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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觀點] 中西方文化話語權轉變,往日追趕西方今日領導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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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氏意學 發表於 2020-4-4 17:26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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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中國成功實現經濟崛起,開始面對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全球疫情讓這個大變局來的更戲劇,更劇烈。此時,中國需要改變民國以來所形成的社會綱領。

目前的社會綱領屬於『馬上』時代的,還需要一套屬於『馬下』時代的。

中國的歷史是『馬上』、『馬下』交錯,也是『無道』、『有道』的循環。『馬上』基本和『無道』重合,『馬下』則也基本與『有道』一致。

陸賈說:『居馬上得之(天下),寧可以馬上治之乎』;孔子說:『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邦有道,貧且賤焉,恥也;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

這意味着,在『無道-馬上』與『有道-馬下』兩類不同的時代,應有不同的行為準則和社會綱領。國歌可以視作社會綱領之點睛,也應該有兩套,『馬上-無道』時代一套,『馬下-有道』時代一套。

中國傳統的史觀是二元循環的,這個二元可以有三種表達方式,實質則相同。除了『馬上-馬下』、『有道-無道』兩種二元外,還有『治-亂』、『張-弛』、『分-合』等諸多的二元方式。

【宋書武帝上】:『夫治亂相因,理不常泰,狡焉肆虐,或值聖明』。【禮記雜記下】:『張而不弛,文武弗能也;弛而不張,文武弗為也;一張一弛,文武之道也。』【三國演義】:『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但究其實質,這些諸多的二元模式都可歸之於『無道-有道』模式。『亂』、『張』、『分』可統之於『無道』,『治』、『弛』、『合』則可統之於『無道』。

西方文明的史觀與中國絕然不同。以中國之標準,西方自古至今,並無真正的歷史,也無真正意義上的史觀。

從根本上來說,歷史是人的歷史。中西文明的根本差異就在於對人的理解上。之所以說西方文明自古至今並無真正的歷史,也無真正的史觀,原因就在於,西方文明自古至今並沒有建立對人的正確的理解,沒有形成真正的獨立自主的人的概念。


人的本質在什麼?在人心,在人性。人性是指人心的穩定狀態。人心的功能在『意』,即發出意念、意願、意志,人正是根據這些意念、意願、意志而行動。行動是可見的,支撐行動的,是不可見的意,而發出意的,則是心。

在著名的【大學】八條目中,就正確給出了行動、意、心三者之間的關係。八條目分別是: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前兩條『格物、致知』屬於行動,後四條『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也是行動,除去這屬於行動的六條外,剩下的兩條就是『誠意』和『正心』,『誠意』是說『意』的,『正心』是說『心』的。

因此,【大學】八條目是從行動到行動,前一個行動是『格物、致知』,後一個行動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前一個行動是學習,後一個行動是應用。學習的結果是什麼?是『誠意』、『正心』。『誠意』就是認知自己最真實的意,最真實的想法,同時,按照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去做事。『心』是『意』的主體,『正心』就是通過『誠意』去認識心的本體,認識本心。

這樣,『誠意』、『正心』,即『意』和『心』八條中就居於中心、核心地位,是兩個行動的主體、主導者,即前一個學習型行動的主體、主導,也是後一個應用型行動主體、主導。學習是『意』和『心』在學習,也是認識『意』和『心』本身,應用就是由『意』和『心』主導的行動,是『意』和『心』的展開是實現。

那麼在『意』和『心』之間,誰又更重要?答案是『意』而不是『心』。儘管邏輯上說,『心』是以『意』的本體,但是『心』是無法直接感知的,能夠直接感知的只是一個一個的『意』,『心』的存在,只是一個邏輯推導的結果。無論是學習還是應用,都是直接通過『意』來實現的。

因此,人的本質在『心』,但更重要的不是心之本體,而是心的功能,或者說是『心之用』,而心的功能,心之用,就是『意』。人就是『意』的主體,人就是一個『意』的連續體。故而,在中國傳統的學問中,『意』就居於中心地位。

