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巻二百八治平三年丙午,一〇六六
起英宗治平三年四月尽是年十二月
夏四月甲申朔,观文殿学士、户部侍郎孙沔自环庆改帅鄜延,未至,卒于道。赠兵部尚书,谥曰威敏。沔居官以才力闻,强直少所惮。然喜燕游、女色,故中间坐废。妻边氏,肃之孙,悍妒为一时所传。检赐谥在何时,去年五月始自河中移庆州。
丙戌,礼院言:“濮安懿王建庙,当行祭告,而宗朴丧服未除。请权以本宫诸弟摄事,其祝文令教授为之。”初,命翰林学士冯京撰祝文,京言本院未有体式,乞下礼院议。礼院议称:“皇帝某谨遣官恭告于亲濮安懿王。”既而以诏俾王子孙奉祠事,乃更定此议。
帝尝以称亲之义质于天章阁待制兼侍讲王猎,猎以为不可。帝曰:“王相待素厚,亦当尔邪?”猎对曰:“臣被王恩厚,故不敢以非礼名号加于王,所以为报也。”熙宁二年十月壬子当考。
密州观察使宗旦同知大宗正司事。宗旦居所生母丧,以孝闻,始请别择地以葬,岁时奠祀,后著为法。宗室别择地葬所生母,当自有日月,今附见。
己丑,赐工部侍郎致仕皇甫泌帛一百匹。泌献所著周易精义等书,上曰:“泌老不废学,贫而守节,可尚也。”故有是赐。
赐真定府僧怀丙紫衣。初,河中府浮梁用铁牛八维之,一牛且数万斤。后水瀑涨绝梁,牛没于河。募能出之者,怀丙以二大舟实土,夹牛维之,用大木为权衡状,勾牛,徐去其土一,舟浮牛出。转运使张焘以闻,故有是赐。
工部郎中、天章阁待制、集贤修撰陆诜为兵部郎中、鄜延路都总管、经略安抚使兼知延州。
赠皇后弟内殿崇班高士林德州刺史。士林将家子,独喜学,上尝以“谨守法律”四字诲之,曰:“能此,则为良吏矣。”每欲进擢,后屡辞。既卒,始追赠焉。明年又赠节度使。
乙未,颍王府翊善、同修起居注邵亢知制诰、知谏院兼判司农寺。于是上谓颍王曰:“翊善端直朴厚,已擢为谏官矣。”王顿首谢。
金部员外郎、直龙图阁、天章阁侍讲傅卞为起居舍人、同知谏院。卞议濮王典礼,与执政意合,故骤进。卞本传云,上疏言:“外忧可以豫防,奸邪无状,所当深察。富弼有大臣之器,不当在外。”当考。
度支郎中王稷臣直集贤院、充颍王府翊善,令于皇子两位供职。
辛丑,命龙图阁直学士兼侍讲司马光编历代君臣事迹。于是光奏曰:“自少已来,略涉群史,窃见纪传之体,文字繁多,虽以衡门专学之士,往往读之不能周浃,况于帝王日有万几,必欲遍知前世得失,诚为未易。窃不自揆,常欲上自战国,下至五代,正史之外,旁采他书,凡关国家之盛衰,系生民之休戚,善可为法,恶可为戒,帝王所宜知者,略依左氏春秋传体为编年一书,名曰“通志”,其余浮冗之文二,悉删去不载,庶几听览不劳,而闻见甚博。私家区区,力不能辨,徒有其志而无成。顷臣曾以战国时八巻上进,幸蒙赐览。今所奉诏旨,未审令臣续成此书,或别有编集?若续此书,欲乞亦以“通志”为名。其书上下贯穿千余载,固非愚臣所能独修。伏见翁源县令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勾当公事刘恕、将作监主簿赵君锡,皆习史学,为众所推,欲望特差二人与臣同修,庶使早得成书,不至疏略。”诏从之,而令接所进书八巻编集三,俟书成取旨赐名。其后君锡父丧,不赴,命太常博士、国子监直讲,刘攽代之。恕,筠州人四,君锡,良规之子也,攽,敞之弟也。
司空致仕郑国公宋庠卒。帝方以灾异避正殿,有司误奏毋临丧,乃为挽辞二篇赐之,赠太尉兼侍中,谥元宪,帝为篆其墓碑曰“忠规德范之碑”。庠自应举时,即与弟祁以文学名擅天下,尤工诗赋,一时进士共学之。爱祁甚笃,俭约不好声色,读书至老不倦。尤畏法,在扬州使工甓堂涂,取卮酒与之,后知误取公使,立偿之,而取予者皆被罚。其为相,儒雅练故事,自初执政,遇事辄分别是非可否,用是斥退。及再登用,遂浮沉自安。然天资忠厚,尝曰:“逆诈恃明,残人矜才五,吾终身弗为也六。”沈邈尝为京东转运使,数以事侵庠,及庠在洛阳,邈子为府属所恶,欲痛治之以法,庠独不肯,曰:“是安足罪也?”人以此益称其长者。
