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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新浪 臣光曰:夫信者,人君之大也。保於民,民保於信,非信o以使民,非民o以守。是故古之王者不欺四海,霸者不欺四,善者不欺其民,善榧藝卟黃燮漵H。不善者反之,欺其,欺其百姓,甚者欺其兄弟,欺其父子。上不信下,下不信上,上下x心,以至於 K利不能其所,所@不能a其所亡,M不哀哉!昔R桓公不背曹沫之盟,x文公不伐原之利,魏文侯不虞人之期,秦孝公不U徙木之p。此四君者道非粹白,而商君尤Q刻薄,又鴯ブ世,天下於p力,q且不敢忘信以畜其民,r樗暮V紋街政者哉!
我在前面經常說,中國文化的大背景下,個體的『內聖』和群體實踐的『外王』總是扯在一起,從而使得個體和群體總是糾纏在一起,表現出真假難辨的現象。而這也正是我說的『假作真時真亦假』。
這種解釋說起來很玄,其實很容易理解。讓我們回到上面這段【通鑑】中的文字。司馬光在這裏發表了自己對於『信』的見解,是講給宋神宗聽的。是針對商鞅變法中『不廢徒木之賞』而發出的,說明了誠信的重要性。
司馬光是這樣論證的:治理國家要講信用,要講誠信,不信則失去威嚴,在老百姓心中的威信和信譽度就會大打折扣。你對老百姓不講信用,老百姓對你也不會講信用,如果『不講信用』成了一種『遊戲規則』,那麼,必然就會導致『上不信下,下不信上,上下x心,以至於 ! 即時你可能在這種『不講信用』中得到了一時的利益,但從長遠來看,你失去的將會很多,所利不能其所,所@不能a其所亡,M不哀哉!
從個體角度看,『信』表現在主體身上,是一種品質或者素質,我們稱之為『誠信』。外化出來,表現在群體活動中,則表示遵守承諾,不欺不詐,也就是按既定的規矩出牌,按規定的規則辦事,這就是我們稱之為『守信』。『誠信』和『守信』是一體的,前者表現為個體的修養,有着強烈的價值色彩,比如我們經常說,『這個人不誠實』,則表明這個人的人品不好,素質不高。後者則表現為在人際交往等活動中對規則和契約的遵守,不破壞規矩。比如,我們經常說,『這個人很講信用』。而中國文化所倡導的『內聖』和『外王』的統一,就是理想地想將個人的道德修養和品質的提高同外在的群體實踐中按照良性的規則和規矩行事統一起來。表現在這裏,則是『誠信』和『守信』的統一。
所以,古代社會對管理者或者君主在道德上要求很高,因為品質低下的人不可能在治理國家中遵循良性的規則。『暴君』自然有『暴政』,而『賢君』自然有『仁政』。這是孟子所強調的,所以我說他遵循的是『內聖』到『外王』的外化模式。司馬光在這裏也提到了:『夫信者,人君之大也。』 但這裏有一個問題,『誠信』是發自內心呢?還是出於外在的壓力或者利益的權衡?是出自不計得失的道德自覺,還是為了獲得更大利益或者規避更多奉獻的迂迴之計?也就是說,如果你對別人『守信用』,別人卻對你不講信用,那麼,你還會去講『誠信』嗎?如果你超越了外在的功利堅持自己的『誠信』原則,則可以看作是一種品質,而如果你僅僅是迫於壓力或者因為其他目的而講信用,則是一種『偽道德』。孟子大講道德,就是大談不計功利的道德:『與民同樂,則王矣』,『苟為善後世子孫必有王者矣』。就是告訴人們,真正地遵循道德,不要去考慮什麼物質利益,才算真正地遵循道德。看到一個兒童掉進水中,如果你腦子裏老是想着他的家長事後會給你多少錢,就不是做善事了。所以說,利益是遵循道德附帶的東西,而不是遵循道德所追求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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