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寔(汉)《政论》 诗解4圣人适情今宜霸政重赏深罚明着法术严之则理宽之则乱 题文诗: 量力度德,春秋之义.今既不能,纯法八世, 故宜参以,霸政则宜,重赏深罚,以御之也, 明着法术,以检之也.自非上德,严之则理, 宽之则乱,何明其然?近孝宣帝,明于君人, 之道审于,为政之理,严刑峻法,破奸轨胆, 海内肃清,天下谧如.喜瑞并集,屡获丰年. 荐勋祖庙,享号中宗.算计见效,优于孝文. 元帝即位,多行宽政,卒以堕损,威权始夺, 遂为汉室,基祸之主.治国之道,得失之理, 于是可鉴.昔孔子作,春秋褒齐,桓懿晋文, 叹管仲功.夫岂不美,文武道哉,诚达权救, 弊之理也.故圣人能,与世推移,俗士苦不, 知变以为,结绳之约,可以复理,乱秦之绪, 干戚之舞,足以能解,平城之围.熊经鸟伸, 虽延历术,非伤寒理;呼吸吐纳,虽度纪道, 非续骨膏.为国之道,有似理身,平则致养, 疾则攻焉.刑罚者治,乱之药石;德教也者, 兴平粱肉.夫以德教,除残是以,粱肉理疾; 以刑罚理,平是以药,石供养也.而方今承, 百王之敝,值厄运会.自数世来,政多恩贷, 驭委其辔,马骀其衔,四牡横奔,皇路险倾. 必将钳勒,鞭挞以救,奔败岂有,暇鸣和銮, 清节奏从,容平路哉!昔高祖令,萧何作九, 章律有夷,三族之令,黥劓斩趾,断舌枭首, 故谓之具,五刑文帝,虽除肉刑,当劓者笞, 三百当斩,左趾者笞,五百当斩,右趾弃市. 右趾者既,损其命也,鞭挞者往,往至死虽, 有轻刑名,其实杀也.当此之时,民皆思复, 肉刑及至,景帝元年,乃下诏曰:加笃之与, 重罪无异,幸而不死,不可为民.乃定减笞, 轻捶此后,笞者得全.以此言之,文帝重刑, 非轻之以,严致平非,以宽致平.世有所变, 何独拘前,必欲行若,之言当大,定其本使, 人主师五,帝而式三,王秦之俗,遵先圣风, 弃苟全政,蹈稽古踪,复五等舜,立井田制. 然后选稷,契为其佐,伊吕为辅,乐作凤皇, 而仪击石,而百兽舞.若不然则,多为累已. 治世德制,乱世之治,重其轻者,以刑去刑. 《原文》版本2 故宜量力度德,《春秋》之义(此二语袁宏《纪》二十一作“《春秋》之义,量力而举,度德而行”)。今既不能纯法八世,故宜参以霸政,则宜重赏深罚以御之,明着法术以检之。自非上德,严之则理,宽之则乱。何以明其然也?近孝宣皇帝明于君人之道,审于为政之理,故严刑峻法,破奸轨之胆,海内肃清,天下密如(《艺文类聚》五十二作“谧如”)。喜瑞并集,屡获丰年(“嘉瑞”下八字从《艺文类聚》补)。荐勋祖庙,享号中宗。算计见效,优于孝文。元帝即位,多(《艺文类聚》作“果”)行宽政,卒以堕损,威权始夺,遂为汉室基祸之主。治国之道,得失之理,于是可以鉴矣(本传作“政道得失,于斯可监”,从《艺文类聚》改补)。昔孔子作《春秋》,褒齐桓,懿晋文,叹管仲之功。夫岂不美文、武之道哉,诚达权救弊之理也。故圣人能与世推移,而俗士苦不知变,以为结绳之约,可复理乱秦之绪,《干戚》之舞,足以解平城之围。 