不過,中國傳統所重的『意』並非孤立的個人意義上『意』,而是社會公眾的共識意義上意,即『公意』。孟子說:『心之所同然者何也?謂理也,義也。聖人先得我心之所同然耳』。『心之同然』即『公意』,『公意』即是『理』、『義』。『理』、『義』都是中國傳統經學中的核心概念,與『道』同義。

唐朝大儒韓愈、清朝大儒戴震,都看出了孟子對心、理、義的詮釋在中國文化中的重要地位。戴震專門寫了一本書,叫【孟子字義疏證】,運用清朝考據學的成果去重新詮釋【孟子】。在此書的【序】中,戴震引用韓愈的話道:『求觀聖人之道,必自孟子始』。

在【孟子字義疏證】中,戴震對『理』做了進一步詮釋。他說:『理也者,情之不爽失也,未有情不得而理得也』:『以我之情絜人之情,而無不得其平是也』。『絜(音潔)』是衡量、度量的意思,『以我之情絜人之情』相當於『將心比心』。

戴震所說的『情之不爽失』、『以情絜情』實質上是對孟子『心之同然』的細化、展開。這裡的『情』指的是『意』的表現,實質就是『意』,也可以用『意』來替換,即『意之不爽失』、『以意絜意』。後來,『情』、『意』乾脆連用構成『情意』。

到了宋明時期,傳統的經學乾脆被稱之為『理學』、『道學』,也被稱之為『心性學』。對同稱『理學』、『道學』很好理解,但對『理學』、『道學』為何又叫『心性學』,一般人很難理解。事實上,明白了孟子對『理』、『義』的定義,就不難理解。『理』就是『心之同然』,是人心所發出的『公意』。再簡化一點,『理』就是心。

因此,宋明理學可用六個字概括:『性即理』、『心即理』。而這六個字的基礎則在孟子的:『心之所同然者何也?謂理也,義也』。

概而言之,『理』、『義』、『道』本質上都是『意』,是作為『心之同然』的共識性的『意』。

人的本質在心、心的本質在意,因此,也可說人的本質也意。人不是孤立的個人,而是和其他人共同生活在一起。因此,『意』的關鍵又不在個人之私意,而是群體之『公意』。『公意』即為『理』、『道』、『義』,也可統稱『道義』。

正是因為人的本質在心,心的本質在意,意的關鍵在作為公意的道義,所以,人的獨立自由,也就在於心的獨立自由,而心的獨立自由則在意的獨立自由,而意的獨立自由,最終會導致獨立的道義的出現。


縱觀整個人類文明史,能夠實現意的獨立自由,並出現獨立的道義,唯有中國文明做到了,而且在文明之始。中國文明從一開始,就是以『意』的獨立自由為中心的,也是以道義為核心的。這一點在易經中有明確的體現。其他任何文明,包括所謂的現代文明,都沒有做到這一點。

歷史是人的歷史,既然人的本質在意,在道義,那麼歷史的本質也在意,在道義。中國最早的一部成文的歷史是【春秋】,而春秋的核心和本質則在『大義』,即『春秋大義』、『微言大義』的『大義』。

作為一部歷史,【春秋】是用文字寫成的。不僅【春秋】的本質在義,連文字本身的本質也在『義』、『意』。【周易繫辭】說:『子曰:「書不盡言,言不盡意。」然則,聖人之意,其不可見乎?子曰:「聖人立象以盡意,設卦以盡情偽,繫辭焉以盡其言……」』。這裡的『意』指的是『聖人之意』,也就是孟子說的『聖人先得我心之所同然耳』,最終所指的是『公意』,也是『理』、『義』、『道』,即道義。即文字的本質在『意』、『義』、道義。

在【論語】中,孔子說:『殷因於夏禮,所損益,可知也;周因於殷禮,所損益,可知也。其或繼周者,雖百世可知也。』是在強調歷史的穩定性,而這個穩定性的基礎就是歷史之『義』、『意』。【禮記】說『禮者,理也』,禮的內核是『理』。孔子把歷史當成『禮』的歷史,實質也是『理』的歷史。

清朝與戴震同時,也是齊名的另一位大儒是章學誠,他的代表作是【文史通義】。章學誠之所以要30年的時間去寫這本書,目的是要告訴大家,歷史的核心和本質在『史意』、『史義』。也可以說,章學誠明確提出了『史意』、『史義』的史觀,也可稱之為『道義史觀』。

