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巻二百八十四 熙宁十年丁巳,一〇七七
起神宗熙宁十年六月尽是年七月
八月戊寅朔,定武军留后承裕为宁武军节度使。
诏河北路体量安抚安焘:“应被水灾民并就高阜赈济安存,令提点刑狱韩正彦同张茂则、刘㻅先相度曹村决口下流利害以闻。”月末,河又决荥泽。
降权广南西路转运使、司封郎中李平一为屯田郎中、监庐州盐矾务;前太常丞、直集贤院蔡晔落职为太子中允,服阕与监当;权发遣福建路转运判官、太子中允周沃为光禄寺丞,送审官东院。并坐师出安南,措置乖方,及漕运不职也。朱本移去年十一月癸酉诏入此,以为平一等被罪之因,今依墨本。盖平一等被罪,不但缘此诏所指运夫未足一事也。
诏前权判将作监范子奇、向宗儒各展磨勘二年,丞徐大方、曾孝宗、提举监修使臣王范等五人并夺元授恩,冲替。坐修中太一宫贞室殿柱朽坏也。初,子奇等欲宫速成,以湿木为柱,至是,易腐损者凡三十。
上批:“访闻河北州军诸军以营房为水坏,移于他处存泊,或已迁入营者,人赐米有差;即压溺死者,赐其家钱有差,不能瘗者,有司主之。”
己卯,诏河北、京东转运提举司,体量被水民户未纳夏税,并诸欠负役钱当倚阁蠲减数,及水退给借粮、种次第以闻。又诏安抚司赈恤,并察刑狱系禁,开封府界准此。
辛巳,两浙提点刑狱司言:“廖恩千余人在信州界未获,今调发保甲防拓,准备捕杀,及于逐路保甲分番戍守一。”上批:“东南之民虽近联以什伍,然未尝教之武事,驱以捍贼,实难收功,徒废生业,并令放散。江南、福建路亦依此。”
入内东头供奉官、勾当御药院李舜举言:“先差随安南行营大兵进讨,蒙改两官,今宣抚使、副皆被责,乞罢臣职任,重行黜责。”诏舜举追所转两官,更夺寄资一官;东头供奉官刘惟简、韩永式以走马承受回,各转两官,亦追一官。
赐塞胙城县韩村决河役兵特支钱。初,都水监言,滑州韩村埽河溢,水行堤外,巳牒同判监刘㻅、丞耿琬、勾当公事陈康民提举固护,至是功毕也。
壬午,遣监察御史里行黄廉鞫前知庆州范纯仁于宁州。以永兴军路钤辖种古言:“前知环州,尝与纯仁争辨蕃部等事,因此挟情捃拾。尝配流编管人迈布等防送过庆州,遂留住于宁州置狱,而知宁州史籍乃纯仁累曾荐举者,必恐别致诬陷。”故命廉勘实。廉亦以常被纯仁荐辞,乃遣御史彭汝砺,又以母老辞,以御史台推直官遂宁冯如晦代之。元丰元年五月戊戌,狱竟。秦观送冯如晦为陕西提刑序云:上即位之明年,有诏侍从之官各举部使者二人,故龙图阁直学士滕公与二三耆老皆以冯侯叔明应诏,即日除陕西提点刑狱公事。观尝问于滕公曰:“冯侯何如人?”公曰:“有守君子也。”观曰:“何以知之?”公曰:“昔高平范公之帅环庆也,环将种古以宁守史籍变其熟羌狱,上书讼冤,且言高平公不法者七事。朝廷疑之,即宁州置狱,而冯侯以御史推直实奉诏往讯。是时,高平公言事去,执政有恶之者,欲中以危法久矣。此狱之起,人皆为惧。及冯侯召对,神宗曰:‘帅臣不法,万一有之,恐误边事二。然范纯仁有时名,卿宜审治,所以遣使者,政恐有差误耳。’即赐绯衣、银鱼。冯侯拜赐出,执政谓曰:‘上怒庆帅甚,君其谨之。’冯侯曰:‘上意亦无他。’因诵所闻德音,执政不悦。及考按连逮熟羌之狱,实不可变,而古所言高平公七事皆无状,附置以闻,执政殊失望。会史籍有异词,诏遣韩晋卿覆治,执政因言:‘范纯仁事亦恐治未竟,愿令晋卿尽覆。’神宗曰:‘范纯仁事已明白,勿复治也。’狱具如冯侯章,于是籍、古皆得罪,而高平公独免,执政大不快。未几,高平公复为邻帅所奏,谪守信阳,而冯侯失用事者意,亦竟罢去。由是言之,非有守君子而何?’范纯仁言行录云:环州太守劾熟羌为盗,狱具,朝廷贷其命,流南方。罪人声冤帅府曰:‘我实非为盗者。’公送他州辨治,果非盗。环守避罪,讼公挟私情以变狱,意欲朝廷不按治而逐公。神宗遣台官就宁州置狱,勘治甚峻,卒无私状可推,环守自坐诬告抵罪。公虽得辨,鄜延帅阴奏公擅回宥州牒,有违慢情罪,坐是落直龙图阁,知信阳军。”