵬遇蠻於上房兩水口,擊破之。文慶、玉至如門團,為蠻所扼,不能進。克明、守珍乃過橫溪思德寨,召山獠嚮導,開路進師。蠻依篁竹間,時出戰鬥,輒敗走。旬余,上黃泥嶺,杉木隘路,溪谷險邃,蠻據要害以拒官軍,至午大潰。其黨遂過霸苑抵帚洞,乃入中房前村。克明等頓兵下寨,中夕,群蠻大譁噪,擊鉦鼓,攻寨甚急。出兵擊之,傷殺頗眾,因縱火焚其廬室積聚,自此恐懼,竄入山谷。又緣龍江南岸而東,至昏暮,過石峽,隘險,士不並行。蠻復連弩北岸,克明遣猛士步涉與斗一〇,至即退走,寨於下房博賀村,克明設伏寨外。其夜,蠻眾復大集,遇伏發,與寨兵合擊,追斬殆盡。乘勝搜山,悉得馬牛享士卒一一。
克明等知其窮蹙,乃曉諭恩信,許以改過,於是酋帥蒙承貴等面縛詣軍自首。克明厚加犒宴,且數責之,皆俯伏謝罪。及聞詔旨赦令勿殺,莫不泣下,北望稱萬歲,悉還所掠漢口、資蓄,乃歃嚈血立誓,自言奴山摧倒一二,龍江西流,不敢復叛,勒銘奴山。後二日,遇文慶及玉於如門寨,遂還軍。宜州蠻人納器甲凡五千數,願遷漢地者七百餘口,詔分置廣西及荊湖州軍,賦以官田。
獻可等又言殿直蒙肚知歸化州,州與撫水相接,數遣其子文寶及妻族甘堂偵軍事,又其子格與官軍斗敵,悉部送赴闕。有蒙只者,亦肚之子,先嘗告賊,署為昭州押牙。並黥配登、萊州。克明入撫水州,不得其的月日,據克明正傳雲是冬。按詔書雲九月深入,又克明傳雲月余乃至撫水州,約其時蓋秋末舉兵,冬初平賊也,今附見詔書後。詔書以丁巳降,丁巳,九月十六日也。徙配蒙肚父子,實錄在十一月癸卯,今亦附見。
戊午,申禁諸路貢瑞物。時遼州獻白兔,荊門軍獻綠毛龜故也。
己未,詔諸州縣七月已後訴災傷者,准格例不許,今歲蝗旱,特聽受其牒訴。
太常少卿李應機言廣南勾當市舶司使臣,自今望委三司使副、判官,或本路轉運使奏廉干者一三充選,從之。
博州蝗旱,民有訴而州縣抑輸常賦,運司不為之理。庚申,詔遣官按視,即蠲之。
上謂輔臣曰:『平定軍等處運糧采木,始勞百姓,後役軍士。今山路漸遠,多致亡逸。大率臨事罕能酌中,以愛民為心者,不恤士卒;以士卒為任者,罔念烝庶。此實蠹政之本也。』
河東安撫司言管內粟豆㪷直十九錢。
壬戌,卭部川山前、後百蠻都鬼王新都王黎吠遣歸德將軍趙勿婆等四十三人來貢方物。會要及本傳並不載此,當考。
癸亥,詔三司使副自今同上殿奏事,判官有大事亦許升殿。舉舊例也。
乙丑,知并州周起言嵐、石州皆近邊,望令安撫司管勾,從之。
丁卯,詔:『如聞杭州葺江岸,卒執役水中,苦足疾而死者甚眾,宜令知州馬亮拯療之。』
戊辰,詔外任京朝官滿三年當考課者,聽附驛上狀。先是,群官代還京師,而本官秩滿者乃預考課,其移授有累年以遷者,故降是詔。
以宮觀成,權禁公私采木石。令京東西、陝西、江淮南、兩浙、荊湖等路曾經采木石處,遣長吏及佐官建道場設醮,以申報謝,或七日,或三日。
青州言飛蝗投海死,海水所激,積於岸側僅百裏。
己巳,詔聞益州頻雨谷貴,令發官廩糶濟之,所修玉局觀、上清宮悉罷。
詔玉清昭應宮、景靈宮、會靈觀移牒,並本使署檢,副使已下署銜發遣。
