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金品之徹底證偽脂評關於成書和作者生平的信息】
引
金品之先生多次拒絕我與他公開辯論的邀請,高掛免戰牌。以至我只好用講故事的形式向他敘述金姓的先祖,才子金聖歎的孫子釋別峰金德林,經顧貞觀(石紅書中寶釵的本事)和張見陽(平兒的本事)的邦助得以母子團聚的史實。奉勸金品之先生不要忘記三百二十多年前的歷史,奉勸金品之先生不要忘記順治康熙年代的恢恢文網,濫殺無辜。
哭廟案中受難的金聖歎爲金姓的先祖。金聖歎本名張采,因過繼而改姓金。金聖歎生於明萬曆三十六年,他才華橫溢,狂放不羈,將【莊子】、【離騷】、【史記】、【杜詩】、【水滸】、【西廂】一一點評,稱【六才子書】。順治十八年,五十四歲時他因哭廟案入獄,被以倡亂罪處斬。他的孫子出家成了和尚,得以保命。金德雲,釋別峰,蘇州人,金聖歎孫也。金聖歎,清初哭廟案中臨命。顧貞觀在康熙三十八年在羊城找到德雲後,寫下了詩篇並呈張見陽太守和王培菴州牧希望得到官方幫助以使別峰與生母團聚。詩篇爲五絕十三解,詩中詳細敘述了顧先輩卷呈張太守爲別峰與生母團聚一事奔走的過程。今天我們已無法了解金德雲的乞言是什麼內容,也不能精確了解詩篇中的六人的具體身份,但這詩篇以平實無華的語氣向後輩講述了當年的故事。顧貞觀、張見陽與成容若是忘年之交,嵇呂之友。故又附上了兩首顧貞觀寫給吳兆騫(秦可卿的本事)的【金縷曲】(這段故事爲人所熟知,暫且略過),而使吳兆騫得到成容若(鳳姐的本事)及徐幹學(李紈的本事)的邦助得以贖歸故里的史實。而這就是石紅書中所言的『寶釵之熱』。不知古稀之年的金品之先生有何感想。人不能數典忘祖。
是的,我說過『金先生想如何讀紅樓,應當不大重要』。但是你要寫成文章,發表出來,白紙黑字,那是要負文責的。不信口開河是第一條,不造謠惑眾是第二條,還要經得起他人的批評。一靣搬岀『我是個老年人,學識和精力有限,不具備討論紅學的條件』,免戰牌高掛,一靣又要發表【金品之徹底證偽脂評關於成書和作者生平的信息】,這樣的口是心非,那麼我得答覆了。人『生於今世,名傳後代,要爲立徳立功立言而已。顧無其位而徳不征,無其權而功弗舉;……鴻儒碩士,固負立功立徳之志,而時機不假,乃藉詞章以自遣,卒成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要立言,這就是歷代文人的標準。一個人究其一生,活過百歲的甚少,但他的文章卻會活得長得多,古人云:人"做官時少,做人時多;做人時少,做鬼時多",後代人會檢討前輩文人的文章。這就是我奉勸老人莫入紅行的意思。紅學真的很難,後人會知道誰在製造附骨之疽。好,言歸正傳。
一
金品之要『徹底證偽脂評關於成書和作者生平的信息』,他的主要觀點如下:
他有長時段超大樣本曆法數據,達三千年之久,從公元一五八三年到公元四五八三年。
他認爲:談論【紅樓夢】的紀年問題,只能堅持干支紀年立春始的原則,而不能認爲春節始也對。
他認爲:在【紅樓夢】成書及其作者生存的任何可能的歷史區間內,都不存在有『除夕』的壬午年,『壬午除夕書未成芹爲淚盡而逝』不能成立,從而徹底證偽了脂評關於【紅樓夢】成書過程及其作者生平的信息。脂評『壬午除夕書未成芹爲淚盡而逝』是謊言。脂硯齋、畸笏叟等人是造假者,他們通過評點透露的信息亦皆爲假。推論證明脂硯齋等不是紅樓夢作者的同時代人。畸笏叟(脂硯齋亦然)是個現代人,他比較熟悉甚至可以推算干支紀年,但他不知道『傳統干支紀年立春始』的規制。他寫『壬午除夕書未成芹爲淚盡而逝』時,自信地沒有查核曆書。
他認爲鐵說紅樓所說的觀點『【紅樓夢】是康熙年間的無錫鴻儒嚴繩孫、陸楣和秦松齡等人所寫,胡適犯了一個低級錯誤,誤認甲戌是1754年,而實際是一個甲子之前的1694年,因此才有所謂『曹學』。該學者論定甲戌本凡例爲陸楣和秦松齡所寫,寫作時間在嚴繩孫辛巳(康熙四十年,公元1701年)除夕深夜到壬午(康熙41年,公元1702年)新春初一的凌晨去世以後。』是偽論,因爲『這裡顯然套用了脂批「壬午除夕書未成芹爲淚盡而逝」,只是把「芹」字換成「嚴繩孫」而已。』