戊申,河东转运使、集贤校理、工部郎中吴充为盐铁副使。上雅知充,前此数问充所在,会充入对,上谕以教授时事,嘉劳之。居河东才半岁,即召入。
枢密副使、礼部侍郎胡宿,累乞致仕。庚戌,罢为吏部侍郎、观文殿学士知杭州。
殿前都虞候、容州观察使郭逵检校太保、同签书枢密院事。同签书枢密院事自逵始。于是知制诰邵必当制,草词以进,而言逵武力之士,不可置庙堂,望留诰敕与执政熟议。弗听。逵既入西府,众多不服,或以咎韩琦,琦曰:“吾非不知逵望轻也,故事,西府当用一武臣,上欲命李端愿,吾知端愿倾邪,故以逵当之。”或曰上本意欲用张方平,琦知方平不附己,猥曰西府久不用武臣矣,宜稍复故事。上督其人,无以应,乃遽用逵。知谏院邵亢、御史吴申吕景交章论祖宗朝枢府参用武臣七,如曹彬父子、马知节、王德用、狄青,勋劳为天下所称则可,逵黠佞小才,岂堪大用。不报。案此事续纲目在三月,宋史为二年事八,俱与此不合。
壬子,诏流内铨:“磨勘选人愿入职官者,与循资注官,令任还无赃私罪九,及私罪杖已下情轻者,有旧举主三人或新举主二人,与磨勘引见。岁举选人充京官者一〇,自今以三分之一举令、录、判、司、簿、尉充职官;举主满三人,历任无赃私罪或私罪杖以下情轻者,判、司、簿、尉有出身三考,无出身四考,与注合入职官一一;充县令须到任一考乃得举。”所以分减举者数,省京官也。此本志语。嘉祐五年八月,有京官举主三人者为职司,自此遂着令。
司天监奏彗星浸微,群臣诣阁门拜表乞御正殿,复常膳,不许。自是三表,乃许之。
五月甲子,同判流内铨蔡抗言:“伏见系磨勘奏举候次引对选人二百五十人一二,一岁引见不过百人,计须二年半方可引绝。检会编敕,在朝文臣知杂御史以上、武臣观察使以上,各许举外任选人充京官;安抚发运转运使副、提点刑狱、知州军通判,各举辖下选人充京官县令。今将南曹逐年举状,约一千九百员。被举者既多,故磨勘者益众,朝廷虽于引对之际限以班次,然内外举官之数,未尝略有裁损,本源未窒,徒抑其流,故选人日月滋引。且今天下吏员有限,每一官之阙,初授、已替并见任者率三人,故使除授益难,能否共滞,若不稍为更改,恐久而不胜其弊。乞权罢在朝文臣知杂御史以上、武臣观察使以上每年所举京官。在外安抚使以下至通判逐年所举京官县令,各量本处在任吏员多少,于旧数十分内量减三五分,候员少即依旧。臣伏思朝廷更张法制,抑太甚之弊,盖有材者不患见遗,侥幸者则所不欲,况今来只是减损臣僚所举人数,即不增添选人考第举主,在人情亦无所觖望。乞委近臣参酌施行。”诏在京文臣知杂御史以上、武臣观察使以上每岁举幕职、州县官充京朝官二人,今后并罢。蔡抗疏可以见当时岁举改官及磨勘引对人数,本志删取甚略,今从会要。
乙丑,诏:“河北战兵三十万一千余人,陕西战兵四十五万九百余人,并义勇,令本路都总管常加训练,毋得占役。”时边臣或奏请增兵,朝廷以为兵数不少,故降是诏。
是日,彗行至张而没。彗之未没也,言者多以为忧。或告韩琦,琦曰:“借使复有一星出,欲何为乎?”此据日记。
戊辰,上谓宰臣曰:“朕日与公等相见,每欲从容讲论治道,但患进呈文字颇烦,多不暇及,中书常务有可付有司者,悉以付之。”自是中书细务止进熟状,及事有定制者归有司,中书降敕而已。
庚午,诏中书、枢密院,自今朔望会于南厅。
吏部流内铨进编修铨曹格敕十四巻,诏行之。
右武卫大将军、果州刺史叔褒领文州团练使。初制,宗室入学十五以上通两经者,大宗正以闻,命官试论及大义,中者度高下赐出身或迁官。至是,叔褒试所学中,故有是命。叔褒,德恭曾孙也。
丁丑,屯田员外郎王克臣子孝庄为右屯卫将军、驸马都尉,赐名师约,以尚德宁公主故也。初,上数称唐公主下嫁多名人,及选得师约,承衍曾孙,其父子皆业进士。令至宰相第,试以诗并其所业赋一编进御,召见清居殿,又谕以毋废学。后又出经籍及纸笔砚墨赐之。
六月乙酉,吏部郎中、知磁州李田监淄州盐酒税务。嘉祐六年,始置考课法,至是考课院言田再考在劣等,故有是命。坐考劣降等自田始。
丁亥,免陆诜正衙,令入见,上劳问之曰:“卿岭外处画无不当者,鄜延最当敌道,故选用卿,今将何施为。”诜曰:“边事难以遥度,抑未审陛下意务在安静或欲示威也?”上曰:“大抵边陲宜以安静为务,昨见王素言朝廷与帅臣常欲无事,自余将校无不欲生事要功者,卿谓此言如何?”诜曰:“素所言是也,陛下能责任将帅,令疆埸无事,即天下幸甚!”上称善,勉之。
