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9-22 16:52
文疏正义曰:《易》曰:“困于石”至“勿恒凶”.此第四章.凡有九节.以上章先利用安身.可以崇德.若身自危辱.何崇德之有.故此章第一节引困之六三危辱之事以证之也
文疏正义曰:《困》之六三.履非其地.欲上于于四.四自应初.不纳于已.是困于九四之石也.三又乘二.二是刚阳.非已所乘.是下向据于九二之蒺藜也.六三又无应.是入其宫.不见其妻.死期将至.所以凶也.
“子曰:非所困而困焉”者.夫子既引《易》文.又释其义.故云“不曰”.“非所困”.谓九四.若六三不往犯之.非六三之所困.而六三彊往干之而取困焉.
“名必辱”者.以向上而进取.故以声名言之.云“名必辱”也.
“非所据而据焉”者.谓九二也.若六三能卑下九二.则九三不为其害.是非所据也.今六三彊往陵之.是非所据而据焉.
“身必危”者.下向安身之处.故以身言之.云“身必危”也
文疏“《易》曰”至“动者也”
正义曰:以前章先须安身可以崇德.故此第二节论明先藏器于身.待时而动.而有利也.故引《解》之上六以证之.三不应上.又以阴居阳.此上六处解之极.欲除其悖乱.而去其三也.故公用射此六三之隼于下体高墉之上.云自上攻下.合于顺道.故获之无不利也.
“子曰:隼者.禽也”者.既引《易》文于上.下以解之.故言“子曰”也.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何不利”者.犹若射人持弓矢于身.此君子若包藏其器于身.待时而动.何不利之有.似此射隼之人也.
“动而不括”者.言射隼之人.既持弓矢.待隼可射之动而射之.则不括结而有碍也.犹若君子藏善道于身.待可动之时而兴动.亦不滞碍而括结也.
“语成器而后动”者.谓易之所说此者.语论有见成之器.而后兴动也
文疏正义曰:此章第三节也.明小人之道.不能恒善.若因惩诫而得福也.此亦证前章安身之事.故引《易·噬嗑》初九以证之.以初九居无位之地.是受刑者以处卦初.其过未深.故屦校灭趾而无咎也
文疏正义曰:此章第四节也.明恶人为恶之极以致凶也.此结成前章不能安身之事.故引《噬嗑》上九之义以证之.上九处断狱之终.是罪之深极者.故有何校灭耳之凶.案第一.第二节皆先引《易》文于上.其后乃释之.此第三巳下.皆先豫张卦义于上.然后引《易》于下以结之.体例不同者.盖夫子随义而言不为例也
文疏正义曰:此第五节.以上章有安身之事.故此节恒须谨慎.可以安身.故引《否》之九五以证之.“危者.安其位者也”.言所以今有倾危者.由往前安乐于其位.自以为安.不有畏慎.故致今日危也.
“亡者.保其存”者.所以今日灭亡者.由往前保有其存.恒以为存.不有忧惧.故今致灭亡也.
“乱者.有其治”者.所以今有祸乱者.由往前自恃有其冶理也.谓恒以为治.不有忧虑.故今致祸乱也.是故君子今虽复安.心恒不忘倾危之事.国之虽存.心恒不忘灭亡之事.政之虽治.心恒不忘祸乱之事.
“其亡其亡.其系于苞桑”者.言心恒畏慎:其将灭亡.其将灭亡.乃系于苞桑之固也
文疏“子曰”至“其任也”
正义曰:此第六节.言不能安其身.知小谋大而遇祸.故引《易·鼎》卦九四以证之.
“鼎折足.覆公𫗧.其形渥.凶”者.处上体之下.而又应初.既承且施.非已所堪.故有折足之凶.既覆败其美道.灾及其形.以致渥凶也.言不胜其任者.此夫子之言.引《易》后以此结之.其文少.故不云“子曰”也
文疏正义曰:“子曰知几其神乎”至“万夫之望”者.此第七节.前章云精义入神.故此章明知几入神之事.故引《豫》之六二以证之.云“《易》曰:介于石.不终日.贞吉”.“知几其神乎”者.神道微妙.寂然不测.人若能豫知事之几微.则能与其神道合会也.
