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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向《说苑》卷11善说诗解13事贤举穷分贫礼贱管仲佐相权变羊殖每变益上
题文诗:
卫国将军,文子问曰:季文子昔,三穷三通,
为之何也?子贡对曰:其穷事贤,其通举穷,
其富分贫,其贵礼贱.事贤不悔;举穷忠友,
分贫族亲;礼贱民戴;得之固道;失之命也.
曰失而不,得者何也?子贡曰其,穷不事贤,
通不举穷,富不分贫,贵不理贱,得之命也;
失之固道.子路问曰:管仲何如?孔子谓曰:
大仁人也.子路问曰:昔者管子,之说襄公,
襄公不悦,是不辩也;立公子纠,欲而不能,
是无能也;家残于齐,而无忧色,是不慈也;
桎梏槛车,中无惭色,是无愧也;事所射君,
是不贞也;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是无仁也;
何以大之?子曰管仲,说襄公也,襄公不说,
非其不辩,不知说也;立公子纠,欲而不能,
非无能也,不遇时也;家残于齐,而无忧色,
非不慈也,知天命也;桎梏槛车,而无惭色,
非无愧也,自裁审也;事所射君,非不贞也,
知权变也;召忽死之,管仲不死,非无仁也;
召忽也者,人臣之材,其不死则,三军虏之,
而死之则,名闻天下,何为不死?管仲者也,
天子之佐,诸侯之相,死之不免,为沟中瘠;
不死则功,复用天下,何为死哉?汝不知也.
晋平公问,于师旷曰:咎犯之与,赵衰孰贤?
曰阳处父,欲臣文公,因咎犯也,三年不达,
因赵衰也,三日而达.不知士众,智者不智;
知而不言,谓不忠也;欲言之而,不敢无勇;
言之不听,谓不贤也.赵简子问,于成抟曰:
吾闻羊殖,贤大夫也,是行奚然?对曰不知.
简子曰吾,闻之子与,友亲子而,焉何不知?
成抟曰其,为人数变,年十五廉,不匿其过;
其二十也,仁以喜义,其三十为,晋中军尉,
勇以喜仁,其年五十,为边城将,远者复亲;
今臣不见,其五年矣,恐其变也,故不敢知.
简子曰果,贤大夫也,每变益上.真情不变.
《原文》
卫将军文子问子贡曰:“季文子三穷而三通,何也?”子贡曰:“其穷事贤,其通举穷,其富分贫,其贵礼贱。穷而事贤则不悔;通而举穷则忠于朋友,富而分贫则宗族亲之;贵而礼贱则百姓戴之。其得之,固道也;失之,命也。”曰:“失而不得者,何也?”曰:“其穷不事贤,其通不举穷,其富不分贫,其贵不理贱,其得之,命也;其失之,固道也。”
【注释】
1《论语》卷5公冶长
原文》 5·15 子贡问曰:“孔文子(1)何以谓之文也?”子曰:“敏(2)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
(1)孔文子:卫国大夫孔圉(音yǔ),“文”是谥号,“子”是尊称。
2季文子(?—前568年12月3日),即季孙行父。春秋时期鲁国的正卿,前601年—前568年执政,卒于鲁襄公五年十二月辛未(前568年12月3日)。姬姓,季氏,谥文,史称“季文子”。
季文子从公元前601年至前568年共在鲁国执国政33年,辅佐鲁宣公、鲁成公、鲁襄公三代君主。为稳定鲁国政局,曾驱逐公孙归父出境。他执掌着鲁国朝政和财富,大权在握,一心安社稷。忠贞守节,克勤于邦,克俭于家。《史记·鲁世家》记载:季文子当政时,“家无衣帛之妾,厩无食粟之马,府无金玉”。以此来收揽人心,并招纳人才,不断扩大自己的势力。《国语·鲁语》说:季文子身居位高权重的鲁国上卿大夫,掌握国政和统兵之权,有自己的田邑,但是他的妻子儿女却没有一个人穿绸缎衣裳;他家里的马匹,只喂青草不喂粟米。孟献子的儿子仲孙很瞧不起季文子这种做法,于是就问季文子:“你身为鲁国之正卿大夫,可是你的妻子不穿丝绸衣服,你的马匹不用粟米饲养。难道你不怕国中百官耻笑你吝啬吗?难道你不顾及与诸侯交往时会影响鲁国的声誉吗?”季文子回答:“我当然也愿意穿绸衣、骑良马,可是,我看到国内老百姓吃粗粮穿破衣的还很多,我不能让全国父老姐妹粗饭破衣,而我家里的妻子儿女却过分讲究衣着饮食。我只听说人们具有高尚品德才是国家最大的荣誉,没听说过炫耀自己的美妾良马会给国家争光。”孟献子闻知,怒而将儿子仲孙幽禁了7天。受到管教的仲孙,改过前非,亦仿而学之。消息不胫而走,在季文子的倡导下,鲁国朝野出现了俭朴的风气,并为后世所传颂。
《原文》