辛卯,太常博士刘庠为监察御史里行。庠私议濮王事与执政意合,故命以言职。
壬辰,诏司农寺置主簿一员。
赠故霸州文安县主簿、太常礼院编纂礼书苏洵光禄寺丞。所修书方奏未报而洵卒,赐其家银绢各百两匹,其子殿中丞、直史馆轼辞所赐求赠官,既从之,又特敕有司具舟载其丧归蜀。嘉祐初,王安石名始盛,党友倾一时,欧阳修亦善之,劝洵与安石游,而安石亦愿交于洵,洵曰:“吾知其人矣。”安石母死,士大夫皆吊,洵独不往。作辨奸一篇,其文曰:
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惟天下之静者,乃能见微而知著。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人人知之。人事之推移,理势之相因,其疏阔而难知,变化而不测者,孰与天地阴阳之事,而贤者有不知,其故何也?好恶乱其中,而利害夺其外也。昔年羊叔子见王衍曰:“误天下苍生者,必此人也。”郭汾阳见卢杞曰:“此人得志,吾子孙无遗类矣。”自今而言之,其理固有可见者。以吾观之,王衍之为人也,容貌言语,固有以欺世而盗名者,然不忮不求,与物浮沉,使晋无惠帝,仅得中主,虽衍百千,何从而乱天下乎?卢杞之奸,固足以败国,然而不学无文,容貌不足以动人,言语不足以眩世,非德宗之鄙暗,亦何从而用之?由是言之,二公之料,亦容有未必然也。今有人口诵孔、老之言,身履夷、齐之行,收召好名之士、不得志之人,相与造作言语,私立名字,以为颜渊、孟轲复出,而阴贼险很,与人异趣,是王衍、卢杞合而为一人也,其祸可胜言哉!夫面垢不忘洗,衣垢不忘澣,此人之至情也。今也不然,衣夷狄之衣,食犬彘之食,囚首丧面,而谈诗、书,此岂人情也哉?凡事不近人情者,鲜不为大奸慝,鞧刁、易牙、开方是也。以盖世之名,而济未形之患,虽愿治之主,好贤之相,犹将举而用之,则其为天下之患必然而无疑者,非特二子之比也。孙子曰:“善用兵者,无赫赫之功。”使斯人而不用也,则吾之言为过,而斯人有不遇之叹,孰知祸之至于此哉!不然,天下将被其祸,而吾获知言之名。悲夫!
洵既没,三年而安石用事,其言乃信。张方平尝论洵曰:“定天下之臧否,一人而已。”安石丁忧乃嘉祐八年八月。
戊申,又从三司使韩绛奏请,置管勾三司使厅都知杂司公事文簿一员,命屯田员外郎梁端为之。后数日,上谓宰臣曰:“近以梁端管勾三司使厅公事,副使、判官得统摄否?”对曰:“此特判使之属也。”上曰:“三司使权甚重,以小官而预使务,必藉势为奸,可追罢前敕。”宰臣以三司使甚重,举一官不从,恐非委付之体。上曰:“不然。人主过差,人臣当规正,岂人臣之误,人主不得而改也。”卒罢之。此事据三朝史志,月日据会要。
己酉,御崇政殿,疏决在京系囚。
壬子,改清居殿曰钦明,召直集贤院王广渊书洪范于屏。谓广渊曰:“先帝临御四十年,天下承平,得以无为。朕方属多事,岂敢自逸,故改此殿名。”因访广渊先儒论洪范得失,广渊对以张景所得最深。遂进景论七篇。明日,复召对延和殿,谓广渊曰:“景所说过先儒远矣。以三德为驭臣之柄,尤为善论。朕遇臣下常务谦柔,听纳之间,则自以明断。此屏置之坐右,岂特无逸之戒。”
秋七月甲寅,屯田员外郎吴申为殿中侍御史。初,刘庠举申自代,上曰:“朕固知申。”遂擢用焉。庠,申门人也,自傅卞议濮王事称旨,庠及申私论与卞协,故相继并居言职。
乙丑,奉国留后、虢国公宗谔为保静节度使。于是濮王子孙及鲁王孙各迁官一等,迁者凡二十人。上之为皇子,辞疾不肯入宫,诏本位长属敦促,宗谔最长,于时劝行。及上即位,宗谔上十余章论功,上不得已,特迁奉国留后。中书诏知制诰韩维命辞,再三属之曰:“语勿太深。”宗谔在藩,素嫉上。宗谔有庖夫善为羊脍,上使之为脍两盘,宗谔见问之,对曰:“十三使之脍也”。宗谔怒,毁器覆肉,笞其庖夫。宗谔性阴狡,所恶婢妾,往往鸩杀之。