八月五日,御集:永兴军路兵马钤辖种古奏:“前任知环州,其经略使范纯仁挟情捃拾,于宁州兴狱,知宁州史籍三受纯仁举荐,必恐别有非辜,乞移于别路州军根勘。”御批:“可差御史黄廉并近付提刑司取勘事,于宁州置司,一处根究勘劾具案奏闻。”时政记:“五日,知颍州、岷州团练使高遵裕知庆州。前知庆州范纯仁,遣监察御史里行黄廉就宁州置司取勘。以永兴军路兵马钤辖种古言,前知环州,尝与纯仁整会错了蕃部公事共七件,纯仁因此挟情酬嫌捃拾耳。因配流编管人迈布等防送过庆州留住,遂于宁州兴狱。其知宁州史籍又是纯仁部下,累被荐举,必恐别有非辜。故专命廉以勘实也。
岷州团练使、知颍州高遵裕知庆州。
司封员外郎、集贤校理、权知曹州刘攽,太常丞、集贤校理、提点京东路刑狱李清臣,并为国史院编修官。既而御史蔡确言,攽昔在馆中,掷帽为戏,不可任史职。宰相为辨之,持奏不下,攽亦以久废笔砚为辞,乃换开封府判官。换开封判官乃八月二十五日,今并书。
诏已获廖恩,促王中正赴阙。七月九日,遣中正;九月二十三日,到阙。
癸未,遣权判三司都磨勘、理欠、凭由司黄尧允同河北转运判官汪辅之救护澶州,有奏禀不及者,便宜施行,以河决逼城也。
诏:“入内副都知李宪、权发遣秦凤等路转运副使四赵济同经制熙河路边防财利,许举勾当公事文武官五员。如事干经略安抚司,即连书以闻。”十二月八日。
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准枢密院札子,环庆路经略司牒,根究并无掳略夏国孳畜五,回宥州未当,令追还听旨。前此回牒已付西界。”诏新知庆州高遵裕:“详宥州牒,密追捕作过首领禁劾。其随从蕃部并免罪存抚,勿致生事。根括所略西界孳畜,并命价归之。”元丰元年闰正月丁酉可考。二年五月二日,遵裕坐责,此时遵裕未到。
庆州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燕达言:“昨为安南副都总管,蒙授荣州防御使、权领步军司,乞追寝。”诏:“安南征讨措置乖方,总制军事,专在郭逵。燕达听主帅节制,及攻取广源州、决里隘、富良江各有战功,不许辞。”
录左班殿直六令修己子命奴为三班奉职,赐名求应。以安南招讨司言修己攻广源州,过兜顶岭遇贼数千,苦战破之,攻决里隘,率先锋奇兵与贼斗,斩六十六级,后以病死故也。
太原府司法参军、馆阁校勘、中书刑房习学公事范镗为大理评事、权检正刑房公事。以编修贡举敕式毕也。
诏提举三司帐司、勾院、磨勘司,择资任稍深者,秩在判官之上。
又诏:“福建路体量安抚、检正中书孔目房公事、屯田员外郎刘定送审官东院,差通判衢州;权发遣提点两浙路刑狱、太常博士杨景略降一官。定坐久于衢州稽留朝命,景略轻率张皇,既贼非本路,擅揭榜许人杀并,故责及之。五月丙子,定体量福建;十一月庚戌,札与定罪状。
赐知定州嶭向及都总管刘永年等奨谕敕书,特减磨勘年及赐绢有差。以修完准备九军十万人甲仗了毕故也。四月三日。
丙戌,诏河北东路、京西路体量安抚安焘改河北路。以中书言两路盗贼衰止,仍被水灾,宜各委官赈恤,故焘专安抚河北。续诏监察御史里行黄廉为京东路体量安抚。旧纪书监察御史黄廉体量安抚京东路,新纪不书。
廉尝言都检正俞充结中人,徼幸富贵,不宜使佐具瞻之地,并言王中正任使太重,恐为后忧,又面论之甚切。上曰:“人才盖无类,顾驾御之何如耳。”廉对曰:“虽然,渐不可长。圣人长驾远御,故四凶在朝,不废时雍。彼皆才器桀然过人,任使称意,为后世虑,故放殛之耳。”上曰:“且置此事。河决曹村,京东尤被其害,今以累卿。”廉既受命,前后条举百余事,大略疏张泽泺至滨州,以纾齐、郓,而济、单、曹、濮、淄、齐之间积潦皆归其壑;郡守、县令能救灾养民者,劳来劝诱,使即其功;发仓廪府库以赈不给;水占民居、未能就业者,择高地聚居之,皆使有屋避水;回远未能归者,遣吏移给之,皆使有粟;所灌郡县,蠲赋弃责;流民所过毋得征算,使吏为之道地,止者赋居,行者赋粮,忧其无田而远徙,故假官地而劝之耕,恐其杀牛而食之,故质私牛而与之钱;弃男女于道者收养之,丁壮而饥者募役之。初,水占州县三十四,坏民田三十万顷,坏民庐舍三十八万家。卒事,所活饥民二十五万三千口,壮者就功而食又二万七千人,得七十三万二千工,给当牛、借种钱八万六千三百缗,归而论荐士大夫,后多朝廷所收用云。此据黄庭坚所为行状。或自“今以累卿”下并削去,只作注字附见可也。缘各随月日,如张泽疏治乃系明年六月七日,不应总载于此。