章學誠還認為:『六經皆史』,『經學即史學』

需要強調的是,直至章學誠才明確提出了道義史觀,並不是說,並非直至章學誠時期,中國的歷史才是道義史觀的。中國的歷史一直是道義史觀的,只是章學誠明確地指出了這一點而已。章學誠的結論適應於中國任何時期的歷史。

既然中國的歷史是道義史觀的歷史,那麼為何又出現『有道-無道』的二元史觀?答案是,在常態下,中國的歷史是道義的歷史,也是有道的歷史。但是,在中國歷史中,又周期性地出現和存在諸多『異態』、『病態』時期,在這些時期,中國的歷史也呈現『異態』、『病態』之狀,偏離道義,進入無道模式,形成無道的歷史。

那麼中國的歷史又為什麼會周期性進入病態,周期性患病呢?

傳統上一般將此歸因與國家首腦的個人品德,是國君們的個人無得,導致整個社會出現無道。這樣的解釋是不符合歷史事實的,國君們的影響力也沒有如此之大,可以改變整個歷史的進程。

綜合現代所出現的新的歷史材料,包括中國的考古資料,以及其他文明的歷史材料,可以得出一個更符合歷史事實的解釋:外來文明的影響和衝擊。中國的歷史之所以會周期性犯病,周期性呈現無道的狀態,根源就在中國歷史上會周期性地遭遇外來的文明的衝擊。也就是說,中國歷史中的病態和無道都是外來的,而不是內生的。

關於這個話題,本文不能展開更詳細的分析,這舉幾個例子。

一般認為,中國歷史上最黑暗,最無道的時期是唐末及五代十國時期。而這個時期,也是北方草原民族大肆進入和入侵中國的時期。譬如『安史之亂』的主角安祿山和史思明,儘管名字很有中國文化特色,但是這兩人都是突厥人。

唐末大黑暗一個更大的,也是全球性的歷史背景是,突厥化的伊斯蘭世界的東擴。此時伊斯蘭世界的掌權者已經不是阿拉伯人了,而是更兇悍的來自中亞的突厥人。一開始,突厥人只是伊斯蘭政府的軍事奴隸(馬穆魯克)。但是,隨着戰功的增加,以及政治經驗的增加,這些軍事奴隸們紛紛取代主人,成為各伊斯蘭政權的掌權者,這樣整個伊斯蘭世界就進入了一個所謂的『奴隸(馬穆魯克)王朝時代』。

奴隸(馬穆魯克)王朝的實質就是軍閥統治,而且這些軍閥都是兇悍的突厥人。

當時,主導全球格局的,是伊斯蘭的突厥化,也可以說是中亞突厥的伊斯蘭化。伊斯蘭突厥化為伊斯蘭世界的繼續對外武力擴張吸納了新的動力,而中亞突厥的伊斯蘭化則讓原本鬆散的中亞游牧開始組織起來,成為有組織的暴力集團。

突厥化伊斯蘭武力擴張有三個方向,一個是南部的印度,一個是西方的歐洲及東羅馬帝國,一個是東方的中國。其結果是,印度被吃掉,東羅馬帝國被蠶食,唯獨西方的西歐和東方的中國對其形成了有效的遏制。但是,西歐在那時尚屬荒蠻貧窮之地,本身就對伊斯蘭世界夠不成太大的吸引。因此,真正實打實遏制突厥伊斯蘭擴張的,是中國大唐的軍隊。

突厥伊斯蘭的武力擴張,最終帶給世界的是,軍閥統治橫行,讓全球進入了一個黑暗時代。中國五代十國時期的黑暗時代,只是全球黑暗時代的一個部分。西歐、埃及、印度、中東那時統統都進入了同樣的黑暗時代。