八月己亥一三,龙图阁直学士兼侍讲、崇文院检讨吕公著知蔡州。公著尝言濮安懿王不当称亲及颁讳于天下,又请追还吕诲等,皆不从,即称疾求补外官。上曰:“学士朕所重,岂得轻去朝廷?”家居者百余日,上遣内侍杨安道即家敦谕,且戒安道曰:“公着劲直,宜徐徐开晓,语勿太迫也。”又数令公著兄公弼劝之,公著起就职,才数月,复上章请出。而有是命。
己酉,知制诰、判国子监蔡抗言:“臣近累准朝旨,令举诸宫院大小学教授。欲乞今后诸宫院教授有阙,并下两制轮举,所贵各举所知,以尽天下之才。”诏今后诸宫院大小学教授有阙,令国子监与学士、舍人轮举。此据会要八月十五日事。熙宁元年五月庚辰有诏。
九月癸丑,知制诰、史馆修撰蔡抗为龙图阁直学士、集贤殿修撰知定州。上谓抗曰:“第行,且召卿矣!”军士番戍,妇人游佚于外,归辄首原。抗下令无得首,必按以法。戍兵感之。
甲寅,改签书枢密院事郭逵父赠左神武军上将军斌为左骁卫上将军。先是,国朝除环卫,误以六统军为上将军,至是改之。
乙卯,命知制诰宋敏求题濮安懿王及三夫人庙主于园。
丙辰,幸天章、宝文阁,命两府观翰林学士兼侍读学士王珪所书仁宗御诗石刻。初,仁宗立上为皇子,珪请对而后草诏,后有间珪者。是日,上御蕊珠殿召珪,设紫花墩赐坐,劳问久之,诏中书授珪兼端明殿学士,且谕曰:“执政员阙,即命卿矣。”翌日,又赐盘龙金盆一,珪皇恐谢,上谓曰:“朕知卿忠纯有守,曩者有谗语,朕今释然无疑,故有此赐。”珪顿首曰:“非陛下保全,何以至此!”
帝欲去官冗之患,献言者皆谓三岁一磨勘,其进似亟,稍迁已至高位,故获荫者众,诏两制详定。最初刊去姓名一四。
其言曰:“伏见审官院京朝官以上磨勘转官者,举一岁中约有千数,其因职任陞擢者,尚不与焉。按国朝会要,真宗用谏官孙何等疏,遂罢郊祀序进之制,即令有司考其殿最,临轩引对,亲加陞黜。又令审官院考较京朝官,令任五年以上磨勘,无赃私罪即以名闻,当议迁秩。又令在京臣僚已经三年磨勘,改转后依旧勾当,直候得替后更及三年,再令磨勘。当时条制虽前后不同,然大抵不限定三年,亦不以在任得替,一例磨勘。今自寺监主簿以上,率三岁迁,外任者不俟替归一五,在京者亦无候替别限年磨勘之制。至有待阙于家,动逾岁时,居无职事,禄廪不绝,苟及三年,则又磨勘。臣谓考课之弊,无甚于今,而亦无速于今也。欲乞朝廷检详旧制,以见今内外京朝官及两制以上磨勘之法,别立中制,虽未能尽如虞舜三考黜陟之典,且复祖宗之制,亦庶几抑侥幸之弊矣。”权御史中丞彭思永相继言:“乞今后前行正郎该磨勘,依转大卿监例,候四周年方得施行。及自历任正郎后,须得举主五人,内有本路提、转及大两省三人,方与改转少卿监。”直龙图阁兼天章阁侍讲、同知谏院傅卞言:“乞今后京朝官至员外郎,且依旧年限磨勘外,其前行员外郎入正郎磨勘,并限四周年。至前行郎中,更不许磨勘。两制臣僚自待制以上,并乞五周年磨勘。至谏议大夫,更不许磨勘。”殿中侍御史吴申言:“乞从今裁节如有前行郎中合转少卿监者,且令权住,先立定员数,候有阙,则以次迁授。仍以历任年深无赃私罪,或曾历职司差遣不经责降,或前后历官可称,及素有文行者,先次迁转。前行员外郎合转郎中,及太常、国子博士合转员外郎者,亦且权住,先立定员数,候有阙则以次迁补。”监察御史里行刘庠言:“欲乞一六少卿监合磨勘转大卿监者,如年已及七十已上,更不许磨勘。”监察御史里行蒋之奇言:“两制已上皆四年转两官,比京官乃是二年一转,欲乞两制亦依京朝官例一七,五年磨勘转一官,至前行郎中后,更添左司郎中一转。”于是翰林学士承旨张方平等奏:“检祥祖宗朝中外官不立迁转条限,大中祥符八年,始降诏京朝官并以三周年,令审官院磨勘、引对与转官。是时仕路犹清,官员数少,厥后及今五十余年,约祥符初略计十倍。以故员多阙少,坐糜禄俸,才否无辨,差遣不行。考课之法,难复施用,官制之弊,无甚于此。今详定且欲自京朝官以上磨勘,一例各展一年。升朝官至后行郎中,更不磨勘,其有才望或劳绩,或因繁难任使,即自朝廷甄擢。盖登仕陞朝,累至正郎,奏荫子孙,稍奉法循理,自应至州郡长吏,以此处常调,固已为优厚。其待制以上,既处显近,请遵祖宗故事,更不磨勘。若因事功,或因寄居任上,自圣衷推恩迁改,应见资品已高,各据所居官止。自余条例,一切仍旧。其任卿监不曾历职司差遣,只自常参官累迁者,并送审官院依例差遣。其老或疾陈乞留台、宫观、监当者,更不磨勘。如此则操柄归于君上,劝沮行于朝廷,人材有所甄别,重难烦剧之地,可以用人,事体均平,简而易守,比于祖宗之制一八,犹为优也。”