夫熊经鸟伸,虽延历之术,非伤寒之理;呼吸吐纳,虽度纪之道,非续骨之膏。盖为国之道,有似理身,平则致养,疾则攻焉。夫刑罚者,治乱之药石也;德教者,兴平之粱肉也。夫以德教除残,是以粱肉理疾也;以刑罚理平,是以药石供养也。方今承百王之敝,值厄运之会。自数世以来,政多恩贷,驭委其辔,马骀其衔,四牡横奔,皇路险倾。必将钳勒鞭挞以救奔败,岂暇鸣和銮,清节奏从容平路(此四字从袁宏《纪》二十一补)哉!昔高祖令萧何作九章之律,有夷三族之令(《御览》六百四十八作“高帝作九章之律,高后深三族之罪”),黥、劓、斩趾、断舌、枭首,故谓之具五刑。文帝虽除肉刑,当劓者笞三百,当斩左趾者笞五百,当斩右趾者弃市。右趾者既损其命,鞭挞者往往至死,虽有轻刑之名,其实杀也。当此之时,民皆思复肉刑。至景帝元年,乃下诏曰:“加笃与重罪无异,幸而不死,不可为民。乃定减笞轻捶。自是之后,笞者得全。以此言之,文帝乃重刑,非轻之也;以严致平,非以宽致平也。世有所变,何独拘前(“世有”下八字从《御览》六百四十八补?)必欲行若言,当大定其本,使人主师五帝而式三王秦之俗,遵先圣之风,弃苟全之政,蹈稽古之踪,复五等之舜,立井田之制。然后选稷、契为佐,伊、吕为辅,乐作而凤皇仪,击石而百兽舞。若不然,则多为累而已。”(本传) 《原文》版本1 量力度德,春秋之义。(此二句《后汉纪》作‘《春秋》之义,量力而举,度德而行’)今既不能纯法八代,故宜参以霸政,则宜重赏深罚以御之,明着法术以检之。自非上德,严之则理,宽之则乱。何以明其然也?(‘今既’以下,《后汉纪》作‘今已不能用三代之法,故宜以霸道而理之。重赏罚,明法术,自非上德,严之则治,寛之则乱,其理然也’)近孝宣皇帝明于君人之道,审于为政之理(《类聚》作‘原’),故严刑峻法,破奸轨(《类聚》作‘宄’)之胆,海内清肃,天下密(《类聚》作‘谧’)如。嘉瑞并集。屡获丰年(此八字从《类聚》补),荐勋祖庙,享号中宗。筭计见效,优于孝文。及元帝即位,多(《类聚》作‘果’),行宽政,卒以堕损,威权始夺,遂为汉室基祸之主。治国之道,得失之理,于斯可以鉴矣!(本传作‘政道得失,于斯可监’,此从《类聚》改补。)。昔孔子作《春秋》,褒齐桓,懿晋文,叹管仲之功。夫岂不美文、武之道哉?诚达权救敝(《类聚》脱‘敝’)之理也。故圣人能与世推移,而俗士苦不知变,以为结绳之约(《类聚》作‘初’),可复理乱秦之绪,《干戚》之舞,足以解平城之围。(《崔寔传》) 夫熊经鸟伸,虽延历之术,非伤寒之理;呼吸吐纳,虽度纪之道,非续骨之膏。盖为国之法,有似理身,平则致养,疾则攻焉(《后汉纪》作‘致攻’)。夫刑罚者,治乱之药石也;德教者,兴平之梁肉也(此二句《后汉纪》作‘故德教者,治世之粱肉;刑法者,救乱之药石也’)。夫以德教(《后汉纪》无‘教’)除残,是以(《后汉纪》作‘犹’)梁肉理(《后汉纪》作‘治’)疾也;(此下《后汉纪》有‘欲望疗除,其可得乎’八字)以刑罚理平,是以药石供养也。方今承百王之敝,值厄运之会。自数世以来,政多恩贷,驭委其辔\,马骀其衔,四牡横奔,皇路险倾。