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8-15 13:18
二三子问曰:‘《易》屡称于龙,龙之德何如?’
译文:二三子问道:“《周易》屡次称‘龙’,龙的德行如何?”
孔子曰:‘龙大矣!龙形迁叚徦/假/格,宾于帝,伣神圣之德也。高上齐虖星辰日月而不晀曜/烑,能阳也。下沦穷深之渊而不昧,能阴也。上则风雨奉之,下沦则有天下之时。穷乎深渊则鱼蛟先后之,水游之物莫不随从。陵处则雷电养之,风雨避向,鸟兽弗干。’
译文:孔子说:“龙伟大呀!龙体飞升而上,作上帝宾客,显现神圣的德行。至高能上行于星辰日月之间而不光耀,有阳之能;至下而潜没于深清之渊而不暗昧,有阴之能。上飞则有风雨赞助之,下潜则有天然的深渊容纳之。行于深流,则有鱼蛟之属或为之先导,或为之后卫,水游诸生物无不随从。若处于高陵,则有雷神护养它,风雨回避它,鸟兽不能侵犯。”
曰:‘龙大矣。龙既能云变,又能蛇变,又能鱼变,飞鸟征虫,唯所欲化,而不失本形,神能之至也。□□□□□□□□□□□焉,又弗能察也。智者不能察其变,辩者不能察其美,至巧不能象其文,明目弗能察视也。□□焉。化昆昆/䖵虫,神贵之容也。天下之贵物也。’
译文:孔子说:“龙伟大呀!龙既能变为云,又能变为蛇,又能变为鱼。无论是飞鸟,还是行虫,它都可以任意变化,但不会失去它本来的形体特征,可谓神能至极了。龙之德性虽有至圣至智之人亦不能尽知。有智慧者不能明察龙的变化,能言善辩者不能详言其华美,至为机巧者不能模拟其文采,视力至为明晰者也看不清楚。龙变化为昆虫,具有神异尊贵的容貌,是天下之尊贵之物。”
曰:‘龙大矣。商之驯?德也。曰称?身□□□□《易》□和,爵之曰君子。戒事敬命,精白柔和,而不讳贤,爵之曰夫子。或大或小,其方一也。至周□也,而名之曰君子。兼,“黄裳常”近之矣。尊威精白坚强,行之不可挠也,“不习”近之矣。’
译文:孔子说:“龙伟大呀!从外知内,龙具有逊顺之德,平易温和,可尊称之为君子。龙之德,行事警惕戒备,严肃谨慎地执行命令,内心精明洁白,温柔谦和,不排斥憎恶贤能,可尊称之为夫子。龙变化万殊,或大或小,但守其道则一,至为周备,可称之为君子。龙德谦和,《坤》卦六五‘黄裳’之意与之相近。龙德尊贵威严、精明洁白、坚强,行动不可阻挠,《坤》卦六二‘不习’之意与之相近。
·《易》曰:‘潜龙勿用。’孔子曰:‘龙潜矣而不阳,时窒矣而不出,可谓潜矣。大人安佚矣而不朝,猒在廷,亦犹龙之潜也。其行灭而不可用也,故曰“潜龙勿用”。’
译文:《乾》初九曰:“寝龙勿用。”孔子曰:“龙寝息而不动,时机室塞而不出,可以说是‘寝息’了。大人安逸而不在朝任职,苟且隐居于家中,犹如龙寝息一般。其行为隐藏不施用于世,所以说‘寝息之龙,没有行动’。
·《易》曰:‘亢龙有悔。’孔子曰:‘此言为上而骄下,骄下而不殆者,未之有也。圣人之莅政也,若循木,愈高愈畏下,故曰“亢龙有悔”。’
译文:《乾》卦上九曰:“亢龙有悔。”孔子说:“这是说身居于高位而骄慢于下。对臣民骄慢而不危殆的,从未有过。圣人治理国政,好像爬树,爬得越高就越怕坠落,因此说‘龙飞过高,有悔恨’。”
·《易》曰:‘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孔子曰:‘此言大人之广德而施教于民也。夫文之理,采彩物毕存者,其唯龙乎?德义广大,法物备具者,其唯圣人乎?“龙战于野”者,言大人之广德而下接民也。“其血玄黄”者,见文也。圣人出法教以导民,亦犹龙之文也,可谓“玄黄”矣,故曰“龙”。见龙而称莫大焉。’
