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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卷25天志(下)诗解3兼道义正别道力正好攻伐君不明天义题文诗:
顺天之意,者曰兼也;反天之意,者曰别也.
兼之为道,义以正之;别之为道,力以正之.
所谓义正:大不攻小,强不侮弱,众不贼寡,
诈不欺愚,贵不傲贱.富不骄贫,壮不夺老.
故天下之,庶国莫以,水火毒药,兵刃相害.
事上利天,中利于鬼,下利于人,三利也者,
无所不利,是谓天德.故凡从事,此者圣智,
仁义忠惠,慈孝是故,聚敛天下,善名加之.
是其故何?顺天之意.所谓力正:大则攻小,
强则侮弱,众则贼寡,诈则欺愚,贵则傲贱,
富则骄贫,壮则夺老,是以天下,庶国方以,
水火毒药,兵刃相害.上不利天,中不利鬼,
下不利人,三不利而,无所利之,是谓之贼.
从事此者,寇乱盗贼,不仁不义,不忠不惠,
不慈不孝,是故聚敛,天下恶名,而以加之.
是其故何?反天之意.故子墨子,置立天志,
为仪法若,轮人有规,匠人有矩.轮规匠矩,
今以此知,方圜之别.故知天下,之士君子,
去义远也!何知其故?今知大国,君宽然曰:
吾处大国,不攻小国,何为大哉?是以差遣,
蚤牙之士,比列舟车,之卒攻罚,无罪之国,
入其沟境,刈其禾稼,斩其树木,残其城郭,
御其沟池,焚其祖庙,攘杀牺牷.民之格者,
则刭杀之,不格者则,系缧而归,丈夫以为,
仆圉胥靡,妇人以为,舂酋则夫,好攻伐君,
不知此为,不仁义告,四邻诸侯,曰吾攻国,
覆军杀将,若干人矣.其邻国君,亦不知此,
为不仁义,具其皮币,发其綛处,使人飨贺.
则好攻伐,之君有重,不知此为,不仁不义,
书之竹帛,藏之府库,为人后子,必且欲顺,
其先君行,曰何当发,吾府库视,吾先君法?
其必不曰,文武之为,正者若此,曰吾攻国,
覆军杀将,若干人矣.是以攻伐,世世不已.
所谓大物,则不知也.急功近利,不明大义.
【原文】3
曰:顺天之意者,兼也;反天之意者,别也。兼之为道也,义正;别之为道也,力正。曰:『义正者,何若?』曰:大不攻小也,强不侮弱也,众不贼寡也,诈不欺愚也,贵不傲贱也,富不骄贫也,壮不夺老也。是以天下之庶国,莫以水火、毒药、兵刃以相害也。若事上利天,中利鬼,下利人,三利而无所不利,是谓天德。故凡从事此者,圣知也,仁义也,忠惠也,慈孝也,是故聚敛天下之善名而加之。是其故何也?则顺天之意也。曰:『力正者,何若?』曰:大则攻小也,强则侮弱也,众则贼寡也,诈则欺愚也,贵则傲贱也,富则骄贫也,壮则夺老也。是以天下之庶国,方以水火、毒药、兵刃以相贼害也。若事上不利天,中不利鬼,下不利人,三不利而无所利,是谓之贼。故凡从事此者,寇乱也,盗贼也,不仁不义,不忠不惠,不慈不孝,是故聚敛天下之恶名而加之。是其故何也?则反天之意也。
故子墨子置立天之以为仪法,若轮人之有规,匠人之有矩也。今轮人以规,匠人以矩,以此知方圜之别矣。是故子墨子置立天之,以为仪法,吾以此知天下之士君子之去义,远也!何以知天下之士君子之去义远也?今知氏大国之君宽者然曰:『吾处大国而不攻小国,吾何以为大哉?』是以差论蚤牙之士,比列其舟车之卒,以攻罚无罪之国,入其沟境,刈其禾稼,斩其树木,残其城郭,以御其沟池,焚烧其祖庙,攘杀其牺牷。民之格者,则刭拔之(5),不格者,则系操而归(6),丈夫以为仆圉、胥靡,妇人以为舂酋。