金品之先生是主張程先脂後的,他認爲程先脂後說,是『紅學史上的里程碑,具有劃時代的理論貢獻』。所以他反對鐵說紅樓的觀點。
金品之先生文中一口咬定『脂評爲偽』,又列舉了如下脂批
一 甲戌:『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淚,哭成此書。壬午除夕,書未成,芹爲淚盡而逝。余常哭芹,淚亦待盡。每思覓青埂峰再問石兄,奈不遇癩頭和尚何!悵悵!今而後惟願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書何幸,餘二人亦大快遂心於九泉矣。甲申八月淚筆。』
二 甲戌:『秦可卿淫喪天香樓,作者用史筆也。老朽因有魂托鳳姐賈家後事二件,的是安富尊榮坐享人不能想得到處。其事雖未行,其言其意則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刪去。』
三 庚辰:『鳳姐點戲,脂硯執筆事,今知者寥寥矣,不怨夫?』
四 庚辰:『前批知者寥寥,今丁亥夏只剩朽物一枚,寧不悲乎!』
此外,有無未知的靖藏本中還有畸笏叟批語稱:
五 靖藏:『此回可卿夢阿鳳,作者大有深意,惜已爲末世,奈何奈何!賈珍雖奢淫,豈能逆父哉?特因敬老不管,然後恣意,足爲世家之戒。秦可卿淫喪天香樓,作者用史筆也。老朽因有魂托鳳姐賈家後事二件,豈是安富尊榮坐享人能想得到者?其事雖未行,其言其意,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刪去『遺簪』、『更衣』 諸文,是以此回只十頁,刪去天香樓一節,少去四五頁也。』
六 靖藏:『前批知者寥寥,芹溪、脂硯、杏齋諸子皆相繼別去,今丁亥夏只剩朽物一枚,寧不痛殺!』
(爲方便引用編了一下號。)
其實只能表示自己沒有讀懂脂批。首先糾正金先生的疏忽,所舉第一批甲戌本爲『甲午八月淚筆』 而非『甲申八月淚筆』。甲申八月淚筆批岀于靖藏本,有『一脂一芹』 句,與『甲午八月批』『一芹一脂』有區別。金先生還得再細心一點才行。你說他們是偽批,是後人所爲,你的根據在何處?
以上批一、三、四、六均爲畸笏所批,當時脂硯已經去世。第二、五兩批同義,系爲互抄,有『因命芹溪刪去』 句。
由靖藏本批
【靖眉批41013:尚記丁巳春日謝園送茶乎?展眼二十年矣。丁丑仲春。畸笏。】
及甲戌本批
【甲戌眉批02011:余批重出。余閱此書,偶有所得,即筆錄之。非從首至尾閱過復從首加批者,故偶有復處。且諸公之批,自是諸公眼界;脂齋之批,亦有脂齋取樂處。後每一閱,亦必有一語半言,重加批評於側,故又有於前後照應之說等批。】
可斷定批二、五在壬午之前,同爲畸笏所批。紅學家們至今連畸笏是何人尚在猜謎,即言脂批爲偽,荒唐。『因命芹溪刪去』 ,此處芹溪不是周汝昌張冠李戴的書作者,芹溪實指公元一六九八年去世的畸笏的門生朱旗。這有史可證。金先生很多問題都沒搞清楚,妄談程先脂後,笑話。
再說『壬午除夕』 第一 批,甲申年由畸笏首寫于靖藏本,用『一脂一芹』,脂先芹後,因畸笏與脂硯是世交,芹爲芹溪,是畸笏秦松齡門生朱旗。『壬午除夕』第二批批於『甲午八月』批在甲戌本上,但用『一芹一脂』,此『芹』爲芹溪,是延譽鐵莊陸楣至秦府當西賓(代筆)的朱旗。『脂』是脂硯嚴繩孫。此時畸笏已於甲午五月去世。故爲鐵莊陸楣所批。雍正二年(甲辰)又有夢覺主人批本。甲辰本中最最重要的新加批爲
【夢覺18005:姐姐做試官尚用槍手難怪世間之代清多耳。】
明指『代筆清客』都是有隱指的。那就是鐵莊陸楣。因爲此時他已是筆名曹雪芹三人中唯一的一位,且又是秦府三十年的代筆(僅計至公元一七一四年秦松齡去世), 故有『夢覺主人』之稱。(此時應還有知者,與本主題無關,暫且略過。)
你們光說三脂本的脂批爲假還不夠,還必須說靖藏本也假,又立松軒批一百二十回本也假,請問諸位先生,你們自己相信嗎?