译文:《坤》卦上六曰:“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孔子曰:“此言大人扩充其德而施行教化于民众。文理色彩全有,大概只有龙吧?德义广大,治国理政之法度齐备,大概只有圣人吧?所谓‘龙战于野’,是说大人以广大的德行,下与民众相接交。‘其血玄黄’,就是显视出文采。圣人制定法度戒令以引导民众,也就像龙显现其文采,可称得上是‘玄黄了,因此圣人也可称为‘龙’。出现了龙,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易》曰:‘王臣蹇蹇,非今之故。’孔子曰:“王臣蹇蹇”者,言其难也。夫唯知其难也,故重言之,以戒今也。君子知难而备之,则不难矣。见几而务之,则有功矣。故备难者易,务几者成,存其人,不言吉凶焉。“非今之故者”,非言独今也,古已然也。’
译文:《蹇》卦六二曰:“王臣蹇蹇,非今之故。”
孔子曰:“所谓‘王臣蹇蹇’,是说行事之难。正因为知道其艰难,所以重复说成‘蹇蹇’,以告诚今世之人。君子知道事情艰难而有充分的准备,就不难了;发现了事情细微的征兆就立即去做好它,就会取得成功。因此对艰难有准备就容易,发现征兆就去做就能成功。从事情的微小征兆做起,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在于做事之人,所以不必讲究什么吉凶了。所谓‘非今之故------39;,不是说今天才是这样子,自古就是如此。”
·《易》曰:‘鼎折足,覆公莡𫗧,其形渥,凶。’
孔子曰:‘此言下不胜任也。非其任也而任之,能无折乎?下不用则城不守,师不战,内乱反上,谓“折足”。路其国,芜其地,五种不收,谓“覆公莡”。口养不至,饥饿不得食,谓“形渥”。’
二三子问曰:‘人君至于饥乎?’
孔子曰:‘昔者晋厉公路其国,芜其地,出田七月不归,民反诸云梦。无车而独行。□□□□□武公□□□□□□□□□焉,不得食其肉,此“其形渥”也。故曰“德义无小,失宗无大”,此之谓也。’
译文:《鼎》卦九四日:“鼎折足,覆公炼,其形渥,凶。”
孔子说:“这是说百姓不能负担。就像鼎的腿承受不住鼎身一样,不是百姓能担负的,而让他们担负,能不折断吗?臣下不作为,城池不能坚守,军队不能作战,内部动乱反叛君主,就叫作‘折足’。使国家贫乏衰败,土地荒芜,五谷不收,就叫作‘覆公𫗧’。没有粮食,饥饿得不到食物,就叫作‘形渥’。”
二三子问道:“君主都到了饥饿的地步吗?”
孔子说:“过去晋厉公楚灵王使其国家贫困破败,土地荒芜,出去打猎七个月不归,民众在云梦干溪反叛他。他没有车而独自徒步行走…吃不到肉,这就是‘其形渥’了。所以常语说:‘获得福祥是不论人的地位多么卑下的,失去宗庙是不论人的地位多么高贵的。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易》曰:‘鼎玉鼏,大吉,无不利。’孔子曰:‘鼎大矣!鼎之迁也,不自往,必人举之,大人之贞也。鼎之举也,不以其趾,以□□□□□□□□□□□□□□贤以举己也。明君莅政,贤辅辟之,将何为而不利?故曰“大吉”。’
译文:《鼎》上九曰:“鼎玉鼏,大吉,无不利。”
孔子说:“鼎体量庞大,鼎在迁移时,不是自己移动,必须有人抬举它。大人的治国理政,就像鼎的抬举一样,不是靠鼎足自己移动,而是靠鼎杠抬举起来…大人要靠贤者抬举自己。圣明的君王治国理政,有贤人辅佐他,那么他要干什么事会不顺利呢?所以说‘大吉’。”
·《易》曰:‘括囊,无咎无誉。’
孔子曰:‘此言缄小人之口也。小人多言多过,多事多患,□□可以衍矣,而不可以言。缄之,其犹“括囊”也。莫出莫入,故曰“无咎无誉”。’
二三子问曰:‘独无缄于圣人之口乎?]
