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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朝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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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痴 發表於 2010-10-9 13:32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隋代佛教,是從隋文帝開皇元年( 581 )到恭帝義寧二年(618 )中國隋王朝一代三十七年間的佛教。隋、唐時代是中國佛教的大成時期。隋代雖然立國不久,但在政治上統一了南北兩朝,各種文化也出現了綜合的新形式,佛教也綜合南北體系,而有新的教學、宗派建立,形成了劃一時期的特色。
  隋文帝(581 —604 )繼承了北周的統治,一開頭就改變了周武帝毀滅佛法的政策,而以佛教作為鞏固期統治權的方針之一。這和他出生在馮翊(今陝西大荔縣)般若尼寺受智仙尼的撫養和即位時曇延力請興復佛教不無關係。他首先下令修復毀廢的寺院,允許人們出家,又令每戶出錢營造經像,京師(長安)及并州、相州、洛州等諸大都邑由官家繕寫一切經,分別收藏在寺院及秘閣之內,從而天下風從,民間的佛經比儒家的六經多到很多倍(見【隋書. 經籍志】)。
  文帝一生致力於佛教的傳播。在度僧方面,他於開皇十年(590 )聽許以前私度的僧尼和人民志願出家,一時受度的多到五十餘萬人(【續高僧傳】卷十【靖嵩傳】;又卷十八【曇遷傳】)。在建寺方面,他於即位初年,即改周宣帝所建立的陟岵寺為大興善寺。又令在五嶽各建佛寺一所,諸州縣建立僧、尼寺各一所,並在他所經歷的四十五州各創設大興善寺,又建延興、光明、淨影、勝光及禪定等寺,據傳他所建立的寺院共有三千七百九十二所(【辯正論】卷三)。在建塔方面,文帝先得天竺沙門給他的佛舍利一包,即位後,令全國各州建立舍利塔安置,前後共三次。第一次是仁壽元年(601 ),在他六十歲的生日六月十三日,令全國三十州立塔,請名僧童真、曇遷等三十人分道送舍利前往安置。第二次是仁壽二年(602 ),在佛誕日,請名僧智教、明芬等分送舍利至全國五十三州入函立塔。第三次是仁壽四年(604 ),也是在佛誕日,令在三十州增設寶塔,請名僧法顯、靜琳等分送舍利。前後立塔一百十所。所有立塔的費用,任人布施,但以十文為限。在造像寫經方面,據傳從開皇初到仁壽末(604 ),建造金、銅、檀香、夾紵、牙、石等像大小一萬六千五百八十軀,修治故像一百五十萬八千九百四十餘軀(【辯正論】卷三)。並且在開皇二十年(600 )嚴禁毀壞、偷盜佛像等(【隋書高祖紀】下)。又繕寫新經十三萬二千零八十六卷,修治故經三千八百五十三部(【辯正論】卷三)。此外,文帝在建國初年,仿北齊的制度,設置昭玄大統、昭玄統、昭玄都及外國僧主等僧官,以管理僧尼的事務。他於開皇元年授名僧僧猛為隋國大統(即昭玄大統)三藏法師,七年(587 )又命曇遷為昭玄大沙門統,至十一年(591 )又詔靈裕為國統。至於地方僧官則有統都、沙門都、斷事、僧正等的設置。
  文帝對於佛教義學的提倡,即以長安為中心建立了傳教系統,選聘當時各學派著名的學者,集中在都邑,分為五眾:一、涅槃眾,二、地論眾,三、大論眾,四、講律眾,五、禪門眾。每眾立一『眾主』,領導教學。其間可考的,是長安涅槃眾主法總、童真、善胄;地論眾主慧遷、靈璨;大論眾主法彥、寶襲、智隱;講律眾主洪遵;禪門眾主法應。此外長安還曾建立了二十五眾(【續高僧傳. 義解篇後論】),大興善寺沙門僧璨即曾為二十五眾第一摩訶衍匠,大興善寺沙門僧琨也做過二十五眾教讀經法主,從事學眾的教導(見【歷代三寶記】卷十二,【續高僧傳】卷七、九)。
