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13 00:29
王商
字子威．涿郡蠡吾人也．师古曰：“蠡音礼．”徙杜陵．商父武．武兄无故．皆㠯宣帝舅封．无故为平昌侯．武为乐昌侯．语在外戚传．
商少为太子中庶子．㠯肃敬敦厚称．父薨．商嗣为侯．推财㠯分异母诸弟．身无所受．居丧哀戚．于是大臣荐商行可㠯厉群臣．义足㠯厚风俗．宜备近臣．繇是擢为诸曹侍中中郎将．师古曰：“繇读与由同．”元帝时．至右将军．光禄大夫．是时．定陶共王爱幸．几代太子．师古曰：“共读曰恭．几音钜依反．”商为外戚重臣辅政．拥佑太子．颇有力焉．师古曰：“佑．助也．”
元帝崩．成帝即位．甚敬重商．徙为左将军．而帝元舅大司马大将军王凤颛权．行多骄僭．商论议不能平凤．凤知之．亦疏商．建始三年秋．京师民无故相惊．言大水至．百姓奔走相蹂躏．师古曰：“蹂．践也．躏．轹也．蹂音人九反．躏音蔺．”老弱号呼．师古曰：“呼音火故反．”长安中大乱．天子亲御前殿．召公卿议．大将军凤㠯为太后与上及后宫可御船．令吏民上长安城㠯避水．群臣皆从凤议．左将军商独曰：“自古无道之国．水犹不冒城郭．师古曰：“冒．蒙覆也．”今政治和平．世无兵革．上下相安．何因当有大水一日暴至．此必讹言也师古曰：“讹．伪也．”．不宜令上城．重惊百姓．”师古曰：“重音直用反．”上迺止．有顷．长安中稍定．问之．果讹言．上于是美壮商之固守．数称其议．而凤大惭．自恨失言．
明年．商代匡衡为丞相．益封千户．天子甚尊任之．为人多质有威重．师古曰：“多质．言不为文饰．”长八尺余．身体鸿大．容貌甚过绝人．河平四年．单于来朝．引见白虎殿．师古曰：“在未央宫中．”丞相商坐未央廷中．单于前．拜谒商师古曰：“单于将见天子．而经未央廷中过也．”．商起．离席与言．单于仰视商貌．大畏之．迁延却退．天子闻而叹曰：“此真汉相矣．”
初．大将军凤连昏杨肜为琅邪太守．如淳曰：“连昏者．婚家之婚亲也．”其郡有灾害十四．已上．商部属按问．如淳曰：“部属犹差次．差次其属令治之．”凤㠯晓商师古曰：“告语也．”曰：“灾异天事．非人力所为．肜素善吏．宜㠯为后．”师古曰：“且勿按问也．”商不听．竟奏免肜．奏果寝不下．凤重㠯是怨商．师古曰：“重音直用反．”阴求其短．使人上书言商闺门内事．天子㠯为暗昧之过．不足㠯伤大臣．凤固争．下其事司隶．
先是皇太后尝诏问商女．欲㠯备后宫．时女病．商意亦难之．㠯病对．不入．及商㠯闺门事见考．自知为凤所中．师古曰：“中．伤也．音竹仲反．”惶怖．更欲内女为援．迺因新幸李婕妤家白见其女．
