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注釋
【古樂府】歌詞,先述三子,次及三婦樂府【相逢行】『兄弟兩三人,中子為侍郎.....大婦織綺羅,中婦織流黃,小婦無所為,挾瑟上高堂,丈人且安坐,調弦未遽央』,婦是對舅姑之稱舅姑猶今之公婆,公婆謂子婦為婦,婦謂公婆為舅姑,異於今。其末章云:『丈人且安坐,調弦未遽央中也。半也。』古者,子婦供事舅姑,旦夕在側,與兒女無異,故有此言。
譯文
在【古樂府】的歌詞中,大多是先敘述三子,然後再述及三婦,『婦』是舅姑稱謂子婦之語。它的末章說『丈人且安坐,調弦來遽央。』古代,兒子的媳婦侍奉公婆,早晚都在身邊,與自己的兒女一樣,所以才有上述的說法。
丈人亦長老年長老輩之目目,視也,喻示人之稱謂,今世俗猶呼其祖考亡逝之男性祖先,父親謂考,祖父謂祖考為先亡丈人。又疑『丈』當作『大』,北間風俗,婦呼舅為大人公。『丈』之與『大』,易為誤耳。近代文士,頗作【三婦詩】,乃為匹嫡婚配並耦己成雙之群妻之意,又加鄭、衛之辭【國風》裡【鄭風】【衛風】尤為淫靡,大雅君子,何其謬乎?
譯文
『丈人』也是年紀大,輩份高的人的通稱。現在民間也將死去的祖父,父親稱作『先亡丈人』,我懷疑『丈』是『大』的誤寫,因為據北方的習俗,兒媳女稱其公爹為『大人公』,『丈』與『大』在寫法上也都易致誤。近來有些文人學士,有很多作【三婦詩】的,卻指的是自己的妻、妾,甚至還加入了一些淫邪的語句,這些博雅君子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呢?
【古樂府】歌【百里奚】詞曰:『百里奚,五羊皮。憶別時,烹伏雌母雞;舂黃齏亦作『黃韲』,咸醃菜,吹扊扅門閂,扊,以冉切,音琰;扅,延知切,音移。【廣韻】扊扅,戶扃也;今日富貴忘我為!』『吹』當作炊煮之『炊』。案:蔡邕【月令章句】曰:『鍵,關牡也,所以止扉,或謂之剡移門栓。』然則當時貧困,並以門牡木作薪炊耳。【聲類】作扊,又或作扂。
譯文
【古樂府】中所載的唱百里奚的歌辭是『百里奚,五羊皮,憶別時,烹伏雌,舂黃齏,吹扊扅,今日富貴忘我為!』其中的『吹』字應當是炊煮的『炊』。案:蔡邕【月令章句】稱『鍵,關牡也,所以止扉,或謂之剡移』。據此可知當時貧困,所以用關門的門閂當柴來燒。【聲類】作扊,或者還寫作扂。
正體原文
古樂府歌詞,先述三子,次及三婦,婦是對舅姑之稱。其末章云:『丈人且安坐,調弦未遽央。』古者,子婦供事舅姑,旦夕在側,與兒女無異,故有此言。丈人亦長老之目,今世俗猶呼其祖考為先亡丈人。又疑『丈』當作『大』,北間風俗,婦呼舅為大人公。『丈』之與『大』,易為誤耳。近代文士,頗作三婦詩,乃為匹嫡並耦己之群妻之意,又加鄭、衛之辭,大雅君子,何其謬乎?
古樂府歌百里奚詞曰:『百里奚,五羊皮。憶別時,舂黃齏,炊扊扅;今日富貴忘我為!』『吹』當作炊煮之『炊』。案:蔡邕月令章句曰:『鍵,關牡也,所以止扉,或謂之剡移。』然則當時貧困,並以門牡木作薪炊耳。聲類作扊,又或作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