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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中國經濟史論壇
作,它們成為提醒物(Reminders)(U。然而這種文化與意識形態領域的主動提醒行為,其所能夠持續的文化與政治意志,如果沒有勵精圖治的政治局勢,很容易隨着時間的流淌而日趨消退。此時,地理學也從提醒的行動褪化為回憶,成為詩人『但悲不見九州同』的悲憤,只能到夢中去尋找『金戈鐵馬』。而最後甚至連回憶也成為多餘,記憶被人們無情地從地圖上抹去③。
1.『王朝一統』的焦慮對地圖學發展的影響 政治與文化的幽思首先集中表現在尋求『王朝一統』的焦慮與無奈之中,這對兩宋時代地圖學發展的直接影響就是,各種邊疆地圖的繪製成為當時地圖學的一個重要對象③,幽燕、關陝成為十分突出的地圖主題。如【幽州圖】、 【陝西圖】等。此類邊疆地圖,除由王朝官府測繪外,有些出自私人之手。如劉斂【幽州圖】詩云:『鄙夫子居常嘆息,薊門幽都皆絕域。……田生手攜朔漠圖,丹書萬裏之強胡。掛圖高堂素壁上,壯或陰山來坐隅。長城迢迢屬滄海,古塞歷歷生黃榆。縱橫指顧皆舊物,撫時慷慨時驚呼。太平壯士多虛死,念君避胡來萬裏。九關深沉虎豹惡,布衣何由說天子。捲圖還君意黯然,咄磋世事非余恥!』④。此詩不僅抒發了家國之幽思,更交代了地圖的繪製者以及繪製緣起與地圖內容,十分有助於我們認識當時此類地圖的具體情況。據詩所載,此圖出之平民田氏之手,其人深入朔漠,熟知北方地理,所繪地圖包舉陰山之北,長城內外,朔漠之聚落、關寨城堡歷為標繪。又,既云『丹書萬裏之強胡』,則地圖為彩繪;從『掛圖高堂素壁上』推測,地圖圖幅較大。劉斂(1023―1069年),生活在北宋中期,與兄劉敞同登慶曆六年(1046年)進士第,其活動主要在此前後的數十年內,則該圖繪成亦在這一時期內。若詩之題詠不差,則這幅由田氏所繪的【幽州圖>>,地域範圍較為廣泛,地理信息比較真實可靠,應是北宋中期一幅難得的邊疆地圖。
另一個重要的影響,則是以華夷或禹跡為題材的『天下』地圖成為促進當時地圖學發展的重要因素。關於禹跡圖的傳統至少可以追述到西晉裴秀編繪的【禹貢地域圖】,而華夷圖則多祖述唐代賈耽【海內華夷圖】。此類天下圖,除當時流傳至今的【禹跡圖】、【華夷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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