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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學說] 『人能弘道,非道弘人』的深遠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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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章 發表於 2022-1-1 12:41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人能弘道,非道弘人。

這是強調了以人爲本的原則,是人的主觀能動性,辨證並實踐了、弘揚了『道』。

這個原則直接遏止了神本主義的宗教在華夏文化里的萌芽及發展。

孔子這句話是人文思想里很核心的一項內容。

後面的王道禮法,三綱五常等都是建立在中庸的人本原則之上的。爲什麼說是『中庸』的呢?因爲不是中庸的人本原則,會走向人本的反面。比如有人會質疑,科學技術的發展就是爲了人的生命和生活啊,但實際上呢?

科學技術確實對人類生活質量,以及生命健康都極爲重要,但是科學技術的過度發展,就在實踐應用(中庸)過程中,挑戰並違反人本這個原則,比如轉基因,核武器,過度的人工智慧。這種科學技術是必須摒棄的。

還有農藥等化工業也極度危害了人類生命健康。

馬列主義也是這樣,不能以『理論』爲依據,去不顧實際的創造人類社會的活動方式,比如提倡階級鬥爭,就是違反人本原則的,它直接就破壞了社會各階級的和諧相處。階級的存在是普遍的,但是中國社會的階級是可以對流的,不像西方社會那樣永久固化。現代的『百姓』,在古代就是貴族,當時的貴族才有『姓』。而且中國文化有強烈的革新精神,階級之間從來不是固化的,而是對流的,比如通過科舉方式。

也不能像西方宗教那樣過度提倡『平等』原則,否則過度的平等思想,就直接否定了人性的差異性,否定了人文與野蠻的客觀存在,從而引進未化族群,危害人文族群。平等也未必是法治的原則,比如不同的群體就有不同的適用法制,交通事故導致的生命損失,與刑事性質就不同;民事與行政也區別開來,這些都是法律有差等的直接表現。