詔災傷州軍,有以私廩振貧民者,二千石與攝助教,三千石與大郡助教,五千石至八千石第授本州文學、司馬、長史、別駕。
河北安撫司言,緣邊官地所種榆柳,望令逐處官籍其數,以時檢校,從之。
庚午,內出北面榆柳圖示輔臣,數逾三百萬。上曰:『此可代鹿角也。雄州李允則頗用心於此,朕嘗詢其累任勞課書歷否?對曰:「設官本要騳事,但當竭力一四,何得更謀課最?」此言亦可嘉也。』
詔廣南東西、荊湖南路選兵千人,合澄海軍四百人,署曰『忠敢』,分三指揮,戍宜、桂、象州以備蠻寇。
詔秦州選軍士堪充床子弩手二百人,立為定功指揮,從曹瑋之請也。又言:『當州諸寨日收打撲錢,寨主、監押等雖以公用為名,多輒入己。望自今官籍其數,以備犒設。』從之。
是歲六月,京畿、京東西、河北路蝗蝻繼生,彌覆郊野,食民田殆盡,入公私廬舍。七月過京師,群飛蔽空,延至江、淮南一五,趣河東,及霜寒始盡。飛蝗之過京城也,上方坐便殿閣中御膳,左右以告,上起,臨軒仰視,則蝗勢連雲障日,莫見其際。上默然還坐,意甚不懌,乃命撤膳,自是聖體遂不康。真宗屬疾,諸書多言,但不得其時,此據王曾筆錄,當得其實也,今附見九月末。
冬十月壬申朔,詔以來年正月二日詣景靈宮,奉上聖祖徽號。禮儀院言正月天書降,用上元日朝拜玉清昭應宮,十月聖祖降,請以下元日朝拜景靈宮,著為定式。
大名府民伐登聞鼓訴秋旱,且言本部吏不納其辭。詔遣官按視,蠲其賦。
丙子,以崇儀使賈宗領平州刺史。既而宗上言北界平州常有書牒往來,名稱非便,遂改領高州。
初,王中正授左武衛將軍致仕,其後遷左武衛大將軍、領高州刺史,又改領汀州,又遷右神武大將軍一六、領康州團練使。每國家舉大禮及有營繕,中正必達靈命,以藥金銀為獻,前後累巨萬數。於是病卒,贈鎮海節度使一七,塑像景靈宮,命入內押班周懷政護喪,葬事官給,仍特封其妻施氏為吳興郡夫人,諸子皆任殿直一八。中正初得神術,在貧困中,權豪以威脅利誘,終不泄露。及遭時被寵,祿賜甚厚,黃冶所化,惟振施貧窘,崇奉道釋而已。上為制靈遇贊述其始終。
詔:『京東西、河北、河東、陝西、淮南巡檢、使臣、縣尉,自今獲賊如贓伏靈驗、事實顯白,而拒抗不即承引及隱蔽徒伴者,許量行拷訊,數勿過二十。無得因緣傷平民及容賊妄指絢隙,重成煩擾。』
趙德明遣牙校劉仁勖貢馬二十匹,因上言:『伏以蕃陲部落,戎寇雜居,劫掠是常,逋亡不一。臣自景德中進納誓表,朝廷亦降詔書,應兩地逃民,緣邊雜掠,不令停舍,皆俾交還。自茲謹守翰垣,頗成倫理。自向敏中歸闕,張崇貴雲亡,後來邊臣,罕守舊制。天庭遐遠,徼塞阻修,各務邀功,不虞生事,遂至綏、延等界,涇、原以來,擅舉甲兵,入臣境土。其有叛亡部族劫掠生財,去者百千,返無十數。臣之邊吏,亦務蔽藏。俱失奏論,漸乖盟約。臣今欲索所部應有南界背來蕃族人戶,乞朝廷差到使臣,就界上交付。所有臣本道亦自進納誓表後走投南界蕃戶一九,望下逐處發遣歸回,未賜俞允。即望敦諭邊臣悉遵詔約,肅靜往來之奸寇,止絕南北之逋逃。俾臣得以內守國藩,外清戎落。豈敢違盟負約,有始無終,虛享爵封,取誚天下。但恐朝廷不委茲事二〇,詔上未察本心二一,須至剖陳,上干聽覽。』
