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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學研究] 【莊子】外篇卷11至樂詩解2始本無生無形無氣變而有氣有形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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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性暢情 發表於 2022-1-5 17:42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莊子】篇卷11至樂詩解2始本無生無形無氣變而有氣有形有生
題文詩:
莊子妻死,惠子吊之,莊子箕踞,鼓盆而歌.
惠子:與人,長子老身,死不哭,
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莊子曰否,
是其始死,我獨何能,傷焉,然察其始,
而本無生;非徒無生,而本無形;非徒無形,
而本無氣.恍惚,變而有氣,氣變有形,
形變有生.今又由生,變而之死,是相與爲,
春秋冬夏,四時行也,人且愜然,寢於巨室,
我噭噭然,隨而哭之,自以爲,不通乎命,
故止.支離叔與,滑介叔觀,於冥伯丘,
崑崙之虛,黃帝所休.俄而,生其左肘,
意蹶蹶然,滑介惡之.支離叔曰:子惡之乎?
滑介叔曰:予何惡?生者假借;借合,
而生生者,塵垢.死生也者,猶爲晝夜.
且吾與子,生死,而化及我,我何惡焉?
至道至情,情生萬物,萬物有情,有死有生,
真情所致,非死非生,能死能生,向死而生.
【原文】

   莊子妻死,惠子吊之,莊子則方箕踞鼓盆而歌(1)。惠子曰:『與人居, 長子老身(2),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莊子曰:『不然。 是其始死也(3),我獨何能無概(4)!然察其始而本無生(5);非徒無生也,而本無形(6);非徒無形也,而本無氣。雜乎芒芴之間(7),變而有氣,氣變而有形, 形變而有生。今又變而之死,是相與爲春秋冬夏四時行也(8)。人且愜然寢於巨室(9),而我噭噭然隨而哭之(10),自以爲不通乎命,故止也。』【注釋】
(1)箕踞(jījù):盤腿而坐,其形如簸箕,故而得名,古人是屈膝跪地,臀部坐在腳跟上,爲標準坐態。盤腿而坐是比較隨便的坐式。鼓盆:敲擊瓦盆作歌唱之拍節。
(2)長子老身:爲倒裝句式,孩子長大,身體老邁。

(3)是,此,指莊子之妻。始死,剛剛死的時候。

(4)概:借爲慨,慨嘆、哀傷之意。
(5)無生:未曾生。莊子認爲生死不過是物象幻化,本沒有什麼分別,生也是未曾生。

(6)形:形體。

(7)雜乎芒芴:一種恍惚迷離、亦真亦幻的神秘狀態,是從無到有轉化的中間環節,也是天地萬物的起點。 (8)此句比喻死生如同四時運行一樣自然。
(9)且:假如。偃然:安息的樣於。巨室:比喻天地之間。

(10)噭(áo)噭然:哀哭聲。
【譯文】
莊子妻子死了,惠子來弔喪,莊子正盤膝而坐敲擊瓦盆唱歌。惠子說:『與妻子共居,孩子大了,她也老邁了,現在死了不哭也已足夠,又敲擊瓦盆唱歌,不是太過分了嗎!』莊子說:『不是這樣。在她剛死的時候,我難道能不悲痛麼!然而推究其最初本來是未曾有生命,不但未曾有生命,而且本來沒有形體;不但沒有形體,而且本來無氣。在恍懈迷離狀態中,變化而有了氣,氣變而有形體,形體變而有生命。現在又由生而變成死,這就象那春秋冬夏四季交替運行一樣。假如有人安穩地睡在大房子裡,而我在旁邊哭泣不止,自以爲這樣做是不通達天命,所以停止哭祭。』
【原文】

  支離叔與滑介叔觀於冥伯之丘(1),崑崙之虛(2),黃帝之所休。俄而柳生其左肘(3),其意蹶蹶然惡之(4)。支離叔曰:『子惡之乎?』滑介叔曰:『亡 (5),予何惡!生者,假借也(6);假之而生生者(7),塵垢也。死生爲晝夜。且吾與子觀化而化及我(8),我又何惡焉!』【注釋】
(1)支離叔、滑介叔:皆虛擬人名。支離表示忘形,滑介表示忘智。冥伯之丘:喻音冥之境。

(2)崑崙之虛:遙遠渺茫神秘的去處,凡人難於到達。虛:同墟,土丘。

(3)俄而:不久、隨即。表示時間很短暫。柳:通瘤。

(4)蹶(guì)蹶然:驚動的樣子。惡:厭惡。
(5)亡:同無,表否定。
(6)假借:人之生是藉助二氣五行,四肢百體合和而成。如【大宗師】說:『假於異物,托於同體。』故稱假借。
(7)這句的意思是人體既是假借而生,人體之瘤則是假借而生者之所
(8)觀化:觀察造化之運行。
【譯文】
支離叔和滑介叔觀光冥伯之丘和崑崙之墟,這都是黃帝曾經休息之處。 隨即在滑介叔左時上生出一個瘤子,他表現出驚懼不安好象很厭惡這個腫瘤。支離叔說:『你厭惡它嗎?』滑介叔說:『不,我爲什麼要厭惡它!人生不過是假借眾物合成身體。假借而生之身體又生出腫瘤,不過是塵垢罷了。 死生好比是晝夜交替。而且我與你觀察造化之運行,而化到我的身上,我又爲什麼要厭惡它!』

郭奉孝 發表於 2025-4-2 09:58 | 顯示全部樓層
【齊生死以達命——釋〖至樂〗篇鼓盆而歌之旨】

【莊子·至樂】篇載鼓盆而歌一事,歷來爲世人所驚詫,然此中深意,實爲道家生死觀之精微體現。今試析之:

一、氣化流行,生死一如
莊子謂"察其始而本無生",此語直指生命本源。宇宙之初,唯恍惚芒芴之氣,經"氣→形→生"三變方有生命,復歸"死"之一變,實與四時更替同其理趣。郭象注"一氣而萬形"者,正謂此造化之機。生命如旅,死生猶旦暮,故莊子妻偃然寢於天地巨室,實返歸大化洪流,何悲之有?

二、情與理的超越之境
惠子詰難,代表世俗執念。莊子初亦"慨然",此乃常情;然終能止哀,則是透過情識障蔽,直見性命之本真。成玄英疏雲"破涕爲笑,方悟達生",恰點明由情入理、復以理化情之辯證過程。鼓盆非無情,乃大情;不哭非無義,乃至義。

三、滑介叔瘤喻的互證
後文滑介叔"惡瘤"之辯,正可與此章相發明。"生者塵垢"一語,道破形骸爲假合之質。瘤之生滅,猶妻之生死,皆氣化偶然之相。支離叔"觀化"之語,尤見道家"物我同化"之觀照智慧。

四、哲學史中的迴響
此說上承老子"歸根曰靜",下啟王弼"聖人有情而無累"。張載【正蒙】言"存順沒寧",程明道謂"生死消長之理",皆可視爲對莊子生死觀的詮釋發展。而較之佛教"涅槃寂靜"、儒家"存順歿寧",莊子之說更具宇宙論深度。

要之,莊子之"不哭",非悖人倫,乃參透"方生方死"(【齊物論】)後的達觀。今日科學已知物質不滅,而莊子早以詩性智慧洞見:生死不過能量形態轉換。讀此篇者,當於鼓盆之聲中,聞得天地大化之希聲。

(全文79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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