上批手诏:“川茶一司创置虽久,未能就绪。倘非得材智详敏之人,益以事权,延引岁月,不惟坐失厚利,兼恐必无所成。昨自一二奸回造意倾摇,其法愈更陧杌,赖朝廷随事惩艾,得就小安。观方今在彼人情,亦未肯服职退听,苟不大为考察措置,经久必坏。近虽差李稷代刘佐领其事,风力强果,固已可仗,然权势轻小,必未能胜为邪害公之朋。可依李𣏌例,兼三司判官,仍委权不限员举劾违法、奉法官吏,俟一二年课入登羡,事有条理,却与裁节,庶一方边费有以取办,每岁不假度支供亿。”
戊子,枢密院委张茂则、刘㻅选便道口岸系桥,以河水坏澶州桥故也。茂则等言:“北使驿路可以出澶州之西黎阳,由白马县北,可相度系桥。”从之。
诏给河北东路坊场钱十万缗,付转运司增修霖雨所损州县城、仓库等。后又赐体量安抚司斋郎、助教敕牒十五。修完,又赐常平谷三千石,赈济避水第四等以下户。
权发遣两浙转运副使苏澥言:“今往界首提举防拓投首凶贼廖恩等,体问得正贼始初不多,后来旋添人数。若是自有家业田畴可以度日,即必愿为良民,皆缘日给不足,逋欠官私债负,或小窃、私铸及兴贩私商违禁之物,常蹈此险途,所以摇足即入贼党。一旦若出投降,不免却作旧态。其贩茶盐、私铸及小盗,即动罹禁网,逋欠者例遭决挞枷锢,由此且在贼中,庶几日得饱食。以理推之,无图阙食之人,惟恐贼人不纳,若贼人多有粮斛,即徒党极易倡率。乞下安抚使于灾伤地分厚加赈恤,及令州郡问民疾苦,倚阁逋负,并贼党先投降人立定赏格,支与米钱,或有日前负犯,皆与放免。”诏高遵一取问贼徒有无欠官物,具析闻奏。此据时政记十一日事。高遵一后来如何具析,当考。
镇南军节度使、同平章事王安石再上表,请以本官充集禧观使。诏答不允,仍遣安石弟权发遣度支判官安上赍诏往赐之。
己丑,诏辅臣观谷于后苑。
秘书监、集贤院学士苏颂为辽主生辰国信使,西上阁门使、英州刺史姚麟副之;太常博士、集贤校理刘奉世为正旦国信使,内藏库副使张世矩副之。故事,使北者冬至日与北人交相庆。是岁,本朝历先契丹一日,契丹固执其历为是,颂曰:“历家算术小异,则迟速不同。谓如亥时节气当交,则犹是今夕,若逾刻,则属子时,为明日矣。或先或后,各从本朝之历可也。”北人不能屈,遂各以其日为节。使还,奏之,上喜曰:“朕思之,此最难处,卿对极得宜。”因问契丹山川形势、人情向背,颂曰:“通盟岁久,颇取中国典章礼义,以维持其政令,上下相安,未有离贰之意。昔人以谓匈奴直百年之运,言其盛衰有数也。”上曰:“契丹自耶律德光至今何止百年。”颂曰:“汉武帝自谓高皇帝遗朕平城之忧,虽久勤征讨,而匈奴终不服,至宣帝,呼韩邪单于七稽首称藩。唐自中叶以后,河湟陷于吐蕃,宪宗每读贞观政要,慨然有收复意,至宣宗时乃以三州、七关归于有司。由此观之,夷情之叛服不常,不系中国之盛衰也。”此据诏旨颂传附见。新传削去,当考。
上批:“英州编管人郑侠元犯无上不道,情至悖逆,贷与之生,已为大惠。可永不量移。”以刑部用赦请量移,中书奏移侠鄂州故也。于是检正中书刑房公事刘奉世展三年磨勘,检正提点五房公事八及刑房堂后官、点检房并等第上簿、罚铜、展年、降名。仍诏中书自今入奏敕札批状,并候印画出方得书押。判刑部、司封员外郎胡援,前权同判刑部、太常丞王子韶并降一官,援并法直官成珣冲替。坐侠叙理,援等定侠所犯为“稍重”,当量移鄂州,中书不俟画可辄行,故皆责之。
庚寅,秦凤等路转运司言:“秦州学田瘠而岁课不入,乞易营田,以赡学者。”从之。
诏定公主遇大礼奏荐条。此据会要八月十三日事,当考。
辛卯,上谓新知潭州谢景温曰:“已令张山甫于潭州团练五千人,且须招填足之。南方少得力兵官,廖恩小寇,巡检、县尉以数千人守之,无向前者。贼本不至此,皆玩寇所致也。”
