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鐵說紅樓】的重大突破
---發現326年前早已存在的【金陵十二釵】本事名冊
乾隆年間無錫文人黃卬在【錫金識小錄】中云:
國初邑中之工詩歌古文者結雲門社於惠山名動遠邇四方名士如睢州湯孔伯斌吳門汪苕文琬慈谿姜西銘宸英輩咸來赴焉邑中凡十人皆一時之俊也今約舉於左
顧景行景文,顧梁汾貞觀,秦樂天保寅,秦留仙松齡,黃夏蓀瑚,嚴蓀友繩孫,鄒黎眉顯吉,劉震修雷恆,劉霈遠霖恆,安孟公璿。
以上共十三人,我們戲稱之爲『石紅書人物本事名單第一表』。
又有清代佚名【啁啾漫記】【紀康熙己未博學宏詞科】中列出了嚴蓀友繩孫的同年名單:
康熙十七年戊午,聖祖特開制科,以天下之文詞卓越、才藻瑰麗者,召試擢用,備顧問著作之選,名曰博學宏詞科。敕內外大臣,各薦舉來京。於是臣工百僚,爭以網羅魁奇閎達之士爲勝。宰輔科道題薦八十三人,各衙門揭送吏部七十二人,督撫外薦三十一人,都一百八十六人。於次年己未三月朔考試,中選者五十人:一等:彭孫遹、倪燦、張烈、汪霖、喬萊、王頊齡、李因篤、秦松齡、周清原、陳維崧、徐嘉炎、陸葇、馮勖、錢中諧、汪楫、袁佑、朱彝尊、湯斌、汪琬、邱象隨。二等:李來泰、潘耒、沈珩、施閏章、米漢雯、黃與堅、李鎧、徐釚、沈筠、周慶曾、尤侗、范必英、崔如岳、張鴻烈、方象瑛、李澄中、吳元龍、龐塏、毛奇齡、錢金甫、吳任臣、陳鴻緒、曹宜溥、毛升芳、曹禾、黎騫、高詠、龍燮、邵吳遠、嚴繩孫。皆授翰林職,入館纂修明史。以及高士奇和勵杜訥二人賜同博學鴻儒。
於是有一個五十二個人名的『石紅書人物本事名單第二表』。
康熙二十一年正月十四日,昇平嘉宴同群臣賦詩。康熙皇帝發端首倡,效柏梁體班聊遞賡,用昭昇平盛事,同九十三人繼和,御製序文勒諸石。冀垂不朽雲。有嚴繩孫,潘耒,徐幹學,徐元文,高士奇,王士禛等(名單長而不載)。也就是說這『石紅書人物本事名單第三表』當在百人以上,包括當時的同朝官員。當然不是表中每一個人都在石紅書中有角色,但在石紅書中角色的人物本事至少是嚴繩孫和秦松齡的摯友,如朱彝尊,陳其年,汪楫,潘耒,尤侗,李因篤和高士奇,和有故事可寫的人物。石紅書中有名有姓,有名無姓,無名有姓和無名無姓的角色人物有近千人,這些表不包括百姓,故評批中又有『信手拈來』之語。那麼我們能不能找到一張一一對應的簡表呢?請看
圖中左文出於徐幹學的【憺園文集】,右文見成容若的【通志堂集】卷十九附錄。
成容若去世於乙丑年(康熙二十四年,公元一六八五年),徐幹學爲寫【成容若墓志銘】。此文在徐幹學的【憺園文集】和成容若的【通志堂集》裡都有載。這一段文字寫得清清楚楚:
君所交遊皆一時儶異於世所稱落落難合者。若無錫嚴繩孫、顧貞觀、秦松齡,宜興陳維崧,慈谿姜宸英尤所契厚,吳江吳兆騫久徙絕塞,君聞其才,力贖而還之。坎軻失職之士走京師,生館死殯於資財無所計惜。以故君之喪,哭之者皆岀涕爲哀輓之辭者,數十百人。多有生平未識面者。
加上【成容若墓志銘】的作者徐幹學和墓主成容若,細心的讀者一定已經明白,加上與嚴四兄弟一起"原應嘆惜"中的朱(彝尊),李(李因篤),潘(耒)以及特舉的高士奇,就是一張紅學家們費盡心思尋尋覓覓了三百餘年而不得的【金陵十二釵本事名冊】。回想本人辛苦查找前人別集一年,而今得來卻如此不費吹灰之力,真不禁啞然失笑。我們的人物本事的考據參照書中的評批暗示,人物特徵的符合,人物性格的重合,以及更多是對當時歷史的了解。筆者查閱了大量以上人物本事及周邊人物的文集、詩集、及有關生平簡歷而得。此處的【金陵十二釵本事名冊】與【鐵說紅樓:破解的秘密】以及去年四月【致紅研會馮其庸先生的公開信】中所引的完全一致,也是對我們石紅書作者考證的有力實證支持。
回顧石紅書中評批:
【甲戌眉批03061:甄英蓮乃副十二釵之首,卻明寫癩僧一點。今黛玉爲正十二釵之冠,反用暗筆。蓋正十二釵人或洞悉可知,副十二釵或恐觀者忽略,故寫極力一提,使觀者萬勿稍加玩忽之意耳。】
【己卯夾庚辰雙行夾批18017: 妙卿出現。至此細數十二釵,以賈家四艷再加薛林二冠有六,添秦可卿有七,熙鳳有八,李紈有九,今又加妙玉僅得十人矣。後有史湘雲與熙鳳之女巧姐兒者共十二人,雪芹題曰『金陵十二釵』是本宗【紅樓夢】十二曲之意。後寶琴、岫煙、李紋、李綺皆陪客也,【紅樓夢】中所謂副十二釵是也。又有又副冊三斷詞乃晴雯、襲人、香菱三人,余未多及,想爲金釧、玉釧、鴛鴦、苗雲、平兒等人無疑矣。觀者不待言可知,故不必多費筆墨。】
