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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中國考古網 張騫墓位於陝西漢中市城固縣團結鄉饒家營村北約200米處。1938年,正值抗日戰爭爆發第二年,由西安遷至漢中城固不到半年的國立西北聯大歷史系考古委員會,於7月3日至9月2日主持並實施了對漢博望侯張騫墓的發掘和增修。這次發掘是迄今爲止對張騫墓進行的惟一的一次正式發掘和科學發掘。
張騫墓座北向南,長方形,墓基面積爲70平方米,墓冢呈覆斗形,長15、寬8、高6米,墓周有翠柏多株,肅穆靜謐。陵園大門前豎高8米、由座杵、斗三部分組成的石華表一對。墓前約15米處,有漢代石獸二尊,形似『天馬』,被稱爲『石虎』。 張賽墓前有石碑四通。其中一通,上刻隸書『漢博望侯張公賽墓』,是清乾隆四十一年(1776)由陝西巡撫畢沉立。右前側一通,高220厘米、寬88厘米、厚16厘米,系民國二十八年(1939)五月,國立西北聯合大學常務委員李蒸、徐誦明、胡庶華等主立,題爲【增修漢博望侯張公墓道碑記】,由該校講師吳世昌撰文,該校教授、現代語言學家黎錦熙書丹。碑文楷書25行,滿行52字,共1300餘字。碑陰刻班固【漢書•張賽傳】全文,該校教授許壽裳書。
張騫墓
在西北聯大發掘之前,張騫墓至少經過兩次盜掘。【南史•齊宗室傳】有:『欲有發者,輒聞鼓角與外相拒,椎埋者懼而推。謂無此理,求自監督。及開,惟有銀鏤、銅鏡、方尺。』清袁枚【子不語】有:『盜入張騫墓,見殘漆棺。』
西北聯大考古委員會的發掘分爲兩次:第一次,1938年7月3日,開始發掘張騫墓前深陷地下的石刻;第二次, 1938年8月24日至9月2日,發掘張騫墓冢,已發掘到墓冢東側墓道東耳室,但尚未進入墓室,由於此舉激怒張氏後裔,遂中止發掘,改爲墓道增修。
這次發掘清理出的遺存主要有兩大部分:第一部分是墓前石刻;第二部分是墓道。
第一部分對深陷水田下的東、西相對的兩個石虎做了挖掘清理,僅用一日即完工,破除了過去民間所稱該石虎『愈掘則入地愈深』、『水漲石高,永遠能保持其露而數寸之狀態』的神化說法。石虎『蹲伏在地,頭毀,足殘,尾缺。表面多剝蝕,未見花紋與刻字。兩獸腹下也經過詳細觀察,東面石虎曾經翻動,西面石虎未動,隱約可以看到每個石虎均有左右各七根肋骨。石虎顏色青黑,製作古樸,造型生動。東、西兩個探方的地層『大致相同,各可分爲地面土(或名耕種土,最上層)、青灰色土(次層)、褐色土(微黃,最下層)』,『因久經水濕及擾動之故,層次雖有,似非原有狀態』。東側探方出土有:碎磚14塊,內僅1塊隱約有繩紋;瓦片10片,均無花紋;陶片僅1片,灰色無花紋;另有瓷片、新缸瓷片等。『所出磚瓦、陶片,十之七八,均爲磨光而無鋒棱,爲上下翻動過多之證,決非器物埋藏地下所有之原狀也。』西側探方出土有:碎磚15塊,僅1塊爲繩紋;碎瓦24片,除略見工作紋外,均素面無花紋;紅色素面陶片2小片,灰色素面陶片2小片。
張騫墓
第二部分對墓道的發掘,出土有:殘破馬骨、灰陶片、帶釉陶片、瓦罐(有兩耳)、磚、瓦片、五銖錢以及一方印泥(或封泥)。
張賽墓在西北聯大未發掘以前,許多人都持懷疑態度。雖然【史記•衛青列傳】附有:『將軍張賽,以使通大夏,還,爲校尉。從大將軍有功,封博望侯。……其後使通烏孫,爲大行而卒,家在漢中』的記載,但無確切地點,因而很多人懷疑該墓是『衣冠家』或『紀念墓』。但經國立西北聯合大學的考古發掘,特別是根據墓道內出土的篆書『博望□(或造)銘』4字的印泥,可以判斷該墓確是博望侯張騫墓,且與【史】、【漢】所載張騫故里吻合。吳世昌認爲:『所見墓道漢磚、破殘馬骨、五銖漢錢之屬,即可斷爲漢墓;而散亂陶片中,間有「博望」,漢隸,尤足證爲張公原墓爲無疑』。
墓前異獸
張騫(約公元前164~前114年),漢族,字子文,漢中郡城固(今陝西省城固縣)人,中國漢代卓越的探險家、旅行家與著名的外交家,『絲綢之路』的開拓者,對絲綢之路的開拓有重大的貢獻。開拓漢朝通往西域的南北道路,並從西域諸國引進了汗血馬、葡萄、苜蓿、石榴、胡桃、胡麻等等。張騫墓的發掘在中國外交史、對外開放史、文化交流史和『絲綢之路』研究上具有重要的意義,爲研究我國第一個外交家、探險家和忠於漢民族、勇敢實踐漢武帝抗擊匈奴國策的偉大歷史人物張騫奠定了科學依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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