因此,中國歷史在唐末五代十國時期進入病態的無道狀態,從根本上說,是受突厥化伊斯蘭文明衝擊的結果。是外來的,而非內生的。

同時,東晉和南北朝時期的病態和無道,也是北方游牧衝擊的結果。北方游牧在衝擊中國的同時,也向西衝擊羅馬帝國,最終導致西羅馬帝國的滅亡。

隨着考古資料的增多,也越來越發現,戰國時期的大混亂依然更可能是外族文化衝擊的結果。當時,主要的文明史前期的亞述,以及後期的波斯,以及再後來的希臘。秦皇陵所所出土的很多器具很可能都是由波斯人直接所造。同時,研究也指出,秦國的法律和制度與波斯帝國高度相似。實際上,波斯帝國之後的亞歷山大帝國、印度的孔雀帝國、中國的秦帝國,都是對波斯帝國的繼承。


1840年之後,中國迎來新一波的外來文化的衝擊,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衝擊來自東南方的海上,以往則來自西北方的草原。

同時,與以往歷次外來文明不同,這次從海路而來的西歐文明,還發展出自己獨立的史觀,而且他們認為自己的史觀很高明,更重要的是,當中國西化之後,這種西方史觀也成為中國學術的主流觀點。

西歐是從什麼開始發展出自己的史觀的?很晚,在黑格爾(1770- 1831)之後。黑格爾很重要的『學術貢獻』之一,就是提出了『歷史哲學』。開始把歷史本身當成一個獨立的東西,當然其獨立還是非常有限的。

黑格爾研究了當時他所能找到的人類歷史的全部資料,其實主要是西方的歷史,尤其是歐洲的歷史,發現歷史是有自己的規律的,這個規律就是不斷螺旋上升的,否定之否定規律,這也是所謂的歷史辯證法。

但是,另現代人難以理解的是,黑格爾進一步指出,這種歷史的規律,又是由一種近似於神的『絕對精神』所決定,是『絕對精神』的展開。歸根結底,歷史的幕後決定者就是這個超然的『絕對精神』。

後來馬克思的唯物主義,就是對黑格爾史觀的改裝。馬克思認為,黑格爾將歷史的最終決定者定位神秘的『絕對精神』是錯誤的,是一種『唯心主義』。『絕對精神』是不存在的,唯一存在的是人能夠直接感知的『客觀世界』。於是標榜是唯物主義的馬克思,就用『客觀世界』把『絕對精神』替換掉,把黑格爾的唯心史觀,改裝成唯物史觀。

其實,馬克思的唯物史觀與黑格爾的唯心史觀,相同之處更多於不同之處。首先,兩者都是進化史觀,都認為歷史都是螺旋式上升,前一個階段不斷地被後一個階段否定,不斷前進的。其次,兩者都是決定史觀,認為在歷史之外存在一個超然的絕對決定者。唯一不同的是,黑格爾認為歷史的決定者是唯心的『絕對精神』,而馬克思則認為是唯物的『客觀世界』。

進化史觀和決定史觀決定了,無論是黑格爾的唯心史觀,還是馬克思的唯物史觀,在歷史中,人都是缺場的,是無關緊要的。更準確地說,人都是一種工具,或者是絕對精神的工具,或者是客觀世界的工具,因為人也是被決定的,或者被絕對精神決定,或者是被客觀世界所決定。

而在中國的道義史觀中,道義是真正的主角,道義就是公意,公意德基礎是意,意的主體是人心,人心是人的本質。因此,道義史觀的真正主角是人。

為什麼說在黑格爾之前,西方的文明壓根沒有歷史,原因在於,黑格爾呢之前,所有的西方文明都處於宗教時代。而在宗教時代,神處於絕對的支配地位,世界,包括人都是由神所創造和支持。歷史也當然是由神所創造和支配的,歷史是神的歷史。對於神,人需要做的是崇拜。因此人的歷史是不重要的,甚至沒有意義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全部人類文明史中,唯有中國文明對歷史進行了系統記載。在中國文明之外,除去發展出『歷史科學』的現代文明之外,任何文明都沒有嚴格意義上的歷史記載,對歷史記載都是零碎的,甚至於無。

很多人已經注意到中國文明在歷史記錄上的獨特性,也總是希望通過這一點挖掘出中國文明的更深層的獨特性,但至今未果。原因在他們不明白中國文明在本質上是道義文明,歷史則是道義承載者,歷史是道義的歷史,重視歷史、記錄歷史的背後是重視道義、記錄道義。