知卫州、司农少卿鲁有开言:“本路值黄、沁两河为灾,民乏食,已用缓急阙乏条借给常平钱谷。乞与免息。”诏:“自今宽剩役钱毋得给借。有开违法贷民,特释罪。”有开,宗道从子。新法初行,有开知南康军代还,宰相问江南新法如何,有开曰:“新法行,未见其患,其在他日也。”坐所言乖异,使通判杭州。
诏:“轮差开封府界、京东西三将军马赴秦凤、熙河路驻泊,代在京戍兵归营。候及三年,却以在京元差人承替。自今准此互差。”
壬辰,赐荥泽埽治河役兵特支钱。
诏:“永兴、秦凤路各借熙宁十一年分盐钞三十万贯,熙河路二十万贯,付转运司,乘岁丰广置边储。”
乙未,诏提点福建路刑狱、太常少卿徐总送审官东院。坐不能督官吏翦除贼盗,及奏报诞妄也。
丙申,诏知雄州、四方馆使王道恭罚铜二十斤,通判、殿中丞赵燮降一官。坐兼领屯田司职,不豫计蓄稻田水及放水入塘泺故也。
诏开封府界提点司、河北东西路体量安抚司,视州县水灾多寡人户未纳税役,倚阁或令贷借,及应予赈恤,刑狱禁系,差官吏等事,并相度施行。
修国史院编修官、知谏院黄履言:“伏睹宰臣吴充奏,修史官以下不得独上文字,即不说言事官。伏缘臣系知谏院,未委合与不合随例独上文字。”诏除谏职言事外,其干修史事,即依修国史院已得指挥。时政记十九日事。
己亥,提举捉杀福建路贼盗彭孙言:“廖恩等已降,除安抚司释其黢从外,贼党凡九百八人,管押赴京次。”诏:“恩徒党有不愿赴阙者,令江南、福建路提点刑狱司给公据放,内凶恶不可留本路,或尝杀人难以还乡者,分派江北就粮,本城愿填杂犯军分者听。捕盗人等暴露在外,斗敌有劳者保明以闻。诸路提点刑狱官别无会议事,更不前去。”
右赞善大夫、刬刷发运司钱帛吕温卿言:“观河北分为东、西路,其于监司巡按点检甚便,至于通融移用之法,则不能无害。如东路出丝绵、䌷绢,西路饶材木、铁炭,而有无不得以相通,用度不得以相补。欲乞如江、淮发运使之法九,于北京特置河北、京东西路都转运司,选重臣以领使事。应合通融移用财赋课利,按察郡县事件等,委四路都转运司通管,专以经制边计为任,北边之财庶可以充足。”时政记。
庚子,诏国子博士、开封府推官宋靖国知密州。以御史知杂蔡确言靖国人物庸下,众所轻鄙,因缘付托,久官京师,乞别与一闲慢差遣故也。
三司请今后御前及太皇太后宣旨内降取索,事干急速,及常须器用、酒醴、茶药之类,先次施行,以条覆奏。从之。
辛丑,分命辅臣祈晴。
保州保塞县增置县丞一员。时政记。
赐知濮州、屯田郎中闾邱孝直奨谕敕书。以曹村河决,濮人不前知,一夕注城下,孝直仓卒率官属,役禁兵筑护城堤,救护有劳故也。即以孝直提点福建路刑狱。
权发遣三司使李承之言:“三司近岁以来,财货匮乏为甚,计月支给,犹惧不足。以承平百余年,当陛下缉熙庶政之日,国用如此,可不深虑!夫国无三年之蓄,国非其国,况无兼月之备乎?此则有司失职,因循苟且之罪也。惟深思邦计之重,诏股肱大臣谋所以理财经久之术。”诏三司使、副同讲求理财经久之术,具利害条画以闻。其后三司言:“在京官司应支用系省钱物,并令关由三司;发运、转运、提举铸钱盐事等司及州县,于三司所统者违慢不职,许行勘劾,事理重者奏乞先行冲替,若职事修办,乞行奨擢;诸路上供不足或年计不备,许选官体量,或因朝廷差官出入,许就委点检钱谷公事。”并从之。新本自“其后”以下并削去,以为三司所言并非理财利害也。
诏筑广州东、西、中城。
壬寅,前西染院使李实复旧官,录其子为三班借职,赐名渥,以与廖恩战死也。
诏潭州置一将及增武臣一员,驻全州,提举训练全、邵、永州准备应援广南西路军马。
癸卯,知冀州、库部郎中宋昌言判都水监。书此可见前贬之误。