那甲辰夢覺主人序抄本上的批你給解釋一下看。這『代清批』 是什麼意思?
鐵說紅樓提岀曹雪芹是康熙年代無錫三鴻儒的筆名,要維護曹雪芹的著作權,首先要搞清楚曹雪芹是誰,他不是乾隆年代的芹圃曹霑。要維護的是康熙曹雪芹的著作權,同時要作到以下的事情:
【石頭記(紅樓夢)】書中有『東魯孔梅溪題【風月寶鑑】』。要維護【石頭記(紅樓夢)】書中東魯孔梅溪題【風月寶鑑】題名權,請問金品之先生,你在什麼時候證明過孔梅溪是誰?
【石頭記(紅樓夢)】書中有與空空道人論書並攺情僧錄。要維護【石頭記(紅樓夢)】書中空空道人的論書權及攺題【情僧錄】權,請問金品之先生,你在什麼時候證明過空空道人是誰?
【石頭記(紅樓夢)】書中有吳玉峰題紅樓夢。要維護【石頭記(紅樓夢)】書中吳玉峰紅樓夢題名權,請問金品之先生,你在什麼時候證明過吳玉峰是誰?
【石頭記(紅樓夢)】書中有脂硯齋署名批。要維護【石頭記(紅樓夢)】書中脂硯齋評批權,請問金品之先生,你在什麼時候證明過脂硯是誰?
【石頭記(紅樓夢)】書中有畸笏署名批。要維護【石頭記(紅樓夢)】書中有畸笏評批權,請問金品之先生,你在什麼時候證明過畸笏是誰?
【石頭記(紅樓夢)】書中有立松軒署名批,要維護【石頭記(紅樓夢)】書中立松軒評批權,請問金品之先生,你在什麼時候證明過立松軒是誰?
【石頭記(紅樓夢)】書中庚辰本上有綺園署名批,要維護【石頭記(紅樓夢)】書中庚辰本上綺園評批權,請問金品之先生,你在什麼時候證明過綺園是誰?
【石頭記(紅樓夢)】書中有梅溪署名批。要維護【石頭記(紅樓夢)】書中梅溪評批權,請問金品之先生,你在什麼時候證明過梅溪是誰?
【石頭記(紅樓夢)】評批中有『令芹溪刪去』。要維護【石頭記(紅樓夢)】中的芹溪刪節權,請問金品之先生,你在什麼時候證明過這抄者芹溪是誰?
【石頭記(紅樓夢)】抄本甚多,三脂本至少有甲戌本、庚辰本,請問金品之先生,你在什麼時候證明過這兩版本在曹雪芹去世後誰收藏著這兩個抄本?
你不必故左右而言他,也不能以『我是個老年人,學識和精力有限,不具備討論紅學的條件』來搪塞,你可以不承認上靣所說的後七條,因爲你不承認脂批的真實性。那麼把前三條解釋一下也行。這三條均出於石紅書正文,與評批無關。
你們認爲『脂硯齋」是一個紅學的「黑洞」,其實不夠。還要說畸笏批是黑洞,立松軒批也是黑洞才行。實在是你自己沒有逃脫胡適爲近百年紅學定下的乾隆作者論。胡適指鹿爲馬,把『甲戌』概念偷換成『乾隆甲戌』,在乾隆年代尋找康熙年代的作品的作者,能找到真的嗎?脂硯、畸笏、立松軒等人都是康熙年代文人評批人的筆名,你在乾隆年代找,不掉入黑洞才怪。可是這個黑洞是你們自己造的。
你寫道:如近來有學者認爲,【紅樓夢】是康熙年間的無錫鴻儒嚴繩孫、陸楣和秦松齡等人所寫,胡適犯了一個低級錯誤,誤認甲戌是1754年,而實際是一個甲子之前的1694年,因此才有所謂『曹學』。該學者論定甲戌本凡例爲陸楣和秦松齡所寫,寫作時間在嚴繩孫辛巳(康熙四十年,公元1701年)除夕深夜到壬午(康熙41年,公元1702年)新春初一的凌晨去世以後。這裡顯然套用了脂批『壬午除夕書未成芹爲淚盡而逝』,只是把『芹』字換成『嚴繩孫』而已。
這『近來有學者』 即指鐵說紅樓的寫者鐵安。首先,金品之先生犯了一個以己推人的錯誤,以爲在下也與先生一樣是『顯然套用了脂批「壬午除夕書未成芹爲淚盡而逝」,只是把「芹」字換成「嚴繩孫」而已』。告知金先生一聲,說話要有證據,『顯然』『而已』之詞少用。請金先生先去讀一下
光緒二十一年刊行的鐵莊陸楣的【鐵莊文集】【嚴中允傳】和【雲川閣集序】,