詔答:『卿世濟勛庸,任隆屏翰,翊忠規而奉上,正師律以守方。布露懇誠,條成章疏,載加閱覽,備認傾輸。且國家奄宅中區,統臨四海,咸推覆育,豈限邇遐。凡命將帥之臣,唯存御備之戒,所有文字往來,辭說異同,部族貪殘二二,輾轉絢報,掠過生口,彼此交還。其如不見端倪,互相誣執,或因緣攘竊二三,增飾邀求,朝廷固不細知,邊壘亦為常事。及詳來奏,深究弊源,難悉推窮,當申約束。已令鄜延、涇原、環慶、麟府等路部署鈐轄司,今後約勒蕃部,不得輒相劫奪,擅興甲兵,凡於交爭,須盡公辦理。其有廣占阡陌,隱庇逃亡,畫時勘窮,押送所管。卿本道亦仰嚴戒部下,不得更有藏匿。各遵紀律,共守封疆,嘉嘆之懷,不忘寤寐。』自德明納款,凡有表奏,並令延州承受入遞,其使者不復詣闕。其後向敏中言:『事有當詣闕者,請令延州伴送。』及仁勖至延州,以其所奏異於他日,留仁勖,具以聞。詔特許赴闕。
戊寅,詔京東、淮南蝗旱所傷田二四,據遣官按定合放數外二五,所納稅物三分以下者,並與倚閣,四分已上者,更放一分。
己卯,王欽若表上翊聖保德真君傳三巻,上制序。
壬午,詔戶部尚書馮拯等五十人各舉殿直以上有武干者一人,俄又詔須兩任巡檢、監押各二年半者乃得施行。其後,兩任五考者亦聽之。
乙酉,中書門下言,准御札,來年躬上六室冊寶,復行薦饗,慮或煩縟,望依舊典,先令有司攝事,然後躬行薦饗,不許。自是三請,乃許之。
是日,詔輔臣至龍圖閣,出聖祖篇翰、藥、金銀像、什器、錢寶、花樹等物及降臨內記、真紀示之。
丙戌,謁景靈宮。
免利州官莊經水租十之五。
庚寅,以引進使、英州團練使、知秦州曹瑋為客省使、領康州防禦使。崇儀使、秦州駐泊鈐轄高繼忠領高州刺史。供備庫副使、駐泊都監王懷信為西京作坊副使,職任如故。渤海都虞候兼御前忠佐馬軍都軍頭李恕為馬步軍副都頭、領奨州刺史,依前都虞候。自余將士並賜緡錢。賞其擊敗宗哥也。
前秦州司馬張從政黥面配梅州本城,遇赦不得還。先是,曹瑋言久令從政和斷蕃部,反與部落協比,以邀姑息,蓋本性狡妄,專事間諜。遂詔配漳州衙前。瑋後言慮異時亡逸過關,或投北界,望刺配遠地,故投之嶺表。
壬辰,以金部郎中李虛己為兵部郎中,侍御史李行簡為兵部員外郎,並充龍圖閣待制;大理評事、崇文院檢討、國子監直講馮元為太子中允、直龍圖閣,並賜金紫。上作詩二章分賜之。直龍圖閣自元始,序位在本官之首,仍預內殿起居。上因言行簡勤學篤行,台中劾事皆先委主簿,獄情具,始自引問,人以為得體。台官以月給茶錢不足,欲表增其數,行簡獨不署字,人多稱之。
初,祠部員外郎呂夷簡提點兩浙路刑獄,時京師大建宮觀,伐林木於南方,有司責期會峻急,工徒至有死者,則以亡命收系其妻子。夷簡疏請緩役,又言盛冬挽運艱難,宜須河流漸通,以兵卒番送。及代歸,上謂曰:『觀卿所奏,有為國愛民之心矣。』乃擢刑部員外郎、侍御史知雜事,賜緋。歲蝗旱,夷簡請責躬修政,嚴飭輔相,思所以共順天意,及奏彈李溥專利罔上。寇準判永興,黥有罪者徙湖南,道由京師,上准事變,夷簡曰:『准治下急,是欲中傷准爾,宜勿問,益徙之遠方。』上從之。夷簡數事,必不同時也,今附見,當考。