癸亥,诏曰:“朕惟制治之本,必始于官,设官之方,其亦有择。国家承累圣之祚,跻时丕平,既假省寺之官出釐庶务,复许以三祀俾之一迁。岁月既深,吏员猥积。虽海宇至广,工师实繁,以官率人,倍者数矣。肆我台阁,数陈其故,兹用博议,审求臧谋。而封章亟来,请从更制。朕嘉与卿士图惟厥中,庶几流弊由此其息。自今待制已上,自迁官后六岁无过,则复迁之;有过亦展年,至谏议大夫止。待制以上六年一迁官,至谏议大夫止,不知何年却改此法,当考。京朝官四岁磨勘,至前行郎中止。少卿监仍以七十员为定员一九,有阙即检勘前行郎中迁官及四岁以上、校月日之久者,以次补之。少卿监以上迁官听旨。如别有劳绩,或因要重任使,特旨推恩者,即不在此例。”此据会要及当时颁降条贯册,今实录、正史止载诏书,余并削去,要似可惜,故复存之。初献言者,当考其姓名。张舜民浮休小史云:京朝官四年磨勘,原无着令,熙宁中审官院率行之,至今为常格。按此诏书及臣僚申请甚备,安得谓无着令,岂舜民未详考乎?
乙丑,翰林学士承旨张方平言:“窃见嘉祐五年陈旭言,三班院供奉官以下八千八百余人,乞裁冗滥,立条制,于时定议,事颇酌中。旭始言八千八百余员,及此又已五年,数当增倍,其滥如此,而不云救,何以立宪度、建治功?乞下两府检会前议,早为裁定颁行,亦振起颓弊之一端也。”诏以付枢密院,而计三班见使臣六千五百三十四人而已,遂无所更议。
太常博士、监察御史里行马默守本官通判怀州。初,默弹奏济州防御使李珣犯销金,并匠人送开封府,官吏不能正其罪;又言宗惠女使当如法录问,且请自今外人罪连宗室,大辟皆录问然后斩二〇;又言国子监直讲刘攽轻薄无行,多结交富赀举人,不可为开封试官;又言万及等所坏仓米十八万石,当治米所以湿恶,并劾提点仓场李希逸以不觉察。而及等实由希逸举发。默除御史时,攽有戏言,默用此怒,故妄弹奏攽。默又屡言濮王不宜称亲,上以为疏缪,故黜之。御史刘庠奏乞留默,弗听。默本传云,上疏以劾欧阳修、郭逵,不言乞留御史,今从实录。
皇城司尝捕销金衣送开封府,推官窦卞上殿请其狱。会有以内庭为言者,上疑之。卞曰:“真宗禁销金自掖廷始,今不正以法,无以示天下二一,且非祖宗立法禁之意二二。”上曰:“然。文王‘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正谓此尔。”诏率如卞请。此事与李珣不同时,今附见马默罢御史之后,当存考。
庚辰,知谏院傅卞言:“风闻贵戚奏荐恩泽,未经减定,或托以亲戚,滥及高赀商贩之徒。”诏:“自今妃嫔、公主以下,非有服亲若有服亲之夫,无得奏荐。”
是月,夏国主谅祚举兵寇大顺城,入寇柔远寨,烧屈乞等三村,栅段木岭。初,环庆经略安抚使蔡挺斥候严明,知谅祚将入寇,即遣诸将分屯要害,以大顺城坚,虽被攻不可破,不益兵;柔远城恶,命副都总管张玉将重兵守之;敕近边熟户入保清野,戒诸寨无得逆战。谅祚将步骑数万攻围大顺三日,蕃官赵明与官兵合击之。谅祚裹银甲毡帽以督战二三,挺先选强弩分列于壕外,注矢下射,重甲洞贯,谅祚中流矢遁去。徙寇柔远,张玉募胆勇三千人夜出扰贼营,贼遂惊溃。上遣中使赐挺手诏慰劳。谅祚退屯金汤,声言益发步骑,且出嫚辞,须己得岁赐,复攻围大顺城。鄜延经略安抚使陆诜言:“朝廷积习姑息,故敌敢狂悖,不稍加诘责,则国威不立。”即止其岁赐银帛,牒宥州问故。上喜曰:“固知此人可倚也。”诏诜得宥州报具闻。而谅祚果大沮,盘桓塞下,取粮而返,卒不敢入寇。又顾岁俭,贪得赐物,乃报言边吏擅兴兵,行且诛之。案续纲目以此为四月中事。
冬十月壬午朔,以仙游县君任氏坟域为园,从礼院所奏也。
癸未,遣西京左藏库副使何次公赍诏赐夏国主谅祚,问所以入寇之故,仍止其岁赐银帛。陆诜言:“敌颇顺矣,不若且赐时服,因以诏问之,彼必感惧。今特遣次公,敌多奸,或疑朝廷畏己,则未遽服也。”不从。