嘉慶二年刊行的秦松齡【蒼峴山人文集】【嚴中允傳】,
【乾隆欽定四庫全書】朱彝尊【曝書亭集】【承徳郎日講官起居注右春坊右中允兼翰林院編修嚴君墓志銘】再說。(還有另外幾篇,暫不列岀)
鐵說紅樓指岀:『嚴繩孫辛巳(康熙四十年)除夕深夜到壬午(康熙四十一年)新春初一的凌晨去世』由上述文章綜合得岀,並與畸笏甲申批、陸楣甲午批所云『壬午除夕』一致,『壬午除夕』實爲避恢恢文網的語言。上述考證鐵說紅樓有專文指岀,金先生不屑一讀,卻來亂指證,實在要不得。以下將關鍵內容列岀,讓金品之先生參考。全文早在一年多前已在多個網站發表,並存在鐵說紅樓資料庫中。
【鐵莊文集】【嚴中允傳】云
年八十卒,君有墓田在西洋溪之上,溪有橋曰藕盪。君曰:吾得常依邱隴棲遲耕釣足矣。因自號藕盪漁人。
【曝書亭集】【承徳郎日講官起居注右春坊右中允兼翰林院編修嚴君墓志銘】云
(君)居以康熙四十一年正月卒,享年八十。
【鐵莊文集】【雲川閣集序】云
辛巳春,嚴中允藕漁先生語余曰,杜子紫綸嘗請序其詩,病未能也。子幸成吾志。余未有以應。後杜子認詩試,行在供奉內廷,既而擢甲科預館選,與都下名流更唱迭和,其詩日工且富,而中允遂不復見矣。
從【雲川閣集序】可知,此文爲鐵莊陸楣在『杜子認詩試,行在供奉內廷,既而擢甲科預館選,與都下名流更唱迭和』,於歸田後受邀而作,可考爲甲午。『而中允遂不復見矣』,嚴繩孫早已去世。又有『辛巳春,嚴中允藕漁先生語余曰,杜子紫綸嘗請序其詩,病未能也。子幸成吾志』,明言中允『辛巳春』已病在身。後文又托『爲自己【合刻秋水集】序』。朱彜尊【嚴君墓志銘】云,『(君)居以康熙四十一年正月卒,享年八十』 與【嚴中允傳】云,『藕盪漁人年八十卒』 一致。更爲重要的是陸楣所作【嚴中允傳】全文岀現在嘉慶二年由秦松齡玄孫秦瀛刊行的【蒼峴山人文集】中。此舉進一步證明陸楣爲秦松齡秦府西賓(代筆)的身份。也證實了嚴秦陸三人的密切關係。再由我們的考證與『壬午除夕』批比較,則嚴繩孫的去世時間只能確定在『辛巳(康熙四十年)除夕深夜到壬午(康熙四十一年)新春初一的凌晨』。這個畸笏不是金品之先生所說的現代人。而『壬午除夕』第一批『甲申八月』可理解爲六十八歲的畸笏秦松齡與陸楣開始後四十回的續作,有兩年後的【鐵莊文集】【秦對岩宮諭七十】句『但指紅樓與畫廊』可證。而『壬午除夕』第二批的甲午年五月,畸笏秦松齡去世,此批於八月,又『一芹一脂』,『芹』先『脂』後,則只能爲鐵莊陸楣所抄。胡適曾經擁有而今歸上博的甲戌本實爲甲午公元一七一四年抄出。因它不僅有『凡例』七百餘字,還有『僧道與石頭』的四百餘字,更重要的是有『至吳玉峰題曰【紅樓夢】』九字。甲戌本有『至脂硯齋甲戌抄閱再評,仍用【石頭記】』的『仍』字,指已曾改用過【紅樓夢】題名。而卞藏十回本正文首題是以【紅樓夢】爲名的,又題目爲第三十三回至第八十回,第十一回至第三十二回全無片字。這與石紅書中云『後因曹雪芹於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纂成目錄,分出章回,則題曰【金陵十二釵】』一致。故卞藏十回本比甲戌本要早。第十一回至第三十二回爲【風月寶鑑】早已流傳在外,有批有題,當在東魯孔梅溪去世之前,爲公元一六八九年。因我們考證岀『東魯孔梅溪』實乃『誥授中憲大夫直隸河間府知府陞山東提督學政按察使司副使加七級梅溪徐可先』。八十回甲戌本完成於公元一六九四年。吳玉峰題【紅樓夢】爲公元一六九零或九一年。『吳玉峰』經考證爲『崑山(古吳國)健菴徐幹學』。【紅樓夢】實爲『官場夢』。吳綺批有在第七十七回岀現的,表明吳綺去世前讀過次書。吳綺,吳湖州薗次,有書嚴繩孫索小詞,嚴繩孫有詩,曰