先是,丁謂力庇李溥,主行新法,言不便者雖眾,謂持之益堅。及謂罷政,群議復起,上謂王旦等曰:『茶鹽之利,要使國用贍足,民心和悅。卿等宜熟思之。』旦等曰:『此屬邦計,欲選官與三司再行定奪,臣等參詳可否奏裁。』上曰:『卿等宜即具詔,明述恤民之意。』丁酉,下詔曰:『朕思與蒸黔,共登富壽。山澤之禁,雖有舊章,措置之宜,慮傷厚斂。將期惠物,無憚從寬,專命朝臣,僉謀邦計,使共詳於通制,庶俯洽於群心。宜差翰林學士李迪、權御史中丞凌策、知雜御史呂夷簡與三司同共定奪。務要茶園、鹽亭戶不至辛苦,客旅便於興販,百姓得好茶鹽食用。仍送中書門下參詳,並令榷貨務告示客旅,應入中算射茶鹽等,一依常例,並不別生名目,致有疑誤虧損。蓋欲濟人,固非言利,商旅等各安乃業,以鎶於樂成,有司等無棄予言,免彰於掊克。』會要系此事於十五日丁酉,今從實錄。丁謂罷政,乃命李迪等,此據本志。
是月,知秦州曹瑋等言:『本州先管保毅六指揮,共三千人,後放四指揮歸農。緣皆土人,諳識蕃情,便習射藝,況今逐戶姓名並本管人員見在,欲乞即勾點教閱,準備防扼。』樞密院言:『景德二年,以秦州保毅義軍三千人,自來分番邊寨守把,甚有貧困不諳練之人,費耗家產祿廩,遂令選留少壯有家產者千人外,余並放歸農。其後知秦州王承衎、楊懷忠等累乞並放所留千人。』詔樞密院以此諭瑋等,令看詳具奏。瑋尋選得三百七十四人,詔名曰『建威』。詔名『建威』,實錄在明年五月,今並書之。
十一月甲辰,三司言諸州欠商賈飛錢,欲罷來年官市繒絹償之,詔發內藏錢二十萬緡以給其費。
乙巳,黜天武右廂都指揮使、興州團練使鹿信為陳州馬步軍都指揮使,領郡如故。先是,京城北民舍火,信領兵救之,部卒毋謙等五人盜民家白金五百兩,命斬謙等,仍先斷手足。信以所部不肅,故及於責,都虞候而下咸決杖配江、淮本城。
上封者言河北、河東、陝西諸路廂軍皆無征役。詔諸州各科簡五百人教習武藝,當升為禁軍。
丁未,曹瑋言三陽、定西、伏羌、靜戎、冶坊、三門二六、𢇲穰等七寨熟戶蕃部都首領已下凡一百四十六人有功,乞賜告身。詔二人授都軍主,四十一人授軍主,五十七人授指揮使,余悉補蕃官。
戊申,大名府、澶相州民伐登聞鼓訴霜旱,宰臣請令轉運使體量,上曰:『比者轉運使固言無災傷,故州縣不為蠲減,雖慮支計不充,然朝廷矜恤之意不可稽也。』即命常參官分往按視而蠲復焉。
河西節度使、知許州石普上言:『九月下旬,日食者三。』又言:『商賈自秦州來,言唃廝囉欲陰報曹瑋,請以臣嘗所獻陣圖付瑋,可使瑋必勝。』
先是,上方崇符瑞,而普請罷天下醮設,歲可省緡錢七十餘萬,以贍國用,遂忤上意。於是上益怪普言逾分,而樞密使王欽若因言普欲以邊事動朝廷。上怒,欲遣使就劾,宰相王旦請先召還,命知雜御史呂夷簡於京城南置院推鞫,入內押班周懷政監之。獄具,集官參驗,九月下旬日不食。普坐私藏天文,罪應死而官當議,乃下百官。尚書右丞趙安仁等議處死,詔除名,配賀州,遣使縶送流所。上謂輔臣曰:『普出微賤,性輕躁,干求不已,既懵文藝,而假手撰述,以揣摩時事。朕以先朝故,每容忍之,而普言益肆,錄其微效,俾貸極典。聞普在流所思幼子輒泣下,流人有例攜家否?』王旦等曰:『律無禁止之文。』詔許挈族以行。才至賀州,授太子左清道率府副率,房州安置,增房州屯兵百人守護之。熊克九朝通略:移杭州安置。