道義是中國文明自開始就是有的,【周易】中『元亨利貞』之『貞』,其實就是道義。也正因為如此,中國傳統有很強烈的思古、慕古情節。【尚書】一開篇就說:『曰若稽古』,鄭玄注說:『稽古同天』。天是天理、理、道義。因此,在中國傳統看來,『古』就是『道義』,『稽古』就是追尋道義。成語『人心不古』,是說人心偏離道義,道德敗壞。

因此,中國的歷史模式與西方決然不同,不是如黑格爾、馬克思所說,是不斷否定的螺旋式上升的過程,而是一個『有道-無道』的二元循環過程。就西方文明的歷史而言,黑、馬也的確是正確的,其錯誤之處在於,對中國歷史的獨特性缺乏了解,而坐井觀天地認為中國歷史也與西方等同,進而把西方歷史之特徵當成人類歷史之特徵。

進一步,西方歷史什麼呈現不斷否定不斷前進的特徵,它不斷前進的目標又在哪裡?答案很簡單,西方歷史前進的方向恰恰是中國文明一開始就有的道義,而西方歷史之所以不斷地階段性前進,因為儘管它不斷地在朝向道義接近,但一直未達到,即便到現代文明階段。

前面已經指出,就中國文明的歷史來看,在『有道-無道』的二元式循環中,『無道』階段只是病態、非常態,而『有道』階段才是常態、正態。同時,以中國歷史的標準來看,西方文明史整體,都相當於中國歷史中的『無道』階段,也是病態、非常態的。也正因為,西方歷史一直是病態、非常態的,所以才要不停地否定,不停地前進。

不停地否定,不停地前進這個事實,恰恰說明,西方文明史內部是缺乏常態、正態的,它是把它一直在追求的,當尚未達到的那個目標,當成常態、正態的。所以,西方歷史觀念中有『歷史的終結』一說。所謂的『歷史的終結』就是指達到那個遠方的常態、正態之後,西方歷史就要結束不斷否定和前進的歷史。

而中國的歷史則是一開始就處於『終結』的狀態的,一開始就處於道義階段的常態、正態的。後來在外來文化的衝擊下,中國歷史周期性出現『無道』的階段,也是很快就會向『有道』回歸,這個回歸其實就是西方所說的『歷史的終結』。

因此,不是西方的歷史模式,而是中國的歷史模式更能代表人類歷史的一般模式,不是中國的歷史進程會納入西方文明的軌道,而是西方的歷史進程將納入中國文明的軌道。

然而,1840年以來,尤其是1894年甲午戰爭以來,中國迫於西方列前武力侵略的壓力,開始迅速西化,幾乎不加判斷地無條件接受了西方的文化,包括其史觀。以西方的史觀為正統,並用西方的史觀來硬套在中國歷史上。這不僅對中國的歷史和人類的歷史才生了錯誤的認知,更重要的是,也對中國和全球當前的局勢,以及未來走向產生迷茫和錯誤的判斷。

不應該以西方的史觀來衡量中國歷史,以及整個人類歷史,而應該以中國的史觀來衡量西方的歷史,以及整個人類的歷史。唯有如此,才能對中國的歷史,西方的歷史,以及人類整體的歷史產生正確判斷,才能對當前全球的局勢和未來走向產生正確的判斷。


以中國的道義史觀,以及『有道-無道』史觀來看,中國1840年以來的歷史,並非是一個對過去否定的,向現代文明前進的現代化史,而是『有道-無道』的新一輪的循環,在歐美文明的衝擊下,進入了一個新的『無道』階段。

在『無道』階段,社會使命和社會綱領是在吸收和同化外來文化的基礎上,重返『有道』階段,即向道義回歸。也就是說,在『無道』階段,需要做兩件事,第一件是對外來文化的學習和吸納,第二件則是對外來文化的同化,同化即道義化、中國化。

從1840年,尤其是從1894(甲午)年開始至今,中國的社會綱領是以學習和吸納西方文化為主。在這個過程中,甚至出現了全盤西化,這是中國在學習西方文化上能夠虛心的表現,這很好。那麼160年以來,中國學習的成績如何?