甲申,户部判官、直集贤院王广渊直龙图阁兼侍读,集贤殿修撰周孟阳兼侍讲。帝不豫,广渊忧思忘食寝,帝自为诏以慰安之,曰:“朕疾少间矣。”
乙酉,诏两日一御迩英讲读。时上已不豫,然近臣尚未知也,于是皇子颍王等引仁宗故事以请,从之。
丁亥,诏曰:“先帝以士久不贡则怠于学,而豪杰者不时举,故下间岁之令,冀以得人。而自更法以来,其弊浸长,何者?里选之牒仍故,而郡国之取减半,计偕之籍屡上,而道途之劳良苦。朕甚闵焉。其令礼部三岁一贡举,天下解额,于未行间岁之法已前率四分取三分。”礼部奏名进士二四以三百人为额,明经诸科不得过进士之数。本志云:自是恩典不增而贡举缓,士得休息,官以不烦矣。今削去。
同签书枢密院事郭逵二五为陕西四路沿边宣抚使兼权判渭州。逵恳辞签书,上曰:“初欲授卿宣徽使,虑外人以为罢政,第领枢职。”往重使权二六,自吕余庆以参知政事权知成都府,其后见任执政无守藩者,至逵始以同签书枢密院事出镇。
甲午,诏宰臣、参知政事举才行士可试馆职者各五人。先是,上谓中书曰:“水潦为灾,言事者多云不进贤,何也?”欧阳修曰:“近年进贤之路太狭,诚当今所患。臣每与韩琦等论议未合。”上曰:“何谓进贤路狭,中书尝所进拟者,其人皆如何?”修曰:“自富弼、韩琦当国以来,十数年间,外自监司,内则省府官,比类选擢甚精,时亦得人,比于往年,绝不同也。然皆是钱谷刑名强干之吏,此所谓用才也。如臣所言进贤路狭,谓馆职也。”上曰:“如何?”修曰:“朝廷用人之法,自两制选居两府,自三馆选居两制。然则三馆者,辅相养材之地也。往时入三馆有三路,今塞其二矣,此臣所谓太狭也。”上曰:“何谓三路?”修曰:“进士高科一路也;大臣荐举二路也;因差遣例除三路也。往时进士五人以上及第者,皆得试馆职,第一人及第,有不下十年即至辅相者。今第一人及第,两任凡十年,方得试馆职,而第二人已下无复得试,是高科一路塞矣。往时大臣荐举,随即召试,今止令上簿,候馆阁阙人与试,而馆阁人初无员数,无有阙时,则上簿者永无试期,是荐举一路又塞矣。唯有因差遣例除者,半是年劳老病之人。此臣所谓进贤路太狭也。新格置编校官八人,皆用选人,历七年乃自校勘除校理,此外未尝有所擢用。臣谓此八员者宜仍旧,它员或阙,即令中书择人进拟,庶无遗贤。”上嘉纳之,故有是诏。因谓辅臣曰:“馆阁养才之地,比欲选数人出使,无可者,公等其各为朕搜扬,虽执政亲戚、世家勿避,朕当亲阅可否二七。”于是韩琦、曾公亮、欧阳修、赵槩等所举蔡延庆、夏倚、已见嘉祐二年。王汾、叶均、刘攽、已见嘉祐八年。章惇、胡宗愈、王存、李常、张公裕、王介、已见嘉祐六年。苏棁、安焘、已见嘉祐八年。蒲宗孟、陈侗、陈睦、李清臣、已见治平四年。朱初平、黄履、刘挚凡二十人,上皆令召试。琦等以为人多难之,上曰:“既委公等举,苟贤,岂患多也?”乃令先召权提点陕西刑狱、度支员外郎蔡延庆等十人,余须后试。延庆,齐子;汾,禹偁曾孙;均,清臣子二八;惇,德象族子;宗愈,宿弟子;存,丹阳人;常,南康人;公裕,江原人;棁,颂弟;焘,开封人;宗孟,新井人;侗,莆田人;睦,侗弟;初平,昂孙;履,邵武人;挚,渤海人也。朱史修传云:诏韩琦、曾公亮各举六人,欧阳修、赵槩各举五人。与墨史及此云二十人数不合,当考。刘攽志陈侗墓乃云:文彦博荐侗宜在馆阁,召试,而富弼守汝州,请侗为从事,须考满召试。会弼归,执政即召试二九,除馆阁校勘。不知此时荐侗者何人也。
丙午,群臣以来岁元会,表上尊号曰体干膺历文武圣孝皇帝三〇,诏不许,五表乃许之。
十一月甲寅,庆州蕃官都巡检使、内藏库使赵明领顺州刺史,以击夏人于大顺城有功也。于是将士及蕃官有功者随轻重赏之。初,夏人攻围大顺,上召西上阁门使刘几问之,曰:“大顺天险,非敌可近,第恐夏人与赵明为绚尔!”上曰:“赵明之子奔马入城,几为所掩,卿料敌何其神也。”
戊午,帝不豫。
己巳,归徐国公主于王氏,皇后及皇子颍王、东阳郡王送至第,诏皇后翌日乃归。