普倜儻有膽略,凡預討伐,聞敵所在即馳赴。兩平蜀盜,大小數十百戰,摧鋒與賊角,眾伏其勇。頗通兵書、陰陽、六甲、星曆、推步之術。太宗嘗曰:『普性剛驁,與諸將少合。』然藉其善戰,每厚遇之。嘗令善工制金帶,時普帶御器械,方侍立,輒進曰:『願以賜臣。』太宗即予之。及普以罪廢,每太宗忌日,必盡室詣佛寺齋薦,歲以為常。
壬子,以客省使、康州防禦使、知秦州曹瑋為秦州都部署,依前兼涇原儀渭州鎮戎軍緣邊安撫使。以禮部郎中李及為太常少卿、知秦州。
時瑋數上章求解州事,上問王旦誰當代瑋者,旦薦及可任,上即命之。眾議皆謂及雖謹厚有操行,非守邊才,不足以繼瑋。秘書監楊億以眾言告旦,旦不答。及至秦州,州之將吏心亦輕之。會有屯駐禁軍白晝掣婦人銀釵於市中,吏執以聞,及方坐觀書,召之使前,略加詰問,其人服罪,及不復下吏,亟命斬之,復觀書如故,將吏皆驚服。不日,聲譽達京師。億聞之,復見旦具道其事,曰:『鄉者公初用及,外廷之議皆恐不勝其任,今及材器如此,信乎公知人之明也。』旦笑曰:『外廷之議,何其易得也。夫以禁軍戍邊,白晝為盜市中,固當斬也,烏足以為異政乎?旦之用及者,其意非在此也。夫以曹瑋知秦州,羌戎讋服,邊境之事,瑋處之已盡其宜矣,使他人往,必矜其聰明,多所變置,敗壞瑋之成績。旦所以用及者,但以及重厚,必能謹守瑋之規模而已。』億由是益服旦之識度。此事據司馬光記聞。然光謂瑋在秦州七年,及以樞密直學士代之,則誤。及代瑋知州事耳,瑋總兵馬如故。且瑋去年九月方自渭徙秦,其在秦方周歲,實未久也。及為密學乃天禧四年正月,今但為太常少卿。瑋雖總兵馬,而及知州事,禁軍白晝盜民物,守臣固可斬,不必為主將也。光又雲及為主將,恐亦誤,蓋誤以及即代瑋總兵馬者,故云爾。今略刪改,使不相牴牾,更須考之。及在秦州不知凡幾年,當考。
癸丑,詔以果州水災,放今年秋稅十之三。濟州言任城縣梁山泊生藕根、蒲穗,民掘搗為面,頗濟乏餒。
乙卯,詔改來年元曰天禧。
癸亥,召近臣觀書龍圖閣二七,秘書監楊億、知雜御史呂夷簡預焉。上作詩五章,分賜宰輔、宗室、兩制、諸帥、待制等,命儒臣即席皆賦。
丙寅,契丹遣使右千牛衛上將軍耶律延寧、副使崇祿卿張岐來賀承天節。
丁卯,吏部銓言前興化縣令胡辟陛見之際,袖表以獻,請付御史台劾其罪。詔自今選人凡有表疏、文章,許銓司收受為進。
詔:『宜、融、環二八、鎮寧、懷遠等州軍壯丁從討撫水蠻者,委曹克明遍加撫諭,有顯效者賞之。』
禁廣南西路白蠟。