成績不錯!從經濟總量上看,按匯率,中國已經是僅次於美國的世界第二大國,已經從昔日任由被列強宰割的小角色,晉身為全球頂級列強。同時,中國已經成製造業第一大國,外貿第一大國。也有專家和機構指出,按購買力評價,中國已經超越美國,經濟實力世界第一。即便按匯率,也一致認為,中國最終超越美國,也用不了幾年。

這裡需要提一下,最近爭議比較大的一件事。清華大學的一位胡教授,發了一個研究報告,說中國的綜合國力已經全面超越美國,引起了很大的爭議。其實,這樣的結論能夠引發大爭議,也是合情合理的,因為這對中國而言,的確是自1840年以來的大變化,根本性的變化。而對習慣、甚至留戀於1840年以來中國狀態的人,對於這樣的變化自然是不適應,並將這種不適應發泄到胡教授身上。

胡教授的報告所涉及的更重要的問題,不是中美國力比較的技術細節問題,而是中國的社會綱領和國家方略需要根本性調整的問題。當中國的以經濟實力為基礎的國家硬實力達到世界頂級時,1840年以來的『落後就要挨打』的壓力,甚至擔心被開除球籍的壓力便不復存在。從1840年以來,希望通過學習西方而實現『富強』的目標已經圓滿實現。那麼在『無道』的階段,學習和吸納西方文化的階段應該結束,而應該轉入對西方文化進行同化的階段,從而最終結束從1840年開始的『無道』階段,重返『有道』階段。

因此,中國提出『新時代』的判斷,無疑是極具遠見卓識的。但是,目前對新時代的理解依然是基於西方史觀、西方歷史模式的,而非基於中國史觀、中國歷史模式,因此對新時代認知,尚存在諸多模糊和迷茫之處,這導致對新時代應該採取的策略的轉變,遠遠不夠準確和徹底。

中國需要社會綱領的變化,以及國家方略的變化。目前的社會綱領是1840年以來至今中國在列強重壓之下所形成:對列強的反抗和趕超。160年之後,隨着中國晉身為世界的頂級列強,昔日來自西方列強的壓力已經解除。中國從此進入了一個新時代,而在列強壓力已經解除的新時代,中國需制定新的社會綱領。

新時代的新綱領,就是回歸道義時代,包括中國自身的回歸,以及對西方文明的同化,促使西方文明再次自我否定,再次進步。

指的指出的是,目前中國的歷史和西方歷史共處在同一個歷史階段和歷史周期,當中國自身實現對道義的回歸,並且促成西方的道義化之後,不僅可以使中國自身重道義時代,而是可以使的西方文明出現再一次躍遷,而進入真正的道義時代,從而幫助西方文明完成『歷史的終結』之使命。那樣,全球經永恆地處於道義時代。

也就是說,在新時代,中國將不再致力學習、跟隨和趕超西方文化,而是轉變為對西方文明進行改變和同化,不是致力於讓中國變成西方文明那樣,而是致力於讓西方變成中國傳統的那樣。

目前歐美所奉行的是權力、利益秩序,國內如此,國際亦如此。將秩序的基礎建立在權力、利益的基礎上,註定是沙中建塔,非常脆弱,無論國內秩序,還是國際秩序都將如此。因此,權力、利益的思維和秩序,將孕育爭奪和不公,製造分裂。近一百多年的西方歷史,尤其是最近十多年的歷史,已經充分顯示這一點。當前西方和全球都處於高度的不公、鬥爭和分裂之中。西方國家內部如此,由西方國家所主導的國際秩序亦然。

唯有將秩序的基礎建立在道義之上,唯有西方文明實現道義化,真正和平永恆的秩序方能實現,包括國內的和國際的。

就中國本身而言,在目前已經高度全球化的世界,孤立地在本國之內回歸道義時代是不可能的,一旦在境外有非道義國家存在,這非道義文明將繼續都中國造成威脅,因此,將世界道義化,用道義來同化和改變西方文明,是中國自身回歸道義時代的必然前提。即中國必須和世界一起進入道義時代。

這意味着,進入新時代,對中國而言,在國內,要搞道義政治,在國際要搞道義外交;在國內要學習傳統文化,回歸道義,在國際則要以道義教化世界,促進世界的道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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