  隋煬帝(605 —616 )也篤好佛教,他先為晉王時,曾迎請名僧智顗為授菩薩戒,並尊稱智顗為智者。即位後,他在大業元年(605 )為文帝造西禪定寺,又在高陽造隆聖寺,在并州造弘善寺,在揚州造慧日道場,在長安造清禪、日嚴、香台等寺,又舍九宮為九寺,並在泰陵、莊陵二處造寺。又曾在洛陽設無遮大會,度男女一百二十人為僧尼。並曾令天下州郡行道千日,總度千僧,親制願文,自稱菩薩戒弟子。傳稱他一代所度僧尼共一萬六千二百人。又鑄刻新像三千八百五十軀,修治舊像十萬零一千軀,裝補的故經及繕寫的新經,共六百十二藏。煬帝還在洛陽的上林園內創設翻經館,羅致譯人,四事供給,繼續開展譯經事業。
  但另一方面,文帝在開皇九年(589 )滅陳時,曾令陳都建康的城邑宮室蕩平耕墾,於石頭城置蔣州,使南北朝時代盛極一時的建康佛教頓告衰微。其時諸寺多毀於戰火,『鍾梵響輟,雞犬不聞』。因此蔣州奉誠寺慧文等致書智顗,請轉達坐鎮揚州的晉王楊廣予以護持。後來楊廣做了皇帝,於大業三年(607 )下令沙門致敬王者;更於大業五年(609 )令無德的僧尼還俗,寺院按照僧尼的數量保留,其餘一概拆毀;一時造成因僧廢寺的現象。從這些事實上,可見隋代對於佛教的政策也有限制的一面。
  隋代譯經,主要譯師有北天竺烏場國的那連提耶舍(490 —589 )。他原在北齊譯經,曾因齊亡佛教被毀,而改著俗裝。隋興,應文帝之請,住長安大興善寺,從開皇二年到五年(582 —585),更譯出【大莊嚴法門經】等八部二十三卷。同時又有他的同鄉沙門毗尼多流支來長安,於開皇二年譯出【大乘方廣總持經】、【象頭精舍經】。又有中天竺婆羅痆斯優婆塞達磨闍那於開皇二年譯出【業報差別經】一卷。
  闍那崛多(527 —604 )原在北周譯經,周武帝毀滅佛教時,被迫回國,中途為突厥所留,開皇四年,文帝應曇延等三十餘人之請,遣使延請他東來,住在大興善寺,從事傳譯。開皇五年到仁壽末年(604 ),更譯出【佛本行集經】、【大方等大集護經】、【大威德陀羅尼經】,並補譯【法華經】、【金光明經】的缺品等共三十九部、一百九十二卷。
  達摩笈多(?—619)於開皇十年遊方到瓜州(今甘肅敦煌縣),受請至長安,在大興善寺和洛陽上林園的翻經館,從開皇中葉到大業末年共譯出【藥師如來本願經】、【起世因本經】、【金剛般若經】、【菩提資糧論】、【攝大乘論釋論】等九部四十六卷。以上隋代譯師五人,共譯出經論等五十九部,二百六十二卷。
  中國沙門參預達摩闍那、達摩笈多等的譯事者有彥琮(557 —610 ),他記錄笈多遊歷西域各國的見聞,著為【大隋西國傳】(已佚)。彥琮諳習梵文,開皇十二年(592 )奉召入長安,住興善寺,重掌翻譯。仁壽二年(603 ),文帝使撰【眾經目錄】,又將【舍利瑞圖經】及【國家祥瑞錄】翻譯為梵文。大業二年(606 ),住翻經館,披閱新由林邑(今越南中部)獲得的崑崙書(當時對林邑以南通用文字的總稱)佛經,並編撰目錄,以備選譯。又和裴矩共同修纂【天竺記】。此外他還著有【達摩笈多傳】及【辯正論】、【通報論】、【福田論】、【沙門不應拜俗總論】等。又為譯諸經作序。彥琮並論定翻譯的楷式,有『十條八備』之說。
  前代譯經既多,入隋又增新譯。文帝在開皇十四年(594 )乃命大興善寺翻經沙門法經等二十人,整理所有譯出的經典,撰【眾經目錄】七卷(通稱【法經錄】)。此錄分【別錄】與【總錄】。【別錄】以大、小乘經、律、論為六門,分作一譯、異譯、失譯、別生、疑惑、偽妄六類;又抄集、傳記、著述三門,各分作西域、此方二類;【總錄】則統計其部數、卷數。此書是一部有組織而且分類較精的經錄。另外,翻經學士費長房,在開皇十七年(597 )撰【歷代三寶紀】(又稱【隋開皇三寶錄】)十五卷,通稱【長房錄】。其內容初為【帝年】,系佛教及重要時事於歷朝帝王的年代之下;次為【代錄】,列敘各朝代譯人所譯經典的部數、卷數及其重要事跡;後為大乘、小乘『入藏』經、律、論目錄,各以有譯、失譯分類。此錄在現存經錄中,內容繁博,誤謬也最多。又彥琮等翻經沙門及學士在仁壽二年奉令撰【眾經目錄】五卷,分單本(即一譯)、重譯(即異譯,各列大小經律論的目錄,附賢聖集傳)、別生、疑偽、缺本五類,刊定了當時書寫佛經總集的標準,一直影響到後世。