“君子上交不谄.下交不渎”者.上谓道也.下谓器也.若圣人知几穷理.冥于道.绝于器.故能上交不谄.下交不渎.若于道不冥而有求焉.未能离于谄也.于器不绝而有交焉.未能免于渎也.能无谄.渎.知几穷理者乎
文疏正义曰:此释“几”之义也.几.微也.是巳动之微.动谓心动.事动.初动之时.其理未著.唯纤微而已.若其已著之后.则心事显露.不得为几.若未动之前.又寂然顿无.兼亦不得称几也.几是离无入有.在有无之际.故云“动之微”也.若事著之后乃成为吉.此几在吉之先.豫前已见.故云“吉之先见者也”.此直云吉不云凶者.凡豫前知几.皆向吉而背凶.违凶而就吉.无复有凶.故特云吉也.诸本或有凶字者.其定本则无也
文疏正义曰:“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者.言君子既见事之几微.则须动作而应之.不得待终其日.言赴几之速也.
“《易》曰:介于石.不终日.贞吉”者.此《豫》之六二辞也.得位居中.故守介如石.见几则动.不待终其一日也.
“介如石焉.宁用终日.断可识矣”者.此夫子解释此爻之时.既守志耿介.如石不动.才见几微.即知祸福.何用终竟其日.当时则断可识矣
文疏正义曰:“君子知微知彰”者.初见是几.是知其微.既见其几.逆知事之祸福.是知其彰著也.
“知柔知刚”者.刚柔是变化之道.既知初时之柔.则逆知在后之刚.言凡物之体.从柔以至刚.凡事之理.从微以至彰.知几之人.既知其始.又知其末.是合于神道.故为万夫所瞻望也.万夫举大略而言.若知几合神.则为天下之主.何直只云万夫而已.此知几其神乎者也
文疏正义曰:“子曰颜氏之子”至“元吉者”.此第八节.上节明其知几是圣人之德.此节论贤人唯庶于几.虽未能知几.故引颜氏之子以明之也.
“其殆庶几乎”者.言圣人知几.颜子亚圣.未能知几.但殆近庶慕而已.故云“其殆庶几乎”.又以“殆”为辞.
“有不善.未尝不知”者.若知几之人.本无不善.以颜子未能知几.故有不善.不近于几之人.既有不善.不能自知于恶.此颜子以其近几.若有不善.未尝不自知也.
“知之未尝复行”者.以颜子通几.既知不善之事.见过则改.未尝复更行之.但颜子于几理暗昧.故有不善之事.于形器显著.乃自觉悟.所有不善.未尝复行
文疏正义曰:以去几既近.寻能改悔.故引《复》卦初九以明之也.以复卦初九既在卦初.则能复于阳道.是速而不远.则能复也.所以无大悔而有元吉也
文疏正义曰:“天地𬘡缊”至“勿恒凶”.此第九节也.以前章利用安身以崇德也.安身之道在于得一.若已能得一.则可以安身.故此节明得一之事也.
“天地𬘡缊.万物化醇”者.𬘡缊.相附着之义.言天地无心.自然得一.唯二气𬘡缊.共相和会.万物感之变化而精醇也.天地若有心为二.则不能使万物化醇也.
“男女构精.万物化生”者.构.合也.言男女阴阳相感.任其自然.得一之性.故合其精则万物化生也.若男女无自然之性.而各怀差二.则万物不化生也
文疏正义曰:此《损》卦六三辞也.言六三若更与二人同往承上.则上所不纳.是三人俱行.并六三不相纳.是则损一人也.若六三独行.则上所容受.故云“一人行.则得其友”.此言无不如寡.三不及一也.言“致一也”者.此夫子释此爻之意.谓此爻所论.致其醇一也.故一人独行.乃得其友也
文疏正义曰:“子曰:君子安其身而后动”者.此明致一之道.致一者.在身之谓.若己之为得.则万事得.若己之为失.则万事失也.欲行于天下.先在其身之一.故先须安静其身而后动.和易其心而后语.先以心选定其交而后求.若其不然.则伤之者至矣
文疏正义曰:此《益》之上九爻辞.在无位高亢.独唱无和.是“莫益之”也.众怒难犯.是“或击之”也.勿.无也.由己建立其心.无能有恒.故凶危也.《易》之此言.若虚己存诚.则众之所与.躁以有求.则物之所不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