会日有蚀之．太中大夫蜀郡张匡．其人佞巧．上书愿对近臣陈日蚀咎．下朝者文颖曰：“令下朝者平之也．”孟康曰：“中朝臣也．”师古曰：“文说是也．下音胡稼反．”左将军丹等问匡．师古曰：“史丹也．”对曰：“窃见丞相商作威作福．从外制中．取必于上．师古曰：“意欲所行．必果之．”性残贼不仁．遣票轻吏微求人罪．师古曰：“票．疾也．微谓私求之也．票音频妙反．又音匹妙反．”欲㠯立威．天下患苦之．前频阳耿定上书言商与父傅通．及女弟淫乱．师古曰：“傅谓傅婢也．”奴杀其私夫．疑商教使．师古曰：“私夫．女弟之私与奸通者．”章下有司．商私怨怼．师古曰：“怼音直类反．”商子俊欲上书告商．俊妻左将军丹女．持其书㠯示丹．丹恶其父子乖迕．师古曰：“迕．逆也．”为女求去．商不尽忠纳善㠯辅至德．知圣主崇孝．远别不亲．师古曰：“远离女色而分别之．故云不亲也．”后庭之事皆受命皇太后．太后前闻商有女．欲㠯备后宫．商言有固疾．后有耿定事．更诡道因李贵人家内女师古曰：“诡．违也．”．执左道㠯乱政．师古曰：“左道．僻左之道．谓不正．”诬罔悖大臣节．师古曰：“悖．乖也．音布内反．”故应是而日蚀．周书曰：‘㠯左道事君者诛．’师古曰：“逸书也．”易曰：‘日中见昧．则折其右肱．’苏林曰：“日者君之象．中者明之盛．盛而昧．折去右肱之臣．用无咎也．”师古曰：“此丰卦九三爻辞．”往者丞相周勃再建大功．及孝文时纤介怨恨．而日为之蚀．于是退勃使就国．卒无怵悐忧．师古曰：“卒．终也．悐．古惕字．”今商无尺寸之功．而有三世之宠．师古曰：“自宣帝至成帝凡三主．”身位三公．宗族为列侯．吏二千石．侍中诸曹．给事禁门内．连昏诸侯王．权宠至盛．审有内乱杀人怨怼之端．宜穷〔意〕竟考问．臣闻秦丞相吕不韦见王无子．意欲有秦国．即求好女㠯为妻．阴知其有身而献之王．产始皇帝．及楚相春申君亦见王无子．心利楚国．即献有身妻而产怀王．自汉兴几遭吕．霍之患．师古曰：“几音钜依反．”今商有不仁之性．迺因怨㠯内女．其奸谋未可测度．前孝景世七国反．将军周亚夫㠯为即得雒阳剧孟．关东非汉之有．今商宗族权势．合赀钜万计．私奴㠯千数．非特剧孟匹夫之徒也．且失道之至．亲戚畔之．闺门内乱．父子相讦．师古曰：“讦．告斥其罪也．音居谒反．”而欲使之宣明圣化．调和海内．岂不谬哉．商视事五年．官职陵夷而大恶著于百姓．甚亏损盛德．有鼎折足之凶．师古曰：“易鼎卦九四爻辞曰：‘鼎折足．覆公𫗧．其形渥．凶．’𫗧．鼎实也．谓所亨之物也．渥．厚也．言鼎折其足．则覆丧其实．喻大臣非其任．则亏败国典．故宜加㠯厚刑．”臣愚㠯为圣主富于春秋．即位㠯来．未有惩奸之威．加㠯继嗣未立．大异并见．尤宜诛讨不忠．㠯遏未然．师古曰：“遏．止也．未然．谓未有其事．恐将然也．”行之一人．则海内震动．百奸之路塞矣．”
于是左将军丹等奏：“商位三公．爵列侯．亲受诏策为天下师．不遵法度㠯翼国家．师古曰：“翼．助也．”而回辟下媚㠯进其私．师古曰：“回．邪也．辟读曰僻．”执左道㠯乱政．为臣不忠．罔上不道．甫刑之辟．皆为上戮．罪名明白．臣请诏谒者召商诣若卢诏狱．”孟康曰：“若卢．狱名．属少府．黄门内寺是也．”上素重商．知匡言多险．制曰“弗治”．凤固争之．于是制诏御史：“盖丞相㠯德辅翼国家．典领百寮．协和万国．为职任莫重焉．今乐昌侯商为丞相．出入五年．未闻忠言嘉谋．而有不忠执左道之辜．陷于大辟．前商女弟内行不修．奴贼杀人．疑商教使．为商重臣．故抑而不穷．今或言商不㠯自悔而反怨怼．朕甚伤之．惟商与先帝有外亲．未忍致于理．其赦商罪．使者收丞相印绶．”