王欽若嘗自言過圃田,夜起視天中赤文成『紫微』字。後使蜀,至褒城,道中遇異人,告以他日位至宰相。既去,視其字二九,則唐司徒裴度也。及貴,遂好神仙之事,常用道家科儀建壇場以禮神,朱書『紫微』二字,陳於壇上。戊辰,欽若言度墳在鄭州,祠宇毀壞,欲自以家財完葺,詔可,仍錄度孫坦為鄭州助教三〇。欽若又請以新廟編入祀典,從之,仍作文著其事。凡天書及諸祠祭皆欽若發之,雖以濟其邪佞,亦其素所蓄積者然也三一。明年六月癸酉,欽若始上表請以新祠編入祀典,今並書。王皞百一編云:楊文公億才俊明辨,時共推伏。王欽若好為詭誕,常自言生於黃鶴樓三二,又自謂裴度後身。文公特辨折之曰:『非也。若雲皋、夔、稷、禼之後身三三,吾不敢證;若以為裴度後身,吾謂必不然。夫釋氏以為人之轉化如寤寐,如反掌耳。裴度相唐時,浙西奏有聖水出,人飲之愈疾,遠近奔走,求飲者無算,即批其狀,委觀察使填塞禁止,其妖遂絕。今冀公興造祥源觀,特為倡導,此前後身之相背,足驗其矯耳。』搢紳傳快,以為談助焉。此可刪附。
詔知秦州曹瑋,於內殿承制已上三四至諸司使內舉兩人堪充鎮戎軍知軍者,密以名聞。
十二月壬申,承天節,群臣上壽,賜會,用蔬食。有司備仗衛、道門威儀、鈞容樂,導聖制玉清昭應宮頌赴宮。
詔臣僚,經南郊、承天節奏蔭骨肉,止一次陳乞,無得重疊。會要此月事,今附見。
甲戌,詔利州民田為水壞者,免今年秋稅十之三。
丙子,詔川峽代還軍馬遇江水泛漲,閣道阻隔之處,口糧芻粟勿停給。
辛巳,召輔臣至崇德殿觀新制真聖寶冊、袞服、仙衣等,又至崇政殿觀玉皇法從道具物。
刑部員外郎王文震自棣州召還,命知梓州。或言其資望輕者,上曰:『東川大藩,當擇任宿德。』遂改命文震提點福建路刑獄。
玉清昭應宮舊儀,設上板位於丹墀,亞獻、三獻板位於龍墀。上以方上玉皇聖號,板位乃居寶冊前,未盡嚴恭之意。壬午,詔徙丹墀板位於龍墀,龍墀板位於沙墀,俟奉寶冊訖,薦獻即如舊。
甲申,詔三京、諸路災傷,昨因蠲減秋賦,猶慮民力不逮,令所在長吏再加體量以聞。上謂王欽若曰:『司天言,星象災異,屬秦隴之分。可諭曹瑋:西鄙蕃部聞已畏伏,余未順者當漸招誘之,無得輕議興兵。』
辛卯,詔河北、京東民以車糴糶種糧者,緣河津渡勿收其算,俟稔歲奏以待報。
甘州回紇可汗王夜落隔歸化遣使來貢,言其父夜落紇卒於是年三月九日,宰相、諸部落奉夜落隔歸化主國事。又言蘇守信死,其子羅莽領西涼府事,回紇遣兵攻破其族帳百餘,斬級三百,奪其馬牛羊甚眾。實錄雲寶物公主、宰相索溫守貴並遣使來貢,今削去,但晝夜落隔歸化名。前年敦敏歸,稱寶物公主已死,不知今所謂寶物公主者復何人也,當考。
甲午,令諸州以來年二月設酺會,用景靈宮成德音也。
乙未,契丹遣使右林牙、刑部尚書蕭延寧,副使衛尉卿李可舉來賀明年正旦。
丙申,權三司使馬元方等詣崇政殿,上新作天書金輅。上服靴袍,命輔臣臨觀焉。
丁酉,有司奉玉皇寶冊、袞服,聖祖寶冊、仙衣,二聖絳紗袍至長春殿。中書、樞密院修奉寶冊副使迎拜庭中,道門威儀,禁衛援護,安於崇德殿。戊戌,奉天書置天安殿,玉皇寶冊、袞服,二聖絳紗袍於文德殿。上致齋於崇德殿。
己亥,上酌獻訖,奉天書及玉皇寶冊、袞服赴玉清昭應宮,聖祖寶冊、仙衣赴景靈宮三五。上遂宿齋於玉清昭應宮。
一朕諭小事一面專行『諭』下原衍『令』字,據宋本、宋撮要本及宋史全文巻六、編年綱目巻八、編年錄巻三刪。