諸如此類,都是根據中庸的人本原則,在實踐過程中,辨證的應用『道』『理』的現象,充分證實了孔子說的『人能弘道,非道弘人』的普遍性。

本文來自以下【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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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懷 發表於 2022-1-2 10:05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楊繼盛
按【明外史本傳】:繼盛,字仲芳,容城人。七歲失母。庶母妒,使與豎牧牛。繼盛經里塾,睹里中兒讀書,心好之。歸謂兄,請得從塾師學。兄曰:若幼,何學。繼盛曰:幼者任牧牛,乃不任學耶。兄言於父,聽之學,然牧不廢也。年十三,始得從師學。家貧,益自刻厲。舉鄉試,卒業國子監,嘉靖二十六年登進士。授南京吏部主事。從尚書韓邦奇游,覃思律呂之學,手制十二律,吹之聲畢和。邦奇大喜,盡以所學授之,繼盛名益著。召改兵部員外郎。俺荅躪京師,咸寧侯仇鸞以勤王故有寵。帝命鸞爲大將軍,倚以辦寇。鸞中情怯,畏寇甚。方請開互市市馬,冀與俺荅媾,幸無戰鬥,固恩寵。繼盛以爲讎恥未雪,而遽議和示弱,大辱國,乃奏言十不可、五謬。大略謂:互市者,和親別名也。俺荅蹂躪我陵寢,虔劉我赤子。天下大讎也,而先之和。不可一。往下詔北伐,天下曉然知聖意,日夜征繕助兵食。忽更之曰和,失信於天下。不可二。以堂堂中國,與之互市,冠履倒置。不可三。海內豪傑爭磨礪待試,一旦委置無用。異時欲號召,誰復興起。不可四。使邊鎮將帥以和議故,美衣媮食,弛懈兵事。不可五。往時邊卒私通境外,吏率裁禁,今乃導之使與通。不可六。盜賊伏莽,徒懾國威不敢肆耳,今知朝廷畏怯,睥睨之漸必開。不可七。俺荅往歲深入,乘我無備故也。備之一歲,以互市終。彼謂國有人乎。不可八。或俺荅負約不至;至矣,或陰謀伏兵突入;或今日市,明日復寇;或以下馬索上直。不可九。歲出帛數十萬,得馬數萬匹。十年以後,帛將不繼。不可十。議者曰:吾外爲市以羈縻之,而內修我甲兵。此一謬也。夫寇欲無厭,其以釁終明甚。苟內修武備,安事羈縻。曰:因吾市,以益吾馬。此二謬也。夫和則不戰,馬將焉用。且彼寧肯予我良馬哉。曰:市不已,彼且入貢。此三謬也。夫貢之賞不貲,是名美而實大損也。曰:俺荅利我市,必無失信。此四謬也。吾之市,能盡給其眾乎。能信不給者之無入掠乎。曰:佳兵不祥。此五謬也。敵加己而應之,何佳也。人身四肢皆癰疽,毒日內攻,而憚用藥石可乎。夫此十不可、五謬,明顯易見。蓋有爲陛下主其事者,故公卿大夫知而莫爲一言。陛下宜奮獨斷,悉按諸言互市者,發明詔選將練兵。不出十年,臣請爲陛下竿俺荅之首於槁街,以示天下萬世。疏入,帝頗心動,下鸞及成國公朱希忠,大學士嚴嵩、徐階、呂本,兵部尚書趙錦,侍郎聶豹、張時徹議。鸞攘臂詈曰:豎子目不睹寇,宜其易之。諸大臣遂言遣官已行,勢難中止。帝尚猶豫,鸞復進密疏。乃下繼盛詔獄,貶狄道典史。其地雜番,俗罕知詩書。繼盛簡子弟秀者百餘人,聘三經師教之。鬻所乘馬,出婦服裝,市田資諸生。番民信愛之,呼曰楊父。縣有煤山,番人制之不開,民仰薪二百里外。繼盛往召番人諭之,咸服曰:楊公即須我曹穹帳亦舍之,況煤山耶。已而俺荅數敗約入寇,鸞奸大露,疽發背死,戮其屍。帝乃思繼盛言,稍遷諸城知縣。月餘調南京戶部主事,三日遷刑部員外郎。當是時,嚴嵩最用事。恨鸞陵己,心善繼盛首攻鸞,欲驟貴之,復改兵部武選司。而繼盛惡嵩甚於鸞。抵任一月,遂草奏劾嵩,齋三日乃上奏曰:臣孤直罪臣,蒙天地恩,超擢不次。夙夜祗懼,思所以報,蓋未有急於請誅賊臣者也。方今外賊惟俺荅,內賊惟嚴嵩,未有內賊不去,而可除外賊者。去年春雷久不聲,占曰:大臣專政。冬日下有赤色,占曰:下有叛臣。又四方地震,日月交食。臣以爲災皆嵩致,請以嵩十大罪爲陛下陳之。高皇帝罷丞相,設立殿閣之臣,備顧問視制草而已,嵩乃儼然以丞相自居。凡府部題覆,先面白而後草奏。百官請命,奔走直房如市。無丞相名,而有丞相權。天下知有嵩,不知有陛下。是壞祖宗之成法。大罪一也。陛下用一人,嵩曰我薦也;斥一人,曰此非我所親,故罷之。陛下宥一人,嵩曰我救也;罰一人,曰此得罪於我,故報之。伺陛下喜怒以恣威福。群臣感嵩甚於感陛下,畏嵩甚於畏陛下。是竊君上之大權。大罪二也。陛下有善政,嵩必令世蕃告人曰:主上不及此,我議而成之。又以所進揭帖刊刻行世,名曰【嘉靖疏議】,欲天下以陛下之善盡歸於嵩。