商免相三日．发病𢿛血薨．谥曰戾侯．而商子弟亲属为驸马都尉．侍中．中常侍．诸曹大夫郎吏者．皆出补吏．莫得留给事宿卫者．有司奏商罪过未决．请除国邑．有诏长子安嗣爵为乐昌侯．至长乐卫尉．光禄勋．
商死后．连年日蚀地震．直臣京兆尹王章上封事召见．讼商忠直无罪．言凤颛权蔽主．凤竟㠯法诛章．语在元后传．至元始中．王莽为安汉公．诛不附己者．乐昌侯安见被㠯罪．自杀．国除．师古曰：“被．加也．音皮义反．”
史丹
字君仲．鲁国人也．徙杜陵．祖父恭有女弟．武帝时为卫太子良娣．产悼皇考．皇考者．孝宣帝父也．宣帝微时依倚史氏．师古曰：“倚音于绮反．”语在史良娣传．及宣帝即尊位．恭已死．三子．高．曾．玄．曾．玄皆㠯外属旧恩封．曾为将陵侯．玄平台侯．高侍中贵幸．㠯发举反者大司马霍禹功封乐陵侯．宣帝疾病．拜高为大司马车骑将军．领尚书事．帝崩．太子袭尊号．是为孝元帝．高辅政五年．乞骸骨．赐安车驷马黄金．罢就第．薨．谥曰安侯．
自元帝为太子时．丹㠯父高任为中庶子．侍从十余年．元帝即位．为驸马都尉侍中．出常骖乘．甚有宠．上㠯丹旧臣．皇考外属．亲信之．诏丹护太子家．是时．傅昭仪子定陶共王有材艺．子母俱爱幸．而太子颇有酒色之失．母王皇后无宠．
建昭之间．元帝被疾．不亲政事．留好音乐．孟康曰：“留意于音乐也．”或置鼙鼓殿下．师古曰：“鼙本骑上之鼓．音步迷反．”天子自临轩槛上．𬯎铜丸㠯擿鼓．师古曰：“槛轩．阑版也．𬯎．下也．擿．投也．𬯎音颓．擿音持益反．一曰．擿．磓也．音丁历反．磓音丁回反．”声中严鼓之节．李奇曰：“庄严之鼓节也．”晋灼曰：“疾击之鼓也．”师古曰：“李说是也．”后宫及左右习知音者莫能为．而定陶王亦能之．上数称其材．丹进曰：“凡所谓材者．敏而好学．温故知新．师古曰：“敏．速疾也．温．厚也．温故．厚蓄故事也．”皇太子是也．若迺器人于丝竹鼓鼙之间．则是陈惠．李微高于匡衡．可相国也．”如淳曰：“器人．取人器能也．陈惠．李微是时好音者也．”服虔曰：“二人皆黄门鼓吹也．”于是上嘿然而笑．师古曰：“咲．古笑字．”其后．中山哀王薨．太子前吊．哀王者．帝之少弟．与太子游学相长大．师古曰：“同处〔同〕长养㠯至于壮大．”上望见太子．感念哀王．悲不能自止．太子既至前．不哀．上大恨曰：“安有人不慈仁而可奉宗庙为民父母者乎．”上㠯责谓丹．师古曰：“谓者．告语也．”丹免冠谢上曰：“臣诚见陛下哀痛中山王．至㠯感损．向者太子当进见．臣窃戒属毋涕泣．感伤陛下．师古曰：“属音之欲反．”罪迺在臣．当死．”上㠯为然．意迺解．丹之辅相．皆此类也．