孔子曰:‘圣人之言也,德之首也。圣人之有口也,犹地之有川谷也,财用所由出也。犹山林陵泽也,衣食庶物所由生也。圣人壹言,万世用之。唯恐其不言也,有何缄焉?’
译文:《坤》卦六四曰:“括囊,无咎无誉。”
孔子说:“这是说约束小人之口的。小人多说话就多过失,多行事就多患难。小人行事不可以饶多,又不要说话。约束他们不言,这就像‘扎紧口袋’一样。不出不入,所以‘没有灾害,也没有荣誉’。”
二三子问道:“唯独不约束圣人之口吗”
孔子说:“圣人所说的话,是德行中最重要的方面。圣人有口,就像地上有川谷,是财用所由出产的地方;好像山林陵泽,是衣食所由产出的地方。圣人的一句话,万世都用以为真理,并从中得到益处。唯恐圣人不说话啊,有什么需要约束的呢?”
·卦曰:‘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孔子曰:‘此言□□卑谦就民。卑谦,易告也。就民,易遇也。圣人君子之贞也,度民宜之,故曰“利以见大人”。’
译文:《乾》卦九二曰:“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孔子曰:“此言大人卑谦亲近民众。大人卑谦,民众就易于谒见大人;大人亲近民众,民众就易于逢见大人被重用。圣人、君子之行政,要考虑民众的适宜,所以说‘利于见到大人’。”
·卦曰:‘君子终日乾乾,夕泥若厉,无咎。’孔子曰:‘此言君子务时,时至而动,□□□□□屈力以成功,夫日中而不止,时年至而不淹。君子之务时,犹驰驱也,故曰“君子终日乾乾”。时尽而止之,以置身,置身而静,故曰“夕沂若,厉无咎”。’
译文:《乾》九三曰:“君子终日乾乾,夕泥若,厉,无咎。”
孔子曰:“这是说君子抓住时机,时机到了就行动…抓住时机,尽力使所做之事得以成功。到了晚上也不停止,生命到了尽头也不停留。君子勤奋而不失时机,就像驾车马快速奔跑一样,因此说‘君子终日勤勉不懈’。时机过去了就停止作为以安身,安身而得宁静,所以说‘晚上停止,危厉,没有灾害’。
·卦曰:‘飞龙在天,利见大人。’孔子曰:‘此言君子□□□□□□□君子在上,则民被其利,贤者不蔽,故曰“飞龙在天,利见大人”。’
译文:《乾》卦九五曰:“飞龙在天,利见大人。”
孔子说:“这是说君子…君子身居上位,则民众蒙受他所带来的利处,贤人不被遮蔽而得到重用,所以说‘飞龙在天,利于见到大人’。”
·卦曰:‘见群龙无首,吉。’孔子曰:‘龙神威而精,处下而上通其德,“无首”者,□□□□□。“见群龙无首”者,□□君子□□□□□□□□□□□□见君子之吉也。’
译文:《乾》卦用九曰:“见群龙无首,吉。”
孔子曰:“龙神妙威严精明,处于深渊而上通天德。…”
·卦曰:‘履霜,坚冰至。’孔子曰:‘此言天时渐,戒保常也。岁始于东北,□于西南。温始于□,寒始于□□□□□□□□□□□德,与天道始,必顺五行,其孙贵而宗不崩。’
译文:《坤》初六曰:“履霜,坚冰至。”孔子曰:“这是说天时渐变,告诚永保天道。…圣人或天子行政与天时同其始,一定要顺从时令中的五行木、火、土、金、水)之序,这样子孙世世代代才能尊贵,宗庙永不崩灭。”