  隋代佛教義學的發展及宗派的建立,由於當時全國一統,南北佛教的思想體系得到交光互攝的機會,從而各宗派學說一般都有匯合折衷的趨勢。這時期,如北方地論南道派的慧遠,南方天台宗的智顗,三論宗的吉藏,都可為其代表。普法宗信行的三階教也屬於這個類型。
  慧遠(523 —592)的主要學說見於所撰【大乘義章】。此書把佛教義學的大綱分作【教法聚】、【義法聚】、【染聚】、【淨聚】、【雜聚】(此聚已佚)五類。每類中都是先敘【毗曇】、【成實】,然後歸結到【地論】、【涅槃】。他盛弘【十地經論】。此論原系解釋【華嚴經】中的【十地品】,所以他同時也是宗【華嚴】的。他晚年又列席攝論師曇遷的講筵,還著了【起信論義疏】,因而他又汲取了【涅槃】、【攝論】及至【起信】的思想,主張【地論】所說的『阿梨耶識』和【楞伽】所說的『如來藏心』、【涅槃】所說『佛性』是一法,稱為如來藏自性清淨心,從而緣起法界恆沙佛法,是名『真性緣起』或『真識緣起』。這種思想即為後世華嚴宗智儼、法藏的『法界緣起』學說的張本。
  智顗(538 —597)是天台宗實際的創立者,他從當時流行的大乘經裏舉出以【法華經】為中心,而以南北朝佛教的義學為根據,特別是發展了慧文的一心三觀說和慧思諸法實相說,提出『圓融三諦』、『一念三千』的新義。一心三觀原已發明觀境兼備空、假、中三諦,由此更理解到諸法之即空即假即中,一時互具,而成為三諦圓融。諸法實相原以佛的知見為標準,所以見得實相的內容為如是相、如是性、如是體、如是力、如是作、如是因、如是緣、如是果、如是報、如是本末究竟等,一共十如。在這基礎上,更見到十如的互具,又遍於六凡四聖的十法界,更各有五陰、眾生、國土三種世間,這樣重迭計算,有三千諸法,皆於一念中有具足之義,此即一念三千。智顗學說,即以此等觀法為其修持的指導思想。
  吉藏(549 —623)由法朗得承羅什、僧肇所傳的三論法門,對魏晉南北朝所有的各家學說一一加以批判,特別是破斥當時的成實師等,形成了三論一大宗派。吉藏先後著成【中】、【百】、【十二門論】的註疏及【三論玄義】、【大乘玄義】、【二諦義】等,把【般若】無得、性空的義理髮揮無遺。
  此外,當南北朝時代之末,【摩訶摩耶經】、【大集月藏經】先後譯出。當時產生一種『末法』思想,認為已入末法時代。信行的『三階教』,便是從這種思想中醞釀而成的。他就時、處、機(人)把佛教分作『三階』,以為當時到了佛滅一千年以後,又在戒見俱破的世界,多有戒見俱破的顛倒眾生,這都到了第三階時期。此時眾生的機類,我見、邊見成熟,所以偏學一乘、三乘,或偏念【彌陀】、【法華】,彼此是非,終至犯誹謗罪,永無出離之期。只合依普佛普法的法門,即佛無差別、法無差別、普法普佛、普真普正的佛法。此即信行極力宣傳的說教。信行圓寂後不久,開皇二十年(600 ),朝廷明令禁斷三階教典,不聽傳行,但信奉其說的依然不絕。
  又北地攝論師的興起,也在隋文帝時代,如曇遷的著述中有【九識章】專篇,他的弟子道英又深會『無相思塵』的大旨,因而【攝論】的學說仍為一般佛教界所講習。
  隋代一般佛教徒的信仰和行持,由於隋文帝偏重定門,曾於長安的西南設置禪定寺,集名德禪師一百二十人,四事供給,以為提倡,遂大開以習禪為重點的風氣。特別是曇詢(515 —599 ),『每入禪定,七日為期。』真慧(569 —615 ),『創築禪宇,四眾爭趨,端居引學,蔚成定市。』志超(571 —641 ),『創立禪林,曉夕勤修。』此外修懺、造像、咒願、持律等也通行。還有致力於社會事業的,如僧淵(519 —602 )鑑於渡錦江而溺斃的人很多,在南路架設飛橋。法純(519 —603 )微行市裏,或代人傭作,或為僧俗洗補衣服,或清除市井的糞穢,或為僧徒劈柴擔水,或填治道路。智通(543 —611 )立孤老寺,以時周給。慧達(524 —610)建大藥藏,需者便給。
