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公在楚,季武子取卞,使季冶逆季冶,魯大夫,季氏之族子冶也。逆,迎也,追而予之璽書璽,印也。古者,大夫之印亦稱璽。璽書,印封書也,以告曰:『卞人將畔,臣討之,既得之矣此璽書之辭也。』
譯文
魯襄公出訪楚國時,季武子乘機占有了卞城,他派季冶去迎候襄公,又追趕上季冶交給他一封蓋了官印的信轉致襄公。信上說:『卞城的人將要叛變,我討伐他們,已經占領了卞城。』
公未言,榮成子曰恐公怒,故先言也:『子股肱魯國,社稷之事,子實制之。唯子所利,何必卞利,猶便也。卞有罪而子征之,子之隸也,又何謁焉隸,役也。謁,告也。』
譯文
襄公閱信後還未發話,榮成子就讓季冶轉告季武子說:『你是魯國的重臣,國家的事務,實際上是由你裁奪。既然一切聽你的便,何況區區一個卞城呢?卞城的人有罪,你去討伐,這是你職份內的事,又何須來奉告呢?』
子冶歸,致祿而不出致,歸也。歸祿,還採邑也。傳曰『公冶致其邑』也,曰:『使予欺君,謂予能也欺,謂璽書言卞人將畔也。能,賢能也。能而欺其君,敢享其祿而立其朝乎享,食也。』
譯文
季冶回去後,交還俸祿辭官不出,說:『派我去欺騙國君,認為我有才能。有才能卻欺騙自己的國君,還怎麼敢享受國君的俸祿為國君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