甲辰,诏:“内外待制以上及台谏官,发运转运使、提点刑狱、转运判官,各举文臣才行堪升擢官一员,令中书审察,随才试用。毋得举馆职及两府、若己之亲。”从监察御史黄廉奏请也。廉以为:“一人之智不若十人,十人之智不若百人,此有余不足之辨也。成天下之务,莫急于人才。愿责两制、近臣、监司、郡守各荐所知一人,陛下因所举而任之,于其能否、成败之际,亦足以知天下之大吏所以事陛下者。”上用其言,故有是诏。于是应诏者百余人。廉又言:“势孤地寒,远迹下僚者,既得名闻于上,愿诏中书审察其能而用之,则急才之诏不虚行于天下。”新纪云:“诏侍从、台谏、监司各举文臣有才行者一人,毋得举馆职及两府、若己之亲。旧纪但止“一人”字,以下不书。“黄廉以为一人”至“于天下”皆行状语,或削去。
权京东转运使王居卿乞改制连三醦,用薪刍至少而见功多,乞下其法诸路,从之。
乙巳,诏左班殿直平远勒停,免追官,右班殿直刘赟冲替。先是,郭逵言:“在富良江,苗履报蛮贼遁去,寻约束管押先锋奇兵、东头供奉官王进侯系浮桥毕,以次进兵。进等急切,即以筏渡江,致兵势断绝,众寡不敌,为贼壅落江岸,显违节制。平远、刘赟不能策应,于法当诛。”缘王师攻广源州,破决里隘,远、赟先入贼有功,故有是命。
丙午,诏三司借支钱三十万缗,于京师置场买卖盐钞。以制置解盐使皮公弼请复范祥旧法,平准市价故也。
权御史中丞邓润甫言:“福建路群盗窃发,杀掠人民,州县不能逐捕,卒烦朝廷出兵遣将,既又为之蠲赋息役,以安一方,甚大惠也。然臣窃闻闽、粤之地,山林险阻,连亘数十里,无赖桀黠、轻死冒利之人,比于他路为多,大抵以贩盐、铸钱为业,故能结连党与,动以千数,州郡兵卫寡弱,莫能抗御。今朝廷傥以廖恩为已降,因遂泰然不顾,则恐桀黠之人乘闲投隙,将复有蹑恩之迹而发者,此不可不豫虑也。乞下本路监司博询众议,措置盐法利害,或许通商,至于私铸小钱,亦多为禁防。其控扼州军,宜少宿兵卫,务以消散恶党,惠安元元。或以监司为不足独任,自可遣使专总其事。”诏福建转运使蹇周辅相度经久利害以闻。元丰元年六月二十九日,周辅云云。
是月,河决郑州荥泽埽。此据本志,附见月末。
九月己酉,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司李稷乞应干本司职务措置、申请、辞讼等事,他司毋得干预,如处置有屈抑,许经监司申理。从之,仍不隶都提举市易司,其茶场司亦罢兼秦凤路市易司。
诏:“东自信安、保定军,雄、霸、莫州,西至顺安、案原本作“安顺”,今据宋史地理志改正。广信、安肃军,保州一〇塘泺,民有渔船者,并置籍给牌,蠲其日纳钱。”
庚戌,诏河决泛滥民田者,官为疏畎,被灾县放税赋,老幼疾病不能自存者,日给口食。
赠颍州团练推官邵雍秘书省著作郎,赐粟帛。以知河南府贾昌衡言,雍行义闻于乡里,乞赠恤也。宰相吴充请于上,赐谥曰康节。要录:雍为人坦夷,不为绝俗之行,自天地运化、阴阳消长,皆以数推之。雍初与常秩同召,雍竟辞不起,士大夫高之。案:雍子伯温记雍卒后十年,韩绛知河南府,为雍请谥,谥议则欧阳棐所作,与宋史本传不同,今从长编。
辛亥,诏岐王颢为南郊亚献,嘉王𫖳为终献。
壬子,诏宗室嫁娶,不得与“杂类”之家为婚。“杂类”,谓舅曾为人奴仆,姑曾为娼,并父祖系化外及见居缘边两属之人。其子孙并不许与皇家袒免以上亲为婚。此据政和会要熙宁十年九月五日事,实录于明年八月二十四日乃书,但比此尤详,是或申明也。正月九日,权监察御史里行彭汝砺言:“访闻徐州进纳人石有邻以男与宗室同管勾宗正事宗惠女二人议婚。有邻以财雄于乡,其母娼也。乞赐停罢,加责宗惠。”诏京东东路转运司体量诣实以闻。五月二日,权监察御史里行彭汝砺言:“访闻有旨罢宗惠、石有邻婚事,宗惠近属,职在宗正,恩荣备极,宜思所以表正宗室,以对列圣之休宠,而嗜利苟贱,贻朝廷羞,伏乞特赐贬责,以惩贪冒。”先是,同管勾宗正事宗惠有女嫁徐州进纳人石有邻之子,其母倡也。御史彭汝砺奏乞停婚,并责宗惠,诏京东路转运司体量。既得实,遂罢之。汝砺又奏乞深责宗惠,因言皇族虽服属已疏,然皆宗庙子孙,不可使闾阎下贱得以货取,愿立法禁止,故有是诏。曾肇志彭汝砺墓云:同管勾宗正事宗惠有女嫁徐州进纳人石有邻之子,汝砺乞停婚,加责宗惠。时政记在正月九日并五月二日,与墓志稍有不同,今参取修入。八年十一月甲申,世开尝建请,今乃降诏。
以旧司农寺赐故燕王曹玘一一家。