【甲戌眉批02011:余批重出。余閱此書,偶有所得,即筆錄之。非從首至尾閱過復從首加批者,故偶有復處。且諸公之批,自是諸公眼界;脂齋之批,亦有脂齋取樂處。後每一閱,亦必有一語半言,重加批評於側,故又有於前後照應之說等批。】
熙鳳之女巧姐兒者似爲十二釵之一,但又有壬午季春畸笏批持否定意見:
【庚辰眉批18019:是處引十二釵,總未的確,皆系漫擬也。至末回「警幻情榜」,方知正、副、再副及三四副芳諱。壬午季春,畸笏。】
再讀以後章回可以看到,岫煙作爲十二釵之一應更爲適合。另外必須指出,由於石紅書前八十回爲蓀友嚴繩孫壬午年(康熙四十一年,公元一七零二年)去世前刪定,而後續四十回由對岩秦松齡和鐵莊陸楣後續(丙戌,康熙四十五年,公元一七零六年),倆者對於人物和情節按排也稍有差距(容以後專文分析)。
三百多年來,石紅書一直被認爲與明珠家事有關:
乾嘉年代學者周春在我國第一部紅學專著【閱紅樓夢隨筆】中寫道:『相傳此書爲納蘭太傅而作,......』。
道光年代人陳康祺【郎潛紀聞】云:
嗣聞先師徐柳泉先生云:『小說【紅樓夢】一書,即記故相明珠家事。金釵十二,皆納蘭侍御所奉爲上客者也。寶釵影高澹人;妙玉即影西溟先生,妙爲少女,姜亦婦人之美稱,如玉如英,義可通假』。
咸豐年代四川綿州人小峰孫桐生署名眉批於上博藏本,云:
予聞之故老雲,賈政指明珠而言,雨村指高江村(高士奇)。蓋匯村未遇時,因明珠之仆以進身,旋膺奇福,擺顯秩。及納蘭勢敗,反推井而下石焉。玩此光景,則寶玉之爲容若(納蘭成德)無疑。請以質之知人論世者。同治丙寅(五年)季冬,左綿痴道人記。(此下有『情主人』小印)
從此更可證實:石紅書確實與故相明珠家事有關,但也與當時國家大事有關。然而由於錯誤理解將容若認定爲寶玉,幾百年不得其解。正如我們指出的是公元一八九五年(光緒二十一年)以前的紅學家們都不可能獲得比較完整的有關石紅書的真正作者的有關資料。他們也更不可能看到我們今天可以同時看到的十幾個不同的抄本和數以千計的脂批。他們沒有完整的可靠的第一手資料,所以他們也不可能知道石紅書的真正作者是誰。可靠的第一手資料,康熙年代無錫鴻儒陸楣的【鐵莊文集】直到光緒二十一年(公元一八九五年)才有刊行。無錫鴻儒嚴繩孫的【秋水集】文集部分印行得更晚,而詩集部分也被『晚加芟定』以避恢恢文網。舊史官秦松齡的【蒼峴山人集】文集部分是由他的玄孫小峴山人秦瀛嘉慶二年(公元一七九七年)整理出版的,而秦松齡早年詩作也已散失。以前的紅學家們做夢也沒想到寶玉是一個幻化的角色。而這些紅學家們都是賈瑞一流的眼光,從風月寶鑑正面看,看男女,看青春,看情色,看...... 其實成容若是王熙鳳的本事,吳兆騫是秦可卿的本事,顧貞觀是薛寶釵的本事石紅書中評批多有提及。由此也更佩服陸楣(曹)嚴繩孫(雪)秦松齡(芹)的才智以及爲避文網的努力。可以這樣說作者爲了如實記下當時的事件和作者的感受,是冒了極大的風險的。僅舉幾例說明:如第一回的南直之禍的描寫,對康熙南巡的感受,及元春四十三歲虎兔相逢大夢歸的紀年。但因康熙對當時朝廷官員徐元文,徐健菴及嚴繩孫,秦松齡等的信任和保護,他們以及石紅書得以保存下來。康熙皇帝在這一點上是正確的:這些文人從來沒有反清復明的野心,他們是真儒家,真道學,真名士。
在康熙年代,『奇人』『美女子』常被引伸爲文人。看來干隆皇帝也不知石紅書的真正作者是誰。干隆皇帝多次下江南,幸寄暢園。干隆二十二年,干隆皇帝有詩【介如峰】爲證:
一峰卓立殊昂藏,恰有古檜森其旁,視之頗具丈夫氣,誰與號以巾幗行。
設雲妙喻方子美,徒觀更匪修竹倚,亭亭戍削則不無,姍姍閻易非所擬。
率與易名曰介如,長言不足因成圖,正言辨物得朅攬,惠麓梁溪永靜娛。
解題爲『寄暢園中一峰亭亭獨立,舊名美人石,以其弗稱,因易之而系以詩』。其實『美人石』只是先民『文人石』的代名詞而已。
希望得到觀者的反饋。如有讀者希望得到有關資料的高清圖象,可與筆者聯繫。歡迎辯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