與世寡所識,況兼才力疏,多慚五馬客,遠寄雙魚書。
苕上拂衣好,花間載筆初,相望春水綠,遼闊意何如。
這『遼闊』當意指比詩作更多,而回顧石紅書中曾有批云『余謂雪芹撰寫此書,亦有傳詩之意』,可理解爲作品不僅僅是詩作。吳綺去世之前有兩三年因喪子哭壞眼晴,復明後有詩【題定峰所著】
笑看侯門恥曳裾,定山高臥灌園蔬,手披今古無窮史,力創乾坤未見書。
傳就滑稽應復爾,歌成樂府更何如,我來得此稱奇絕,漫比珊瑚賦子虛。
這乾坤未見書可以理解,他的評價只有石紅書堪配,『我來得此稱奇絕,漫比珊瑚賦子虛』。他有少而精的幾條署名批把石紅書與當時有名的詩作【疑雨集】的詩句聯繫起來。因去世,這些評批被後抄錄在庚辰本上,時間在庚辰秋月以及辛已春之前。有一批後部復蓋己卯硃批上。此楷書一本被送給杜詔。(此爲後話,暫且略過)
九一年徐元文去世,九四年徐幹學、吳綺去世。此時的甲戌本當無凡例,與已卯本、庚辰本開首同。但有『僧道與石頭』一段四百餘字。僧隱指順治皇帝,道隱指康熙皇帝,而石頭即嚴繩孫。僧道遠遠而來,指清立朝。又有『與人踮腳批』 隱指嚴繩孫中博學鴻詞試五十名中的最後一名。此四百餘字爲卞藏本後增添,但又被刪去,當因較露而避文網而已。公元一六九四年,距秦嚴完成康熙無錫縣誌後僅四年。不可能有『字字句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 七律。凡例七律爲壬午年嚴去世後由秦陸寫岀,『字字句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包括嚴蓀友腕臂有病的六年。一六九四年徐幹學有修禊一事,參與者十多人,嚴未參加,當是嚴身體腕臂有問題所至。有高士奇詩句『前過惠山藕漁病』『前過惠山』指公元一六九四年夏被徵召回京任職。由杭州路經無錫。而嚴中允亦有詩云
無端筆債鎮相催,病腕從今謝不才。莫笑一錢元不值,右軍方復換鵝來』。
嚴繩孫六年的病腕不能書,才是『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的真實意思。(更多後話,已在它處發表。)
鐵說『嚴繩孫辛巳(康熙四十年)除夕深夜到壬午(康熙四十一年)新春初一的凌晨去世』是考證所得。不是金品之先生常做的那樣『套一套』。
二
金品之先生的曆法常識是說談論【紅樓夢】的紀年問題,只能堅持干支紀年立春始的原則,而不能認爲春節始也對。且慢。因爲鐵說紅樓的嚴繩孫去世於『辛已除夕壬午新春初一凌晨』不是由脂批來,這個問題本可不必回答。但是在下願意在此說一下,請先生去閱讀
朱彝尊 【除日 保和殿侍宴】(玄黓閹茂),【元日 賜宴太和門】(昭陽大淵獻)
朱彝尊【除日侍宴乾清宮夜歸賦】(昭陽大淵獻),【元日南書房宴歸】(閼逢困敦)
陳其年 【一萼紅 癸丑除夕】,【五福降中天 甲寅元旦】
陳其年 【賀新郎 甲寅除夕十四用前韻】,【賀新郎 乙卯元日十五用前韻】
高士奇 【除夜口號 二首】,【新歲 甲寅】
高士奇 【丁卯除夕 持服禁中...】,【戊辰元旦 和崑山徐公...】
高士奇 【除夕三首(己巳)】,【庚午元日】
潘耒 【壬戌除夕二首】,【癸亥元旦和立齋都憲韻 二首】
潘耒 【癸亥除夕】,【甲子元旦】
秦松齡 【癸亥除夕和徐立齋先生】,【甲子元旦和徐立齋先生時先生初去位】
秦松齡 【丙寅除夕】,【丁卯元旦】
徐幹學 【癸卯除夕和佩公暉吉】,【甲辰元旦即事示暉吉】
徐元文 【庚戌除夕】,【辛亥元旦】
