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卷24天志(中)诗解5天意譬犹规矩法度上度刑政下观言行 题文诗: 聚敛天下,之丑名而,加之焉曰:此非仁也, 又非义也.憎人贼人,反天之意,得天之罚. 不止于此,而已又书,其事竹帛,镂之金石, 琢之盘盂,传遗后世,子孙之曰:将何以为? 将以识夫,憎人贼人,反天之意,得天罚者. 太誓曰纣,越厥夷居,不事上帝,弃厥祖先, 神祗不祀,曰吾有命.无务天下,天亦纵弃, 纣而不葆.察天以纵,弃纣不葆,由反天意. 故憎贼人,反天之意,得天罚者,可得而知. 是故墨子,之有天志,譬人无异,轮人有规, 匠人有矩.今夫轮人,操规将以,量度天下, 圜不圜曰:中吾规者,谓之圜不,中吾规者, 谓之不圜.是以圜与,不圜皆可,得而知也. 此其故何?圜法明也.匠人操矩,将以量度, 天下之方,与不方曰:中吾矩者,谓之方不, 中吾矩者,谓之不方.是以方与,不方皆可, 得而知之.此其故何?方法明也.故墨子之, 有天之意,上将以度,天下王公,大人刑政, 下将以量,天下万民,之为文学,出言谈也. 观其行事,顺天之意,谓善意行;反天意谓, 不善意行.观其言谈,顺天之意,谓善言谈; 反天意谓,不善言谈.观其刑政,顺天之意, 谓善刑政;反天意谓,不善刑政.置此为法, 立此为仪,将以量度,王公大人,卿大夫之, 仁与不仁,譬之犹分,别墨白也.故墨子曰: 今天下之,王公大人,士君子之,中实将欲, 遵道利民,本察仁义,之本天意,不可不顺. 顺天之意,义之法也.天志正义,公正非私. 《原文》5 聚敛天下之丑名而加之焉,曰:“此非仁也、非义也。憎人、贼人,反天之意,得天之罚者也。”不止此而已,又书其事于竹帛,镂之金石,琢之盘盂,传遗后世子孙,曰将何以为?将以识夫憎人、贼人,反天之意,得天之罚者也。《太誓》之道之曰:“纣越厥夷居,不肯事上帝,弃厥先神祗不祀,乃曰:'吾有命。’无廖■务天下(15),天亦纵弃纣而不葆。”察天以纵弃纣而不葆者,反天之意也。故夫憎人、贼人,反天之意,得天之罚者,既可得而知也。 是故子墨子之有天之(16),辟人无以异乎轮人之有规,匠人之有矩也。今夫轮人操其规,将以量度天下之圜与不圜也,曰:“中吾规者,谓之圜;不中吾规者,谓之不圜。”是以圜与不圜,皆可得而知也。此其故何?则圜法明也。匠人亦操其矩,将以量度天下之方与不方也,曰:“中吾矩者,谓之方,不中吾矩者,谓之不方。”是以方与不方,皆可得而知之。此其故何?则方法明也。故子墨子之有天之意也,上将以度天下之王公大人为刑政也,下将以量天下之万民为文学、出言谈也。观其行,顺天之意,谓之善意行;反天之意,谓之不善意行。观其言谈,顺天之意,谓之善言谈;反天之意,谓之不善言谈。观其刑政,顺天之意,谓之善刑政;反天之意,谓之不善刑政。故置此以为法,立此以为仪,将以量度天下之王公大人、卿、大夫之仁与不仁,譬之犹分墨白也。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之王公大人、士君子,中实将欲遵道利民,本察仁义之本,天之意不可不顺也。顺天之意者,义之法也。” 《注释》 (15)“无廖■务”当作“无戮其务”。 (16)天之,天志即天的意志。墨子认为,天是有意志的。天喜欢义,憎恶不义;希望人们相互帮助、相互教导,反对人们相互攻击、相互敌视。可见,所谓天志实即是子墨子之志。它是墨子用以和当时统治者进行斗争的一种武器。( 《译文》 人们聚集天下的丑名加到他们头上,说:“这是不仁、不义,是憎人害人,违反天帝,得到上天惩罚的人。”不仅止此,又将这些事迹写在简帛上,刻在金石上,雕在盘盂上,传给后世的子孙,为什么这样做呢?将使人们记住憎人害人,违反天意,从而得到上天惩罚的人。《尚书·泰誓》说道:“纣傲慢不恭,不肯奉事上帝,遗弃他的祖先与天地神祗不祭祀,竟说:'我有天命。’不努力从事政务,天帝也抛弃纣而不去保佑他。”观察上天抛弃纣而不去保佑他的原因,是他违反了天意。所以憎人害人,违反天意,从而得到上天惩罚的人,已经可以知道了。 所以墨子认为有天志,就象制轮的人有圆规,木匠有方尺一样没有区别。现在轮匠拿着他的圆规,将用以量度天下圆与不圆,说:“符合我圆规的,就是圆;不符合我圆规的,就是不圆。”因此圆和不圆,都是可得而知的。这其中的缘故是什么呢?是因为确定圆的规则十分明确。木匠拿着他的方尺,将以量度天下的方与不方,说:“符合我方尺的就是方,不符合我方尺的,就是不方。”因此方与不方,都是可得知道的。这其中是什么缘故呢?是因为确定方的规则十分明确。所以墨子认为天有意志,上用以量度天下的王公大人施行政事,下用以量度天下的民众发布文学与言谈。观察他们的行为,顺从天意的,就叫作好的意识行为;违反天意的,就叫作不好的意识行为。观察他们的言谈,顺从天意的,就叫作好的言谈,违反天意的,就叫作不好的言谈。观察他们的刑政,顺从天意的,就叫作好的刑政;违反天意的,就叫作不好的刑政。所以把天志设为法则,立为标准,拿它来量度天下王公大人、卿大夫的仁与不仁,就好象分别黑白一样明白。
所以墨子说:“现在天下的王公大人士君子,如果心中确实想遵循天道,造福民众,考察仁义的根本,对天意就不可不顺从。顺从天意,是义所要求的法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