竟宁元年．上寝疾．傅昭仪及定陶王常在左右．而皇后太子希得进见．上疾稍侵．意忽忽不平．师古曰：“稍侵．言渐笃也．平．和也．”数问尚书㠯景帝时立胶东王故事．是时．太子长舅阳平侯王凤为卫尉侍中．与皇后太子皆忧．不知所出．师古曰：“不知计所出．”丹㠯亲密臣得侍视疾．候上间独寝时．丹直入卧内．顿首伏青蒲上．服虔曰：“青缘蒲席也．”应劭曰：“㠯青规地曰青蒲．自非皇后不得至此．”孟康曰：“㠯蒲青为席．用蔽地也．”师古曰：“应说是也．”涕泣言曰：“皇太子㠯适长立．积十余年．师古曰：“适读曰嫡．”名号系于百姓．天下莫不归心臣子．师古曰：“自托为臣子．”见定陶王雅素爱幸．今者道路流言．为国生意．㠯为太子有动摇之议．审若此．公卿㠯下必㠯死争．不奉诏．臣愿先赐死㠯示群臣．”天子素仁．不忍见丹涕泣．言又切至．上意大感．喟然太息曰：“吾日困劣．而太子两王幼少．意中恋恋．亦何不念乎．然无有此议．且皇后谨慎．先帝又爱太子．吾岂可违指．驸马都尉安所受此语．”师古曰：“安．焉也．”丹即却．顿首曰：“愚臣妄闻．罪当死．”师古曰：“却．退也．离青蒲上．”上因纳．谓丹曰：“吾病寖加．恐不能自还．师古曰：“寖．渐也．不自还者．言当遂至崩亡也．还读曰旋．”善辅道太子．毋违我意．”师古曰：“道读曰导．”丹嘘唏而起．师古曰：“嘘音虚．唏音许既反．”太子由是遂为嗣矣．
元帝竟崩．成帝初即位．擢丹为长乐卫尉．迁右将军．赐爵关内侯．食邑三百户．给事中．后徙左将军．光禄大夫．鸿嘉元年．上遂下诏曰：“夫褒有德．赏元功．古今通义也．左将军丹往时导朕㠯忠正．秉义醇壹．旧德茂焉．其封丹为武阳侯．国东海郯之武彊聚．户千一百．”如淳曰：“聚．字喻反．聚．邑居也．”
丹为人足知．恺弟爱人．师古曰：“恺．乐也．弟．易也．言有和乐简易之德．”貌若傥荡不备．师古曰：“傥荡．疏诞无检也．”然心甚谨密．故尤得信于上．丹兄嗣父爵为侯．让不受分．丹尽得父财．身又食大国邑．重㠯旧恩．数见褒赏．师古曰：“重音直用反．”赏赐累千金．僮奴㠯百数．后房妻妾数十人．内奢淫．好饮酒．极滋味声色之乐．为将军前后十六年．永始中病乞骸骨．上赐策曰：“左将军寝病不衰．师古曰：“言病不损也．”愿归治疾．朕愍㠯官职之事久留将军．使躬不瘳．使光禄勋赐将军黄金五十斤．安车驷马．其上将军印绶．宜专精神．务近医药．㠯辅不衰．”
丹归第数月薨．谥曰顷侯．有子男女二十人．九男皆㠯丹任并为侍中诸曹．亲近在左右．史氏凡四人侯．至卿大夫二千石者十余人．皆讫王莽迺绝．唯将陵侯曾无子．绝于身云．
傅喜
字稚游．河内温人也．哀帝祖母定陶傅太后从父弟．少好学问．有志行．哀帝立为太子．成帝选喜为太子庶子．哀帝初即位．㠯喜为卫尉．迁右将军．是时．王莽为大司马．乞骸骨．避帝外家．上既听莽退．众庶归望于喜．喜从弟孔乡侯晏亲与喜等．如淳曰：“俱傅太后从父弟也．”而女为皇后．又帝舅阳安侯丁明．皆亲㠯外属封．喜执谦称疾．傅太后始与政事．喜数谏之．师古曰：“与读曰豫．”由是傅太后不欲令喜辅政．上于是用左将军师丹代王莽为大司马．赐喜黄金百斤．上将军印绶．㠯光禄大夫养病．