·卦曰:‘直方大,不习,无不利。’孔子曰:‘□□□□□□或也。直者,□避也。方者,□□□□□。大者,言其直或之容焉。□□□□□□□□□□□□□□□□□□□□□□□也。置无不□□,故曰“无不利”。’
译文:此章言孔子释《坤》卦六二爻辞“直方大,不习,无不利”,由于残缺过甚,其文意不可确知。据残文推之,此章文字是孔子先解说“直、方、大”三字所包含的义理,其中“大”的含义大约是说君主主持国政时之威仪盛大。君主只要具备了直、方、大三个条件,行事就会无所阻碾,故日“无不利”也。
·卦曰:‘含章可贞,或从王事,无成有终。’
孔子曰:‘含章□□□□□□□□□□□□□含亦美,贞之可也,亦□□□□□无□□□□。或从王事矣。□□□。’
·卦曰:‘黄裳元吉。’孔子曰:‘□□□□□元者也。元,善之始也。□□□□不入□□□□下□□□色之徒□□。’
·卦曰:‘屯其膏,小贞吉,大贞凶。’孔子曰:‘屯轮……小民家息以接衣食,又有饥□□□时□□□□□□□□屯轮之,其吉亦宜矣。“大贞凶”者,□川流下而货留高,年?十壹□□□□□□□□□□□□□□□□大人患□□□□□□□□货,守财弗施则□□□□□□□□□。’
译文:《屯》卦九五曰:“屯其膏,小贞吉,大贞凶。”
孔子说:“小民家庭生活以衣食相接续,以防饥饿寒冷,故囤积衣食是吉利的。所谓“大贞凶’,是说大人赋敛无度,河水流动而向下,货物停留而向上,年收成十取其一…大人仍患其少,而积聚货物,保守财物而不肯施舍于民众,会失掉民心,而有凶。
·卦曰:‘同人于野,亨,利涉大川。’孔子曰:‘此言大德之好远也。所行者远,和同者众,以济大事,故曰“利涉大川”。’
译文:《同人》卦辞曰:“同人于野,亨,利涉大川。”
孔子说:“此言大德是施行到远方的。其行于远方,与其同心合意者要众多,才能成就大事,故曰‘利于涉越大河’。”
·卦曰:‘同人于门,无咎。’孔子曰:‘此言其所同唯□□□□□□□□而已矣,小德也,□□之□□□□故曰“无咎”。’
译文:《同人》初九日:“同人于门,无咎。”
孔子说:“此言其所和同者仅为邻近之人,其德仅仅施及门口之外,这是小德…”
·卦曰:‘同人于宗,贞吝。’孔子曰:‘此言其所同唯其室人而已矣,□□也,故曰“贞吝”。’
译文:《同人》六二曰:“同人于宗,贞吝。”
孔子曰:“此言其所和同者唯其家人而已,这是小德,所以说‘占问有吝惜’。”
·卦曰:‘皎如,威如,吉。’孔子曰:‘皎,白也。威,老也。老白之行□□□,故曰“吉”。’
译文:《大有》六五曰:“绞如,委如,吉。”
孔子曰:“绞胶),白的意思;委萎,老的意思。此爻辞言年老、满头白发之人的行为…所以说‘吉’。”
·卦曰:‘谦,亨,君子有终,吉。’孔子曰:‘谦,□卑之□□□吉者□□□□已。其卦上坤而下艮。坤,□□□也。艮,精质也。君子之行也。故□□□□者四吉焉。吉,谦也。凶,骄也。天乱骄而成谦,地彻骄而实谦,鬼神祸骄而福谦,人恶骄而好谦。谦一事而四吉,骄一事而四凶。’
译文:《谦》卦辞曰:“谦,亨。君子有终,吉。”
孔子曰:“《谦》卦上为坤,下为艮。坤为柔顺,艮为安静厚实。君子的行为,若遵循谦德,则有四吉。吉利是由于谦虚,凶险是由于骄盈。天乱废于骄盈而成就于谦虚,地毁坏于骄盈而充实于谦虚,鬼神降祸于骄盈,降福于谦虚,人憎恶于骄盈而喜好于谦虚。谦虚有四种吉利,骄盈有四种凶险。”