徐元文 【辛酉除夕 二首】,【壬戌元日早朝 賜官宴恭紀】
徐元文 【壬戌除夕 二首】,【癸亥元旦 二首】
徐元文 【癸亥除夕】,【甲子元旦】
徐元文 【甲子除夕】,【乙丑元旦】
徐元文 【乙丑除夕二首】,【丙寅元旦二首】
徐元文 【除夕二首】,【丁卯元旦二首】
徐元文 【丁卯除夕】,【戊辰元旦】
徐元文 【戊辰除夕】,【己巳元旦】
徐元文 【己巳除夕四首】,【庚午元旦】
尤侗 【己酉除夕】,【庚戌元旦】
尤侗 【甲寅除夕】,【乙卯元旦】
尤侗 【乙卯除夕】,【丙辰元旦】
尤侗 【戊午除夕限韻四首】,【己未元旦限韻四首】
尤侗 【己未除夕二首】,【庚申元旦二首】
尤侗 【庚申除夕】,【辛酉元旦】跋予今年六十四
尤侗 【辛酉除夕同珍兒守歲用除字韻二首】,【壬戌元旦朝賀賜宴恭紀用元字韻】
尤侗 【壬戌除夕再用除字韻二首】,【癸亥元旦朝賀賜宴恭紀再用元字韻】
諸位康熙文人的詩詞。因篇幅關係,以上詩詞僅列岀詩詞題目,並僅選成對岀現的,若僅一日(除夕或元旦)有作品均不計在列。以上列岀的朱彝尊、陳其年、高士奇、潘耒、秦松齡、徐幹學、徐元文、和尤侗八位康熙年代的著名文人詩客的除夕元旦詩詞三十對近百首。這些人物都是與石紅書作者之一的嚴繩孫同時代人,他們都是石紅書中奇女子的人物本事:朱彝尊——元春、陳其年——史湘雲、高士奇——岫煙、潘耒——探春、秦松齡——黛玉、徐幹學——李紈、徐元文——李綺和尤侗——花襲人。這些詩詞的時間跨度從公元一六六四年到公元一六九零年達二十餘年。所有三十對詩詞均不支持金品之先生的所謂重大發現。這至少說明陳林、金品之先生的所謂『談論【紅樓夢】的紀年問題,只能堅持干支紀年立春始的原則,而不能認爲春節始也對』並不是法定,只是金品之先生一廂情願而已。有習慣用法一說。看來金品之先生是不應該照本宣科的。特別值得一提的是當時的相國徐立齋元文,他是康熙年代的高官,他從庚戌除夕到庚午元旦連續十年,每年的除夕及第二天的下一年的元旦都有詩作。這麼系統的資料很有價值,更能說明問題。這些資料是不可能在網上搜一下就找到的。如果我們沒有這樣的統計資料,很容易會被陳林、金品之先生的所謂理論嚇唬住。所幸鐵說紅樓資料庫中已存有類似的資料三千餘件,隨時可以調岀硏究。以上詩詞鐵說紅樓均有數值圖象文件存入資料庫中。金品之先生也可在以上各人的別集中找到,無須在下指點。所有別集均分散於【四庫全書】、【續修四庫全書】、【四庫存目叢書】、【四庫未收書輯刊】、和【四庫禁毀書叢刊】中。金品之先生可花點時間從網上下載得到(公眾文件,僅供硏究之用,不可用於圖利)。這也是鐵說紅樓總強調紅學硏究實際上很難的原因。金品之先生認爲門檻低到不須任何知識積累,看來只是欺人自欺。
三
又金品之先生寫道:如九十五回交代元春死:『是年甲寅年十二月十八日立春,元妃薨日是十二月十九日,已交卯年寅月。』這是說元春死的那年是甲寅年,這年十二月十八日立春,從這天開始就是乙卯年了。可見【紅樓夢】紀年是堅持『干支紀年立春始』的。金品之先生以爲讀石紅書,從字靣讀下去就是。那要你『勿作正靣看爲幸』幹嘛?元春的本事沒有死,他是公元一六九二年(壬申,康熙三十一年)第二次被罷官回故里嘉興。『虎兔相逢大夢歸』,至於原因,以後慢慢告訴你。元春享年四十三歲,隱指從公元一六五零年到公元一六九二年,公元一六五零年順治親政。作者認爲這才是清朝的開始。『二十年來辨是非』指從公元一六七零年(康熙九年)進京到公元一六九二年(康熙三十一年)罷歸二十餘年。『三春爭及初春景(甲戌雙行夾批:顯極。)』三春指公元一六八四年第一次罷官前的三年,當時,朱彝尊頗受朝廷寵遇,康熙二十二年朱彝尊五十五歲時多次參加宮中宴會,入值南書房供奉,賜禁中騎馬,賜居禁垣(景山之北,黃瓦門東南)。公元一六八四年罷官後遷岀禁垣。後公元一六九零年復職補原官,康熙三十年(公元一六九一年)祀孔子,充十哲分獻官。短短一年後一月復罷歸。另外八十回以後是續作,是秦松齡和代筆陸楣的手筆,要時時想避開恢恢文網。請金品之先生去讀讀【朱彝尊年譜】及【曝書亭集】。書中所以作這些描述,看來只是以避恢恢文網來解釋。