子路问于孔子曰:“管仲何如人也?”子曰:“大人也。”子路曰:“昔者管子说襄公,襄公不说,是不辩也;欲立公子纠而不能,是无能也;家残于齐而无忧色,是不慈也;桎梏而居槛车中无惭色,是无愧也;事所射之君,是不贞也;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是无仁也。夫子何以大之?”子曰:“管仲说襄公,襄公不说,管仲非不辩也,襄公不知说也;欲立公子纠而不能,非无能也,不遇时也;家残于齐而无忧色,非不慈也,知命也;桎梏居槛车而无惭色,非无愧也,自裁也;事所射之君,非不贞也,知权也;召忽死之,管仲不死,非无仁也。召忽者,人臣之材也,不死则三军之虏也;死之则名闻天下,夫何为不死哉?管仲者,天子之佐,诸侯之相也,死之则不免为沟中之瘠;不死则功复用于天下,夫何为死之哉?由!汝不知也。”
【注释】《孔子家语》致思第八:
子路问于孔子曰:‘管仲之为人何如?’子曰:‘仁也.’(得仁道也)子路曰:‘昔管仲说襄公,公不受,是不辩也;欲立公子纠而不能,是不智也;家残于齐,而无忧色,是不慈也;桎梏而居槛车,无惭心,是无丑也;(言无耻恶之心)事所射之君,是不贞也;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是不忠也.仁人之道,固若是乎?’孔子曰:‘管仲说襄公,襄公不受,公之暗也;欲立子纠而不能,不遇时也;家残于齐而无忧色,是知权命也;桎梏而无惭心,自裁审也;事所射之君,通于变也;不死子纠,量轻重也.夫子纠未成君,管仲未成臣,管仲才度义,管仲不死束缚,而立功名,未可非也.召忽虽死,过与取仁,未足多也.’
【译文】 《孔子家语》致思
子路请教孔子说:“管仲是怎么样的人呢?” 孔子说:“是有仁道的人呀!”子路说:“管仲曾经游说齐襄公,齐襄公却没有接受他的意见,是他口才不够好;他想帮助公子纠做国君却没能成功,是他本事才能不够好;他的家人留在齐国死的死伤的伤,他好像没有忧愁悲伤,可见他是一个没有慈悲心,是冷酷的人;他被抓起来了,都已经装进囚车了,却好像不在乎没有惭愧心似的,可见他没有羞耻之心;后来他又去为他曾经射杀的他的对手(齐桓公)做事,可见他不是一个有节操,是不忠贞的人;同样是辅臣师傅,公子纠死了以后,召忽就自杀了,管仲却不去死,可见他不是一个忠诚的人。有仁道的人的做法,是这个样子吗?”
孔子说:“管仲游说齐襄公,齐襄公却没有接受他的意见,这是因为齐襄公愚昧昏暗;他要帮助公子纠做国君却没能成功,是没有得到机会,也是公子纠没有做国君的命;他的父母在齐国被杀而不忧伤,是他懂得审度时命;他身陷囹圄而似乎无羞惭,是因为他会去自己裁断慎重;他改事齐桓公,是因为他懂得要及时变通;他不为公子纠而死,是他会权衡生死的轻重。因为公子纠没有成为国君,管仲没有成为臣,(二人没有君臣名分)管仲认为自己的才智(对齐国的)重要性要胜过了很浅显的为主子殉死的道义的重要性,所以管仲不拘泥于要为公子纠殉死的道义的绑架,不去死而要建立功名,这没有什么不正确的。召忽为公子纠殉死,虽有义名,人品不亏,但为了成仁却不能审时度势,做得有些过火(不必要),这种行为是不值得大加称赞的。”
《原文》
晋平公问于师旷曰:“咎犯与赵衰孰贤?”对曰:“阳处父欲臣文公,因咎犯,三年不达,因赵衰,三日而达。智不知其士众,不智也;知而不言,不忠也;欲言之而不敢,无勇也;言之而不听,不贤也。”
【注释】
不知而言不智,知而不言不忠。
《典出》《韩非子.初见秦第一》
《释义》
不知道、不明白,却喜欢发表意见,到处乱说,这是没有智慧的表现;明明知道却不肯说出来,这是对朋友、领导不忠的体现
《原文》
赵简子问于成抟曰:“吾闻夫羊殖者,贤大夫也,是行奚然?”对曰:“臣抟不知也。”简子曰:“吾闻之子与友亲,子而不知,何也?”抟曰:“其为人也数变,其十五年也,廉以不匿其过;其二十也,仁以喜义,其三十也,为晋中军尉,勇以喜仁,其年五十也,为边城将,远者复亲。今臣不见五年矣。恐其变,是以不敢知。”简子曰:“果贤大夫也,每变益上矣。”
《译文》
赵简子问成抟说:“我听说羊殖是贤大夫,他的品行到底如何呢?”成抟回答说:“我不知道。”赵简子说:“我听说你和他关系很亲密,你却不知道他的品行,为什么呢?”成抟说:“羊殖的为人多次变化:他十五岁时,廉正不隐瞒自己的过错;二十岁时,仁厚爱正义;三十岁时,做晋国的中军尉,勇敢又富有仁爱之心;五十岁时,做驻守边城的将领,让已经和晋国疏远的边民又重新亲近了。如今我已经和他五年没见面了,我恐怕他有变化,所以不敢说了解他。”赵简子说:“羊殖真是个贤大夫啊,他的每一次变化都是向好的方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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