  其次,在家佛教徒信眾中,有一種稱為『義邑』(又作「邑會」,由共同出資或出力營造佛像等關係而成立)的信仰團體,還有一種和它類似的『法社』。這是因為隋代復興佛教,造像的風氣凌駕前代,義邑的組織相當發達。義邑的成員有時多到一、二千人。和它相類的法社,則是貴族、達官或在家人士和若干僧尼的團體。故義邑需要有教養較高的『邑師』主持指導,而在法社除『俗講』等外,則無此需要。義邑與法社都期望往生淨土。關於實際修行,則二者重視戒律而外,法社並偏重修禪。
  在這時期,還有一種依佛制供設齋食的集會,即所謂『齋會』,在紀念、慶祝、祈願等時節舉行,如文帝於開皇八年(588 )曇延圓寂時設千僧齋;既而又於終南山焚化地設三千僧齋。仁壽元年(601 )遣名僧送舍利到諸州建塔時,也命諸州僧尼普為舍利設齋等。其次,煬帝為晉王時,於開皇十一年迎請智顗到揚州,為設千僧會,受菩薩戒;智顗於開皇十七年入寂時,遣司馬王弘到天台山設千僧齋;又於大業元年智顗的忌日設千僧齋等。此外開皇十四年,武衛將軍索和業舍宅為寺時,沙門法藏(548 —629 )率眾精勤行道,設萬僧齋。又沙門玄琬(562 —636 )定於每年二月八日佛誕開講設齋,通召四眾,供養悲田、敬田。又大業中,昆明池北白村的村民,感於沙門普安(?—609 )治病的神效,舉行大齋,表示敬念。
  在佛教文學藝術方面,隋代運用佛典的理趣、風格及故實入詩文的,有文帝、煬帝、薛道衡、柳顧言、許敬宗、費長房、盧思道等的作品。沙門彥琮、行矩、靈祐、吉藏、智顗、慧影等的文學撰作也都可觀。隋代的佛畫家,有楊契丹、尉遲跋質那(于田人)、曇摩拙叉(印度沙門)等,而以尉遲跋質那和他的兒子尉遲乙僧為尤著。他們的畫法有些類似印度阿旃陀石窟的壁畫。隋代佛教的建築,以文帝所造大興善寺、東禪定寺,煬帝所造西禪定寺、隆聖寺為最宏偉。特別是東禪定寺『駕塔七層,駭臨雲際,殿堂高聳,房宇重深,周閭等宮闕,林圃如天苑;舉國崇盛,莫有高者』(【續高僧傳】卷十八【曇遷傳】)。隋代的石窟藝術,也有很大的建造。像靈祐在開皇九年所鑿造的那羅延窟為最著名。靈祐經過周武帝的法難,為了預防佛法滅盡,於開皇九年入寶山(屬河南安陽縣)開鑿石窟。在窟內雕造盧舍那、阿彌陀、彌勒三佛的坐像,並鏤刻釋迦牟尼佛等三十五佛及過去七佛坐像。又在入口的外壁刻迦毗羅及那羅延神王,並鏤刻【嘆三寶偈】、【法華】、【勝鬘】、【大集】、【涅槃】等經偈文。更在入口的內壁刻有【大集經. 月藏分】及【摩訶摩耶經】等。此外所開鑿的石窟,還有山東歷城的神通寺千佛岩等。至於雲崗、龍門、響堂山、天龍山等石窟及敦煌千佛洞等,隋代也續有開鑿。隋代雕造的窟龕像及小銅像、玉石像、錘()塗金像等,遺留到晚近的為數也不少。大抵頂作螺發,面貌柔和圓滿,衣褶置重寫實,流麗柔巧。還有大業初年,幽州智泉寺沙門靜琬(又作智苑,?—639 ),也為預防法滅,發願造一部石刻大藏,封藏起來。於是在幽州西南五十裏大房山的白帶山(又名石經山)開鑿岩壁為石室,磨光四壁,鐫刻佛經。又取方石另刻,藏在石室裏面。每一間石室藏滿,就用石頭堵門,並融鐵汁把它封錮起來。到唐貞觀五年(631 ),【大涅槃經】才告成。這便是房山石經的發軔。
  隋代佛教的流傳還遠及於四鄰諸國,特別是當時的高麗、百濟、新羅及日本。新羅在陳末隋初陸續有僧人智明、圓光、曇育及惠文等來中國研習佛法,並先後學成歸國。又文帝在仁壽中分佈舍利起塔時,高麗、百濟、新羅三國的使者各請舍利一枚,於本國起塔供養。特別是在煬帝初年,四鄰諸國來學佛法的僧徒雲集長安。於時日本攝政者聖德太子於大業三年遣使者小野妹子來聘,並且帶了沙門數十人來學佛法(見【隋書. 東夷傳】)。第二年又特選僧旻、請安、惠隱、廣齊四人(一作八人)跟隨小野妹子前來。煬帝把這些外來留學的僧徒安置在鴻臚寺的四方館,並且先後召終南山悟真寺淨業、玉泉寺靜藏、長安大莊嚴寺神迥、弘福寺靈潤入鴻臚館擔任教授。這些措施對於後來各國的佛教流行,都很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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