则夫好攻伐之君,不知此为不仁义,以告四邻诸侯曰:『吾攻国覆军,杀将若干人矣。』其邻国之君,亦不知此为不仁义也,有具其皮币,发其綛处(7),使人飨贺焉。则夫好攻伐之君,有重不知此为不仁不义也,有书之竹帛,藏之府库,为人后子者,必且欲顺其先君之行,曰:『何不当发吾府库,视吾先君之法美?』必不曰『文、武之为正者,若此矣』,曰『吾攻国覆军,杀将若干人矣。』则夫好攻伐之君,不知此为不仁不义也。其邻国之君,不知此为不仁不义也。是以攻伐世世而不已者。此吾所谓大物则不知也。
【注释】
(5)『拔』为『杀』字之误。(6)『操』为『累』之误。通『缧』:释义:捆绑犯人的绳索,借指牢狱(7)『綛』为『总』之误。
【译文】
顺从天意,就是『兼』;违反天意,就是『别』。兼的道理,就是义政;别的道理,就是力政。如果问道:『义政是什么样呢?』回答说:大的不攻打小的,强的不欺侮弱的,多的不残害少的,狡诈的不欺骗愚笨的,尊贵的不傲视卑贱的,富足的不傲慢贫困的,年壮的不掠夺年老的。所以天下众国,不以水火、毒药、刀兵相互杀害。这种事上利于天,中利于鬼,下利于人。三者有利,就无所不利,叫作天德。所以凡从事于此的,就是圣智、仁义、忠惠、慈孝,所以聚集天下的好名声加到他身上。这是什么缘故呢?就是顺从天意。问道:『力政是什么样呢?』回答说:大的攻打小的强的欺侮弱的,多的残害少的,狡诈的欺骗愚笨的,尊贵的傲视卑贱的,富裕的傲慢贫困的,年壮的掠夺年老的,所以天下众国,一齐拿着水火、毒药、刀兵来相互残害。这种事上不利于天,中不利于鬼,下不利于人,三者不利就无所得利,所以称之为(天)贼。凡从事于这些事的,就是寇乱、盗贼、不仁不义、不忠不惠、不慈不孝,所以聚集天下的恶名加在他们头上。这是什么缘故呢?就是违反了天意。
所以墨子设立天志以为仪法,就象轮匠有圆规,木匠有方尺一样,现在轮人使用圆规,木匠使用方尺,以之知道方与圆的区别。所以墨子设立天志以为仪法,我因此而知道天下的士君子离义还很远。怎么知道天下的士君子离义还很远呢?现在大国的君主自得地说:『我们处于大国地位而不攻打小国,我怎能成为大国呢?』因此差遣他们的爪牙,排列他们的舟车队伍,用以攻伐无罪的国家。进入他们的国境,割掉他们的庄稼,砍伐他们的树木,毁坏他们的城郭,以及填没他们的沟池,焚烧他们的祖庙,屠杀他们的牲口。人民抵抗的,就杀掉;不抵抗的就捆缚回去,男人用作奴仆,马夫,女从用作舂米、掌酒的家奴。那些喜好攻伐的君主,不知道这是不仁不义,还以此通告四邻的国君说:『我攻下别国,覆灭他们的军队,杀了将领多少人。』他邻国的君主,也不知道这是不仁不义,又准备皮币,拿出仓库的积藏派人去犒劳庆赏。那些喜好攻伐的君主又绝对不知道这是不仁不义,又把它写在简帛上,藏在府库中,作为后世子孙的,必定将要顺从他们先君的志行,说道:『为什么不打开我们的府库,看看我们先君留下的法则呢?』(那上面)必定不会写着『文王、武王的政绩象这样』,而必定写着『我攻下敌国,覆灭他们的军队,杀了将领若干人』。那些喜好攻伐的君主不知道这是不仁不义;他的邻国君主,也不知道这是不仁不义,因此攻伐代代不止。这就是我所说的(士君子)对于大事全不明白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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