·卦曰:‘劳谦,君子有终,吉。’孔子曰:‘此言好善不伐也。夫不伐德者,君子也,其盈如不□□□□□,是壹举而再说,其“有终”也,亦宜矣。’
译文:《谦》九三曰:“劳谦,君子有终,吉。”
孔子曰:“这是说喜好行善而不自夸。不自夸其美德的人,君子也。否定盈满,谦虚而不自夸,这是一种举动,而有双重的欣悦。所以爻辞‘有好的结果’,是应该的。”
·卦曰:‘盱豫,悔。’孔子曰:‘此言鼓乐而不戒患也。夫忘亡者必亡,忘民必忧。□□之□乐□者,所以□,不可□也。故乐至者,其病亦至,不可避。祸福或牵之,□□□□□□□□□□方行,祸福杂至,智者知之,故严客恪/愕恐惧,日慎一日,犹有诐行卒至之患,盱豫而不悔□□□也,故曰“悔”。’
译文:《豫》六三曰:“盱豫,悔。”
孔子曰:“这是说奏乐而不戒备祸患。忘记危亡者必定减亡,忘记民众者必定有忧愁。欢乐到来,疾困也随之而至,不可避免。祸与福又牵连、纠缠,祸与福并行,祸与福集合而至。智者深知其理,故俨正恭敬,心怀恐惧,一天比一天谨慎。但即使这样,仍然有偏颇之行和猝然而至之祸患。过分豫乐而不知节制,所以说‘有悔恨’。
·卦曰:‘鸣鹤在阴,其子和之,我有好爵,与尔羸靡之。’孔子曰:‘鸣□□□□□□□□□其子随之,通也。唱而和之,和也。曰:和同,至矣。“好爵”者,言旨酒也。我有一爵,与众共?之,德之□者也。□□□□来吉?会?□之德,唯饮与食,绝甘分少,□□□。’
译文:《中孚》九二曰:“鸣鹤在阴,其子和之。我有好爵,与尔靡之。”
孔子曰:“…小鹤随其大鹤,这是心灵相通。大鹤鸣叫,小鹤应和,这是和乐。所以说和乐同心,达到极点了。‘好爵’,是说美酒。我有一杯美酒,与众人共同分享它。…唯有饮食,有甘美的就全让出,自己一点不吃,有少量的分给大家一起吃,即所谓‘与尔靡之’。
·卦曰:‘密云不雨,自我西郊,公射取彼在穴。’孔子曰:‘此言圣君之下举乎山林畎亩之中也,故曰“公射取皮在穴”。’
译文:《小过》六五曰:“密云不雨,自我西郊,公弋取彼在穴。”
孔子曰:“这是说圣明的君主是从在野民间推举、举荐出来的,所以说‘公射鸟,取自于洞穴’。”
·卦曰:‘恒,亨,无咎,利贞也。’孔子曰:‘恒者,□□□□□□者恒其德,其德□长,故曰“利贞”。其占曰:“好善不留?,□□□□。”其贞亦宜矣。’
译文:《恒》卦辞曰:“恒,亨,无咎,利贞。”
孔子曰:“恒谓恒守其德,其德恒久,所以说‘利于守正’。其占辞说:‘好善不留…’所以其‘亨通’是应该的。”
·卦曰:‘不恒其德,或承之羞,贞吝。’孔子曰:‘此言小人知善而弗为,方进而无止,损几则释矣,能无羞乎?故曰“贞閵”。’
译文:《恒》卦九三曰:“不恒其德,或承之忧,贞吝。”
孔子曰:“这是说小人知道美善而不去做,当进而停止,放弃时机,纵其流失,能不忧患吗?所以说‘占问有吝’。”
·卦曰:‘大蹇,朋来。]孔子曰:‘此言□□也。饬行以后民者谓“大蹇”,远人偕至谓[朋来]。’
译文:《蹇》卦九五曰:“大蹇朋来。”
孔子曰:“这是说…修正自己的行为,将自身利益置于民众之后对君主是很艰难的,所以说“十分艰难’。远方之人一起到来,所以说‘朋友到来’。”