是掩君上之治功。大罪三也。陛下令嵩司票擬,蓋其職也。嵩何取而令子世蕃代擬。又何取而約諸義子趙文華輩群聚而代擬。題疏方上,天語已傳。如沈煉劾嵩疏,陛下以命呂本,本即潛送世蕃所,令其擬上。是嵩以臣而竊君之權,世蕃復以子而盜父之柄,故京師有大丞相、小丞相之謠。是縱奸子之僭竊。大罪四也。嚴效忠、嚴鵠,乳臭子耳,未嘗一涉行伍。嵩先令效忠冒兩廣功,授錦衣所鎮撫矣。效忠以病告,鵠襲兄職。又冒瓊州功,擢千戶。以故總督歐陽必進躐掌工部,總兵官陳圭薦統後府,巡按黃如桂亦驟亞太僕。既藉私黨以官其子孫,又因子孫以拔其私黨。是冒朝廷之軍功。大罪五也。逆鸞先已下獄論罪,賄世蕃三千金,薦爲大將。鸞冒擒哈兒功,世蕃亦得增秩。嵩父子自誇能薦鸞矣,及知陛下有疑鸞心,復互相排詆,以泯前跡。鸞勾賊,而嵩、世蕃復勾鸞。是引背逆之奸臣。大罪六也。前俺荅深入,擊其惰歸,此一大機也。兵部尚書丁汝夔問計於嵩,嵩戒無戰。及汝夔逮治,嵩復以論救紿之。汝夔臨死號呼曰:嵩誤我。是誤國家之軍機。大罪七也。郎中徐學詩劾嵩革任矣,復欲斥其兄中書舍人應豐。給事厲汝進劾嵩謫典史矣,復以考察令吏部削其籍。內外之臣,被中傷者何可勝計。是專黜陟之大柄。大罪八也。凡文武遷擢,不論可否,但衡金之多寡而畀之。將弁惟賄嵩,不得不朘削士卒;有司惟賄嵩,不得不掊克百姓。士卒失所,百姓流離,毒遍海內。臣恐今日之患不在境外而在域中。是失天下之人心。大罪九也。自嵩用事,風俗大變。賄賂者薦及盜跖,疏拙者黜逮夷、齊。守法度者爲迂滯,巧彌縫者爲才能。勵節介者爲矯激,善奔走者爲練事。自古風俗之壞,未有甚於今日者。蓋嵩好利,天下皆尚貪。嵩好諛,天下皆尚諂。源之弗潔,流何以澄。是敝天下之風俗。大罪十也。嵩有是十罪,而又濟之以五奸。知左右侍從之能察意旨也,厚賄結納。凡陛下言動舉措,莫不報嵩。是陛下之左右皆賊嵩之間諜也。以通政司之主出納也,用趙文華爲使。凡有疏至,先送嵩閱竟,然後入御。王宗茂劾嵩之章停五日乃上,故嵩得展轉遮飾。是陛下之喉舌乃賊嵩之鷹犬也。畏廠衛之緝訪也,令子世蕃結爲婚姻。陛下試詰嵩諸孫之婦,皆誰氏乎。是陛下之爪牙皆賊嵩之瓜葛也。畏科道之多言也,進士非其私屬,不得預中書、行人選。推官、知縣非通賄,不得預給事、御史選。既選之後,入則杯酒結歡,出則饋贐相屬。有所愛憎,授之論刺。歷俸五六年,無所建白,即擢京卿。諸臣忍負國家,不敢忤權臣。是陛下之耳目皆賊嵩之奴隸也。科道雖入籠絡,而部寺中或有如徐學詩之輩亦可懼也,今令子世蕃擇其有才望者,羅置門下。凡有事欲行者,先令報嵩,預爲布置,連絡蟠結,深根固蒂,各部堂司大半皆其羽翼。是陛下之臣工皆賊嵩之心膂也。陛下奈何愛一賊臣,而忍百萬蒼生陷於塗炭哉。至如大學士徐階蒙陛下特擢,乃亦每事依違,不敢持正,不可不謂之負國也。願陛下聽臣之言,察嵩之奸。或召問裕、景二王,或詢諸閣臣。重則置憲,輕則勒致仕。內賊既去,外賊自除。雖俺荅亦必畏陛下聖斷,不戰而喪膽矣。疏入,帝已怒。嵩見召問二王語,喜謂可指此爲罪,密構於帝。帝益大怒,下繼盛詔獄,詰何故引二王。繼盛曰:非二王誰不懾嵩者。獄上,乃杖之百,令刑部定罪。侍郎王學益,嵩黨也。受嵩屬,欲坐詐傳親王令旨律絞,郎中史朝賓持之。嵩怒,謫之外。於是尚書何鰲不敢違,竟如嵩指成獄,然帝猶末欲殺之也。系三載,有爲營救於嵩者。其黨胡植、鄢懋卿怵之曰:公不睹養虎者耶,將自貽患。嵩頷之。會都御史張經、李天寵坐大辟。嵩揣帝意必殺二人,比秋審,因附繼盛名並奏,得報。其妻張氏伏闕上書,言:臣夫繼盛誤聞市井之言,尚狃書生之見,遂發狂論。聖明不即加戮,俾從吏議。兩經奏讞,俱荷寬恩。今忽闌入張經疏尾,奉旨處決。臣仰惟聖德,昆蟲草木皆欲得所,豈惜一回宸顧,下垂覆盆。倘以罪重,必不可赦,願即斬臣妾首,以代夫誅。夫雖遠御魑魅,必能爲疆場效死,以報君父。嵩屏不奏,遂以三十四年十月朔棄西市,年四十。臨刑賦詩曰:浩氣還太虛,丹心照千古。生平未報恩,留作忠魂補。天下相與涕泣傳頌之。初,繼盛之將杖也,或遺之蚺蛇膽。卻之曰:椒山自有膽,何蚺蛇爲。椒山,繼盛別號也。及入獄,創甚。夜半而蘇,碎磁碗,手割腐肉。肉盡,筋掛膜,復手截去。獄卒執燈顫欲墜,繼盛意氣自如。朝審時,觀者塞衢,見繼盛囊三木至嘖嘖曰奈何不以囊嵩而囊若有泣下者。後七年,嵩敗。穆宗立,恤直諫諸臣,以繼盛爲首。贈太常少卿,諡忠憫,予祭葬,任一子官。已,又從御史郝傑言,建祠保定,名旌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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