四
至於以後的文章實在無必要再引證。鐵說紅樓己經回答了金品之先生的幾個關鍵問題:
一 鐵安云『嚴繩孫辛巳(康熙四十年,公元1701年)除夕深夜到壬午(康熙41年,公元1702年)新春初一的凌晨去世』不是象金品之先生一樣套岀來的。
二 所謂『【紅樓夢】的紀年問題,只能堅持干支紀年立春始的原則,而不能認爲春節始也對』,已被康熙年代著名文人的詩篇證實是不切合實際的謬論。
三 脂硯齋、畸笏、和立松軒不是現代人。也不是乾隆年代人。現代人直至乾隆年代人寫不出來,石紅書是康熙年代的作品。那些論、評、寫、題、跋以及最初的收藏者都是康熙年代人。
五
金品之先生請先看看鐵說紅樓以前的文章並讀了上述八位文人的除夕元日詩以後,再說什麼現代人與古代人的不同。生搬硬套了一大列年代,號稱超大規模,直到公元四五八三年,然後說只要前三行就行,人們不禁要問:金品之先生,你想幹什麼?你要三千年的資料幹什麼?去讀讀甲戌本、庚辰本,以及胡適最早的考證文章,先想清楚『乾隆』兩字是怎麼變成『乾隆甲戌』的,僅僅區區六十年。
石紅書的研究實在太難太難,真的。我們不懂的太多了。十餘本的石紅書手抄本,數以千計的評批,近百部的清初文人別集,都得了解,存入資料庫,絕非一日之工。資料庫的建構、圖象處理技術、和數理分析的能力都缺一不可。並奉勸年老的對紅學研究感興趣的朋友,別去淌這個渾水正是這個意思。金品之先生來了,我們可以辯嘛。
上次與一位王先生討論時,有一段文字重新整理後放在這兒:
不讀【鐵莊文集】,不知"曹"字的出處。
不讀【鐵莊文集】,不知陸楣三十年秦府西堂的歷史。
不讀【鐵莊文集】,不知陸楣、嚴繩孫、秦松齡的三十多年的友誼。
不讀【鐵莊文集】,不知嚴繩孫以七十高齡在雨青草堂寫小楷——刪節【紅樓夢】。
不讀【鐵莊文集】,不知嚴繩孫辛巳年已結朿石紅書的創作,卒年八十。
不讀【鐵莊文集】,不知公元一七零六年,陸楣有詩『願從商山更采芝』,與秦松齡一起已完成了紅樓後四十回的續作。
不讀【憺園文集】,不知吳玉峰是『崑山三徐之長兄徐幹學』。
不讀【憺園文集】,不知『東魯孔梅溪』的出處是『山東提督學政按察使司副使加七級梅溪徐可先』。
不讀【憺園文集】,不知空空道人是『原明大帥祖大壽的五兒子荊南道參議仁淵祖澤深』。而在【紅樓夢】中他就是咀中被塞馬糞的焦大的本事,因『敲詐』流民八百兩銀而投入大牢致死,『懷無白璧猶疑罪』。
不讀【憺園文集】,不知與空空道人論書的石頭,石兄,玉兄是誰。
不讀【憺園文集】,不知成容若與空空道人論書的石頭,石兄,玉兄是誰。
不讀【秋水集】、【中華名家詞鈔】,不知嚴繩孫改【減字木蘭花】詞中"紅樓"爲"紅橋"的歷史。
不讀【秋水集】,不知『無端筆債鎮相催,病腕從今謝不才。莫笑一錢元不值,右軍方復換鵝來』。嚴繩孫六年的病腕不能書,才有『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 的真實意思。
不讀【蒼硯山人集】,不知秦松齡十九歲,四十二歲兩進榮國府(榮國府就是清朝廷)。
