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注釋
北人之音,多以舉、莒為矩;唯李季節云:『齊桓公與管仲於台上謀伐莒,東郭牙望見桓公口開而不閉閉則為入聲,概是時矩讀入聲,故知所言者莒也。然則莒,矩必不同呼。』此為知音矣。
譯文
北方人的語音,大多把舉、莒讀成矩,只有李季節認為『齊桓公與管仲在台上籌劃討伐莒國,東郭牙看見桓公張着嘴而不合上,所以知道桓公所說的是「莒」,由此可知「莒」「矩」二字的發音一定不同』,這種看法的確可以稱得上對音韻很有研究和見地了。
夫物體自有精麤略而不精,精麤謂之好訓善也美也,許皓切惡訓不善,遏鄂切,遏各切。人心有所去捨去取,去取謂之好訓欲之,虛到切惡訓憎也,烏故切,此音去取的好惡發音見於葛洪、徐邈。而河北學士讀【尚書】云好許皓切生惡遏各切殺。是為一論物體物有好壞,一就人情情有喜厭,殊不通矣。
譯文
事物本來就有精粗,精者是『好的』,粗的是『惡的』,壞的。人們內心欲望有想要與不想要,想要的就是『喜好的』,不想要的就是『厭惡的』,這個『好惡』的讀音在葛洪、徐邈時已經指出了,但河北的學士讀【尚書】裏『好生惡殺』是精粗的好惡。一個是說事物的好壞,一個是說人對事物的喜歡與厭惡,這兩種不同的發音是不能混通的。
甫者,男子之美稱,古書多假借為父字;北人遂無一人呼為甫者,亦所未喻理解,明白。唯管仲,范增之號,須依字讀耳。
譯文
『甫』,是對男人的美稱,古書中很多假借替代『父』字的讀音,但北方人沒有一個人稱呼為『甫』音,這也讓人難理解。只有管仲,范增的號仲甫父,亞甫父,是必須讀成『父』音的。
正體原文
北人之音,多以舉、莒為矩;唯李季節云:『齊桓公與管仲於台上謀伐莒,東郭牙望見桓公口開而不閉,故知所言者莒也。然則莒、矩必不同呼。』此為知音矣。
夫物體自有精麤,精麤謂之好惡;人心有所去取,去取謂之好惡。此音見於葛洪、徐邈。而河北學士讀尚書雲好生惡殺。是為一論物體,一就人情,殊不通矣。
甫者,男子之美稱,古書多假借為父字;北人遂無一人呼為甫者,亦所未喻。唯管仲、范增之號,須依字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