二淊河各本及長編紀事本末巻二六渭州蕃族唃廝囉叛服均同,宋史巻四九二吐蕃傳作『洮河』。
三及瑋捷書至『捷書』原作『捷音』,據宋本、宋撮要本及上引長編紀事本末改。
四又五十裏至姚家寨館原脫,據宋本、宋撮要本及宋會要蕃夷二之九補。
五西二十裏許『二』字原脫,據同上書補。
六景福門原作『景福館』,據同上書改。
七臣在城假牒請高繼忠王懷信領兵招喚『喚』原作『換』,據長編紀事本末巻二六渭州蕃族唃廝囉叛服改。
八衛原作『衡』,據宋本、宋撮要本、閣本改。按宋史巻八八地理志,衡州屬荊湖南路,同書巻八六地理志,衛州屬河北路。
九宜桂都巡檢原作『宜州都巡檢』,據閣本及宋會要蕃夷五之六、長編紀事本末巻二六撫水蠻叛改。
一〇克明遣猛士步涉與斗『涉』字原脫,據同上書補。
一一悉得馬牛享士卒『享』字原脫,據宋會要蕃夷五之六、宋史巻四九五撫水州傳補。
一二自言奴山摧倒『摧倒』原作『推到』,據閣本及上引宋史改。
一三或本路轉運使奏廉干者『廉』原作『兼』,據宋會要職官四四之三改。
一四但當竭力『當』原作『得』,據宋本改。
一五江淮南『南』字原闕,據宋本、宋撮要本及宋史全文巻六補。
一六又遷右神武大將軍『右』原作『官』,據宋本、宋撮要本及隆平集巻一八王中正傳、長編紀事本末巻二〇崇奉聖祖改。
一七贈鎮海節度使宋本、宋撮要本均作『贈鎮南節度使』。
一八諸子皆任殿直『諸子』下原衍『弟』字,據宋本、宋撮要本、閣本及隆平集巻一八王中正傳刪。
一九所有臣本道亦自進納誓表後走投南界蕃戶『蕃戶』原作『蕃部』,據閣本、活字本改。
二〇但恐朝廷不委茲事此句文意不明,疑『委』為『悉』之誤。
二一詔上未察本心『詔上』疑為『奏上』之誤。
二二部族貪殘『貪殘』原作『貧賤』,據閣本及宋大詔令集巻二三三答西平王趙德明詔改。
二三或因緣攘竊『攘』原作『懷』,據上引宋大詔令集改。
二四詔京東淮南蝗旱所傷田『所』原作『以』,據閣本及宋會要食貨七〇之一六二改。
二五據遣官按定合放數外『合放數』,上引宋會要作『合放分數』,疑是。
二六三門按武經總要巻一八上、元豐九域志巻三,秦州只有弓門寨,太平興國中置,宋史巻八七地理志秦州條同。
二七召近臣觀書龍圖閣『召』原作『詔』,據各本改。
二八環原作『瓌』,據閣本及宋會要蕃夷五之七改。
二九視其字宋史巻二八三王欽若傳作『視其刺字』。
三〇仍錄度孫坦為鄭州助教『坦』原作『垣』,據宋本、宋撮要本及長編紀事本末巻二二王欽若事跡改。
三一亦其素所蓄積者然也『其』原作『以』,據宋本、宋撮要本、閣本及上引長編紀事本末改。
三二常自言生於黃鶴樓『生』原作『主』,據宋本、宋撮要本、閣本改。『黃鶴樓』,閣本作『黃鶴』,無『樓』字。
三三若雲皋夔稷禼之後身『稷』原作『及』,據各本改。
三四於內殿承制已上『內殿承制』原作『內殿承旨』,據宋會要選舉二七之一六改。
三五聖祖寶冊仙衣赴景靈宮『仙衣』原作『袞衣』,據宋本、宋撮要本及長編紀事本末巻一八建玉清昭應宮改。按上文亦有『聖祖寶冊、仙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