癸丑,录蕃官皇城使、荥州团练使包顺子东头供奉官结逋脚为内殿崇班。
诏诸河仓纳粟至次年支给,一硕破耗一升,岁加一升,至八升止。
知延州吕惠卿请以经略司封桩钱二十一万余贯乘时籴斛斗,许以钱依价兑支,其钱却依旧封桩。从之。
甲寅,都大提举在京仓场沈希颜奏:“熙宁三年,河仓所支粮料凡三百六万二千斛,至九年,支四百五十万。”上批:“可令检正官子细取索,排年比较近岁增多缘由以闻。”遂差毕仲衍。此据御集,不知仲衍后来比较何如。
乙卯,环庆路经略司言:“庆州西谷寨称,有人侵入西界,杀夺人马。今欲落下杀夺人马事,止据西人侵入汉界射伤熟户因依,回牒宥州。”从之。
诏:“诸官司承准传宣内降与奏请及面得旨事,无条式者申中书、枢密院覆奏。例不应申而辄申者,准直批圣旨敕科罪。诸房失检勘受而施行者亦如之。上殿进呈文书,并批送中书、枢密院,不得直批圣旨送诸处,违者承受官司缴连以闻。即非理干求恩泽及乞原减罪犯者,中书、枢密院奏劾之。”旧纪书:诏应传宣从中批降及面得旨事无法者,中书、枢密院覆奏,若有所干求、规免,仍劾奏之。新纪同。
诏供备库副使李孝孙,东头供奉官、阁门祗候管伟,录子孙外,各更与一人三班借职。以赴安南行营病死也。
赐京东西路转运司军储五万硕。
辛酉,诏镇戎、德顺军各置都监一员。
诏在京权住修造七年。八年八月丙戌,已有权停七年指挥,当考。
壬戌,上谓新知庆州高遵裕曰:“元昊不于环庆作过,非为险阻,盖以乌池在彼,藉青盐以助费。今但谨备,不可专恃险固。”遵裕留京师半月,上批:“令阁门只今催押出门。”催押出门,十月三日御集。
侍御史知杂事蔡确言:“定勘疏濬黄河运河事,推究本末,事连诸州县河埽官吏不少。若尽绳以法,不惟所劾者众,亦难结绝。乞不问罪。”从之。五月庚午,确初受命定夺卫州运河及疏濬黄河,恐此奏请但乞不问卫州运河官吏耳。不及疏濬官吏,更须详考。或只是免河埽官吏。运河乃程昉所作,熊志可考。元丰元年正月己巳,熊本责。
癸亥,以屯田郎中、侍御史周尹提点荆湖北路刑狱。先是,尹上言:“成都府路置场榷买诸州茶,尽以入官,最为公私之害。初,李𣏌行敝法,夺民利未甚多,故为患稍浅,及刘佐攘代其任,增息钱至倍,无他方术,惟割剥于下,而人不聊生矣。大抵在蜀则园户所苦,压其斤两,支钱侵其价直;在熙、秦州则官价太高,而民间犯法不可禁止,又搬运不逮,糜费步乘,堆积日久,风雨损烂,弃置道左,同于粪壤。兼所至不通客旅,惟资无赖小民结连群党,持仗私贩,亏失征税。茶司认虚额,又侵盗相继,刑罚日滋,致数千里之害,可为深虑。臣顷在京师,传闻其事,既未详尽,安敢轻议。今受命入蜀,所至体问,乃知买茶为害甚钜,有知彭州吕陶、知蜀州吴师孟等论奏可以参验。往者,𣏌、佐继陈苛法,即信用其言,曾不略加参考。今议者条其刓蠹,悉皆明白,未即采听,何勇于兴利而怯于除害乎?臣愿敕有司速究榷茶之弊,俯徇众论,宽西南之虑。”
又曰:“窃详朝廷之意,未欲遽罢茶禁者,必以熙河路买马年计,茶最为急耳。但通商之后,旧来诸路茶税,年额钱总二十九万余缗,先已复故,即可委诸路转运司一面管认赴熙河路外,有见今官茶,所在州县堆积极多,足支数年买马,自今商旅贩秦州、熙河路茶,必能有备。臣体问废罢改革事,皆商旅所愿,望速下本路逐处根究,臣之所陈有实,即乞罢榷茶之法,许通商买卖,以安远方。”尹还,未至都而有是命。吕陶奏已附五月二十一日,吴师孟奏当考。今师孟墓志亦不载此。本志云:是时,蜀人侍御史周尹以非茶法,罢之。
甲子,广南西路经略司言:“邕州迁隆镇监押邓甫称疾擅离官守,乞遇赦降不原。”从之。
乙丑,知太原府韩绛乞精选才臣,令与臣及监司置局于太原府,讲求和籴利害。诏权发遣户部副使陈安石乘驿同转运司讲求利害以闻。元丰元年闰正月一日遣陈安石。绛始建议在熙宁元年十二月十四日。
诏改名汴河上流北门曰宣泽。旧汴河下流水门南曰上善、北曰通津。上流水门南北皆曰大通,故改今名。五丈河下流水门曰善利,而上流水门旧无名,赐名曰永顺。