不讀【林蕙堂集】、【西堂文集】,不知『木做的骨肉』是出自『阮生失路,澆淚無端。屈子問天,寄愁何處。水以不平而激,木因有郁而奇』的名句。
不讀【林蕙堂集】,不知吳綺與嚴繩孫秦松齡的二十多年的交往。
不讀【林蕙堂集】,不知吳綺的『我來得此稱奇絕,漫比珊瑚賦子虛』 詩句。
不讀【葦間詩集】,不知姜宸英與妙玉性格是多麼的一致。
不讀【葦間詩集】,不知姜宸英所云『化作千萬字,字字成五彩』,『 萬古留竹策。』
不讀【湛園未定稿】,不知姜宸英的清高與妙玉同岀一轍。
不讀【曝書亭集】,不知『原應嘆息』即指『布衣與選者四人,除檢討富平李君因篤、吳江潘君來、其二餘(朱彝尊)及君(嚴繩孫)也。』『未幾李君疏請歸田養母得旨去。三布衣者騎驢入史局』。
不讀【曝書亭集】, 不知嚴繩孫公元一六八七年的廣東之行,並得硯而還。
不讀【曝書亭集】,不知嚴繩孫『爲文無定格,不屑蹈襲前人,適如其意而止』 。『少工書法,入晉唐人之室』。
不讀【曝書亭集】, 不知嚴繩孫去世於壬午正月。
不讀【含經堂集】,不知順治年代的狀元徐元文的文釆。
不讀【含經堂集】,不知徐元文連續十年,每年的除夕元旦都有詩作存留。
不讀【含經堂集】,不知徐元文休致後所受的迫害,和他爲官的清廉。
不讀【南州草堂集】, 不知虎兔相逢的真實含意。
不讀【西堂文集】, 不知金釵十二的典故岀處:『金釵十二吾何有,人生難得糟糠妻。嗚呼,人生難得糟糠妻。』 於是他入了又副冊第一名。
不讀【西堂文集】, 不知『自向彤編傳左芬』是爲嚴繩孫所寫。
不讀【西堂文集】, 不知【紅樓夢】是『而今賸沘龍門筆』 史筆筆法。
不讀【西堂文集】, 不知尤侗的年譜圖譜的價值。
不讀【遂初堂文集】,不知布衣第三,探春,的遠嫁其實是週遊名山古蹟。
不讀【通志堂集】,不知成容若的一生,不知『君所交遊皆一時儶異於世所稱落落難合者』誰?
不讀【通志堂集】,不知成容若得皇上寵愛,精明能幹嶼的短暫的一生。以及他和嚴繩孫的忘年之交,和那些動人心弦的詞作。
不讀【秋笳集】,不知吳兆騫的身世。他與賈珍不是風月寶鑑正靣看的爬灰的關係,而是『人生千里與萬里,黯然消魂別而已』,『 生男聰明慎勿喜,倉頡夜哭良有以,受患只從讀書始。君不見,吳季子』的悲歌所描述的真情。賈珍的本事吳梅村。
不讀【有懷堂詩文稿】,不知韓菼對座師徐元文,徐幹學的忠誠友誼。當年『干學方罷官家居,領書局洞庭山中。兩江總督傅臘塔構干學,將興大獄,素交皆引去』。只有韓菼和秦松齡,嚴繩孫, 和潘耒等一批正直文人例外。韓菼當時假歸在家,『菼旦暮造門,且就當事白其誣,乃已』。
不讀【湯子遺文】, 不知劉姥姥的本事是那麼的一塵不染,處處爲民。身爲大司空,遺產僅有『竹笥內俸銀八兩』。由『崑山徐大司寇賻以二十金,乃能成殯』。
不讀【征緯堂詩集】,不知吳兆騫罹難,顧貞觀所表現出來的友情足以驚天動地,爲後世稱道。而這正是『寶釵之熱』。
不讀【征緯堂詩集】,不知金聖歎罹難近四十年後,顧貞觀還在邦助聖嘆之孫岀家做了和尚的別峰金德林得以母子團聚的感人故事。
還有更多,一時說不完。對不起,又長了點。歡迎辯論。
請金品之先生查查上述文章後再說誰在說謊言。人們往往喜歡把自己不了解的事情,說成是假的,是造謠,而不是去了解它。更有甚者,加上階級敵人,國外反動勢力的帽子。這對學術討論沒有好處。把什麼公民證、綠卡、老年證全拿岀來比,不許反駁,反駁就是調侃,沒必要。我們大家都虛心一點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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