大司空何武．尚书令唐林皆上书言：“喜行义修絜．忠诚忧国．内辅之臣也．今㠯寝病．一旦遣归．众庶失望．皆曰傅氏贤子．㠯论议不合于定陶太后故退．百寮莫不为国恨之．忠臣．社稷之卫．鲁㠯季友治乱．师古曰：“谓季氏亡．则鲁不昌．”楚㠯子玉轻重．师古曰：“谓楚杀子玉而晋侯喜可知．”魏㠯无忌折冲．师古曰：“信陵君．”项㠯范增存亡．故楚跨有南土．带甲百万．邻国不㠯为难．子玉为将．则文公侧席而坐．及其死也．君臣相庆．师古曰：“已解在上也．”百万之众．不如一贤．故秦行千金㠯间廉颇．师古曰：“赵孝成王七年．秦与赵兵相距长平．赵将廉颇固壁不战．秦迺使人反间于赵．曰：‘秦之所恶．独畏赵奢之子赵括为将耳．’赵王信之．因㠯括为将．代廉颇．而括军遂败．数十万之众降秦．秦皆坑之．”汉散万金㠯疏亚父．师古曰：“事在陈平传．”喜立于朝．陛下之光煇．傅氏之废兴也．”如淳曰：“傅喜显则傅氏兴．其废亦如之．”晋灼曰：“用喜于陛下有光明．而傅氏之废复得兴也．”师古曰：“如说是也．”上亦自重之．明年正月．迺徙师丹为大司空．而拜喜为大司马．封高武侯．
丁．傅骄奢．皆嫉喜之恭俭．又傅太后欲求称尊号．与成帝母齐尊．喜与丞相孔光．大司空师丹共执正议．傅太后大怒．上不得已．先免师丹㠯感动喜．喜终不顺．后数月．遂策免喜曰：“君辅政出入三年．未有昭然匡朕不逮．而本朝大臣遂其奸心．师古曰：“遂．成也．申也．”咎由君焉．其上大司马印绶．就第．”傅太后又自诏丞相御史曰：“高武侯喜无功而封．内怀不忠．附下罔上．与故大司空丹同心背畔．放命圮族．应劭曰：“放弃教令．毁其族类．”亏损德化．罪恶虽在赦前．不宜奉朝请．其遣就国．”后又欲夺喜侯．上亦不听．
喜在国三岁余．哀帝崩．平帝即位．王莽用事．免傅氏官爵归故郡．晏将妻子徙合浦．莽白太后下诏曰：“高武侯喜姿性端悫．论议忠直．师古曰：“悫．谨也．音口角反．”虽与故定陶太后有属．终不顺指从邪．介然守节．㠯故斥逐就国．传不云乎．‘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师古曰：“论语载孔子之言．㠯喻有节操之人也．”其还喜长安．㠯故高安侯莫府赐喜．位特进．奉朝请．”喜虽外见褒赏．孤立忧惧．后复遣就国．㠯寿终．莽赐谥曰贞侯．子嗣．莽败迺绝师古曰：“史不得其子名也．”．
赞曰：自宣．元．成．哀外戚兴者．许．史．三王．丁．傅之家．师古曰：“三王．谓卬成侯及商．凤三家也．”皆重侯累将．穷贵极富．见其位矣．未见其人也．师古曰：“言无善人也．”阳平之王多有材能．好事慕名．其势尤盛．旷贵最久．师古曰：“阳平谓王凤之家也．言居非其位．是为旷官．故云旷贵．”然至于莽．亦㠯覆国．王商有刚毅节．废黜㠯忧死．非其罪也．史丹父子相继．高㠯重厚．位至三公．丹之辅道副主．掩恶扬美．傅会善意．师古曰：“道读曰导．傅读曰附．”虽宿儒达士无㠯加焉．及其历房闼．入卧内．推至诚．犯颜色．动寤万乘．转移大谋．卒成太子．安母后之位．“无言不雠”．终获忠贞之报．师古曰：“大雅抑之诗曰：‘无言不雠．无德不报．’故赞引之㠯喻丹也．”傅喜守节不倾．亦蒙后凋之赏．哀．平际会．祸福速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