御史彭汝砺言:“闻七月廖恩涉桂溪,信、歙及饶皆警,本路提点刑狱苏澄畏恐避去,尽室趋金陵,宿留广德,寇归乃反。案提点刑狱职专治贼,澄蒙朝廷寄委,不能护卫疆境,寇至先遁,乞根究施行。”诏江东转运司体量。
汝砺又言:“近论列俞充罪恶,承诏俾加审察。窃闻充居亲丧,造州官拥妓沽醉,依威
怙势,与在位相首尾,多售官庄,嫌于贪墨,复托他人姓氏,转以质易;又强假富民钱不归,乡人衔之,争相匿名投状,诉其罪于州;巧事中官,以盗名誉。乞详酌施行。”诏令俞充分析。充分析在十月九日,中书时政记具载,或可删取。七月二十四日壬申,俞充都检正;十月十四日,令两浙监司体究;十二月五日,充徙他官。
诏秦凤路喀木及莽约克谍报事,令经略司量大小赏给。
戊辰,泾原路经略司言,德顺军捕获西界禹臧苑麻使来卖马蕃部萨沁等十四人。诏经略司估直给钱安慰遣之。或言萨沁等非卖马,实为间也,蔡延庆曰:“彼疑,故来觇;执之,是成其疑也。”卒遣之。
己巳,前两浙转运使、屯田郎中俞希旦降一官,知淮阳军;前秀州华亭县主簿陈良孺等四人并冲替。坐究治张若济事不实也。
赐阔闪弓二千、劈阵刀三千付鄜延路经略司备军行使用,从经略使吕惠卿请也。
诏真定府路安抚司专一提举修盖诸州军摧塌城壁,其人工物料令转运司疾速应副。
庚午,遣入内都知张茂则、判都水监宋昌言、权判都水监刘㻅塞曹村决口。
利州路转运司言:“乞废罢茶场司,许依旧通商。令四路封桩每年茶税并客人贴纳歇驮钱,年终具数,依茶场司所收息钱变转金帛,助熙河路博马。”诏提举茶场李稷比较以闻。元丰元年五月甲戌,张宗谔、张升卿坐责。朱本并入明年五月甲戌,今依新本复存之。
东上阁门使狄咨同提举教习马军一二。先是,诏选教内臣及马军武艺,以谕诸军,令王中正提举教习。及中正将兵讨廖恩,命咨权提举。中正既还,仍命咨兼同提举。实录载提举教习马军事,始末不具,但于九月二十三日书狄咨同提举,盖因御集也。今用御集一百十巻十年九月二十三日手札增修。又密院时政记:三月八日,改差王中正提举教习马军。当即是初命也。元丰三年二月二十五日己未,亦云熙宁十年三月始命中正提举。诏选教内臣及马军武艺,以谕诸军,此据旧录王中正传,新录削去,今删取之。中正以七月九日讨廖恩,八月五日召还。熙宁七年九月十九日甲寅,十年九月二十三日庚午,元丰二年五月十四日辛巳,三年二月二十五日己未、三月十一日甲戌、五月十一日癸酉、六月十八日己酉、十一月三日辛卯,五年十一月十七日甲午,六年二月五日辛亥。旧录王中正传:“福建路剧贼廖恩啸聚剽掠,久未擒,诏中正捕戮。中正分兵水陆并进,示以恩信,恩等势蹙,乃解甲出降。诏提举教阅在京马军,中正悉以所制弓弩诸兵器及击刺施用与步射教法上之,既试,咸可用,诏颁行之。迁防御使。诏选教内臣及马军武艺,以谕诸军。提举教习马军所一三,教臣僚军班子弟及武学生员凡数百人。既成,引见,升补有差。元丰元年,提举教阅开封府界诸县保甲,教谕府界将兵营阵武艺。兼都大提举开封府界贼盗巡检,复献民兵互保法,且请于附近村趰建团教场,在县置集教场,以时教习。诏悉从之。未逾年,便殿临阅,以事艺出伦,补班行者百数,余以次赏金、帛。自此以其法下河北、陕西、河东三州路,而置使提举,如府界焉。”自“中正悉以”至“诏颁行之”凡三十三字,新录削去;又自“诏选教内臣”至“升补有差”四十五字,新录削去。
壬申,诏:“近范子渊奏用杷濬荥泽埽河北岸滩觜,解南岸急危图状,可并付定夺所照会。”上既令蔡确等定夺熊本及子渊是非,又令冯宗道监视。子渊用杷濬汴,宗道测量汴流,有深于旧者,有为泥沙所淤,更浅于旧者,有不增不减者,大率三分各居其一。宗道日具实以闻,上意稍寤,治狱微缓。会荥泽河堤将溃,诏判都水监俞充往治之。充奏河欲决,赖用濬川杷疏导得完。子渊因图状自明,上喜,于是治狱益急矣。
癸酉,诏:“福建等路见鞫贼发,乃被劫地分不即捕逐,并见贼逗挠,当职官洎贼党乡里所在最多。州县长吏等虽遇将来郊赦,并不原。”
权判都水监俞充言:“汴口近经裁减,矫革过中,事难济办。乞自今差大使臣勾当汴口,小使臣一人夹河巡检,京西都大司差部役使臣二人,河清、广济指挥增为八百人一四,汴口岁差厢军千五百人。”从之。
