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注释
江南学士读《左传》,口相传述,自为凡例,军自败曰败平声,簿迈切,今日之方言,败仍读平声,打破人军曰败仄声,布怪切,音拜。诸记传未见补败反仄声,徐仙民读《左传》,唯一处有此音,又不言自败,败人之别分别,此为穿凿附会,只明白一点,未能理解耳。
译文
江南学士是用口述讲解的方法来传授《左传》的,在此过程中,他们自己定了一些规则,军队自己失败称为“败”,平声,打败了对方的军队称为“败”,去声,这两个“败”字的读音是不同的,但各种记录《左传》的本子都没有标出那一个败应读作“补败”的反切音,徐仙民读《左传》时,只有一个地方标出这种读法,但又没有说明这种读音是指自己失败还是指打败对方,可见他是不明白不同读音的区别的。
古人云:“膏粱食有膏脂细粮,喻富贵之家难整平整,看齐于主流社会文化水平。”以其为骄奢自足,不能克励自克自勉也。吾见王侯外戚,语多不正,亦由内染贱卑贱保傅古代辅导天子和诸侯子弟的官员,统称为保傅,外无良师友故耳。梁世有一侯,尝对元帝饮谑,自陈“痴钝愚笨,迟钝”,乃成“飔段”,元帝答之云:“飔异凉风飔指凉风,但疾不是,段非干木段指干木,但钝不是。”谓“郢州”为“永州”,元帝启报简文,简文云:“庚辰吴入春秋时吴郢入楚都,喻郢字,遂成司隶鲍永三为司隶,喻永字。”如此之类,举口皆然。元帝手教诸子侍读陪读,陪皇子读书的人,以此为诫。
译文
古人说:“膏梁难正”这是说他们高贵侈奢,自满自足,不求上进。我看到王侯外戚他们的言语读音大多不准确,这也是由于他们在家里日渐染上了无实学的师傅的读音,在外面又没有良师益友加以矫正。梁代有一侯,曾经在和梁元帝饮酒说笑话时,自己说自己“疾钝”,但读成了“飔段”。梁元帝回答说:“飔非凉风,段非干木”。把“郢州”说成“永州”,梁元帝将此事告诉了简文帝,简文帝说:“庚辰吴入,遂成司隶”。象这样的读音,张口就有,元帝亲自教导自己的儿子的侍读要以此为戒。
河北切攻字为古琮,与工、公、功三字不同,殊为僻邪僻,偏僻民,不正也。比从也世有人名暹,自称为纤;名琨,自称为衮;名洸,自称为汪;名䋤,自称为獡。非唯音韵舛错,亦使其儿孙避讳纷乱也纭数乱也矣。
译文
河北把“攻”字注为“左琮”的反切音,与工、六、功三字读音不同,这也是偏差太甚了。现在有一位叫“暹”的人,自己把此字读成了“纤”,叫“琨”的,自己读成“衮",叫“洸”的自己读成了“汪”,叫“䋤”的,自己读成“獡”。不仅把音韵弄错了,而且也为他们的子孙在避讳他们的名字时弄得很混乱。
正体原文
江南学士读左传,口相传述,自为凡例,军自败曰败,打破人军曰败。诸记传未见补败反,徐仙民读左传,唯一处有此音,又不言自败、败人之别,此为穿凿耳。
古人云:“膏粱难整。”以其为骄奢自足,不能克励也。吾见王侯外戚,语多不正,亦由内染贱保傅,外无良师友故耳。梁世有一侯,尝对元帝饮谑,自陈“痴钝”,乃成“飔段”,元帝答之云:“飔异凉风,段非干木。”谓“郢州”为“永州”,元帝启报简文,简文云:‘庚辰吴入,遂成司隶。”如此之类,举口皆然。元帝手教诸子侍读,以此为诫。
河北切攻字为古琮,与工、公、功三字不同,殊为僻也。比世有人名暹,自称为纤;名琨,自称为衮;名洸,自称为汪;名䋤,自称为獡。非唯音韵舛错,亦使其儿孙避讳纷纭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