司马光奏:“臣闻王者父天母地,子育黎元,严恭鬼神,畏惧灾异,故能安静国家,飨有多福,自生民以来,不易之道也。天虽至高,视听甚迩,朝夕不离王者左右,顺吉逆凶,应若影响,此乃诗、书所载,圣人所言,岂可谓之漠然无知三一,而简忽不顾哉?臣伏见陛下践阼已来,太阳祲色,中有黑子;大风昼晦;冬温无冰;连年大水,漂没庐田。以至今岁灾异尤甚,彗星彰见,光炎隆炽三二,朝东暮西,连月乃灭;飞蝗害稼;日有食之。加之陕西、河东夏秋乏雨,禾既不收,麦仍未种,妇子恓惶,流离满路;西戎内侮,边鄙未安。当此之际,群臣宜劝导陛下,以祗畏天命,勤恤民隐,克己谦约,博求至言,以消变咎,以延嘉祥三三。而朝廷晏然,曾不为意,或以为自有常数,非关人事,或以为景星嘉瑞,更当有福。今者又有佞臣建议,请上尊号,其为欺蔽上天,诬罔四海三四,孰甚于此!使上帝鬼神,怫郁不怿。自拜表以来,陛下婴此疾疹,久而未愈,此皆群臣谄谀之罪,陛下岂得不省寤而深思哉?臣不胜区区,忘生触死,伏望陛下自以圣意止群臣所上章表,却尊号而勿受,更下诏书深自咎责。咨谋四方,广开言路,求所以事天养民,转灾为福之道。俟圣体康复,政化流通,天时丰穰,人心悦豫,然后推崇徽号,何晚之有?如此庶几上帝收还威怒,福禄大来,圣躬和平,勿药有喜,群臣百姓,莫不幸甚。况陛下乡者郊礼之前,辞尊号不受,天下称颂盛德,至今未已。然则是弃虚名而得实名,舍虚美而取实美也,于陛下何损焉。臣荷国大恩,承乏侍从,见近日群臣皆以言为讳,入则拜手稽首,请加鸿名,出则错立族谈,腹非窃笑,终无一人为陛下正言其不可者三五,臣切痛之。是敢妄进狂瞽,唯圣明采察。”不从。
初,夏人寇大顺,上问两府策将安出?宰相韩琦请留止岁赐,遣使赍诏责问。枢密使文彦博等曰:“如此则边衅大矣。”至引宝元、康定之丧师,以动上意。琦曰:“兵家须料彼此,今日御边之备,大过昔时。且谅祚狂童,岂可比元昊也?诘之必服。”上竟从韩琦议,遣何次公往使。朝退,二府以所论不同,各私相语。彦博谓其党曰:“渠自言料敌,且观渠所料。”逾月,次公还,以谅祚表进。上已卧疾,辅臣入问起居毕,琦扣御榻曰:“谅祚服罪否?”上力疾顾琦曰:“一如所料。”谅祚所上表虽云“受赐累朝,敢渝先誓”,然尚多游辞,归罪于其边吏。乃复赐诏诘之,令专遣使别贡誓表,具言今后严戒边上酋长,各守封疆,不得点集人马,辄相侵犯;其鄜延、环庆、泾原、秦凤等路一带,久系汉界熟户并顺汉西蕃,不得更行劫掳及逼胁归投;所有汉界不逞叛亡之人,亦不得更有招纳,苟渝此约三六,是为绝好,余则遵依先降誓诏。朝廷恩礼,自当一切如旧。
十二月,先是,帝久服药,监察御史里行刘庠奏请立皇太子三七,帝不怿,封其奏。一日,宰相韩琦等问起居退,颍王出寝门,忧形于色,顾琦曰“奈何三八?”琦曰:“愿大王朝夕勿离上左右。”王曰:“此乃人子之职。”琦曰:“非为此也。”王感悟去。帝自得疾不能语,凡处分事皆笔于纸。
辛丑,帝疾增剧,辅臣问起居罢,琦复奏曰:“陛下久不视朝,中外忧惶,宜早立皇太子,以安众心。”帝颔之,琦请帝亲笔指挥,帝乃书曰:“立大王为皇太子。”琦曰:“必颍王也,烦圣躬更亲书之。”帝又批于后曰:“颍王顼。”琦即召内侍高居简授以御札,命翰林学士草制。学士承旨张方平至榻前禀命,帝凭几出数语,方平不能辨,帝以手指画几,方平因请进笔书所谕,遂进笔,帝书“来日降制,立某为皇太子”十字,所书名不甚明,方平又进笔请之,帝再书“颍王”二字,又书“大大王”三字,方平退而草制。
壬寅,立皇子颍王顼为皇太子。帝既用辅臣议立皇太子三九,因泫然下泪四〇。文彦博退谓韩琦曰:“见上颜色否?人生至此,虽父子亦不能无动也。”琦曰:“国事当如此,可奈何!”皇子始闻命,辞于榻前者久之。
癸卯,大赦,赐文武官子为父后者勋一转。
乙巳,诏以来年正月十九日册皇太子四一,翰林学士承旨张方平为礼仪使,翰林学士王珪撰册文,钱明逸书册,知制诰宋敏求书宝。
是岁户一千二百九十一万七千二百二十一,丁二千九百九万二千一百八十五。夏秋税二千四十二万一千四百七十石,以灾伤放二百一十万二千七百四十六石。断大辟一千八百三十二人。
一徐去其土“其”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补。