诏开封府界提点先自丰稔畿县立义仓之法。旧纪云初立义仓,新纪云立义仓自畿内始。元丰元年三月庚戌,乃降诏自畿内始。
降权发遣福建路转运副使、屯田郎中李竦一官、冲替,以本路盗发,不即赴任也。
甲戌,彰德军节度使、同平章事、濮国公宗朴为兼侍中,进封濮阳郡王,大敕系衔文彦博下。宗朴久病,以笃闻,上批:“宗朴先帝迩属,忠谨寡过,可除兼侍中,爵郡王。制命宜令今晚进,来日降制。”后五日,宗朴卒,辍朝临奠,赠太师、中书令,追封康王,谥僖穆。其后又给彰德军节度使牌印随葬。宗朴十月七日卒,今并书之。旧纪书宗朴兼侍中,封濮阳郡王,新纪因之。
中书言一五:“都水监丞范子渊言:准朝命疏濬汴河,蒙差官累行试验,功利灼然。臣欲乞候今冬疏濬汴河了毕,将杷具、舟船等尽分与逐地分使臣,令于闭口之后,河道内先检量淤淀去处,至春水接续疏导,所贵河道上下通流,不致阻遏。仍免别差官属一六,占破役兵,就便集事。下都水监、监司,乞依所请施行。”从之。会要九月二十八日事。
权发遣河北西路提点刑狱丁执礼言:“今之县邑,往往故城尚存,然摧圮断缺,不足为固。乞择令之明者,使劝诱城内中上户出夫,以助工役,以渐治之。”诏:“诸路转运司委知州、知县检视,计度合修城壁功料,于丰岁劝诱。五路除缘边外,择居民繁庶及当冲要县,诸路即先自大郡修完。”初,执礼自馆阁校勘出为提点刑狱,是年七月也,上宣谕曰:“朕惟河朔重地,遴选监司,故以旧御史为之。”又曰:“卿职刑狱、盗贼,然盗贼最急,宜用心督捕。”上宣谕云云,此据会要七月五日事,今附此。
诏以福建路新经盗贼,全藉监司绥抚措置,蹇周辅宜仍旧福建路转运使,王居卿京东路转运使。初,命周辅与居卿两易其任故也。
诏遣北京在城巡检、内殿崇班张禧修明州城。
乙亥,诏枢密院:“程昉所买修清汴木,未斥卖者,令主管官司尽付宿、泗州买石段,入内供奉官曹贻孙管押上京,增修诸门。”
又诏:“近刘舜卿乞留投来北人科格依于代州,辨彼国刺事人,已如其所请。再详本州密迩戎境,事无巨细,彼悉知之。前岁所留色格,已可准验。今既存留,必引惹争理。可令发遣赴太原,候有捕获奸人,依舜卿奏令审辨真伪。”
丙子,诏沅州置归远一指挥,以五百人为额,其新置静江指挥更不招填。
黄河诸埽龙女庙,并以灵津为名,封神济夫人。
一分番戍守“分番”二字原倒,据阁本乙正。
二恐误边事“误”原作“诬”,据阁本改。
三知宁州史籍“宁”原作“环”,据阁本及上下文改。
四权发遣秦凤等路转运副使“发”字原脱,据宋会要职官四四之四二补。
五根究并无掳略夏国孳畜“并”字原脱,据阁本补。
六左班殿直“直”原作“前”。按:宋无“殿前”官名而武官小使臣有左、右班殿直,见宋史巻一六九职官志、职官分纪巻四四横行东西班大小使臣条、赵彦卫云麓漫钞巻四,此处“前”显为“直”之误,故改。
七呼韩邪单于“邪”字原脱,据汉书巻八宣帝纪、巻九四下匈奴传补。
八检正提点五房公事“检”原作“校”。按:宋无“校正”官而中书省有检正官,掌纠正省务,见宋史巻一六一职官志,此处“校”显为“检”之误,故改。
九乞如江淮发运使之法“运”原作“遣”。按:宋无“发遣使”官名,据宋史巻一六七职官志,“发运使、副、判官,掌经度山泽财货之源,漕淮、浙、江、湖六路储廪以输中都而兼制茶盐泉宝之政”,“遣”显为“运”之误,故改。
一〇保州“州”原作“定”,据阁本、活字本改。
一一燕王曹玘按:宋史巻二五八曹彬传与东都略巻二七曹彬传皆谓曹玘累赠吴王。
一二东上阁门使狄咨同提举教习马军“马军”二字原倒,据阁本及下文乙正。
一三提举教习马军所“马军”二字原倒,据上文及本书巻二八一熙宁十年三月戊午条、巻三〇二元丰三年二月巳未条乙正。
一四河清广济指挥增为八百人“八”原作“公”,据宋会要方域一六之九改。
一五中书言“言”字原脱,据宋会要职官五之四六补。
一六仍免别差官属“免”原作“占”,据同上书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