·卦曰:‘公用射鵻隼于高墉之上,无不利。’孔子曰:‘此言人君高志求贤。贤者在上,则因尊用之,故曰“射鵻于高墉之上”。’
译文:《解》卦上六曰:“公用射隼于高墉之上,无不利。”
孔子日:“这是说君主具高远志向,寻求贤者。贤者高居众俗之上,要依靠尊重他们,而使用他们,所以说‘射鹰隼于高大的城墙之上’。”
·卦曰:‘艮其北背,不获其身。行其庭,不见其人。’孔子曰:‘“艮其北”者,言任事也。“不获其身”者,精白□□□也。敬官任事,身《不》得者鲜矣。其占曰:“能精能白,必为上客。能白能精,必为古?正。”以精白长众者难得也,故曰“行其庭,不见其人”。’
译文:《艮》卦辞曰:“艮其背,不获其身;行其庭,不见其人。”
孔子曰:“‘静止其背’,是说担任事务。‘不得到其身’,是说修其心,致心洁白,使精充盈。敬修其心,而担任事务,不能得到其身的很少了。其占辞说:‘能充盈其精,能洁白其心,必为大臣。能洁白其心,能充盈其精,必为高官。’以修养达到精白境地而为民众之长,是很难得的,所以说‘行走在庭院,不见到人。’”
·卦曰:‘艮其辅,言有序。’孔子曰:‘慎言也。吉凶之至也,必皆于言语。释善而言恶,释利而言害,塞人之美,扬人之过,可谓无德,其凶亦宜矣。君子虑之内,发之口,言义不言不义,言利不言害,塞人之恶,扬人之美,可谓“有序”矣。’
译文:《良》卦六五曰:“良其辅,言有序。”
孔子曰:“这是说要谨慎地对待言谈。吉凶的来临,一定是以言谈为契机的。不谈善而谈不善,不谈利而谈害,掩盖别人的美善,宣扬别人的过错,可以说是没有德行,获得凶也是应该的了。君子深思熟虑于内心,发言于口,说应当说的,不说不应当说的,说有利的,不说有害的,掩盖别人的过错,宣扬别人的美善,可以说‘言谈有条理’了。”
·卦曰:‘丰,亨,王叚假/格之,勿忧,宜日中。’孔子曰:‘丰,大□也。勿忧,用贤弗害也。日中而盛,用贤弗害,其亨亦宜矣。黄帝四辅,尧立三卿,帝王者之处盛也长。故曰“宜日中”。’
译文:《丰》卦辞曰:“丰,亨通,君王到来,不要忧虑,宜于太阳位居中天时。”
孔子曰:“‘丰’是大的意思。‘不要忧虑’,是起用贤人而不以为忌患。太阳到中午最为盛大,君主起用贤人而不以为忌害,其‘亨通’是应该的。如黄帝起用四位辅助者,尧设立三卿,这样君王处于盛大就能长久,所以说‘宜于日中’。”
·卦曰:‘奂其肝,大号。’孔子曰:‘奂,大美也。肝,言其内,其内大美,其外必有大声闻。’
译文:《涣》卦九五曰:“奂其肝,大号。”
孔子曰:“‘奂’,是大美的意思。‘肝’,是说内。其内大美,其外必有好名声。”
·卦曰:‘未济,亨。小狐涉川,几济,濡其尾,无攸利。’孔子曰:‘此言始易而终难也,小人之贞也。’
译文:《未济》卦辞曰:“未济卦,亨通,小狐狸渡河,几乎就要渡过去,沾湿尾巴,无所有利。”
孔子曰:“这是说开始容易,终结艰难,这是小人的固守拘泥呀。”
评述:孔子对周易的解释往往有时是运用断章而取义的方法,类似于对诗经的论说方式,如论语“绘事后素”、中庸“止于丘隅”此类。因此对周易的训诂往往并不一样,重在取义,从周易中阐释出道理。需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