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 廣州日報
1997年農林東路附近發現的南越國『漆器大墓』,出土了700多套南越漆器,
規格極高,被譽為廣州的『馬王堆』。
龜崗漢墓被誤認南越王墓
國學大家也犯錯
廣州地方志專家陳澤泓曾記錄了一首20世紀40年代在廣州流傳的民謠:『腳踏象崗頭,一世唔使愁;摸下大象耳,你咩S都知;騎住大象身,今世無苦辛;拖住大象尾,食遍廣州味;行到大象心,滿屋是黃金。』這段預言長期以來莫明其意,直到象崗山王墓被發現。1983年,象崗山麓發現了第二代南越王趙u的墓葬。挖掘完畢即在原地建立西漢南越王墓博物館,出土文物中有『文帝行璽』金印一方以及『趙u』玉印,證明陵墓主人的身份。南越文王墓被譽為近代中國五大考古新發現之一,轟動世界。
而很長一段時間,1916年發現的龜崗漢墓被誤認為是第二代南越王墓。黃葵石的地產項目距當時的『東山廟』不遠,1916年5月11日,一個建築工地開挖地基時,無意中於離地面丈余深處發現一古代墓冢。但這個消息約四個月後才傳到廣州市政當局的耳中。9月,學者、廣州文廟奉祀官譚鑣聞訊前往視察,並迅速撰寫了呈文,請求省府予以保護。譚鑣的呈文後來被廣泛徵引,從中可知,龜崗大墓形制為『一堂三房』,墓室木質結構保存,『上下四旁,用堅厚香楠密佈,木外護以木炭』。冢堂中本來出土古物甚多,但譚鑣趕到時,僅僅收回48件。
龜崗大墓的發現被學界視為南越國考古學的起點。中山大學歷史系教授徐堅指出,在譚鑣的呈文中,僅僅含糊提及此墓屬『南越貴人』,後又改稱為『南越王者遺冢』,但未成定論。直至國學大家王國維確認前室所見刻木為黃腸題湊,明晰了此前一直爭訟不休的黃腸石的起源問題。『文獻所見黃腸題湊屬最高等級的葬制,而墓葬年代又可以通過隨葬器物卡定在西漢武帝早期前後,因此論者只能在【史記・南越列傳】年表之中尋找相應的南越君主,最終多認定此處即是南越文王趙胡(即趙u)冢。這一結論在象崗大墓發掘之前很少遭到質疑。』專家分析,東山龜崗這一帶目前已知的大墓僅此一座,且有相當厚的淤泥層,據推測西漢時仍可能是水網縱橫之地,因此可能是一位高等級的貴族或官吏墓葬。
此外第三代王趙嬰齊墓史載曾被孫權派兵盜掘過,上世紀80年代在廣州西村鳳凰山曾發掘出一座南越大墓,墓內出土有與南越王墓相近的精美的玉件,該墓被盜慘烈,發掘者初步認為這座墓就是趙嬰齊墓。
『趙佗墓』
成專家最想破解之謎
丁巍笑言,上世紀80年代至本世紀初在東山農林東路一帶發現的三座彼此相距約200米、由東北向西南整體排列的漢代大墓,可能與政變中被害的第四代南越王趙興有關。因為從規格上看,這幾座墓的等級都很高,如農林東人字頂大墓的墓室面積超過南越文王墓。三座墓葬都朝向南越國宮署方向,可以推測是建於宮署落成之後。而且可以看出下葬比較倉促,人字頂大墓下葬時並未遵從原設計,且搭建過程中發生過最少兩次塌方;1997年漆器大墓則墓室和隨葬放置完全顛倒,這一切,都有可能是變亂時期所為。
很長一段時間中,學者們對南越王陵的尋找集中在東山地區。1931年初,廣東學者蔡守的學生巴禮夫報告鄰居譚氏在建造房屋時發現墓葬,即偕妻子前往考察。2月26日,蔡氏夫婦即將考察狀況向廣州博物院匯報。在獲得博物院的授權下,擔任專員主持發掘工作。發掘完成之後,蔡守夫婦從墓主用人字紋形磚築墓,推想該墓埋葬可能十分倉促,來不及趕造墓磚;又依據出土的陶屋、金器、玉石等物,推測應非尋常人家所有;並且將這些發現與史書中記載的動亂中死去的南越國第四代王趙興的資料對照,認為有相當的關聯度,因此『據此故疑為南越王趙興之冢』。但這一說法並沒有得到學界的普遍認同,今天看來,這批與後來東山三座木槨大墓同樣位於東山貓兒崗的漢代磚室墓,應該是東漢的墓葬。
關於趙佗墓,歷史上並無被盜記載,專家們推斷應當還是比較好地保存,只是難以發現。很多專家認為它可能在越秀山下,曾經有人請來『特異功能』者幫助搜尋,據說在越秀山深處看到了有耳室的『石室』。但也有專家認為,在『深挖洞,廣積糧』的年代,廣州許多地方都挖了防空洞,一些防空洞的設計佈局也是類似形式,即使『特異功能』者所見為實,也並不能據此證明看到的就是趙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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