方将柑勒鞬辀以救之,岂暇鸣和銮,清节奏哉?(‘驭委’以下《后汉纪》作‘御安辔马而忌其衔,四牡横驰,皇路险倾,必将钳勒鞭挞以救奔败,岂暇鸣銮,从容平路哉’,《全后汉文》据此于‘清节奏’下补‘从容平路’四字)昔高祖令萧何作九章之律,有夷三族之令,黥、劓、斩趾、断舌、枭首,故谓之具五刑。文帝虽除肉刑,当劓者笞三百,当斩左趾者笞五百,当斩右趾者弃巿。右趾者既殒其命,笞挞者往往至死,虽有轻刑之名,其实杀也。当此之时,民皆思复肉刑。至景帝元年,乃下诏曰:‘加笞与重罪无异,幸而不死,不可为人。’乃定律,减笞轻捶。自是之后,笞者得全。以此言之,文帝乃重刑,非轻之也;以严致平,非以宽致(《类聚》有‘太’字)平也。必欲行若言,当大定其本,使人主师五帝而式三王。荡亡秦之俗,遵先圣之风,弃苟全之政,蹈稽古之踪,复五等之爵,立井田之制。然后选稷、契为佐,伊、吕为辅,乐作而凤皇仪,击石而百兽舞。若不然,则多为累而已。(《崔寔传》) 【译文】 凡治理天下的帝王,并不是都拥有最好的品德,采用严厉的手段就可以统治,采用宽松的手段国家就会混乱。为什么知道会是这样呢?近代孝宣皇帝知道统治人民的道理,知道为政的真谛,所以采用严峻的刑法,让为非作歹的人肝胆破碎,海内清平,天下安宁,总结他的政绩的话,是要比文帝更高的。待到元帝即位时,在很多方面放宽了政令,最终使得朝政衰败,皇帝的威势和权力被夺去,于是汉王朝在他的手中奠定祸根。为政之道的得失,从这里能够明鉴。
从前,孔子作《春秋》,褒奖齐桓公,夸赞晋文公,赞许管仲。那么,孔子为何不歌颁周文王、周武王的为政之道?实是为了通达权变、拯救时弊的道理。圣人可以跟随时代的前进,而不断地更迭制度与措施,但是,庸人却苦于不知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改变自己的认识,他们认为上古时代所采用的结绳记事的原始方法,还可以用来治理政治形势纷乱的秦王朝;以为舞弄红色的盾牌和玉石做成的斧钺——干戚之舞,便可以解除汉高祖受困的平城之围。 像熊那样攀爬树木,伸展手脚,像鸟那样翱翔高空,伸腿展翅,即便能够延年益寿,却也治不了伤寒重病。用嘴不断地吐出浊气,用鼻不断吸入清气,纵然可以使得身体健康,却不能连接折断的骨头。治理国家的办法,跟养护身体十分相近,平时注意营养与保护,有病时就用药物进行治疗。
刑罚是治理乱世的药物,德教是治理太平盛世的美味佳肴。假如用德教去铲除凶残,就好像是用美食佳肴去治疗疾病;相反,假如以刑罚去治理太平盛世,就好像是用药物去营养和保护身体,都是不合适的。
但是,现在继承历代帝王遗留下来的弊病,又恰逢艰难的时局,自最近几代以来,政令大多宽松放纵,就好像驾马车的人扔掉了缰绳,马匹脱掉了衔勒,一群公马横冲直撞,前方的道路又异常艰辛,应该紧急勒马刹车,进行拯救,怎么还有空一边听着车铃的节奏声,一边从容不迫地向前走呢!以前,汉文帝虽然废除了肉刑,但是,将应该砍去右脚趾的改为斩首示众,受答刑的人也往往被鞭打至死。所以,汉文帝仍是用严而非用宽的办法,实现了天下太平。” |