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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证第十七·古辞古字今义殊异

颜氏家训作者:颜之推发布:延章

2022-12-27 12:54

原文注释

《古乐府》歌词,先述三子,次及三妇乐府《相逢行》“兄弟两三人,中子为侍郎.....大妇织绮罗,中妇织流黄,小妇无所为,挟瑟上高堂,丈人且安坐,调弦未遽央”,妇是对舅姑之称舅姑犹今之公婆,公婆谓子妇为妇,妇谓公婆为舅姑,异于今。其末章云:“丈人且安坐,调弦未遽央中也。半也。”古者,子妇供事舅姑,旦夕在侧,与儿女无异,故有此言。

译文
在《古乐府》的歌词中,大多是先叙述三子,然后再述及三妇,“妇”是舅姑称谓子妇之语。它的末章说“丈人且安坐,调弦来遽央。”古代,儿子的媳妇侍奉公婆,早晚都在身边,与自己的儿女一样,所以才有上述的说法。

丈人亦长老年长老辈之目目,视也,喻示人之称谓,今世俗犹呼其祖考亡逝之男性祖先,父亲谓考,祖父谓祖考为先亡丈人。又疑“丈”当作“大”,北间风俗,妇呼舅为大人公。“丈”之与“大”,易为误耳。近代文士,颇作《三妇诗》,乃为匹嫡婚配并耦己成双之群妻之意,又加郑、卫之辞《国风》里《郑风》《卫风》尤为淫靡,大雅君子,何其谬乎?

译文
“丈人”也是年纪大,辈份高的人的通称。现在民间也将死去的祖父,父亲称作“先亡丈人”,我怀疑“丈”是“大”的误写,因为据北方的习俗,儿媳女称其公爹为“大人公”,“丈”与“大”在写法上也都易致误。近来有些文人学士,有很多作《三妇诗》的,却指的是自己的妻、妾,甚至还加入了一些淫邪的语句,这些博雅君子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呢?

《古乐府》歌《百里奚》词曰:“百里奚,五羊皮。忆别时,烹伏雌母鸡;舂黄齑亦作“黄韲”,咸腌菜,吹扊扅门闩,扊,以冉切,音琰;扅,延知切,音移。《广韵》扊扅,户扃也;今日富贵忘我为!”“吹”当作炊煮之“炊”。案:蔡邕《月令章句》曰:“键,关牡也,所以止扉,或谓之剡移门栓。”然则当时贫困,并以门牡木作薪炊耳。《声类》作扊,又或作扂。

译文
《古乐府》中所载的唱百里奚的歌辞是“百里奚,五羊皮,忆别时,烹伏雌,舂黄齑,吹扊扅,今日富贵忘我为!”其中的“吹”字应当是炊煮的“炊”。案:蔡邕《月令章句》称“键,关牡也,所以止扉,或谓之剡移”。据此可知当时贫困,所以用关门的门闩当柴来烧。《声类》作扊,或者还写作扂。

正体原文

古乐府歌词,先述三子,次及三妇,妇是对舅姑之称。其末章云:“丈人且安坐,调弦未遽央。”古者,子妇供事舅姑,旦夕在侧,与儿女无异,故有此言。丈人亦长老之目,今世俗犹呼其祖考为先亡丈人。又疑“丈”当作“大”,北间风俗,妇呼舅为大人公。“丈”之与“大”,易为误耳。近代文士,颇作三妇诗,乃为匹嫡并耦己之群妻之意,又加郑、卫之辞,大雅君子,何其谬乎?

古乐府歌百里奚词曰:“百里奚,五羊皮。忆别时,舂黄齑,炊扊扅;今日富贵忘我为!”“吹”当作炊煮之“炊”。案:蔡邕月令章句曰:“键,关牡也,所以止扉,或谓之剡移。”然则当时贫困,并以门牡木作薪炊耳。声类作扊,又或作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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