二其余浮冗之文“冗”原作“沉”,据同上二本、阁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巻五三编修通鉴改。
三而令接所进书八巻编集“进”字原脱,据宋撮要本及同上书补。
四恕筠州人“筠”原作“均”,据范祖禹范太史集巻三八秘书丞刘君墓碣、宋史巻四四四刘恕传改。
五残人矜才“人”原作“忍”,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宋史全文巻一〇上、宋史巻二八四宋庠传改。
六吾终身弗为也“身”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同上宋史补。
七祖宗朝枢府参用武臣“枢府”原作“枢密府”,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宋宰辅编年录巻六删。
八宋史为二年事“宋”原作“朱”,阁本作“宋”,宋史巻二九〇郭逵传系此事于治平二年,因据改。
九令任还无赃私罪“令”,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宋会要选举二八之三均作“今”。
一〇岁举选人充京官者“举”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同上书补。
一一与注合入职官“官”字原脱,据同上二本及同上书补。
一二候次引对选人二百五十人上“人”字原脱,据同上二本补。
一三八月己亥“己”原作“乙”,按本月癸未朔,不值乙亥。据同上二本、阁本及宋史全文一〇上改。
一四最初刊去姓名此六字,宋本、宋撮要本均作大字单行。
一五外任者不俟替归“不”原作“以”,据宋本、阁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巻五六去冗官、宋会要职官一一之一六改。
一六欲乞“欲”原作“敬”,据宋本及同上二书改。
一七欲乞两制亦依京朝官例“例”原作“制”,据宋本及同上二书改。
一八比于祖宗之制“比”原作“此”,据长编纪事本末巻五六去冗官、宋会要职官一一之一七改。
一九定员“员”字原脱,据宋本及同上二书补。
二〇大辟皆录问然后斩“斩”,宋本作“断”。
二一无以示天下“示”原作“法”,据宋本、阁本及宋史巻三三〇窦卞传改。
二二且非祖宗立法禁之意宋本“禁”下有“民”字。
二三裹银甲毡帽以督战“裹”原作“衷”,据太平治迹统类巻一一治平西夏扰边改。
二四礼部奏名进士“名”原作“召”,据宋本、阁本改。
二五同签书枢密院事郭逵“事”字原脱,据宋本及宋史全文巻一〇上、宋宰辅编年录巻六补。
二六往重使权“往”原作“任”,据阁本及范太史集巻四〇郭逵墓志铭、编年纲目巻一七改。
二七朕当亲阅可否“亲”字原脱,据宋本补。
二八清臣子“清”原作“青”,据宋本及宋史巻二九五叶清臣传改。
二九执政即召试“执政”二字原脱,据宋本补。
三〇体干膺历文武圣孝皇帝“膺”原作“应”,据宋本、阁本及宋史巻一三英宗纪改。
三一岂可谓之漠然无知“然”下原衍“而”字,据宋本及司马光温国文正司马公文集巻三五请不受尊号札子删。
三二光炎隆炽“光炎”原作“天灾”,据宋本及同上书改。
三三以消变咎以延嘉祥宋本及同上书均作“以消复变咎,延致善祥”。
三四诬罔四海“四海”,宋本及同上书均作“海内”。
三五终无一人为陛下正言其不可者“其”字原脱,据宋本及同上书补。
三六苟渝此约“渝”原作“沦”,据宋本、阁本改。
三七皇太子“太”字原脱,据宋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巻五六训导皇子补。
三八奈何“奈”原作“如”,据宋本及编年纲目巻一七、同上长编纪事本末、宋史全文巻一〇上改。
三九帝既用辅臣议立皇太子“议”字原脱,据宋本及同上长编纪事本末、宋史全文补。
四〇因泫然下泪“因”字原脱,据宋本及同上长编纪事本末补。
四一皇太子“太”字原脱,据宋本及同上书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